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去看花順曦的表情。


    同時花順曦也看過來,眼神帶著審視。


    丁如睫毛顫了顫,在幾個瞬間後便冷靜下來,擺出一個震驚的表情,“埋伏?”


    她問祭商,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你遇到埋伏了?!可你怎麽會在那裏看到我?昨天晚上我在夜色會所啊,喻老大可以作證。”


    丁如確實沒想到祭商會活著回來,但她足夠謹慎,在下手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無論發生什麽突發狀況,她都有對應的解決方案。


    祭商就算真的看到她,她也不怕。


    她沒有證據,而自己這邊有不在場證明。


    丁如口中的喻老大,叫喻俊霖,是掌管東部的領頭人物,主管海上運輸,手上握著薔薇會多條運輸路線,是花順曦很信任的人。


    喻俊霖也很年輕,穿著黑色的皮衣,劍眉星眸,染了一頭白發,憑著這個顏值和身材條件,隨時都可以出道。


    他淡定地點了點頭,“嗯。”


    他有些沉默寡言,但表達的意思是丁如昨天晚上確實和他們一塊在夜色會所。


    東部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證。


    當時是他們部門一塊兒去那裏玩的,丁如和東部那邊的人關係都不錯,就一塊跟著去了。


    花順曦:“幾點?”


    喻俊霖:“十二點半到淩晨兩點。”


    花順曦又看向祭商。


    祭商:“十一點半到十二點。”


    喻俊霖做的不在場證明就沒有什麽用了。


    畢竟他又不知道,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半的那段時間,丁如去哪裏了。


    花順曦看向丁如,翹著繾綣弧度的睫毛透著幾分鋒利,“那個時候你去哪兒了?”


    “我在家。”


    殺手的落腳處都是很隱秘的,根本沒有人證明,那個時候她是不是真的在家。


    丁如表情有些不耐,“現在你們真的在懷疑我嗎?短短一個小時根本沒辦法從c市到m市,這就能夠證明當時我沒有在c市,再說,就算我沒有不在場證明,我也不可能會害月生啊,我們是姐妹。”


    c市距離m市有些遠,對普通人來說,一個小時可能遠遠不夠,但薔薇會的殺手個個能耐通天。


    她要是想做不在場證明,怎麽都能到,隻是查肯定是查不出來了。


    雲真無條件相信祭商的話,看到丁如一直在狡辯,就很暴躁,“那月生說看到你了……”


    “這個也有很多其他解釋,易容,或者是看錯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懟完雲真,丁如又看向祭商,“你也不信我?”


    如果是寄體,這會兒可能就打消懷疑了。


    祭商沒吭聲。


    被懟了一下的雲真心裏好氣,“那任務目標的資料和行程呢?那是你給的,但當晚任務目標根本就沒有出現在c市,這個你怎麽解釋?”


    “這個你要問小飛。”


    小飛是丁如的聯絡員,這些東西都是他查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問小飛隻會得到一個他情報失誤的答案,這隻能算做失誤,沒辦法證明是丁如在算計月生。


    而祭商在從一開始指控過丁如之後,就沒再說過話了。


    花順曦多看了她幾眼,語調透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丁如這段時間就不要再出任務了,月生也好好養傷,這件事我會讓阿仁查清楚。”


    阿仁是花順曦的左膀右臂,平時幾乎他走到哪阿仁就跟到哪兒,讓阿仁去調查,足以說明花順曦對此次事件的看重了。


    丁如做足了被冤枉的樣子,忍氣吞聲,“知道了。”


    “吱——”


    祭商腳蹬著桌,將身下的椅子往後抵出一段距離,椅腳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她站起身,裹緊身上的風衣,“那我先回去了。”


    在場的人沒有說話,氣氛有些莫名。


    他們都是人精,沒有表現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心裏卻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祭商繞過花順曦往樓梯那兒走,路過丁如時,利潤轉身,手起刀落。


    這群人還在若有所思,忽然聽到一道尖叫聲。


    “啊!”


    抬頭看去,剛剛還好端端的丁如麵色慘白,趴在桌上,後背紮著一把匕首,隻有刀柄留在外麵,整個刀刃都紮在了身體內,她穿著白色的毛衣,轉眼就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如果看過祭商的傷口,便會知道那把刀從後背紮進去的位置正是胸口,和她受傷的地方一分不差。


    祭商就站在丁如身後,剛把手收回兜裏。


    在場好幾個人都沒有看清祭商是怎麽動手的。


    就算看清了,再去阻止也完全來不及了。


    丁如身邊的人拿了一塊布捂住她的傷口,扶著耳邊的耳機,通知外麵,“叫醫生來地下室。”


    一個叫裴欣的女人皺起眉,環胸穩坐著,看著祭商,“你在做什麽?事情還沒調查清楚……”


    “那與我無關。”祭商隻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不在她關心範圍內,她轉頭上了樓梯,聲音淡淡的,陳述道:“老子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誰還等你們調查?”


    話音落下,女子的身影也消失在樓梯拐角了。


    眾人:……


    狂妄。


    醫生來得很快,丁如被他們帶走。


    地下室內安靜了幾秒。


    裴欣出聲:“老板,月生她……”


    她們挺忌諱自作主張的。


    花順曦睫毛低垂,不露聲色,薄唇抿了一口咖啡,“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昨天晚上c市發生過什麽,阿仁會查。”


    “那丁如提起的話,該怎麽辦?”


    丁如吃了這麽大一個虧,uu看書.uuknhu 肯定會找老板做主。


    花順曦:“這算她們的私事,讓她直接去找月生。”


    其他人沉默了。


    老板偏心得太明目張膽了。


    他依舊讓阿仁調查,是為了給月生一個交代。


    不讓再提月生傷害丁如這件事,也不給丁如做主,讓這件事成為私事,又免了月生的罰。


    像月生這種傷害內部人員的事,一般要受重罰的,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嘖嘖,老板真偏心。


    除了阿仁,其他人都離開了。


    花順曦坐在燈光昏暗的地下室中,側臉顯得瑰麗又神秘,讓他看起來深不可測。


    阿仁向來有話直說,“老板,月生不對勁。”


    月生幹不出這種一言不合就捅刀子的事。


    花順曦指腹摩挲著杯沿,微微眯起眸子,“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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