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占卜學的是一個很帥氣的馬人,費倫澤教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雖然他明顯沒有穿衣服,但是他濃密的胡須,發達的腹肌,並沒有讓這群色女們產生什麽不好的想法。倒是最近被葉卡捷琳娜弄得有點走火入魔的托賓衝上前去,拉著教授直接打聽前輩的腹肌是怎麽練出來的,因為作為馬人,他的動作肯定隻有上半身的。


    “哦,你好,先生,根據學校的規定,你不能夠離我太近,那會很危險,雖然你也是馬人,但是一樣危險,也許更危險。至於你的問題,我提示你參加傳統的狩獵,或者自己在森林裏修行一段時間,不過,我想提醒你,沒有個性的改變隻會讓你失去自我。”費倫澤教授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卻顯示出一絲的擔憂。


    “五年級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馬人費倫澤。當然,按照我和你們的關係,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教授,不過,我更希望你們稱呼我為朋友。”馬人教授撒著歡跳到講台上開始上課,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不安分的馬人。


    “我喜歡這個馬人,他真帥。”薩迪裏小聲對離著不遠的艾瑞莎說。


    “可惜,我們好像不怎麽流行師生戀。”艾瑞莎沒好氣地回著,占卜是她唯一沒有能夠提前有感覺的學科,而這個正好是薩迪裏的優勢。不過,艾瑞莎這麽說算是很客氣了,要是換個心靈手巧藥勁還沒過去的肯定會說是人獸戀的。


    “占卜並不是一門科學,雖然它也有一套複雜的邏輯體係,但是不管按照麻瓜的標準還是魔法師的標準,占卜都不是一門科學。它不像魔法工藝學和魔藥學那樣嚴密,你們可以先設計再製作。”馬人教授停了一下,等到所有人都很有眼力地把這句話記下來。


    “好,我們繼續。雖然魔紋學,甚至魔咒學有時候都不太容易說的清楚邏輯關係,但是在他們各自的範圍內,都建立了可以驗證的、穩定的邏輯體係。所以,按照魔法師的標準來說,可以稱之為科學,雖然我們說服不了采用更嚴格的標準的麻瓜。”艾瑞莎注意到馬人教授總是盡量避開她的眼神,這讓她有點好奇。


    馬人教授搖了搖頭,腦後像鬃毛一樣長頭發又讓幾個女生鼻子裏哼出聲來,教授隻是微微一笑,一點不受幹擾地上課。“所以,占卜術的教學,我的意見是大家作為朋友來共同探討。我可以向你們傳授經驗和一些知識,但是具體的占卜還是靠你們自己去領悟。實踐課我們將對一些共同的東西做一些占卜,比如天氣之類的,而個人的未來不做討論,這一點是我們的原則。不過,作為朋友,我很樂意給你們一些建議,哦,基本免費。”


    費倫澤教授首先介紹的是天文占卜,這是馬人的強項,因為他們一有機會就觀察星空。雖然他們沒有發明和使用望遠鏡,也沒有能夠掌握天體物理學,不過,他們與射術一樣精湛的眼力和洞察力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彌補這一點點缺憾。天文占卜的對象大到曆史發展,文化傳承,小到生老病死,明天下不下雨。領悟力強的人能夠比較清楚地看到未來,得到提示。而領悟力差的人,同樣的星空不但看不出什麽來,甚至聽不懂提醒,或者幹脆就得到相反的信息。


    “好的,各位,今天就到這裏,很晚了,你們要是趕不及回去吃飯可就太糟糕了。下周我在天文塔等你們,我們進行實踐環節,隻是感受一下。另外,作為慣例,艾瑞莎請留一下,反正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所以,請留一下吧。”


    既然教授都這麽說了,艾瑞莎還能繼續發她的呆萌麽?雖然她可以肯定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占卜或者預言之類的天賦。果然,帥哥馬人緩緩走近,仔細地看了她好久,算是把上課的時間全補回來了。


    “我來這裏擔任教師是不被我的族人理解的瘋狂行為,因為人類太貪婪,太狡詐。不過我來這之前,我們族的智者接見了我,他說這是我一生中的必經考驗。而且他說我一定會遇到你,看不到未來的女孩,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本身就是未來的人是看不到未來的。”


    艾瑞莎搖搖頭,臉上的迷茫樣,看來都不需要解釋,誰都知道她是真的不懂。“哈,教授,你盯著我看了一刻鍾,就是告訴我,我沒有未來?”


    “我知道你會聽不懂,我也隻能向你解釋字麵的意思。你本身的所作所為對未來是決定性的,所以你是沒有辦法預測未來的,因為未來對於你來說就是你的選擇――這樣的人通常我們稱為神。”


    馬人教授的話更玄了,連躲在外麵的弗朗西斯卡和海瑟薇都又進來,陪著艾瑞莎一起迷糊。


    “疑惑?沒關係,預言這個詞的本身也帶有疑惑和模棱兩可的意思,因為預言都是對當下的否定,延續是不會出現在預言中的,那沒有意義。而有意義的預言必然是在當下難以理解的,所以,預言本身就是荒謬和疑惑。智者的話就是這樣,雖然預言的內容不可以作根據,但是作為提醒卻是錯不了的。”


    馬人教授並沒有趕她們兩走,看來艾瑞莎的命運中也牽扯到朋友們。“我個人給你們的建議是,認真學習占卜術。你起碼要看得懂預言,作為一個全知全能的人這應該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另外一個就是,我建議你開始練習射箭,這對於你有好處,看不清楚未來,但起碼要看清楚現在。”


    馬人說完這些,往後退了兩個半步,低頭一躬,沒有給艾瑞莎任何發問的機會,一個幻影移行就不見了。不過他的最後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艾瑞莎也沒有什麽好問的。至於更深刻的意思,艾瑞莎決定去問校長,作為指導導師,巨人應該不會明知道而不告訴她。


    “費倫澤教授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哦,馬人,或者在某種程度上應該說,馬人都比較的膽小。人類的預言師在放眼未來的時候都是很大膽的,哪怕是僅僅隻有可能性的事情也會被他們說成是板上釘釘。所以,預言應驗了的人類占卜師都會成為傳說,他們的故事又會被藝術家渲染誇張,最後搞得好像隻有人類才是能夠放眼未來的智慧生物一樣。”奧利姆教授給了艾瑞莎一隻木碗,讓她去喂鍋裏的小龍馬。


    “事實上,即便是謹慎的費倫澤教授也曾經很肯定地指出,人類應該是最不適合預言師這個職業的。不用說人類多變的性格,對待預言本身,人類既不虔敬也不自然,所以人類的預言幾乎全部都是撞大運。”奧利姆教授繼續評價占卜師這個職業,首先,人類的語言是靠不住的。


    “而馬人不一樣,他們生活在森林和草原之間,他們沒有大規模的農業和工業,也沒有什麽商業,所有的生存所需都來自於大自然。他們有自己的弓,卻不會準備很多箭,每次出去狩獵,他們不但要占卜方向和目標,――那是首領的責任,更重要的是每個馬人都要為自己預測需要多少支箭。箭準備的不夠會分不到足夠的食物,箭太多會被恥笑,甚至會失去下一次狩獵的資格。所以,占卜,對於邏輯能力沒那麽強的智慧生物來說,就是思考,既不神秘也不奇怪。”奧利姆教授摸了摸艾瑞莎的長頭發,用三隻手指靈活地編出一個單獨的大辮子。


    “教授,你是說馬人的占卜很厲害麽?”艾瑞莎其實心裏覺得,巨人教授是在說隻要不是類人生物,占卜都很厲害。


    “馬人並不擅長抽象的東西,比如數字、文字、詩歌或者偈語這樣的占卜和預言,他們都不太熟習。不過形象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文字一樣,用火燒龜甲牛骨會出現的裂紋,還有木炭裂開的紋路,天上的雲朵的樣子,水流過沙盤的痕跡,顱相、麵相、手相甚至眼皮上血管的紋路都是未來寫給他們的書信。”奧利姆教授翻過一隻平底鍋,用手在上麵摸了一下,鍋底就成了一麵鏡子,遞給艾瑞莎看看自己的新發型。


    “這些信是怎麽寄過來的呢?”艾瑞莎稍微看了一眼,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對巨人教授的手藝抱多大期望,所以也不覺得失望。


    “有什麽根據,估計馬人智者也說不清楚吧。”奧利姆教授想了想,舉了個例子,“有一次他給了每個人一片樹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大家都驚奇的發現,教授百分之百地預言了他們點的菜,有幾道菜也許教授不知道名字,但是卻用魔法畫表示了出來,完全一樣的顏色和味道,使同學們也不得不,至少對教授給予應有的尊敬。”


    “該不會是精神暗示吧,那樹葉上就有一些菜單,而拿到了樹葉的人精神受到影響,就點了樹葉上的菜。”艾瑞莎拆台說。


    “馬人對人類可沒有那麽大的精神影響力,而且費澤倫教授很謹慎,不上課的時候總是離學生很遠。而且他布置的作業也很有意思,給男生的紙條是,占卜某一個女生下次上課的時候會穿什麽樣的內褲,給女生的也差不多,猜猜某個男生的襪子有幾天沒換了。”奧利姆教授繼續講馬人教授的逸聞趣事,顯然他們之間關係很親密。


    “這樣的作業教授是怎麽知道正確答案的?”艾瑞莎好奇起來。


    “不知道,沒人去問過,不過因為作業是公開的,所以學生們很容易就能確認哪些是正確的答案。看著每個人忽高忽低的分數,大家都很能理解為什麽說人類的占卜都是撞大運了。”


    從巨人地下室出來,艾瑞莎走火入魔了一樣看著大理石地板上的花紋,想要知道呆會上樓梯的時候是左腳先上還是右腳先上。晚上她認真地看著掠過月亮的雲朵,預測說明天的魔紋課,教授應該也不是人類。


    教魔紋的維克多教授和費澤倫教授一樣,又是個沒姓氏的,他是個精靈。艾瑞莎有點懷疑布斯巴頓雇傭妖精、馬人、精靈和矮人,還有巨人是不是為了逃避勞工保護。維克多教授講授魔紋和魔法陣,他用低沉但是清晰的聲音講授著天地萬物有是有靈氣的,說著說著會不住地顫抖,就好像樹高興了會婆娑著葉子,發出沙沙的響聲。


    精靈認為靈氣按照元素分有十二種,風、水、火、土、生命(木)、金、光明、黑暗、時間、空間、雷電和混沌(創造)。這些元素之間的差別是根據魔力波動頻率和精神力共鳴兩大特征區分的,魔紋就是利用精神力事先描畫出來的元素分布的排列,把特殊魔法的半成品固化起來,就可以在有需要的時候立刻觸發大型的魔法。和妖精不一樣,精靈很安靜,他們不認可念誦咒語的言靈魔法,認為那會影響魔力元素的休息。這就好像華山派劍氣二宗一樣,元素魔法是氣宗,以自身功力為主,啞巴也可以施法,萬物都是巫師,言靈魔法是劍宗,注重借力取巧,通常可以借助咒語禱文施展超出自身功力的魔法。不過現在龍語魔法和降神咒語已經失傳,言靈魔法隻剩下標準咒語中那簡單的幾個了。


    維克多教授坐在他親手編織的青藤坐墊上,好像一個催眠師一樣輕聲細語。同學們或盤膝或側坐,或者就四仰八叉地躺著。教室被維克多教授裝扮得就像一個瑜伽會所一樣,艾瑞莎猜想,精靈教授會不會讓她們開始學習瑜伽。果不其然,維克多教授在下課前邀請新生們參加他的瑜伽俱樂部。但是這位老師比較的不合群,他連學生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他並沒有點艾瑞莎的名,這讓她大有逃過一劫的幸運感。


    維克多教授在空中用手指寫出一個精靈語的風字,寫完之後,那條魔力編織成的彩色光帶就浮在那裏。精靈教授走遠一點,優雅地伸出手指一點,彩色光帶閃了一下就消失了,圍繞在四周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輕風撲麵而來。


    教授不說話,也不阻止有些人憑著回憶模仿。過了一會,他又回到中間,寫了一個風字,這次的字寫的很快,筆劃也比較粗,結果這次的風大了不少。然後他還是不說話,而是捧起課本,掏出月桂枝,蘸了點月光晶砂,在空中寫出一個龍語的風字。隨後馬上用他的月桂枝激活教室裏的防禦陣法,剛剛完成,一陣旋風就把大家吹得四處亂滾。


    “同樣的風字,英語和法語就沒有什麽效果,埃及文和中文可能會帶來點心理暗示,而精靈語會有感覺,龍語就威力強大。這說明不同的語言的言靈魔法的威力是不同的,反過來,控製這些魔法的精神力需求也是不同的。為什麽後麵的龍語風會有這麽大的破壞力,除了為了給你們一個直接感受以外,其實也是因為我們精靈的精神力控製不了龍語魔法。”維克多教授優雅地坐回到墊子上,看著狼狽的學生們一個個回到自己的座位。


    “現在,每個人桌上都有一碗月光晶砂,雖然不新鮮了,但是作為書寫魔法陣的材料也足夠了。你們可以把它溶解在魔法墨水中,不過在你們還不會調配魔法墨水的時候這可能會有點浪費。我建議你們直接用魔法墨水臨摹,雖然不會有太大的效果,但是比較安全。注意,龍語全部是三維線條,是不能在紙麵上書寫的,隻能用魔杖在空中描繪。”維克多教授確認了沒有人受傷後,就開始布置課堂練習了。


    “我強調一點”,看到寫的有模有樣的艾瑞莎,教授接著聲明,“由於魔紋的力量很大,你們隻能在教室裏,在我的監督下練習,回去之後千萬不要自行練習,明白嗎?好,開始,不用心寫的會被留堂。”


    當然,艾瑞莎並沒有被留堂,相反她幾乎是第一個被精靈教授趕出來的。“你一定就是老矮人說的那個闖禍坯!快點走!下次你上課的時候,躲到玻璃罩裏麵去!這裏還要做瑜伽俱樂部的活動場所的!”蹲單間艾瑞莎倒無所謂,她隻是覺得維克多教授有點小家子氣。當然了,所有的精靈都這樣,連弗朗西斯卡也有點小氣。看來,這個學期的課都比較有挑戰性,這讓艾瑞莎覺得有意思,而這個學期她也不需要再去圖書館勞動服務,所以晚上比較的自由。“殿下,我建議您適當地向尼爾森大師透露一下麻瓜計算機的原理,這樣也許能夠幫助我們早日設計出魔法計算機。”聽完了艾瑞莎的說明,普斯和凱恩商量了一下,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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