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弘昌帝楊楨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想和他親愛滴媳婦再去逛一回上元節的花燈會。


    原因無他,隻因一想起來他和自家媳婦的前兩次花燈節出遊,他就一肚子鬱悶。


    因為兩次花燈節,他都說要去為她贏一盞花燈,結果,第一盞梅花燈他遲了十幾年才送到她手上,第二盞蓮花燈直接就被他弄丟了。所以他一直很想再和愛妻一道去逛一次花燈會,為她贏一盞漂漂亮亮的花燈回來,兩個人圓圓滿滿的過一回上元佳節。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滴。想他堂堂帝王天子,不過是想和媳婦再去逛一次花燈節,這麽一個小小的心願,卻愣是過了好幾年才實現。


    這全都要怪楊瑾,也就是他和裴嫊的第一個孩子。這臭下子自打生下來後就粘裴嫊的緊,簡直是一時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他娘,徹底打消了他爹想和他娘共度二人世界,暢遊上元燈會的浪漫設想。


    好容易等到這小家夥長到三歲上,終於不大那麽粘他娘了,他娘肚子裏卻又有了一個。


    這下就是給楊楨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帶著老婆去逛花燈,萬一被撞了擠了呢,再像上次一樣著個火,差點把人掉水裏,他可經不起這個驚嚇。


    好容易等到二小子楊瑜也長到三歲,楊楨覺得終於可以自己長久以來的心願了。於是在精心策劃了一個月之後,在弘昌十八年,時隔十年之後,他終於成功的帶著媳婦一道又出宮去看花燈了。


    佳人在懷,暗香盈袖,明眸含情,梨渦帶笑,這次第,怎一個銷魂蝕骨。可惜,良辰如此之好,就是邊上多了兩個礙眼的小東西。


    楊楨頗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的兩個兒子,也不知道這兩個兔崽子跟誰學得這般精明不好糊弄,饒是他計劃的再精細不過,還是被這兩個臭小子打探到了風聲,不依不饒地硬要跟著爹娘一起出來逛街看燈玩。


    不過,等他聽到大小子一本正經跟二小子說的那些話,頓時又覺得自已這個爹當得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瞧把這兩小子教育得多好,多明白事理。


    楊大小子:二弟,快把你的臉轉過去啦,非禮勿視,爹沒教過你嗎?要知道娘是爹的啦,你可別做將來長大了想娶娘這種美夢。


    楊二小子:哥哥,我什麽時候說長大了要娶娘啦,爹爹早跟我說了,娘是他的,哥哥搶不到,我也搶不到。


    聽了這小哥倆的童言無忌,裴嫊這個當娘的羞得都不知說什麽好,楊楨這個當爹的卻是覺得真不愧是他的兒子,孺子可教也。


    不枉楊楨花了一個月的功夫細細布置,這一晚一家四口極其順利地走了百病,還猜了燈迷。裴嫊給兩個兒子一人贏了一盞花燈,而楊楨則終於實現了他這麽多年的心願,順利的把他這一次贏到的百花團圓燈第一時間送到心上人手裏。


    裴嫊沒想到都過了這麽些年,他還對這麽件小事耿耿於懷,念念不忘,心裏又是甜蜜又是感動,一回到馬車裏,便命兩個兒子把腦袋轉到一邊,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難得老婆如此主動,若不是他心裏還惦記著一個地方沒去,現在就想直接回宮去策馬奔騰一番。


    裴嫊此時也覺得身上有些疲乏,也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楊楨回吻得狠了,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有點透不過來氣,隻想回去早早安歇。卻見馬車並不是往回宮的方向走,不由問道:“咱們還有地方要去嗎?”


    楊楨替她攏了攏有些散亂的鬢發,“還有一個地方想帶你去瞧一瞧,還記得上回咱們出來我最後帶你去的那個地方嗎?”


    裴嫊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寧願忍著胸口的不適,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上一回他捂著自己眼睛讓自己摸的到底又是個什麽東西。


    等到馬車停下來,她被楊楨抱下車,才發現她此時立在一座寺廟的廟門前。


    楊楨牽著她的手,走到門邊上笑道:“上一回朕就是帶你到這裏來的,現下你明白我當時讓你摸得是什麽了吧?”


    看著廟門上那一個個圓形的凸起,裴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楊楨繼續道:“閩地有一個習俗,上元夜若是摸了廟門的門釘,那便會早生貴子,多子多福,你看咱們如今有了兩個兒子,多半便是那個時候門釘摸得好。”


    一邊一個緊跟著爹娘的小家夥聽見了,大的那個立刻疑惑道:“之前我問過爹爹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上的,今日聽爹爹這麽一說,難道瑾兒就是娘摸了這門釘才來到這世上的?”


    楊瑜小朋友人還小,也就沒他哥哥那麽多的想法,隻是一個勁的嚷嚷,“娘,你快再摸一摸門釘呀,瑜兒想要個弟弟,這樣瑜兒也可以當哥哥的,老是做弟弟,不好玩。”


    當爹的也在一邊起哄,“嫊嫊,你還欠我一個女兒呢,不如再摸一回吧。”


    於是,在一大兩小三個男人的起哄聲裏,裴嫊伸出手去,哪知她的手剛摸到門上,就立刻又縮了回來,一手撫胸,一手捂嘴,側過身子,幹嘔起來。


    於是,溫馨有愛的皇家一夜遊到此結束,臉色蒼白的皇後娘娘被臉色同樣發白的皇帝陛下抱回馬車,一秒都不敢耽擱的朝皇宮裏趕。


    裴嫊看著一臉緊張的三個大小男人,安慰他們道:“許是吹了風,有些想吐,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楊楨可不敢不當一回事兒,一回宮就立刻傳了太醫過來給她看診,結果這一診就診出她又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


    楊楨欣喜之餘,又有些後怕,萬一剛才要街市上要是衝撞到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不由就埋怨她,“你這都多大的人了,有了身子還不知道,若是方才萬一撞到了可怎生是好?”


    裴嫊有些委屈,自從她生下瑾兒後,華言借著她坐月子,給她好生調養了一番身體,終於將她的月信失調給治好了,隻是卻是要兩個月才行經一次。


    楊楨一問明於身體無礙,當下便樂開了花,能少做幾天柳下惠,實在是一件讓男人心情大好的事。


    再者這正月裏一般並不請太醫來診脈的,是以,她如何能知道她這是又有了,看來這是她男人情急之下,關心則亂了。


    她拉拉他的袖子,有些撒嬌般地道:“難道維周會讓我被人撞到嗎?我相信維周總是能護我周全的。”


    對著女人一臉的信賴和滿滿的依賴,楊楨就是有火也全都變成一腔春水了,瞪了一眼擠在床邊的兩小隻,“你娘有了身子,你們倆以後都給我放規矩些,不許有事沒事就往你娘身上貼,若是萬一撞到了你娘,看我不抽了你們的筋。”


    兩小隻立刻乖乖的後退一步,熱切的開始討論起娘肚子裏的是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楊楨現在已經對當年那個道人的預言深信不疑,覺得這一胎多半是個女兒,可誰知裴嫊這一胎卻是最折騰她的一胎。


    便是她懷第一胎時都沒被折騰得這麽凶過,她懷楊瑾時,也就是頭三個月吐得厲害了些,後麵幾乎一點兒罪沒受過,第二胎楊瑜就更是心疼她娘,讓她從一開始連孕吐都沒有過。可是這到了第三胎,卻是將她從頭鬧騰到尾,自然也等於是將她的皇帝夫君折騰了大半年。以至於夫妻倆都懷疑這該不會又是個兒子吧。


    等到這混世小魔王終於呱呱墜地,到底還是如那道人所言,是個粉團團的小公主。


    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長得越來越像她娘,楊楨表示有女如此,他的當爹生涯從此圓滿無憾了。


    楊瑾更是開心,自從有了這個比他還調皮搗蛋的淘氣妹妹後,他爹再也不說他是天下最淘的孩子了。而對楊瑜來說,弟弟或妹妹關係不大,隻要能喊他哥就行。


    身為母親的裴嫊也很滿意,因為她終於完成額定任務,生了三個孩子,二男一女,以後,應該不用再生了吧!


    於是,因為楊玨的出生,她的父親、母親、兄長頓時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圓滿無缺了。


    作者有話要說:偶同學的表妹三個月來一次大姨媽,真素讓人羨慕啊!咳咳,言歸正傳,這篇文到此也就圓滿結束啦,最開始寫的時候真的好像擠牙膏一樣,到了後來慢慢感覺到一點順暢,可惜卻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


    從三月到七月,感謝這四個月來每一位看文的親的陪伴,是你們的留言讓我堅持下來,沒有中途放棄,如果沒有你們,這文不會圓滿的畫上這樣一個句號,謝謝你們,我的讀者,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接下來是廣告時間,最終我還是沒抵過重生文的誘惑,打算先重生一把再去種田,新坑鏈接如下,


    目前正在存稿中,等我把之前拖了幾年的一個坑填完了再存個幾萬字,早則八月,遲則九月,就會灑土啦


    最後再求一下作收,我的作者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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