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書芹:“!!!”


    江學康:“!!!”


    這不壞了嗎?


    事發突然,情況過於緊急。


    在分秒之間,江學康就想著如何製造出房間內品酒聊天的氛圍。


    竟然沒注意到,他端起的杯子,是百書芹剛剛用的!


    而那隻一塵不染的杯子,從頭到尾沒人用過。


    沒等江學康開口解釋,百書芹已經給出了尷尬的回答:


    “啊,哈哈哈……我,我剛才都是對瓶喝的。”


    江學康:“……”


    你不要太離譜?


    在圖書館喝了一晚上酒,百書芹沒少聊乎市的酒文化、酒習慣。


    還說了很多,她平時怎麽怎麽樣喝酒。


    念叨了一晚上,然後關起門來,老師端杯你吹瓶?


    扯淡麽不是!


    江學康甚至已經想好了解釋:杯子裏飛進了小蟲,剛剛洗過一遍。


    還沒說出口,被百書芹搶先了。


    果然。


    聽完這番回答的郝真成,神態明顯變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應著:


    “哈哈,我說呢,我說你倆也不能使一個杯子喝吧。”


    百書芹:“啊哈哈,開什麽玩笑呢,成子,當然不可能了。”


    江學康:“……”


    再笑的尷尬點,把“我倆有事”寫在臉上得了唄?


    真是千算萬算,百密一疏。


    明明已經穩住了局麵,卻傷在了一隻杯子上。


    郝真成打量著江學康。


    這個時候投來的目光,絕對不能逃避。


    一旦心虛躲開,自己的防線也算破了。


    他眼神依舊從容,極具自信的與郝真成對視。


    郝真成圍繞著江學康看了一圈。


    突然從對麵的沙發上起身,指著說道:


    “大師姐,你坐啊,別我來了你站著昂。”


    “我和老江擠一擠,坐一排就行。”


    說完後,也不管江學康是不是同意。


    直接扭身,朝著他的身邊砸來。


    在坐下的過程中,還不忘了東張西望的看一圈。


    江學康趕緊挪挪位置,足夠讓郝真成坐下。


    心虛的百書芹,也不敢多吱聲,坐到了兩個男人對麵。


    場麵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江學康先開口問道:


    “說說你的事吧,不是著急敲門找我嗎?”


    “什麽事,非要晚上敲孤寡老人的房門?”


    他現在隻想趕快的岔開話題,將話題轉移到郝真成的身上。


    郝真成胖臉上的橫絲肉扯了扯,猶豫著說道:


    “其實,其實也沒那麽著急。”


    “我想起來,我手機落房裏了,還放著歌呢。”


    “要不明天再嘮吧,我還是先回去吧。”


    什麽話?


    這是什麽話?


    火急火燎的來,又要火急火燎的走?


    看著郝真成準備起身,江學康猛的發力一拽,將他拉了回來。


    江學康四肢的爆發力,可是堪比搏擊運動員。


    肉墩墩的郝真成,差點被拉個趔趄。


    “坐這!”


    “你幾個意思?”


    “有事就說事,著急走什麽?”


    江學康繼續強勢的施壓,企圖在氣勢上找回場子。


    換做之前,或許還能好使。


    現在發現了端倪,郝真成根本沒把江學康的強勢當做一回事。


    郝真成撓著頭:


    “我這……那啥……不想耽誤你們品酒嘛。”


    “這品酒,也需要氛圍,咱說是不?”


    江學康和郝真成相處了這麽多年。


    自然能感覺到郝真成的不對勁。


    這是明顯已經想歪了。


    江學康端起剛剛倒的酒,塞到了郝真成手裏:


    “你說的是品酒嗎?你不是懷疑我們有點什麽?”


    百書芹搓著手:“……”


    郝真成趕緊堆起笑容:“沒有沒有,不能夠。”


    江學康:“你有!”


    郝真成:“我真沒有。”


    江學康:“你要是撒謊,一輩子發不了財。”


    郝真成:“那我有……點,就那麽一點。”


    “嘖。”江學康嘬了一下後槽牙,依然高高在上的不屑道:“就因為酒杯?”


    人呐。


    越是心裏沒底,越要表現的嘴硬且自信。


    江學康在心底裏已經過了一遍。


    再聊起酒杯來,自己要如何的解釋。


    沒成想。


    郝真成接下來聊的根本不是酒杯:


    “不是酒杯,沙發我剛坐那……屁股涼的。”


    百書芹:“……”


    江學康繼續頭鐵的解釋:


    “涼的怎麽了?這邊不夠寬嗎?”


    “不夠我們兩個人坐嗎?”


    “我們師生二人,坐在一個沙發上,不合理?”


    “你現在坐的地方,涼嗎?”


    郝真成耿直的摸了摸,說道:


    “倒是沒那麽涼,也不咋熱。”


    沉默了半天的百書芹,插話說道:“師姐體寒。”


    江學康:“……”


    郝真成:“……”


    又是一句極其打破氣勢的回應。


    江學康真想私聊一下百書芹,讓她暫時保持沉默。


    因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身邊你這個兔崽子,當成呈堂證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郝真成的心理活動,與江學康和其的相似。


    他注視著百書芹,說道:


    “大師姐啊,你還是別嘮了。”


    “我要是真一會兒摸摸床上,熱熱乎乎的。”


    “你不會跟我說,乎市也燒炕吧?”


    “你們倆……能理解,能理解。”


    “讓我走唄?”


    江學康:“……”


    百書芹:“!!!”


    這話可是把百書芹嚇到了。


    可不敢真讓他去摸床。


    “砰!”


    江學康一拍桌子,提高嗓門說道:


    “什麽熱的涼的,你還是覺得我倆有事!”


    “這房間就這麽大,坐在哪裏不是喝酒?”


    郝真成挑了挑下巴:


    “喝酒就喝酒唄,咋給行李箱翻的那麽亂。”


    “還把……超薄無痕都給整出來了?”


    “老江啊,我真想回去了,咱不掰扯了行不?”


    百書芹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安全措施:“……”


    江學康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惡人先告狀?那玩意還不是你塞的?”


    郝真成作勢要走:“是我塞的,不也是你拿出來的嗎?對不住,對不住,打攪了。”


    “砰!砰!”


    江學康又連連拍了兩下桌子,把郝真成嚇得縮了回去:


    “成子,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


    郝真成搖搖頭,腦子飄忽的冒出一句:


    “不是,我是不相信你的衣品。”


    江學康一愣:“啊?”


    郝真成指了指江學康身邊:


    “多大歲數了,還穿海綿寶寶的內褲?”


    江學康與百書芹一起,順著郝真成指向的方向看去。


    剛剛穿褲子的時候太急了,隻穿了外麵的,裏麵的落在了沙發角上!


    氣抖冷……


    再次轉過頭來,江學康的氣勢徹底頹了。


    他拉住郝真成的胳膊,聲音平緩溫柔的說道:


    “成子,你聽老師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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