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把厚厚一疊教科書翻了一遍光是不同種類的化學就有**門再加上英語、高等數學、普通物理、中國革命史、計算機編程之類的必修課和選修課未來四年要啃完這麽多枯燥乏味的磚頭才能湊到足夠的學分——唉才出狼吻又入虎口當學生真是命苦!


    紀芸和戴淑貞累了一天早就熬不住了她們把教材和練習冊胡亂堆在書架上臉都顧不得洗就重重倒在涼席上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哎喲哎喲”直叫疼。李瑾瑜趁她們不注意從皮箱裏翻出毛筆、硯台和朱砂悄悄藏在枕頭底下隨口問:“霍黎黎怎麽還沒回來?”


    紀芸嘀咕:“誰知道她呀……”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霍黎黎的聲音:“就放在這裏吧麻煩你了!”一個圓厚的男聲:“挺重的我幫你搬進去吧!”霍黎黎:“不用了女生宿舍你進去不方便。快回去吧門口的老太婆又要多嘴了。”那男聲:“那我走了拜拜!”


    等了一會兒霍黎黎“叮叮當當”翻出鑰匙開了門嬌滴滴地:“哎喲誰來幫我把書搬進去真重!”紀芸懶得理她躺在床上裝睡。戴淑貞飛快跑到窗口向下張望壓低了聲音:“帥哥呀!霍黎黎是你男朋友嗎?”霍黎黎笑笑:“普通朋友而已。”戴淑貞不無豔羨地:“又高又帥我以後的男朋友有他一半就心滿意足了!”


    李瑾瑜幫霍黎黎把書搬進來整整齊齊碼在書架上。霍黎黎看她身材窈窕腰肢柔軟踮起腳伸長了手臂不心露出後腰潔白如玉的肌膚。她忍不住問:“你這麽漂亮中學時有沒有男生追呀?”李瑾瑜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那裏是城市不像你們這麽開放讀書都來不及哪有心思搞這些!”霍黎黎笑了一下:“你要是化個淡妝換身時髦的衣服活脫脫一個電影明星追你的男生至少會有一個排。”


    李瑾瑜不喜歡談論這個胡亂敷衍她幾句提了熱水瓶到水房去打水。她故意磨蹭了好一陣回到宿舍時已經熄燈了她們三個早上床休息了紀芸還低低打著呼嚕這回可是真的睡著了。


    李瑾瑜鑽進蚊帳裏盤膝坐在涼席上用熱水調開朱砂舔得筆飽心想:“畫在符紙上太露形跡讓人看見了起疑心不好!嗯還是畫在手心上吧抽空拍在他身上最多是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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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左手掌心上彎彎曲曲畫了一道靈符仔細一看不由埋怨自己:“糟糕怎麽畫成下山符了真粗心!”正要擦掉重畫轉念一想畫都畫好了浪費豈不可惜?她嘴裏低低念了幾句咒語把下山符印在蚊帳上滿意地:“這下不會有蚊子叮人了!”


    李瑾瑜借著迷朦的月光在掌心重又畫了一張玉神符端詳了幾遍無誤輕輕吹幹了收拾起硯台和朱砂洗掉毛筆回到蚊帳裏睡下。她聽見紀芸在打呼戴淑貞在磨牙霍黎黎在夢話不由笑了一下心想:“那些獻殷勤的男生知道她們睡著了的壞習慣嗎?嗯少別人了保不定我睡著了又打呼又磨牙又夢話呢!嘻嘻!”


    第二天是9月1號禮拜二班主任李先詠一間一間宿舍叫過來把眾人從睡夢裏吵醒。李瑾瑜她們匆匆忙忙洗漱過換上綠天綠地的綠軍裝到食堂吃了早趕到操場上嘻嘻哈哈排成兩隊。軍訓的教官扳著一張黑臉惡狠狠訓斥了一通先來一個下馬威著實把這些大一的新生唬了一跳。


    第一天的訓練是整儀容站隊列培養鐵一般的軍風鋼一般的軍紀。男生稍好一女生的問題就多了張三頭太長李四軍風扣沒扣好王五在大太陽底下突然暈倒趙六漲紅著臉報告要上廁所……總之應驗了一句老話“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麻煩”。


    在水深火熱之中挨過一個漫長的上午休息三個鍾頭再挨過一個更漫長的下午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解散的哨聲。這些大一的新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宿舍裏一頭栽倒在床上連晚飯都沒有胃口吃。


    女生都愛幹淨累歸累渾身的臭——不香汗總得洗掉吧。紀芸和戴淑貞早早洗過上床睡覺了霍黎黎換了身衣服約李瑾瑜一起出去洗桑拿李瑾瑜笑著婉拒了。她一直等到七鍾估計浴室的高峰差不多過去了這才拿了臉盆、肥皂和浴巾朝浴室走去。


    s大學的校園裏到處可以撞見親密的情侶一對對手挽著手在路燈下散步在樹影裏親熱旁若無人害得李瑾瑜隻能刻意避開他們。她路過號食堂門口時周文穿著汗背心拎著一包換下的衣褲正好與她擦肩而過。李瑾瑜反應非常快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打了個招呼:“嗨馬青雄你怎麽在這裏?”順勢將玉神符印在他身上。


    周文覺得肩頭一陣炙熱回頭一看見是化學係的美女李瑾瑜心頭一熱問:“馬青雄是誰?”李瑾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以為是高中的同學。”她正要轉身走開突然現周文的一雙眼眸變得血紅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冷冷:“你想要幹什麽?”


    他的力氣好大李瑾瑜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拚命掙紮低聲:“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她一抬頭看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印在周文肩頭的玉神符化作一細的火星嫋嫋飄散在夜色中像焰火一般璀璨奪目讓人心馳神搖不能自已。


    周文那對血紅的眼眸一直看穿了她的心底他笑了一下露出白森森的四隻獠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呢?我隻想要回自己的身體過正常人的生活懂嗎?這種低級的靈符對我一用都沒有多管閑事絕沒有好下場的心我把你吸幹了!”


    李瑾瑜頓時打了個寒顫渾身冰涼如墮冰窟她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怨靈附身一定是怨靈附身!”她臉色猛地變得蒼白如紙張開嘴想要大叫一聲周文突然叉住她柔嫩的喉嚨低頭吻在她嘴唇上。


    這一吻隻有短短的十幾秒鍾但對李瑾瑜來恍如幾個世紀般漫長她像觸電一樣渾身顫抖呆呆地忘了掙紮腦中隻剩下無比的震驚:“我的初吻就給這個可惡的怨靈奪走了!這是我的初吻耶!”


    周文嘴唇滑過她的臉龐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惡狠狠地:“你長得很漂亮我知道周文對你有意思不過人類的容貌對我來毫無意義——離我遠遠的記住如果你不想變成一具幹屍的話!”他放開李瑾瑜隨手拍拍她的臉頰轉身走開了。


    李瑾瑜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充滿了委屈和恐懼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她這時候才現隻一天的工夫那個怨靈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全部埋進周文的頭顱裏了!


    她在號食堂門口了一陣呆胡亂用浴巾擦幹了臉上的淚珠深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沒事的一事都沒有不就是碰了一下嘴唇嘛就當給蚊子叮了一口!”可是這一個粗暴的吻像一根針刺在李瑾瑜的心頭使她心煩意亂再也沒有心思洗澡了匆匆忙忙地逃回宿舍。


    住在隔壁o6室的徐燁悄悄溜進來親熱地摟住李瑾瑜的肩膀:“什麽時候有BoyFriend了?瞞得我好緊一口風都不露真不夠朋友!”她也是來自市的跟李瑾瑜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考上s大學化學係師範專業立誌將來要成為一名光榮的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李瑾瑜一怔埋怨:“什麽BoyFriend別亂講!”徐燁咂著嘴巴:“還不承認我剛才看見你在號食堂門口跟一個男生親熱的!對了他是哪個年級的?讀什麽專業?叫什麽名字?”


    李瑾瑜心中更添了幾分煩惱她勉強笑了一下:“那有這回事你看錯了吧!我剛才洗澡去了。”徐燁:“咦——都做了三年的同桌了還會認錯人?你再不老實交待我可要生氣啦!”李瑾瑜沒有辦法隻好低聲央求:“保密以後再跟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燁狡黠地笑笑:“這次就放過你!唉你可是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我的白馬王子又在哪裏呀……”李瑾瑜哭笑不得心裏暗暗罵周文:“該死的家夥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看我怎麽對付你!就不信茅山正道會鬥不過你一個的怨靈!”


    她好歹敷衍走徐燁連忙給爺爺撥了個長途把玉神符拍在周文身上的異變詳細描述了一番。她爺爺沉默了片刻:“阿瑜這個怨靈不簡單我勸你還是別管這件事了。”李瑾瑜有些不服氣:“難道咱們茅山道的法術就製服不了一個的怨靈?”


    她爺爺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可惜我雙腿殘廢了不然的話真想親眼看一看……你有三花護身那個怨靈傷害不了你的再試試蒼靈符吧如果還是沒用就讓你哥哥跑一趟吧千萬別勉強!”


    李瑾瑜有不服氣撅著嘴問:“我哥的天殤術學得怎麽樣了?”她爺爺:“差不多有七成火候了——阿瑜不是爺爺多嘴你要下符的話就快一如果讓那怨靈完全控製了你同學的身體事情就麻煩了!”


    李瑾瑜心中一緊問:“會有什麽後果?”她爺爺:“怨靈一旦有了自己的身體法力就會增強幾十倍到時候別是蒼靈符就算你哥哥的天殤術也未必鬥得過他!”李瑾瑜默默地頭:“我知道了……就這樣吧爺爺您多保重拜拜!”


    周文對怨靈附身時生的一切一印象都沒有包括那個毫無柔情蜜意的吻他隻覺得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異樣還隱隱約約記得馬青雄這個名字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他悄悄捅了捅葛輝壓低了聲音問:“你知不知道馬青雄是誰?”


    葛輝一下子來了精神:“你問對人了這方麵我是專家!馬青雄是《射雕英雄傳》裏鬼門龍王沙通天的徒弟號稱黃河四鬼老大斷魂刀沈青剛老二追命槍吳青烈老三奪魄鞭馬青雄老四喪門斧……”


    “你們兩個出列!”教官大吼一聲眼睛瞪得像銅鈴把周文嚇了一跳“偷偷摸摸講話一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怎麽當大學生的!站到一邊去反省反省認識了錯誤再回來!”周文和葛輝麵麵相覷見他一副鐵麵無私的模樣隻好跑到樹蔭底下去反省錯誤。


    那教官又大吼一聲:“誰叫你們躲到樹蔭下麵去的?乘涼啊?別的同學都在認認真真走正步你們倒好找個地方歇腳了!給我站到太陽底下去!”周文和葛輝沒有辦法隻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跑到主席台旁邊灰溜溜地低頭認錯臉上的汗像蟲子一樣吊下來也不敢用手擦一擦。


    好在已經過十一了上午的軍訓馬上就結束了解散的哨聲一響大夥兒列隊朝食堂跑去路過周文和葛輝的時候向他們做做鬼臉笑他們不識相撞在槍口子上了。李瑾瑜多看了周文幾眼徐燁像哥倫布現新大6一樣低聲:“站右邊的那個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吧……嘻嘻心疼不心疼?”


    這句話給霍黎黎聽見了她連忙抬頭一看頓時大失所望:“李瑾瑜的男朋友?右邊那個?不會吧又矮又胖!你眼光這麽差簡直是一朵鮮花……”教官朝她們一瞪眼珠大聲訓斥:“你們也想站出來反省錯誤嗎?”霍黎黎吐吐舌頭連忙垂下腦袋噤聲不語。


    她們這一隊的女生都知道了周文是李瑾瑜的男朋友臉上似笑非笑臊得李瑾瑜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狠狠盯了徐燁一眼朝她揮揮拳頭徐燁見她眼圈都有紅心裏很是不好意思忙向她做了個道歉的手勢李瑾瑜別過頭去不理睬她。


    教官等學生都走完了背著雙手踱到葛輝麵前旁邊沒人他也就不像剛才那麽嚴厲了:“你們兩個在軍訓的時候什麽悄悄話?”葛輝瞥了周文一眼不好意思地:“他問我知不知道馬青雄是誰。”那教官一怔覺得這個名字很上口隨口問了一句:“馬青雄?馬青雄是誰?”


    周文咳嗽了一聲:“他是我表哥的一個朋友在駐g城的811o部隊擔任指導員教官你認識他嗎?”那教官“哦”了一聲心想:“難怪這麽耳熟原來是一個部隊的!嘖——我怎麽一印象都沒有呢?”


    部隊裏上下級的差別非常森嚴他一個兵不願得罪指導員的朋友的表弟就扳著麵孔:“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軍人要有鐵一樣的紀律!這一次就算了以後態度要端正站隊列走正步是很嚴肅的事情絕不能交頭接耳知道了嗎?”周文和葛輝像雞啄米一樣唯唯諾諾那教官滿意地頭放他們回去吃飯了。


    二人匆匆忙忙向食堂趕去生怕去得晚了沒什麽好菜路過鍾樓的時候突然看見李瑾瑜等在那裏她陰著個臉朝周文:“周文你等一等我有話跟你!”葛輝向他擠擠眼睛:“你們聊吧我先去吃飯了!”著蹩進一條岔道走開了。


    周文有幾分不好意思他搔搔腦袋問:“你有什麽事嗎?”李瑾瑜“哼”了一聲嘀咕:“都是你幹的好事叫我沒臉見人了!”她搶上一步用力握住周文的手掌嘴裏飛快地念著咒語。周文握著她柔軟溫暖的手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你這是幹什麽?念外語嗎?”


    李瑾瑜的手掌中突然出一道炙熱的白光周文大叫一聲眼珠頓時變成了血紅色他猛力甩開李瑾瑜的手獰笑著:“臭丫頭你是不是活膩了!”李瑾瑜退後半步輕蔑地:“別以為我怕你!玉神符沒有用那就試試茅山道最厲害的蒼靈符!”


    周文抬起手掌一看隻見手心裏有一道鮮紅的靈符慢慢向肌膚深處滲進去數息間化作幾道晶潤的紅線沿著經脈向肘彎流去。周文拚命卡住脈門像野獸一樣低吼著斷斷續續:“這不是朱砂畫的靈符……你……你是用處*女的血畫的……”


    李瑾瑜憐憫地望著他:“去吧離開周文的身體回到地府重新投胎人世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周文沙啞著喉嚨叫著:“我不!這是我的身體!把我的身體還給我!”他突然大吼一聲箭一般地跑開去轉眼就消失在樹叢中。


    整個下午周文都沒有出現在軍訓場上李瑾瑜倒有幾分擔心不知道她咬破指尖畫的蒼靈符有沒有效用。徐燁看出她的好朋友心神不寧趁著休息的工夫跑到男生那邊問了一聲劉子楓周文好像是中暑了午飯都沒有吃一直在醫務室裏接受治療。


    徐燁慫恿李瑾瑜抽空去探望一下心上人李瑾瑜也有幾分心動想去看一看周文頭上的怨靈有沒有被驅走。但是那天晚上生了一件突如其來的凶殺案打亂了她們的計劃。


    s大學分成東西兩個校區中間隔著一條寬闊的四景河校方有意在河上修一座橋方便師生來往把兩個校區連成一片。但四景河是g城的主航道之一過往的貨船川流不息所以市政府一直沒有批下來。


    西校區沿河有一道土丘上麵住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孤老為學校培育花草盆景掙一份微薄的工資度日。那一年9月14日他貧困孤獨的一生終於走到了盡頭。兩個生物係三年級的學生到土丘上尋找龍舌蘭做標本結果在灌木叢裏現了他幹癟的屍體脖子右側的大動脈給咬破了一個口子渾身的血液都被吸幹了。


    那兩個學生嚇得連滾帶爬跑下土丘拚命叫喊驚動了學校的保安。保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刻封鎖現場同時向公安局報案。案件的偵破工作由刑警大隊的謝處長負責他帶領刑警和法醫一直調查到深夜確定下來這是一件凶殺案從作案手法來看凶手跟殺害韓梅和孫永壽的是同一個人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人類。


    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s大學的校長沈冀北更是徹夜難眠學校裏竟然生了如此惡劣的凶殺案叫學生怎麽安心讀書呀!他立刻把生物係那兩個學生的班主任叫到校長室千叮囑萬叮囑不要把消息散布出去又給刑警大隊的謝處長掛了個電話商量一下能不能跟報社電視台達成默契破案之前暫且把這個案件壓一壓。


    謝處長萬分為難地:“壓恐怕是壓不住了這已經是第三樁凶案了你要有思想準備到時候一定會有記者來采訪的。千萬關照學生不要亂現在社會輿論的壓力很大這件事的影響越越好。”沈冀北歎了口氣隻能叫謝處長放心學校這一頭他會安排好的。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9月15號禮拜四沈冀北召開了全體中層幹部會議定下三條應對的措施。第一學校的一切教學工作照常進行學生會多組織一些娛樂活動班主任要管好自己班級的學生絕不能生騷亂!第二如果有報社或者電視台的記者來采訪師生的口徑必須低調一致如果有危言聳聽的一定嚴肅處理絕不姑息!第三增加保安力量加強巡視沒有校徽或學生證的禁止出入校門!


    凶殺案在學生中掀起了軒然大波s大學貌似平靜其實潛伏著一股股不知名的暗流。李瑾瑜記起周文威脅她時過“心我把你吸幹了”心裏先有幾分打鼓她懷疑土丘上的孤老是被周文殺死的。但周文借著中暑的名義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在軍訓場上了。


    李瑾瑜實在忍耐不住鼓起勇氣給周文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7在寄傲堂門口見麵有事情要問他。周文雖然有些意外還是漲紅了臉答應下來。程文遠嫉妒地敲打著他的腦袋嘴裏嚷嚷:“你這子交了桃花運還不快請客!”葛輝加油添醋:“看不出來嘛才進校沒幾天就有美女倒追你!唉怎麽就輪不到我呢!”


    劉子楓抱著胳膊靠在床架上心裏隱隱作痛他從見到李瑾瑜的第一天起就暗暗喜歡上她了沒想到竟給貌不驚人的周文搶了先真是戇人有戇福。他心裏一百個不服氣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嫉妒像一條毒蛇咬著劉子楓的心肺他握緊拳頭下了決心:“周文算什麽我一定要把李瑾瑜搶回來!”


    晚上655分周文獨自一人來到寄傲堂前李瑾瑜已經等在那裏了她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身材婀娜風姿綽約讓人怦然心動。周文朝她打了個招呼:“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早來了嗎?”


    李瑾瑜向他頭上望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那個怨靈非但沒有被蒼靈符驅走反而半個身體深深陷入周文的頭顱中隻剩下腰部以上的部分還在空氣中擺動。她嘴裏一陣苦澀心想:“連蒼靈符都對付不了他隻能叫哥哥來了!”


    周文見她呆呆地不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晃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李瑾瑜順著他的話頭:“嗯我突然覺得胃裏很難受……不好意思本來想約你一起看電影的……我想回宿舍躺一會兒。”


    周文覺得有遺憾:“那就改天吧我送你回去!”李瑾瑜忙:“不用了讓人看見了不方便再見!”她像逃一樣跑開了。周文回過頭看看寄傲堂前的廣告牌今天放映的是雙片經典浪漫愛情片《羅馬假日》和《魂斷藍橋》他不由低聲嘀咕:“真可惜!她怎麽會突然胃疼了呢?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周文若有所思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僵硬就像希臘神話裏菲紐斯看見墨杜薩可怕的頭顱一樣。他的眼珠不知不覺變成了血紅色嘴角露出陰沉的笑容喃喃自語:“李瑾瑜呀李瑾瑜我早就警告過你這種低級的靈符對我一用都沒有多管閑事絕沒有好下場的!”


    他飛快地朝李瑾瑜追過去決心不顧一切把這個茅山道的傳人吸成一具幹屍免得她壞了自己的大事。李瑾瑜低頭想著心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巨大的威脅之中眼看周文的手爪正要搭上她的肩膀他突然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眼睜睜地看著李瑾瑜走進女生宿舍。


    周文眯起眼睛舔舔嘴唇低聲:“有意思原來她有三花護體難怪這麽囂張!嘿嘿什麽茅山正道咱們走著瞧等我完全控製了這具身體再來好好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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