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秋切好水果後,特意分了兩盤,方便兩人吃。


    她也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二人的對麵。


    遲晚秋:“店裏沒什麽地方好坐,將就將就吧。”


    江學康:“不將就,這樣挺好。”


    郝真成:“互相折磨到白頭~~”


    江學康:“……”


    遲晚秋:“……”


    郝真成:“嘿嘿,突然想起這首歌。”


    遲晚秋:“嗬嗬,和你上學時候一個樣,成天樂樂嗬嗬的。”


    郝真成:“嗯呐唄,遲老師還是這麽會搭水果,上學時候我記得你給老江……嗚嗚呃!”


    話還沒說完,嘴邊就被江學康塞進半塊蘋果。


    江學康:“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麽?”


    戰機沒起飛,不踏馬需要僚機啊!


    還打上配合了。


    開始憶當年啦?


    一會兒真憶出事了,誰負責?


    遲晚秋笑著,沒繼續說這個話題。


    隻是她的話題,讓江學康同樣招架不住。


    遲晚秋:“我說昨天老陳為什麽突然給我發消息問候,你去看老陳了對吧?”


    江學康撓撓頭:“是,昨天去的。”


    遲晚秋抿著嘴角,微笑裏飽含深意:“是他告訴你我地址的吧。”


    江學康支支吾吾:“其實……那個……是!”


    除了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一點,他實在沒想到其他更好的說法。


    一個住在平川市的退休老教師,隨便糟蹋一筆錢,這麽準就買到她租的店啦?


    真開不了口!


    遲晚秋端起水杯:“看來你這些年攢了不少錢,這個店很貴吧。”


    郝真成:“不貴,遲老師你不知道,老江現在老有錢了,後麵還買了棟房呢,我猜可能打算常住,是不老江?”


    江學康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突出:“你能閉嘴嗎?”


    此時握拳,手臂上的力量明顯不同以往。


    看來經過係統的爆改,手腳真比以前好使許多。


    一會兒找遲晚秋看不到的地方,拿成子試試手。


    江學康抬起頭,與遲晚秋眼神片刻交匯。


    遲晚秋迅速別開了目光,抬手將碎發撥到耳後,輕翹的嘴角好像比ak還難壓。


    完了麽這不是?


    這不是完了!


    咋就帶這麽個兔崽子出來,叭叭叭叭,叭叭個沒完!


    從遲晚秋微妙的小動作和表情中,很難看不出,她心裏濤聲依舊啊。


    可是現在的江學康,根本無力回應這份遲來的愛。


    老江真是造的一手好孽!


    淡定,淡定。


    越是緊急情況,越不能亂。


    說不定人家遲晚秋,已經成家了呢。


    不然,孫女咋解釋?


    最合理的說法,孫女準是他老伴的!


    江學康繼續道:“門口我剛剛看到,你孫女天天……”


    遲晚秋搶過話:“嗯,天天是個孤兒,我領養的她。”


    江學康:“她現在……”


    遲晚秋:“已經給她轉了學,比之前狀態好一點,我們相依為命八年了,我隻有她。”


    江學康點點頭,又不小心與遲晚秋互看了一眼。


    相似的一幕再度出現。


    他立刻戰術性喝水,選擇性回避。


    一句“我隻有她”,塞滿了信息量。


    說明,遲晚秋現在還是獨身未婚。


    關鍵江學康也沒問呐,咋還學會搶答啦?


    有些時候,真希望自己情商不要那麽高。


    和身邊的成子一樣,聽不懂內涵,也挺好。


    郝真成一本正經:“老江,這我得給你翻譯翻譯,遲老師的意思是,她現在單身。”


    江學康:“咳咳……”


    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把江學康嗆死。


    誰踏馬用你翻譯啊?


    嗷?這時候情商高起來啦!


    早幹嘛去了?


    江學康:“你呢,要是坐不住,就去外麵轉悠轉悠,看看人,看看海。人家晚秋是那意思嗎?別亂說話。”


    遲晚秋:“我就是那個意思。”


    江學康:“!!!”


    太直給了!


    老年人打起直球,著實招架不住啊。


    遲晚秋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令江學康內心直突突。


    死去的記憶,開始瘋狂的攻擊他。


    仿佛眼前的老人,又變回了當年那個炙熱瘋狂的女孩。


    不能接招,不能回應,說什麽也不行……


    好不容易重獲新生,他是奔著二十來的,可不是奔著六十來的!


    江學康端起茶水杯,再次戰術性喝水,打斷對方施法。


    遲晚秋起身拿來了熱水壺:“別喝了,兌點吧,再喝茶葉要喝沒了。”


    江學康端著杯:“好好好。”


    ……


    閑扯了一會兒,話題終於到了正軌上。


    江學康與郝真成認真的傾聽,遲晚秋講述起了孫女天天的事。


    因為被領養的原因,班裏一些“調皮”的同學,經常拿沒爸沒媽這件事,來嘲笑天天。


    在那些調皮孩子心裏,說出來的話隻是玩笑話,可能還覺得他們很幽默。


    可在天天的心裏,卻是極大的創傷。


    無論哪個年代的學校班級,總會有一種奇怪的現象。


    一個學生,如果不愛講話,獨來獨往,性格怯懦,就會成為班裏“調皮”學生惡意中傷的目標。


    進入中學,產生了性別區別意識,往往受欺負的對象多數是男孩。


    而小學時代,尤其是十歲之前,被欺負的對象鮮有性別區分。


    據統計,小學被“霸淩”的人群中,女孩的比例比男孩要高。


    往往霸淩者根本認識不到,他們的“惡作劇”屬於霸淩。


    十歲,是一個空有破壞力,卻不知約束的年紀……


    遲晚秋畢竟曾經做過教師,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首先找到了班主任和校長。


    在天天的指認下,確定了三名男生具體是誰。


    當時校長與班主任保證過,會調取監控錄像,核實清楚當天的情況。


    並且立即通知了對方三名學長的家長,到校處理這件事。


    說巧不巧。


    監控拍到了三名男生追逐、圍著天天的畫麵。


    可校服被他們亂塗亂畫的場景,監控裏並沒有拍到。


    連續兩次,一次沒拍到!


    三名男生第一次見到遲晚秋時,他們的家長還沒有到場。


    當時,他們說的是,放學拉扯天天,讓她跳舞,提到塗抹校服就支支吾吾不敢說。


    與三名家長碰麵後,男生們竟然口徑一致,放學找天天“借課外書”,沒有任何欺淩行為。


    不用多說也知道,是家長教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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