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丞相中數度客串的師兄瑾落終於出現了,護弟成癡的一位。)


    是夜,黑甲軍全部熄了火,為第二天的合攻突襲做準備。


    白淺和徐崢兩個人正在緊張的站在沙盤前,點了一盞小油燈,將整個營帳的窗戶都吊上了簾子,防止燭火發出的光泄到屋子外麵去。


    “將軍,報――。”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嘹亮的聲響,打破了原本營帳內一室的沉靜。


    因為兩個人剛剛因為意見不合吵了起來,現在正在誰也不理誰,至少白淺是這麽以為的。


    要說徐崢,他根本就不以為剛才那個叫吵架,他跟屬下平時意見不合那是很平常的事,至於白淺以為的冷戰,徐崢看來根本就是小孩子鬧脾氣,也不知道為什麽,從行軍到現在也不過才七八天,話都說開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越來越好的,隻是現在看似來似乎正好相反。


    那個是誰說交完以後應該是甜蜜期的,為毛他們一直在吵。


    呃......這是白淺現在在心裏想的,趁著白淺發呆的這會功夫,徐崢撩起了簾子,一臉堅毅的走出了營帳,迎麵吹來的冷風,讓他一直略微焦躁的心情變得清爽起來。


    站定看見一個士兵恭敬地立在門口,徐崢疑惑的挑挑眉,低聲道:“什麽事?”


    “將軍,剛剛巡邏的士兵發現有人在營地附近鬼鬼祟祟的張望,懷疑是奸細。”


    徐崢無奈的撇撇嘴,什麽時候這樣的事也要他來操心了,揮揮手說:“既然懷疑是奸細,就交給淩威處理就是了,不必過問我。”


    “可是......可是,那個人說,他是白軍師的師兄。”


    士兵聽見徐崢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將那個被抓住的人所說的話轉達給將軍。


    果然,看見徐崢想要轉身進去的動作一頓,白軍師?


    隨既很快的反應過來了,因為白淺前兩日出人意表的拿出了不少用於打仗的好東西,現在在軍中各位將領的默許下,所有人稱呼白淺不再是白大夫,而是白軍師。


    白淺的師兄,心頭突然一動,沒記錯的話,白淺發高燒的時候叫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師兄吧。


    想到這裏他停止下來轉身的動作,看了一眼那個恭敬地士兵,揚了揚下巴說:“帶我去看看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營地門口走去,雪地上隻留下哢嚓哢嚓的腳步聲,安靜的夜晚中很是清晰。


    幾步路的時間,徐崢就看見了一個被士兵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一直在拱哧拱哧的“毛毛蟲”,身上的衣服因為是夜裏已經完全看不清楚顏色了,就連臉龐都是黑乎乎的一團,嘴被堵上了,周圍被一圈黑甲軍圍著。


    在那的士兵看見徐崢親自來了,果斷的向旁邊退了一步,動作整齊,在空曠的雪地上發出哐吃一聲。


    看見自己士兵的傑作,說真心話,他很想要笑,難得的好奇心驅使他蹲在地上跟那個毛毛蟲,鼻子對著鼻子,臉對著臉,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憤怒,以及不參假的清澈。


    隻是一眼他就能夠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能夠讓白淺在他懷中時候都念叨的人,恐怕在他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吧,總要到和他發生關係以後還要想念的人。


    這樣的認知讓他很不開心,不管是因為什麽,耿直的汗子不開心,肯定有人要遭罪。


    “把這個人給我拖到主......。”


    剛想說把人拖到主帳,話才說道一半頓住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主張裏麵似乎還呆著一個人,白淺,這要是讓他看見,那麽倒黴的肯定是他,所以他話音一邊,指了指東邊最偏僻的地方說:“帶到白軍師住的帳子,讓我好好招呼招呼他。”


    在毛毛蟲掙紮無效的情況下,整個人就被扔進了白淺一直空著的那個帳子。


    吊起了簾子,徐崢揮退了士兵,才慢悠悠的點起了燭火。


    悠悠的燈光將兩個人所在的地方照的很亮,讓徐崢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穿在身上那身誇張的大綠色外罩。


    扭得不像樣子的衣衫,趁的黑一道綠一道,總是整個人就是很狼狽。


    “喂,你真的是白淺的師兄?”


    徐崢擰起眉毛,坐在主座上一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那杯茶,動作標準又分外優雅的小小抿了一口。


    滿意的看著對方因為嘴堵上說不出話吃癟的模樣,剛才在主帳中跟白淺吵架抑鬱的情緒意外的平複了。


    徐崢第一次發現原來欺負一個人也可以這麽讓人愉快,徐崢沒打他,沒罵他,就坐在那一個人慢慢地喝著熱茶,看著白淺師兄像蟲子一樣在地上拱哧拱哧。


    那從容華貴的模樣,讓瑾落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他手中的一杯茶吃完了,也沒理地上的人,叫外麵的士兵又給他續了一杯。


    坐在那又開始慢慢喝了起來,看似悠閑,其實瑾落臉上的所有的表情,他一個也沒錯過。


    暗自在心裏笑的胃都疼了,就連一開始那股莫名其妙酸酸的感覺都不見了,嗯哼,很開心。


    這個樣子一直到一個時辰以後,白淺實在坐那等不住了,以為徐崢在生他的氣,找了過來。


    白淺一拉開簾子,根本就沒看見地上還有個人,不小心的踩了一腳,眼睛也隻是輕飄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徐崢身上,見他那副悠閑地樣子,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走到他的身邊搶過他手裏的杯子不滿的說:“徐崢,你夠了吧。”


    “什麽夠了?”


    “都一個時辰了,你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白淺狠狠地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震出了不少的水漬。


    徐崢淡漠的瞟了一眼桌子上麵的水,低聲說:“我根本就沒和你鬧脾氣,我一直在審犯人。”


    “犯人?”


    “嗯,那不就在地上麽,你進來還踩了一腳,沒感覺麽?”


    徐崢微微勾起唇角衝著瑾落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白淺不明所以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耳邊傳來徐崢不疾不徐卻能氣死人的聲音說:“他冒充你的師兄。”


    其實,我發現徐崢童鞋很有腹黑的潛質,絕對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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