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臣是驚訝的。


    這畢竟是蘇涼對自己的第一次主動,突如其來的驚喜已經讓他忽略了所有的不對勁,立刻化被動為主動,緊緊的環抱住她,隻想就這樣至死方休。


    在衛少臣前所未有的熱情中,蘇涼被燒的渾身酥軟,可她一直強迫自己睜著眼睛,看著衛少臣在自己身上陶醉的模樣,提醒著自己真正的目的。可是她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在這場對決中,她自己也並不會太好受。


    形同虛設的內衣也被他不容拒絕的扯掉,蘇涼的驚呼被淹沒在他口中根本不值一提,卻也不甘示弱,直接脫掉了他的襯衣,扔到床下,與此同時,衛少臣的雙手已經爬到了胸前,握住那兩團柔軟,有些失控的揉捏著。


    衛少臣熱血沸騰的發誓,自己從未像此刻一樣想要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狠狠的占有她。


    他想要的女人就在身-下,白皙的肌膚上泛著迷人的紅暈,纖細的脖子,性感的鎖骨,渾圓尖聳的兩團軟雪,盈盈一握的腰肢,尤其是那披散開來海藻般的長發,讓她整個人更顯妖嬈,下-身隻有一條純白色的棉質內褲,整個人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下,柔柔的看著他。


    衛少臣鬆開對她嘴唇的蹂躪,微微撐起身體看著她,身體擠進她的雙-腿間與她額頭相抵,雙手不緊不慢的來回收縮,仿佛那是什麽好玩的遊戲,直逼她的極限。


    蘇涼覺得不能再這樣玩下去了,否則自己也會失控,可是在張開嘴巴想說什麽的時候卻不由的變成一聲嚶嚀,因為衛少臣居然毫無預警的低下頭去,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她的兩團柔軟。


    蘇涼在心裏告警了自己幾句什麽之後,一改之前擔心的心情,反而極其配合衛少臣的動作,挺胸享受的呻-吟了幾聲,兩條長腿也熱情的盤上了他的腰。


    衛少臣覺得自己再忍耐下去就要爆炸了,要知道自己已經禁-欲很久了,難得她這樣的主動,微微撐起身體,啞著嗓子問她願不願意的時候,一隻手早就溜到身下內褲的邊緣,作勢要脫掉。


    蘇涼微微一笑,哪裏還見剛才的撫媚,直直的看著衛少臣,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不、願、意。”


    衛少臣愣了足足一分鍾,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看著她此時得逞的模樣也終於將所有的反常都聯係到一起了,答案呼之欲出:她在整自己。


    他自己說過,隻要她不願意,就不會勉強她,可是看看自己下身緊繃的欲-望,再看看她得意洋洋的臉,難免氣的牙癢癢,強行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火熱上去,這一刻終於如願以償看到蘇涼變了臉色。


    縱然隔著布料,並沒有握到實物,可蘇涼依然有些排斥,隻是她全身的力氣即便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欲-火-焚-身男人的百分之一,衛少臣輕而易舉的壓下她的掙紮,湊近她的耳朵,流裏流氣的說:


    “幫我解決。”


    蘇涼即便再與眾不同,此時的臉也紅的不成樣子,嘴上功夫卻依然不甘示弱:


    “毛爺爺教導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就不難受?”說著,那隻依然放在她內褲邊緣的手繼續往下,意料之中的摸到一片潮濕的同時感覺到身下的女人明顯輕顫了一下。


    蘇涼說不出話,看著他的眼神中有嬌羞,也有惱怒,清純中帶著致命的誘惑,衛少臣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隻要再使出一點點的技巧她就無反抗智力,可是偏偏又不想她的心裏有半點不甘和委屈,隻能一遍一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隻要她不說好,他就死忍住不要。


    衛少臣知道蘇涼是在故意整他,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蘇涼的心裏也正掙紮著,看著他上下翻滾的饑渴喉嚨,她也莫名其妙的口幹舌燥起來,那隻被迫壓在他火熱上的手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硬實。


    她覺得自己玩的太過分的同時,又有些猶豫不定:到底要不到突破最後的底線?


    衛少臣卻在這個時候翻身躺下,大口大口的平複著自己的心跳,蘇涼找到機會急忙跳下床跑到浴室裏去洗漱,衛少臣見她這副樣子也終於忍不住的的笑出來,真是個傻丫頭。


    等蘇涼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衛少臣已經安安靜靜呼吸均勻的躺在那裏,睡著了的樣子,蘇涼不知道今晚還要不要和他同睡,畢竟危險指數還是相當高的,可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裏難免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愧疚,心下一橫,就上了床。


    也不過是才剛剛躺穩,裝睡的人就立刻翻了身將她麵對麵的擁入懷中,在她還來不及說什麽時候,他卻強行拉著自己的手再度覆上了他的重要部位:


    “我試過了,它還是很想你。”


    “去洗個澡吧……”


    “不擔心我感冒?可是我怕連累你要照顧我。”


    他在誘惑自己,絕對的,蘇涼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刻說不出什麽重話來,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內疚,為什麽不拒絕他,反而帶著一點哀怨的看向他的眼睛,問出了一個幾乎知道他會怎麽回答的問題:


    “那怎麽辦?”


    衛少臣一笑:


    “有三個選擇。”


    “哪三個?”


    “用手,用嘴,或者真槍實彈的做。”


    他言簡意賅的說出了方法,仿佛在說著今天天氣一樣的平淡口氣,卻是讓蘇涼徹底紅透了臉,衛少臣卻沒給她害羞的時間,邪笑著伸出手指,在她粉嫩的小嘴上摩挲幾下:


    “選哪個?其實比起一和三,我更期待第二個。”


    “我選第一。”


    大概是清楚如果自己不選的話會被他這麽無止境的調戲下去,蘇涼可不想一晚上都在和他爭論這個問題,眼睛一閉就說出了選擇,衛少臣低笑出聲,卻還不忘調戲她:


    “真是有點失望呢,明明知道我期待什麽,怎麽不如了我的願?”


    蘇涼隻當自己沒有聽到這句話,自動忽略,可是真要做的時候卻是犯了難,她根本不會啊……


    衛少臣仿佛看出了她的為難,微微一笑,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誘哄:“不怕,我來教你。”


    說著便將蘇涼另一隻空閑的手也拉下去,覆在腰帶上:


    “乖,幫我脫掉褲子。”


    身體和思維同時混亂的蘇涼突然覺得這一切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在自己手中掌握著的局麵,怎麽一下子就脫了軌演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可是已經騎虎難下的她根本不可能再去拒絕。


    可是蘇涼用了很久的時間都沒有將他的皮帶解開,本來就不在正常頻率上的心跳此時更添煩躁,在她受不了想要不顧一切逃掉的前一秒,衛少臣卻突然出手按住了她的,蘇涼看向他,隻見他微微一笑,對自己說:


    “我來。”


    他動作利索的脫了褲子,當然也包括內褲,蘇涼並沒有去看,因為她的手就足以感覺一切了。


    衛少臣再度拉著她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火熱,蘇涼觸手間感覺溫熱堅硬,下意識的往回一縮。


    “不要害羞,你早晚要適應它。”


    蘇涼沒時間再去解讀他話中的意思,因為他已經帶著自己的手在那裏揉弄,另一隻手悄悄抱緊了她,嘴唇也湊到自己的耳邊輕輕的吐氣:“蘇涼,摸它……”


    蘇涼欲哭無淚,隻好顫顫巍巍的將它握在掌心,輕輕的捏了一下,衛少臣的呼吸隨之加重,引導著她,上上下下的移動,漸漸的她知道應該怎麽做了,衛少臣也就放開了她的手,享受著她的侍候。


    可是他並沒有閑著,雙手一隻在前,一隻在後的挑逗著她,引她一陣陣的酥麻,蘇涼不敢掙紮,害怕他會變得更禽獸,手裏的動作因為姿勢的原因很艱難的在持續著……


    不知過了多久,蘇涼感覺到手中的東西變得更大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呼吸的變化,她情不自禁的去看他的眼睛,卻在那裏麵看到了濃重的欲-望:


    “蘇涼,快一點,快一點……”


    他喘著氣,咬在她的脖頸處,將她抱的更緊,揉著她胸部的手力道重到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這個聲音讓他加倍的興奮,終於,蘇涼感覺到自己的手中沾滿了粘熱的液體,她不感動,聽著他極具魅惑的聲音,臉紅成一片。


    衛少臣終於饜足的起身,撐起身體看著雙眼緊閉的蘇涼,在她的唇上親了又親:


    “怎麽?還舍不得放開?”


    蘇涼這才驚覺自己原來一直還握著他的兄弟,急急的放開,衛少臣微微一笑,從床頭櫃上抽了紙巾,執起她的手,慢條斯理的給她擦拭著,蘇涼卻並不領情,推開他就向浴室快步走去。


    衛少臣看著她近乎落荒而逃的樣子,在她的背後微微的笑,他也下了床,去外麵的浴室洗了澡,換了家居服,回到房間的時候,蘇涼還沒有出來,衛少臣看著淩亂的床,轉身去了衣帽間取了幹淨的床單和被罩換上,又等了好久,蘇涼才出來。


    見他坐在床頭要笑不笑的看著自己,瞪了他一眼就向大床走去,可是臨上床的時候又有些猶豫,不知道剛才他的那些液體有沒有碰到被子上,衛少臣一眼便看出她的疑慮,微微一笑:


    “放心睡吧,我已經換過了。”


    蘇涼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上了床,背對著他氣呼呼的生著悶氣,可是你若問她氣什麽,她自己怕是也說不出來的。


    衛少臣本還想再逗她,可也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已經快要到蘇涼承受能力的底線了,淡淡的笑了笑,什麽都不再說,探身關了床頭的壁燈,躺下睡覺,迷迷糊糊中衛少臣似乎聽到了微不可聞的歎息聲,他睜開眼睛向旁邊看去,借著窗外的月光,他能看到蘇涼閃著光的眼睛在黑夜中睜的大大的。


    衛少臣翻了個身,輕輕擁住她:


    “韓振寧今天晚上飛機,我去酒吧為他踐行,看到蘇珊喝的爛醉如泥被幾個小混混欺負,便幫了她,卻不料吐了我一身,你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專櫃的試衣間換衣服。”


    蘇涼輕笑,她歎息的並不是衛少臣今晚和蘇珊的事情,而是在歎息自己,隻是今晚發生的事情此刻還讓她的腦袋裏混沌一片,不想也罷,翻了個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想著培養睡衣,眼睛剛剛閉上,卻又想到了那個電話打過去的真正意義:


    “衛少臣。”


    “在。”


    “謝謝你。”


    蘇涼沒有說原因,衛少臣也沒有問,雖然他覺得沒有必要,道歉反而顯得生疏,可這一刻衛少臣不想再說一句話來打擾著安靜的氛圍,朝她脖頸處蹭了噌,便想著應該要早些睡了,她上班第一天,肯定很累。


    可自己的眼睛還沒閉上,蘇涼卻再度開了口:


    “韓振寧走了?”


    “走了。”


    “他走之前好像去過醫院,看過蘇喬。”


    衛少臣想了想,沒說什麽,淡淡的‘嗯’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倒讓蘇涼多多少少聽出幾分端倪來,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她不對蘇喬說出自己的疑惑,並不代表也不會向衛少臣求證什麽。


    在他的懷抱中翻個身,盯著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衛少臣淡然一笑:


    “你是不是想知道什麽?”


    “是的,我想。”


    衛少臣徑自歎息一聲,探過身將剛剛關上的燈重新打開,調整了一下枕頭,坐靠在床上,一手依然摟著蘇涼,想了想,的確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個故事,蘇涼就躺在他的臂彎裏,靜靜的等著他,剛才的尷尬似乎都散在了這愜意的空氣中,無蹤無影。


    “說實話,我的確沒料想到韓振寧會對蘇喬有其他的感覺,不是兩個人配不配的問題,而是,他經曆過那些之後很難在對女人動心,更何況已經整整七年了,他也沒有忘記那段故事。”


    “他被女人欺騙了?”


    衛少臣一笑:


    “恰恰相反,是他辜負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七年前的韓振寧,囂張跋扈,輕狂年少,女人對她而言隻有想要,沒有得不到,即便是用強,他也根本不在乎,因為在他的身後自會有人為他所做的爛事擦屁股,處理的妥妥當當。


    夏天並不幸運,她不願意跟韓振寧,卻被他下了迷藥,強行占有。


    那是個長相很仙的女孩兒,自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卻也是個死心眼兒的姑娘,接受的觀念也很傳統,在她的意識裏,第一個占有自己的男人,不管是誰,就是一輩子的。


    韓振寧起初對夏天這個幹淨如白紙一樣的女人很感興趣,也用了一段時間去寵愛,給了她其他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隻是那時候的她卻看起來並不快樂,衛少臣在那棟別墅裏見過她幾次,每次她都很有禮貌且疏離的招呼著。


    衛少臣那時就有一種感覺,在那個女人的心裏和眼裏,除了韓振寧,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或許就是因為這份篤定和忠誠,讓韓振寧逐漸的對夏天失去了興趣,慢慢的就再也沒有回去那棟別墅,幾乎忘了那個人,夏天也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他,搬離了別墅,回去過自己的日子,韓振寧和衛少臣都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懷孕一個多月。


    也許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當韓振寧失手將一位高幹子弟打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再也不是家人可以扛下來的事件。


    他第一次進監獄的年齡,居然是在風華正茂的20歲,家裏雖然氣極,卻也終歸不能不去管他,可不管多麽努力的去買通關係,終究還是免除不了牢獄之災,被判了3年。


    韓振寧的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沒有燈紅酒綠,沒有哥們義氣,更沒有數不清的女人,爸媽都有公司要忙,幾乎從來不曾去看過他,可那段時間,夏天卻再次出現了,韓振寧第一次在監獄見到她的時候,幾乎忘記了她的名字,看著她隆起的小腹,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眼熟,也肯定她曾經跟過自己,隻是他想錯了,那時的他以為夏天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卻不想,她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瘦了。”


    自那以後,每個可以探監的日子,夏天都會準時到,風雨無阻,給韓振寧帶一些不算很好,卻沒有人會帶給他的東西。


    故事聽到這裏,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一定有一個完美如童話故事般的結局,蘇涼也這麽認為,可是她提前知道了結局,不免有些遺憾,抬頭看衛少臣:


    “孩子還好嗎?”


    衛少臣同樣也低頭看她:


    “不好,這是阿寧心裏永遠的痛,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和他的媽媽一起死了。”


    入獄之前的韓振寧因為做事不計後果,在外麵結了不少的仇家,卻因為他的家世並沒有人多少人敢得罪,可他入獄之後情況就大不相同,不僅在監獄裏吃了不少苦,連著在外麵之前跟過她的女人都沒有躲過那場災難。


    結局最慘烈的,是夏天。


    那天和之前每個探監前一天的日子一樣,她在外麵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準備去監獄的時候給韓振寧帶去,可是回家的路上,卻察覺到有人跟蹤她,她想著距離自己的家也並沒有多遠的路,也就沒有報警,挺著大肚子,腳步飛快的朝著自己家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卻在進去關門的那一刻一下子擠進來四五個人,個個麵色不善,夏天怕的一直往後退,他們卻步步緊逼:


    “你就是韓振寧那小子的女人?肚子裏也是他的種?”


    夏天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甚至說,電影都不看有暴力的那一種,這一刻真真實實上演在自己的麵前,她本能的隻想逃,卻無處可逃。


    “兄弟們好久都沒玩過孕婦了,聽說孕婦那裏特別緊,我真他媽的想試試。”


    他們的汙言穢語讓夏天不管能不能逃都隻想遠離他們的視線,那種赤-裸-裸的目光讓她覺得惡心,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在他們不防備的時候閃身進入臥室,迅速的落了鎖,可是她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她甚至知道外麵的那些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破門而入。


    她抓緊最後的一點時間,將電話打給衛少臣,希望他能趕來救自己,可惜的是,那時的衛少臣正在飛往蘇黎世的飛機上,並沒有接到這通電話,等他收到消息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恢複成了原樣。


    警局的人說,夏天是破窗而出,從二樓的落地窗想也沒想的就跳下來的,孩子當場死亡,夏天在到達醫院的第一個晚上就宣告無任何生命跡象。


    故事講完了,蘇涼卻久久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聽起來是那麽柔弱的一個女子,卻在她生命的最後演繹出了大多數女人沒有的勇敢和剛烈,蘇涼甚至覺得有些遺憾,遺憾沒有認識夏天這個朋友。


    “韓振寧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第二天就是探監的日子,夏天沒有出現他就隱隱猜到了什麽,畢竟在監獄裏就有人為難他,這些覺悟他早就有,隻是從來沒有說出來。”


    “你愧疚嗎?”


    衛少臣低頭看她,無力的笑笑:


    “那是我當時無能為力的事情,愧疚談不上,如果說這幾年對於這件事情我一直有種揮之不去的感覺,那就是遺憾,遺憾在那樣的年紀裏,我們都沒有將事情考慮的更全麵,如果早在阿寧有預感的時候就派人保護夏天,這樣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那韓振寧知道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夏天出事後的一個星期,衛少臣去監獄看他,什麽都沒有說,將自己手機裏的那條語音留言隔著厚重的玻璃,用對講電話放給他聽,他根本就不用去問韓振寧有沒有聽到,在他那瞬間就泣不成聲的模樣裏,衛少臣看到了什麽叫心死。


    那條隻有十三秒的語音留言中,夏天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匕首,深深的刺進韓振寧的心髒,不停的翻滾攪動,讓他痛不欲生。


    夏天說:


    “衛大哥,你幫我告訴阿寧,我對不起他,沒有做到答應他的事情,不能讓他見到孩子了,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我這輩子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還有,他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我還來不及回答他,我從來沒有後悔遇見他!”


    從那以後,韓振寧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來看他的人,因為他知道,來的人裏,不可能有他期待的那一個。


    韓振寧提前出獄,家人並不知情,衛少臣接到消息的時候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讓人找尋不到,衛少臣去夏天的墓地找他,墓碑前放著一束枯萎的白色玫瑰,人來過,隻是走了。


    半個月之後韓振寧出現了,依舊是玉樹臨風的模樣,隻是那抹笑裏,多了誰都無法感同身受的滄桑。


    沒有人問他去了哪裏,因為第二天的報紙已經將他這幾天的行蹤暴漏,逼死夏天的那幾人各個死於非命,這件案子到現在都是一個無頭案,根本無處可查。


    蘇涼在衛少臣的懷抱裏坐起來,卻被身後的人擁在胸口:


    “害怕嗎?阿寧是個殺人犯。”


    “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法律並不公平,不可能顧忌要每一個人,韓振寧大概是知道法律不可能給夏天應有的公道,才會選擇自己動手,這種做法無可厚非。”


    衛少臣一笑: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重新有了笑臉,我們都知道,那道傷口依然還在,隻是被他隱藏的更深了。”


    “不可能遺忘的,就算認識了新的人。”


    “也許說出來很不可思議,他這7年裏,沒有再碰過一個女人。”


    衛少臣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的那一幕,那是他回到家大睡三天三夜之後,衛少臣請他去酒吧喝酒,可是酒吧那種地方,本來就是快速愛情的最佳場地,雖然兩個人隻是單純的來喝酒,可是他們的長相和穿著依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


    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靠過來,衛少臣的紳士風度即使在這個時候也維持的很好,禮貌的一一拒絕,韓振寧就不同了,雖然不耐煩的神情一直都在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可還是在總有女人上前求好的煩躁中發了好大的脾氣。


    一個女人剛走到距離他隻有一米的距離,韓振寧就將手邊的酒瓶看也不看的狠狠砸到她的腳前,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目光掃過所有還想蠢蠢欲動的女人,竟開始哈哈大笑,衛少臣在他搖搖欲墜的時候急忙攙扶住他,卻看到他眼角裏藏匿著不肯落下來的液體。


    似是痛苦再也承受不住,他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衛少臣痛哭出來:


    “叫她們都他媽的離我遠一點!!!我是有老婆的人!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老婆叫夏天,夏天的夏,夏天的天……”


    【7000字哦~~~終於上了點葷菜了~~】


    ps:答應不言放棄的加更已經加在這章咯~~可是我貌似隻加了1000字耶~~~莫怪我,莫怪我~~看在這章滿滿的福利,又是7000字連發的份上,於是就原諒了我吧~~~~~麽麽~~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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