夜半三更。煙花絢爛。
魔界雙月島商業步行街。燈紅酒綠。熙熙攘攘。
好吧。既然主人的衣服看不上眼。我倒要看看你能挑出什麽好衣服來……
小白怒糾糾地跟著將邪。逛了一間又一間名牌時裝店。似乎將邪還沒有一件看得上眼。到了最後。將邪在一家漢服店門前現出驚喜的淺笑。就走了入去。
現在。小白明白將邪的心思了。果然是一千年以前的古人。衣服品位還停留在古代。當然對當下的時裝不待見。
“小白龍。好看嗎。”
不久。小白看到換了一身漢服的將邪從換衣間裏走出來。臉上是滿意的表情。卻還故意淺笑著詢問小白的意見。仿佛要證實之前那些衣服與現在這身比。的確是寒酸庸俗之品。
小白定定地望了一眼。很是憾動。
這是一套深衣。上衣、袖子和下裳都是如雪般一塵不染的素白。領緣、袖緣和下裳緣是黑。腰係著飄逸的白長腰帶。然而。如此能自然體現天宇之圓融。懷抱地道之方正的儒雅古典服飾。那惡魔般的將邪居然能穿出一種迷人的味道。仿佛從遠古畫卷中走出來的渦水妖孽般。
衣服好壞不會品味。小白對這漢服唯一滿意的地方是。這款式終於能把那個軀體嚴嚴實實地包披起來。安全地杜絕了那些花癡的視線。
買好衣服。小白還以為這回將邪肯安分守紀地回去。沒想到那家夥卻嚷著要繼續逛街。
魔界的東西跟人間界的差不多。就是更稀奇古怪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那將邪。卻好像個從山裏出來的小孩。對什麽都好奇。
小白又開始想著幻夜。現在大戰已結束。鬼王被收服了。如果眼前人是幻夜。與主人寫意地遊玩世間。也不失為一樁樂事。
主人。你會回來嗎。
又想起。幻夜完全是為了救紅菱才會變成這樣。如今。將邪把鬼王變成了蟲子。鬼王的手下都銷聲匿跡。不知去哪裏尋得著紅菱。
不但保護不了主人。連主人舍命保護的人也找不著。小白很黯然。看著留連於鬧市的將邪的身影。鼻子酸酸的。
忍不住。小白又拿出幻夜送給他的那塊白玉狐。托在掌心。傻傻的看得悲傷。隻有這樣。小白才能感受到幻夜還在他身邊。
白玉狐。是幻夜用自己雙手雕琢的。一筆一劃。都灌注了對小白無盡的思念。
玉還在。軀殼還在。魂卻不在。
小白想起了自己的主人。一生承受了所有的屈辱。傷害和痛苦。卻把榮譽和生存的機會留給了別人。自己卻淒慘地喪命在冰冷的戰場上……
主人。你知道小白有多愛你。多想念你嗎。
你怎麽就忍心離我而去。
小白想著想著。悲傷的眼淚就“滴答滴答”地落在白玉狐上。
此時。小白真的好後悔。他後悔在幻夜活著的時候。沒有大膽地表白自己對他的愛意。如果主人知道自己對他真正的心意。那麽主人會不會為了自己。多增加一點活下來的力量。
小白憎恨著自己的自作聰明。他憎恨自己以小動物的身份掩飾畏畏縮縮。
如果上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小白絕對不會再沉默的。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忽然。走在前麵的將邪停了下來。抬起望著天上的煙火。
轉瞬即逝的煙花仍在絢麗地綻放著。此刻。那雙黑亮而攝人心神的眸子。卻蒙著一層惆悵的淚光。隻聽到他輕輕地自言自語：
“自存在起的三千年。我一直獨自守在冷秀湖畔。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是三千年來。我第一次實實在在地走在有真正的生靈相息的街市……手。撫碰的東西都是真的。笑容、吵架、哭泣……這些聲音不是編寫的……我能感受到這一切後。覺得活著真好。”
小白壓根兒想象不到。那個惡魔會有現出這種傷感表情的時候。知道這惡魔詭辨。不容易逮到機會教訓他。於是不帶任何惻忍之心的小白。馬上奚落他：“既然你覺得活著是美好的。那麽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被你強行壩占的軀體的人。他活著的權利卻人無情地剝奪了……你一直說著自由、平等、和平。現在看來。這隻不過是你自私的個人心願而已。阿夜承受了所有的屈辱。而你卻竊取了所有榮譽。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很卑鄙。”
將邪冷冷回眸盯著小白。那攝人的眸子讓小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隻見他嘴邊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用冰冷的聲音一字字道：“看來。你還是對那個孩子念念不忘。你真的那麽喜歡他嗎。”
“何止喜歡。我愛他。”小白紅著眼。噙著淚。毫不忌諱地坦言。他心底甚至奢望。如果幻夜的靈魂尚存意識。能否聽到自己卑微的呼喚。
“小白龍。你隻不過是把幻夜當成木蔚來的代替品。你別再冥頑不靈。自欺欺人了。我跟幻夜是同一靈魂。你把我當成是他的話。就不必如此痛苦。比起幻夜。我還擁有木蔚來的記憶。這不更完美嗎。”將邪戲弄地冷笑。
小白被將邪的話氣得全身抖。他激動地嘶吼：“不。不一樣的……蔚來永遠是我最敬愛的主人。我真正愛的是幻夜。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就連蔚來主人都不能……將邪。你別妄想。”
“連木蔚來都不能代替。哼。小白龍。你竟然對幻夜那傻孩子動了真情。”將邪甚為不悅。冷哼一聲。道：“他已經死了。你死心吧。”
小白的心再一次被將邪無情的話打入了冰冷的地窖。再也壓不住悲憤。他身上的白衣靈氣鼓動。咧咧作響。
將邪的話。真的把小白激怒了。小白對將邪動了殺念。
感應到小白身上的殺氣。將邪不但不畏懼。臉上的戲弄的笑意一瞬間收起來。寒眸冷冷地盯著小白。
熱鬧的空氣在這瞬間。仿佛因為將邪冷漠的臉容而凝固。世界仿佛穿越到千年冰封的冰雪世界中。冷得可以凍結一切生命。
將邪畢竟曾經是冰河之神。在那深不可測的靈魂之力非怕可怕。
那種攝人的氣息。再次讓小白覺得渾身不自在。感受到將邪的力量後。小白知道。自己打不過將邪。他抿著嘴。看著將邪。仍一臉的不屈服。
“將邪。我再說一次。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服從你。”小白怒道。
“是麽。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到那個世界跟幻夜團聚。”見小白如此倔強。失去耐性的將邪似乎生氣了。身為魔王。他已經不止一次。好言相勸小白歸順於自己。小白不答應就算了。竟然還想殺自己。
眼看不愉快的火花就要一觸即發。這時從人群中。跌跌撞撞地擠出一個身穿青袍的小女孩。她看上去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雲發盤起蝶狀的環髻。容貌清秀。眉心有一顆痣。
小女孩見到將邪。就高興地喊：“魔王陛下。請留步。”邊說著。已經衝了過來。噗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就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凝視著將邪。
也不知是那裏掉下來一個漂亮的小妹妹。這算是夜逛鬼街的一個美麗的相遇嗎。小白很懷疑占著主人軀體行走的那個靈魂是個無女不歡的惡魔。因為變得冷冽的將邪。見到這個小女孩後。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表情走近友善起來。
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回升了。
“小妹妹。我還不是魔王。起來。我好像不認識你。找我有什麽事。”聲音是柔和的。笑容是暖暖的。還伸出手把人家扶起來。然後。不知怎的。就出現非常戲劇性的爛橋斷。不知是這兩人當中的誰故意而為之。總之。小女孩站起來時腳步不穩。“不小心”跌入將邪懷中。臉紅紅的被將邪抱著。
這讓小白看得很惱火。那個傳說中。超然物外的將邪呢。
“我叫青羅。是負責按排曆屆魔王工作行程的女官。”小女孩羞答答地自我介紹。
曆屆。
小白眉頭蹙了蹙。
魔王不是一萬年一屆的嗎。那。眼前這小女孩得有多少歲了。
“嗬嗬。工作需要。我隻是盡管打扮得年輕一點。”見小白驚訝成那個樣子。青羅婉然一笑。
隨後。青羅就開始吱吱喳喳地說起那些繁文縟節。
七天後。要在魔界第一魔殿上舉行新魔界之王的加冕儀式。跟接著。就要召開為期三日的魔界會。在這個會上。將會由魔王決定魔界未來一萬年的規矩和方針。
將邪很上心地聽。還不時問青羅一些細節的問題。
小白很是納悶。這個節奏下去。主人的軀體就會被這個惡魔無限期地使用。支配魔界一萬年了。
對魔界的事不感興趣的小白。在這一刻。是多麽想念。在人間界的平淡日子。
那時。學校的紫荊花開得正盛。小白變成白狐。隱蔽在樹上假寐。卻不時睜開眼睛。透過教室的窗戶。偷看那正在認真聽課。用功做著筆記的主人……
主人。你等我。小白一定會救醒你。
小白下了決心。不再意氣用事。一定盡快找到打敗將邪的計策。
魔界雙月島商業步行街。燈紅酒綠。熙熙攘攘。
好吧。既然主人的衣服看不上眼。我倒要看看你能挑出什麽好衣服來……
小白怒糾糾地跟著將邪。逛了一間又一間名牌時裝店。似乎將邪還沒有一件看得上眼。到了最後。將邪在一家漢服店門前現出驚喜的淺笑。就走了入去。
現在。小白明白將邪的心思了。果然是一千年以前的古人。衣服品位還停留在古代。當然對當下的時裝不待見。
“小白龍。好看嗎。”
不久。小白看到換了一身漢服的將邪從換衣間裏走出來。臉上是滿意的表情。卻還故意淺笑著詢問小白的意見。仿佛要證實之前那些衣服與現在這身比。的確是寒酸庸俗之品。
小白定定地望了一眼。很是憾動。
這是一套深衣。上衣、袖子和下裳都是如雪般一塵不染的素白。領緣、袖緣和下裳緣是黑。腰係著飄逸的白長腰帶。然而。如此能自然體現天宇之圓融。懷抱地道之方正的儒雅古典服飾。那惡魔般的將邪居然能穿出一種迷人的味道。仿佛從遠古畫卷中走出來的渦水妖孽般。
衣服好壞不會品味。小白對這漢服唯一滿意的地方是。這款式終於能把那個軀體嚴嚴實實地包披起來。安全地杜絕了那些花癡的視線。
買好衣服。小白還以為這回將邪肯安分守紀地回去。沒想到那家夥卻嚷著要繼續逛街。
魔界的東西跟人間界的差不多。就是更稀奇古怪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那將邪。卻好像個從山裏出來的小孩。對什麽都好奇。
小白又開始想著幻夜。現在大戰已結束。鬼王被收服了。如果眼前人是幻夜。與主人寫意地遊玩世間。也不失為一樁樂事。
主人。你會回來嗎。
又想起。幻夜完全是為了救紅菱才會變成這樣。如今。將邪把鬼王變成了蟲子。鬼王的手下都銷聲匿跡。不知去哪裏尋得著紅菱。
不但保護不了主人。連主人舍命保護的人也找不著。小白很黯然。看著留連於鬧市的將邪的身影。鼻子酸酸的。
忍不住。小白又拿出幻夜送給他的那塊白玉狐。托在掌心。傻傻的看得悲傷。隻有這樣。小白才能感受到幻夜還在他身邊。
白玉狐。是幻夜用自己雙手雕琢的。一筆一劃。都灌注了對小白無盡的思念。
玉還在。軀殼還在。魂卻不在。
小白想起了自己的主人。一生承受了所有的屈辱。傷害和痛苦。卻把榮譽和生存的機會留給了別人。自己卻淒慘地喪命在冰冷的戰場上……
主人。你知道小白有多愛你。多想念你嗎。
你怎麽就忍心離我而去。
小白想著想著。悲傷的眼淚就“滴答滴答”地落在白玉狐上。
此時。小白真的好後悔。他後悔在幻夜活著的時候。沒有大膽地表白自己對他的愛意。如果主人知道自己對他真正的心意。那麽主人會不會為了自己。多增加一點活下來的力量。
小白憎恨著自己的自作聰明。他憎恨自己以小動物的身份掩飾畏畏縮縮。
如果上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小白絕對不會再沉默的。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忽然。走在前麵的將邪停了下來。抬起望著天上的煙火。
轉瞬即逝的煙花仍在絢麗地綻放著。此刻。那雙黑亮而攝人心神的眸子。卻蒙著一層惆悵的淚光。隻聽到他輕輕地自言自語：
“自存在起的三千年。我一直獨自守在冷秀湖畔。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是三千年來。我第一次實實在在地走在有真正的生靈相息的街市……手。撫碰的東西都是真的。笑容、吵架、哭泣……這些聲音不是編寫的……我能感受到這一切後。覺得活著真好。”
小白壓根兒想象不到。那個惡魔會有現出這種傷感表情的時候。知道這惡魔詭辨。不容易逮到機會教訓他。於是不帶任何惻忍之心的小白。馬上奚落他：“既然你覺得活著是美好的。那麽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被你強行壩占的軀體的人。他活著的權利卻人無情地剝奪了……你一直說著自由、平等、和平。現在看來。這隻不過是你自私的個人心願而已。阿夜承受了所有的屈辱。而你卻竊取了所有榮譽。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很卑鄙。”
將邪冷冷回眸盯著小白。那攝人的眸子讓小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隻見他嘴邊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用冰冷的聲音一字字道：“看來。你還是對那個孩子念念不忘。你真的那麽喜歡他嗎。”
“何止喜歡。我愛他。”小白紅著眼。噙著淚。毫不忌諱地坦言。他心底甚至奢望。如果幻夜的靈魂尚存意識。能否聽到自己卑微的呼喚。
“小白龍。你隻不過是把幻夜當成木蔚來的代替品。你別再冥頑不靈。自欺欺人了。我跟幻夜是同一靈魂。你把我當成是他的話。就不必如此痛苦。比起幻夜。我還擁有木蔚來的記憶。這不更完美嗎。”將邪戲弄地冷笑。
小白被將邪的話氣得全身抖。他激動地嘶吼：“不。不一樣的……蔚來永遠是我最敬愛的主人。我真正愛的是幻夜。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就連蔚來主人都不能……將邪。你別妄想。”
“連木蔚來都不能代替。哼。小白龍。你竟然對幻夜那傻孩子動了真情。”將邪甚為不悅。冷哼一聲。道：“他已經死了。你死心吧。”
小白的心再一次被將邪無情的話打入了冰冷的地窖。再也壓不住悲憤。他身上的白衣靈氣鼓動。咧咧作響。
將邪的話。真的把小白激怒了。小白對將邪動了殺念。
感應到小白身上的殺氣。將邪不但不畏懼。臉上的戲弄的笑意一瞬間收起來。寒眸冷冷地盯著小白。
熱鬧的空氣在這瞬間。仿佛因為將邪冷漠的臉容而凝固。世界仿佛穿越到千年冰封的冰雪世界中。冷得可以凍結一切生命。
將邪畢竟曾經是冰河之神。在那深不可測的靈魂之力非怕可怕。
那種攝人的氣息。再次讓小白覺得渾身不自在。感受到將邪的力量後。小白知道。自己打不過將邪。他抿著嘴。看著將邪。仍一臉的不屈服。
“將邪。我再說一次。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服從你。”小白怒道。
“是麽。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到那個世界跟幻夜團聚。”見小白如此倔強。失去耐性的將邪似乎生氣了。身為魔王。他已經不止一次。好言相勸小白歸順於自己。小白不答應就算了。竟然還想殺自己。
眼看不愉快的火花就要一觸即發。這時從人群中。跌跌撞撞地擠出一個身穿青袍的小女孩。她看上去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雲發盤起蝶狀的環髻。容貌清秀。眉心有一顆痣。
小女孩見到將邪。就高興地喊：“魔王陛下。請留步。”邊說著。已經衝了過來。噗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就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凝視著將邪。
也不知是那裏掉下來一個漂亮的小妹妹。這算是夜逛鬼街的一個美麗的相遇嗎。小白很懷疑占著主人軀體行走的那個靈魂是個無女不歡的惡魔。因為變得冷冽的將邪。見到這個小女孩後。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表情走近友善起來。
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回升了。
“小妹妹。我還不是魔王。起來。我好像不認識你。找我有什麽事。”聲音是柔和的。笑容是暖暖的。還伸出手把人家扶起來。然後。不知怎的。就出現非常戲劇性的爛橋斷。不知是這兩人當中的誰故意而為之。總之。小女孩站起來時腳步不穩。“不小心”跌入將邪懷中。臉紅紅的被將邪抱著。
這讓小白看得很惱火。那個傳說中。超然物外的將邪呢。
“我叫青羅。是負責按排曆屆魔王工作行程的女官。”小女孩羞答答地自我介紹。
曆屆。
小白眉頭蹙了蹙。
魔王不是一萬年一屆的嗎。那。眼前這小女孩得有多少歲了。
“嗬嗬。工作需要。我隻是盡管打扮得年輕一點。”見小白驚訝成那個樣子。青羅婉然一笑。
隨後。青羅就開始吱吱喳喳地說起那些繁文縟節。
七天後。要在魔界第一魔殿上舉行新魔界之王的加冕儀式。跟接著。就要召開為期三日的魔界會。在這個會上。將會由魔王決定魔界未來一萬年的規矩和方針。
將邪很上心地聽。還不時問青羅一些細節的問題。
小白很是納悶。這個節奏下去。主人的軀體就會被這個惡魔無限期地使用。支配魔界一萬年了。
對魔界的事不感興趣的小白。在這一刻。是多麽想念。在人間界的平淡日子。
那時。學校的紫荊花開得正盛。小白變成白狐。隱蔽在樹上假寐。卻不時睜開眼睛。透過教室的窗戶。偷看那正在認真聽課。用功做著筆記的主人……
主人。你等我。小白一定會救醒你。
小白下了決心。不再意氣用事。一定盡快找到打敗將邪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