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有人進行了琴藝展示,


    還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某將軍女兒的劍舞……


    餘珂想到,定北將軍宋傾琛戰功赫赫,如今又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像長公主這種心機女人,沒道理不請他過來。


    心裏重新燃起鬥智,餘珂摩拳擦掌,想著,‘要不她也上去試試時,’就見餘玫率先一步走到院中高台上,向四周行了禮。


    然後向樂師報了曲目,跳了一曲充滿異域風情的民族舞。


    舞曲一罷,迎來一片掌聲。


    “也不知八姐姐什麽時候練的,我都不知道呢。”餘婉看著,神色不明。


    餘珂深以為然,“是啊,”看來餘玫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下了不少功夫。


    又過了半個時辰,餘珂還是沒找到宋傾琛的身影。


    長公主終於到場,先說了自己有事來遲,然後親自喧布了繡藝前十名。


    餘珂獲得了第二,被獎了一套做工精美的手飾。


    餘珂拿著這盒沉甸甸,華貴精致的手飾,想著這本是對她多年苦練繡藝的肯定,但因這個時刻沒有宋傾琛關注,她高興不起來。


    繡藝選出了優秀者後,長公主又說了字帖排名,但卻隻選出了前四名。餘珂出奇的再次有了名次。


    不過字帖名次卻並不分前後,隻選出了四人。


    長公主把幾位少女叫到院中高台上,眼帶慈愛的看著幾人。


    一個是她的女兒,樂寧郡主;一個是安國公府,據傳有帝後命格的裴瑩;一個是忠勇侯府,有京城第一美人稱號的梁麗珠;但剩下的這個,她還真沒有注意過。


    “你是……”長公主問,若她沒記錯,這個女子繡工也是頂好的。


    餘珂不卑不亢的上前行禮,“家父太常寺卿餘大奎,臣女餘珂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聽著餘珂語速不快不慢,禮節也優雅得體,對餘珂的印象到還不錯,


    “餘珂是吧,是個懂事的孩子。”


    “謝長公主,”餘珂再次行禮。


    長公主讓餘珂不用多禮,然後道:


    “依我看,你們幾個的字,各有千秋。裴瑩的清如水,麗珠的嬌如月,餘珂的冷如劍,寶蓮的傲如風。到一時分不出伯仲,不如,你們四人看看,推出最好的如何。”


    餘珂心想:‘千篇一率的粘花小楷,長公主,都能一人配一個形容詞,還冷如劍呢。她明明寫得是首熱情奔放的詠夏詩好嗎?’腳下卻慢一步走到幾人後麵,等另外三人看完後,餘珂才裝模作樣的看了其它三張字帖。


    長公主等幾人看完,先問了一下性格活潑的忠勇侯家的小姐,“麗珠,你覺得哪個更好些?”


    梁麗珠唇角微彎,“回姑母的話,麗珠覺得郡主的字最有風骨。”


    美人不愧是美人,一笑間,如夏花怒放,四周變得更加安靜,荷爾蒙頃刻升高。


    公主笑笑,“裴瑩你呢?”


    安國公府這位被預為未來帝後的小姐,長得清秀可人,大眼澄澈,隻見她思索一會,“臣女覺得餘小姐的字好看。”裴瑩聲音如出穀黃鸝,說完好奇的看向餘珂。


    ‘我勒個去,小姐你這帝後命格的人,怎麽如此沒眼力勁。還是想害她呢。’餘珂心裏吐糟,她可是打定注意,不管什麽嬌如月,清如水,都要投郡主的。


    餘珂也終於後知知覺的想起,她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孩了。幾年前餘家人去靈隱寺,和她家人一起被卷入幻陣,最後在河邊遇到的那個和她弟弟一樣的樂天派,不是這個人女孩嗎。


    長公主,眼裏異光一閃,又問了餘珂。


    餘珂低聲道,”臣女覺得,裴小姐的字如幽穀中初放的純色百合,不沾塵世煙火,以為最好。”


    話一落,裴瑩驕羞一笑,“哪有像你說的那般好。”


    餘珂鎮定道:“裴小姐過謙,”抬頭微觀長公主臉色,發現她沒有不悅,微微放心,


    “寶兒你呢……”長公主最後問自己的女兒。


    陳寶蓮到沒有一般皇家女子的嬌縱,看著也很平易近人,“女兒覺得麗珠妹妹的字,入目如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話音一落,梁麗珠稍顯自得。餘珂卻被這百花齊放,美不勝收的詞稍微驚到,她本以為自己說的就夠不切實際了。


    長公主到是被逗樂,“你們幾個鬼機靈,到都挺會說。”接著無奈搖搖頭,“罷了,你們算平手了。”


    …………


    而在東邊的閣樓裏,一群皇族子弟,也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麵的幾個女孩。並時不時,對著餘珂幾個女孩隱晦的品頭論足。


    不過,也有根本不配合的,就像一直坐在角落,進來就開始閉目養神的重梟。


    “王弟,你可是哪裏不舒服,今天下麵這麽多美人,你就沒有中意的。”一身玄色蟒袍的六皇子重株,對著在一邊休息的重梟問道。


    重梟聽到睜開眼睛一笑,不答反問,“哦,可有什麽美人是六皇兄中意的?”


    六皇子重株臉色微紅,“怕你無聊,請你過來看美人,你到戲噓起我來。”


    話音一落,就見一直站在窗邊,眉目俊俏的七皇子重棋,哈哈一笑,


    “梟弟,你這幾年不在王都,自然不知,六哥他對忠勇侯的女兒,梁麗珠,情有獨終。聽說你們還沾親帶故,不如到時在她長輩那裏多替六哥美言幾句,哈哈。”


    “梁小姐冰清玉潔,你萬可不亂說。”重株聽著著惱,臉色卻更紅。


    “說說又如何,反正皇兄喜歡,我提前把話放出去,也警醒一下你的那些竟爭對手。”七皇子說著看向周圍包括太子在內,幾個盯著梁麗株的皇室子弟。雖然他和太子,是親兄弟,卻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重梟和六皇子關係更近。


    “警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梁小姐花落誰家,可未可知。”恭賢王的次子重星柏笑著道。但眼裏的神色卻分外認真。


    而因恭賢王爺和皇上是最好的兄弟,他的孩子們的皇子們很熟絡。所以說話也很大膽。


    “早已爛成空殼子的忠勇侯府裏的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多的我朝嬌子對她青眼。也不知好色成性的忠勇侯聽到後,會樂成什麽樣。”康順王府的世子也跟著湊熱鬧。


    眾人聽著,想起忠勇侯這些年幹的極品事,不少人恥笑出聲。


    突然有人“咦”了一聲,


    “沒想到,太常寺卿這樣的小官,生的女兒,到也看著不錯。”因這個院子建造奇特,隻要在中間的高台上說話,他們這裏也可以聽得很清楚。


    “她繡藝第二,字也進了前四,綜合下來理應奪冠才是,好像是叫餘珂吧。”一像醉心詩詞歌賦,不管正務的五皇子,難得給了餘珂個高分。


    “餘珂,這名字到挺耳熟。”恭賢王的次子重星柏突然像想起什麽,對著他一直在品茶的大哥重景柏道。


    坐在金絲木桌邊,一個溫文而雅的男子,聽後,眼神一閃,直接道,“不認識。”


    如果餘珂在這裏,自然會認出,這是那個,當年把她從南地帶到京城,無涯先生的徒弟。後來還在忠勇侯府,為她說過話的恩人。


    “哈哈,星柏你自己喜歡,幹什麽老往你大哥身上推,”有人調侃。


    重景柏不為所動,“不過聽過名子,大家不要多想。”


    突然,一直對美人不感興趣的重梟,一個閃身來到窗前,看向院中高台上的女子,邊問道:“哪個是太常寺卿的女兒?”


    “穿綠色長裙,帶著麵紗的。怎麽,梟弟有興趣?”


    …………………………


    直等到中午,長公主設宴。


    餘珂跟家中姐妹一起,用著公主府的珍饈。


    餘珂看著山珍海味,本該猛吃一頓。卻因周圍投來的各色目光,讓她食不知味。由其,一直在她旁邊喋喋不休的餘婉,“姐姐,我都不知道你字寫得這般好。”


    餘珂咽下口中食物,“多練就好。”


    “怎麽多練呢?”


    “早中晚,各三張大字,持之以恒。”


    “那姐姐是如何堅持的呢?”


    ………………


    下午,沒有什麽比賽,就是跟著長公主,聽戲,遊園,賞花,看雜耍。


    餘珂本來一開始也在‘認真’聽戲,隻是當她上了趟茅廁回來後,發現戲院子裏的人卻越來越少。


    而坐在她旁邊的餘婉也渾身不對勁,眼裏閃著興奮之色就準備起身。餘珂手急的拉住她,


    “你一個人上哪去?”除非是皇親級的,她們這樣的,丫鬟都在外院等著呢。


    “姐姐……”餘婉說著靠近餘珂耳朵,“姐姐,你沒看到嗎?別人都走了,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什麽啊……”餘珂回頭看看,年輕一輩很多都離席了,但在前麵聽戲的長輩們,卻完全沒有在意。難不成餘婉想告訴她,聽戲是幌子,她們現在可以自由活動。


    想到這裏,餘珂,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小心點,也不要去太偏的地方。”


    餘婉點點頭離開了這裏。


    餘珂看著這景象,在這裏勉強堅持了一會,看著有些人回來。也從座位上離去。從院中一個角門溜了出去。


    發現,戲院後是一個巨型的花園,小樹林中,花草掩映中,真的有不少男女在裏麵……


    或氣氛濃烈的交談;


    或羞澀的交換禮物;


    或男有情,女無意的氣氛尷尬……


    ‘這還是以風氣保守著稱的金朝嗎?’餘珂心想著,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宋傾琛的蹤影,不覺有些焦急。不得已,餘珂悄悄走到一處偏僻的湖邊,拐入一處假山群中。


    看著四下無人,餘珂拿出羅盤,剛要算算他的真命天子在哪?


    “啊……救命……”一聲嬌弱的驚呼傳來。餘珂心裏一咯噔,手中的羅盤差點摔到地上。


    餘珂穩住羅盤收了起來,小心翼翼,慢慢向假山群裏走去。隻因這聲嬌呼,她聽著好耳熟。


    “哦……啊,殿下,不要,啊……”一個女子隱忍的嬌喘再次傳來。


    “乖乖的,本宮封你做我的側妃。”粗啞的男子聲音回道。


    “撕啦……”似誰的衣服被扯開。


    餘珂突然停下腳步,她終於可以確信,這人是餘玫。而且她叫男子殿下,難到奸夫是太子。


    餘珂心裏天人交戰,一邊是想著不管怎麽樣,都是自家人。一邊又想,餘玫又不傻,跑到這裏,沒準是毛遂自薦,欲拒還迎的勾引太子呢。她要是不願意,為何不大聲呼救。


    忽聽,餘玫痛呼一聲,貌似太子得懲,進入了餘玫。


    餘珂知道木已成舟,腳步慢慢往後移,卻突聽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餘珂聽著腳步聲,竟向假山這邊傳來,心裏一慌,急忙躲進旁邊一處假山後麵。


    “嗚……”餘珂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呼聲,因為她所處這處假山間的間隙後,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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