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蘭城市,肯定是有我自己目的。


    而我的目的,自然是不會提前安排好去見南宮家的人,我今天來,是想要見一些我身邊認識關心我的人,以及我提前也約好了國際組織的人,要和他們見麵談一談。


    現在我和南宮東待在一起,其實是完全在我計劃之外,我最開始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來見南宮家的人。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雖然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跑來見南宮東,到的確是讓我有了很大的收獲。


    現在南宮家的人,我已經見過了,也是把該說的事情全都已經說完了,現在我自然也是要去做我自己提前計劃好的事情。


    隻不過,我最開始計劃去見我身邊一些關心我的人,畢竟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我還活著,我自然是要出現去和他們好好解釋一下,可是現在由於見南宮東,把我最開始的一些計劃時間給耽誤了,所以現在我是不能去見我身邊的人,現在我要趕去見國際組織的人。


    和他們見麵這件事情,我是不能有一絲半點怠慢的。


    可能很多人會在心裏產生一些疑惑,國際組織的人,為什麽會願意和我見麵交談。


    要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欺騙他們,讓他們去對付南宮家的人,作為一個這麽大的組織,被人當猴耍,會讓他們感覺到顏麵盡失,所以在這件事情肯定會讓他們很惱怒。


    而在他們的心裏,現在我肯定也是他們第一個想要收拾對付的人。


    作為一個他們想要對付的敵人,這個時候卻是要求和他們見麵,按照道理來說他們是不會願意和我見麵的。


    這個道理,就跟普通人遇見一個非常討厭的人,這個討厭的人你恨不得把他弄死,現在他要約你見麵,你作為一個正常人,是肯定不會和他見麵。


    但我並不是普通人。


    別人不能讓國際組織的人隨便和我見麵,但是我卻能夠做到這一點,其實說起來的話,要做點這一點並不難,因為我手裏麵掌握著他們認為最重要的東西。


    這就是我的資本,就是我和他們談條件最好的資格。就算我再怎麽招惹過他們,就算他們不想和我見麵,但是隻要我態度強硬一些,他們還是會妥協。


    說到底,絕大多數的人,包括這個看似很強大的國際組織,他們都是利益至上。


    對於這些利益至上的人,隻要是有關於利益的事情,他們在很多時候是願意妥協的。


    周煙和周童是這個國際組織最看重的兩個人,是他們一直以來心目中的搖錢樹,而現在這兩個人掌握在我的手裏,他們也知道如果把我逼急了,到時候我可以和他們來個魚死網破,他們不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話又說回來,我讓南宮東陪著我一起去看國際組織的人,讓南宮東全程參與到這件事情來,這一點其實也並不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假裝瀟灑在和他客氣,我是真的想要讓他跟我一起。


    雖然以前我和南宮東是敵對的關係,我們兩個其實說到底也不是特別的對付,甚至我能感覺到,以後南宮東一直都想要殺了我,但是現如今我是相信南宮東的,我也相信他是真真正正的想要讓我跟他合作,讓我來管理他們的家族。


    既然他現在相信我,不管以前我們是不是敵人,起碼現在我們是朋友,或者說我們算不算朋友,但算得上是盟友。


    在商場上,很多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前一天拿刀要砍死你的人,後一天可能會和你抱著一起喝酒暢飲,前一秒和你稱兄道弟的人,後一秒會在你背後捅刀子。


    你沒有絕對的敵人,你也沒有絕對的朋友,你擁有的就是絕對的向往著利益的心,隻要有利益存在,那麽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


    既然我和南宮東,都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那麽我又有什麽理由和他隱瞞這些事情,既然是合作,那麽這些事情我以後也要告訴他,還不如幹脆讓他跟我一起來,好好的看看這件事情具體是怎麽樣,也懶得我以後跟他解釋。


    還有就是我這樣做,更能夠體現出我的誠意,表示出我對他沒有任何的隱瞞,反正我從他剛剛跟我的交談中,是看出了他對我有絕對的誠意,他對我有誠意,我自然要對他也有誠意。


    禮尚往來這個道理,我還是很清楚的。


    反正我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至於告訴他後,他願不願意同意,願不願意答應,這就得看他自己了。


    而在我提出了要讓南宮東和我一起去見國際組織的人之後,南宮東也沒有對我客氣,根本就沒有猶豫,直接便同意下來這件事情。


    他之所以會同意下來這件事,其實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


    我現在既然選擇了和他合作,那麽我就沒有把他當外人,而他當然也就不能把我當外人,他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既然我們選擇了合作,那麽我們相互之間遲早就會知道這些事情。


    既然是這樣,他還不如現在就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這樣反倒是更容易了解到一些信息,同時我們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覺得也隻有南宮東會這樣做,可能除了南宮東以外,整個南宮家族其他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敢像南宮東這樣做事,也沒有一個人有南宮東這樣的膽量。


    我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我現在雖然約好了國際組織,要和國際組織的人見麵,但這並不代表著我現在就已經和國際組織冰釋前嫌了。


    在我們見麵之前,我依然是國際組織最想要對付的人,沒有之一。現在和我一起去,其實是要擔當很大風險的。


    而且很有可能待會我們會談崩,到時候我和國際組織便會出現一些矛盾和問題,這個時候南宮家的人如果跟著我一起去,到時候國際組織可能連他們也要一起遷怒。


    畢竟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以一個合作夥伴的形式去的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惹到了國際組織,南宮家也就同樣的惹到了國際組織。


    所以說,如果是其他的人,在我提出要一起去見國際組織的人的時候,他們心裏麵肯定多多少少會存在一些顧慮的,他們也會開始擔心說,如果去了之後會不會影響到自己,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整個家族,但是南宮東卻沒有這樣的顧慮。


    南宮東知道,這其實有一些冒險,從他提出和我合作開始,這個冒險也同樣開始了。


    但他的冒險,也說明了南宮東是一個很有膽識,很有魄力的人。


    以前葉非凡告訴我說,南宮家族能夠壯大,其實全都靠著南宮東,因為南宮東就是一個瘋子,做事心狠手辣。


    當時我還覺得說,南宮東這個家夥,很有可能也是遇見了當時的好司機,以為在他們那個年代,國內經濟高速發展,隻要你膽子大,敢去拚,你就能夠掙錢。


    特別是想南宮東這樣,喜歡搞歪門邪道的人,因為那個時候科技不是很發達,各種管理體係也不是很健全,所以在那種情況下,南宮東這種搞歪門邪道的人,就能夠掙到大錢。


    我一直都覺得,南宮東其實隻不過就是一個狠辣,但能力並不是特別強的人。


    但是今天我對他是有了徹徹底底的看法改變,他能力很強,而且很有遠見知道取舍,最關鍵的是,他敢去冒險,敢去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真正有能力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去做一個100%有把握的事情,因為100%有把握的事情,沒有挑戰性也不能夠突破,往往去幹那種有百分之百幾率事情都人,都是一些追求安穩的普通人。


    真正能夠成功獲得最高榮耀,想要走到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們往往是不拘役格,不會願意接受安穩接受平穩的人。


    其實說白了南宮東現在選擇我,就是在賭我的未來。


    他已經把自己和我綁在了一起,我過的好他就過的好,我過的不好,他就過的不好。就是這麽簡單。


    但是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就說明,他相信我能夠發展的很好,所以說他願意把賭注壓在我的身上,如果我真的能夠發展得很順利的話,那麽他們就等於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也能夠沾光,可以把自己的家族在發展發展。


    要知道,他們家族現如今這樣,要想自己發展基本上沒可能了,我是他們最後的可能。


    同樣的,我失敗了,他們家族可能也會跟著衰敗,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就是勝敗都是對半分幾率的事情,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們之間的可能還是很大。


    就算南宮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家族其實以現在這個情勢來說,也會慢慢衰敗,說到底他們家族衰敗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所以說把寶壓在我的身上,還有機會讓家族更加繁榮昌盛,但是不把寶壓在我的身上,家族肯定會落敗,那麽既然是這樣,那麽聰明的人當然是會選擇冒個險。但是正常的人,普通的人,他們往往看不到這麽深層次的含義,他們也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我和國際組織派人員見麵的地點,是選擇了金泰酒店。


    而我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地方,是因為金泰酒店,我現在已經很熟悉了,畢竟來這裏吃飯也不是一回兩回。


    和國際組織的人見麵,找一個熟悉一點的地方,肯定是不會有壞處的。


    還有就是,這裏應該算是整個蘭城市比較高檔的酒店,在這裏吃飯的話,我覺得環境會更優雅一些,大家聊起事來會更好一些。


    除了這些原因以外,肯定也還是有其他原因,就是我和國際組織的人畢竟是第一次見麵,我這個人雖然喜歡隨意,但是和別人第一次見麵,最好還是去一些高檔一點的地方,這樣一來的話不容易得罪人。


    你萬一把別人帶到一個相對來說低端一點的地方去吃,可能在你看來,你帶別人去吃的這家店鋪味道很好,但在別人的眼裏,別人就會認為,你這個樣子做是在輕視別人。


    我可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而去得罪國際組織的人。


    以前我在麵對其他敵人的時候,我可以做到很囂張很高調,因為我麵對的那些敵人,雖然強大,但絕對沒有強大到,讓我完全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地步。


    就算他們再強,我隻要夠努力夠小心,那麽他們其實也並不是不可消滅的。


    但是麵對這個國際組織,說到底我其實還是弱了很多,甚至通過我這段時間對他們的了解,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確已經強大到了一個讓我沒有辦法對抗的地步了。


    我今天說是要跟他們來談判,給人一種好像我們兩邊關係位置平等的感覺,但其實我還是占據下方的,所以說該謙卑一些的,還是要謙卑一些。


    人要看得懂形勢。


    由於國際組織這些人,他們的地位比我們的地位要高出很多,所以說我們肯定不能讓他們提前到定好的包廂等我們。


    我和南宮東現在是提前到了包間,等待他們到來。


    我坐在包間裏麵表現的是格外的淡然,因為我心裏麵已經想到了一套說辭,也想到了該怎麽樣去應對這些國際組織的人,雖然我也並不能完全的保證我想到的這些辦法就真的有用,就真的能夠讓這些國際組織的人和我談判順利,但我就算不能夠肯定,也要表現的淡定一些,起碼氣場要做足,不然的話,國際組織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會輕視我。


    出來混,氣場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


    而南宮東作為在商場上打拚了這麽多年的老人,他的定力自然是要比我高出很多,這個時候他是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裏,神情比起我來還要自若幾分,給人一種悠閑的感覺。


    要知道,現如今我們兩個的處境其實是一樣的,他現在能有這樣的表現,也是不得不讓我佩服。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雖然我並不覺得南宮東他的能力有我強,但是在神態氣質方麵,我必須要承認,南宮東要比我拿捏得更加靈活一些。


    他在把控自己氣場方麵,比我也要強上很多。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不行,而是因為在氣質這方麵,其實更多的時候,需要歲月的沉澱和累積,不是說一個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擁有超於常人的氣場的。


    我說到底,出來混也就一兩年的時間,在短短的時間內我想要達到和南宮東一樣沉著老練的氣勢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再有能力,我又不是怪物,這個東西始終是時間積累出來的結果。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我現在的氣場來說,已經可以把同齡人甩開十八條街了。


    我們在包間裏麵,等了大概差不多有10分鍾左右的時間,才看見包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而當包間房門被打開之後,我看見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女的30歲左右,男的40歲左右,女的是一個白人估計是歐美那邊的,而男的,看相貌特征顯然是我們華夏人。


    雖然我和國際組織的人約定好了,見麵的時間地點,但我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來和我見麵,對於來人的相貌各方麵,我是一點也不了解,但是現在看到這一男一女兩個人,我知道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國際組織安排過來和我見麵的兩人。


    別的不說,就說著兩個人的氣質,便已經不是常人能夠有的氣質了。


    "何傑雄先生,南宮東先生,你們現在才來,應該沒有讓你們等太久吧?"


    40多歲的中年男人,這個時候竟然是開口詢問了一句,語氣不卑不亢,而且微微還有那麽一種,好像是高於我們一等,在俯視著和我們對話的感覺。


    說實話,這個家夥,如果真的要說和我,還有南宮東比起來的話,他的地位肯定是沒有我和南宮東高的,能力也不及我們強。


    畢竟他就算是國際組織的人,但他絕對不是國際組織的領頭人,他隻不過是國際組織裏麵的一個領導,真正算下來,他不可能有我和南宮東的能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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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現在用這樣盛氣淩人的態度跟我和南宮東溝通,確實沒有一點不妥。


    因為他今天並不是代表著他個人,他是代表著整個國際組織,他們國際組織是占據著強勢的一方,所以說他說話就必須要強勢一些。


    從他這個時候說話的技巧中,我也看得出來,這個家夥也算得上是一個格外老謀深算的人。


    當然,這一點其實不用想,也能夠猜到,畢竟國際組織那邊的人又不是傻子,他們派人來和我們見麵,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派一個歪瓜劣棗過來,他們派人來和我們見麵的人,必然也是有著過人的能力和膽識。


    同時他剛才在看見南宮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還主動的和南宮東打招呼,這也就說明,這個家夥他提前就知道南宮東剛才和我在一起。


    我和南宮東一起來這件事情,可是臨時決定的,他能夠提前知道南宮東會和我一起,這足以說明,他們獲取信息的渠道有多強悍。


    在聽到了這個中年男人的話之後,我和南宮東都是起身,也是做出了一幅很恭敬客氣的態度,我對著二人說道:


    "兩位,快來入座,我們沒有久等,能夠等二位來和我們共進晚餐,是我們的榮幸,兩位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們,我們應該反過來感謝你們才是。"


    我說這番話,多少有幾分奉承的意味在離,而在我的話之後,南宮東跟著也是說道:


    "對對對,兩位趕快入坐,我們馬上叫***上菜,就是不知道兩位喜歡喝我們國內的白酒,還是喜歡喝紅酒,今天難得遇見二位,我們還是應該喝點酒慶祝一下才是。"


    在聽到了南宮東的話之後,那個中年男子擺手,然後向著對南宮東說道:


    "南宮東先生,你不用給我們準備酒這些東西,我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雖然談事情的時候我們也要吃飯,但是吃飯可以,喝酒就不用了,喝酒是有一些耽誤事情,我們有職責在身,所以能盡可能避免出現問題,我們還是要盡可能避免的!"


    而在聽到男子的話之後,南宮東沒有說什麽,是淡然的一笑,然後坐了下來,到並不會因為國際組織的人,拒絕了他,讓他感覺到惱怒。


    國際組織來的那一男一女,也是跟著找了位置坐下。


    在兩人坐下之後,我是把目光看向了那個30歲左右的白人女性。


    因為這個女人,她從進門開始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過她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是從她的神態舉止中,我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並非常人,而且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女人雖然年紀看上去沒有這個中年男人年紀大,但是她的地位絕對不比這個中年男人地,很有可能這個女人是這個中年男人的上司也說不一定。


    雖然隻是猜測,但我的猜測一向都很準確。


    也正是因為我的猜測,所以比起中年男人,我對這個女人,其實要更加的好奇一些。


    而這個時候,我和南宮東沒有主動的去詢問他們兩個人的一些具體身份,因為這種事情我們是不方便說的,同時我們也知道,他們肯定會主動的把他們的身份介紹給我們。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在兩人坐下之後,那個中年男子是主動介紹的說道:


    "我叫張三,這位女士叫**,她不是特別懂中文,她今天來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陪我,所以說,她待會兒可能不會發言說話,到時候有什麽事情主要還是我和二位進行交流,提前告訴二位也是希望二位不要有是誤會。"


    當我再聽到張三說出介紹他們兩個的這一段話之後,我和南宮通眼神中都是流露出了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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