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爾-阿斯莫德(asmodeus),魅魔族王女。


    是這一代魅魔王的第四百七十九個女兒。


    每一隻魅魔自出生起,血脈基因裏就銘刻著放蕩的因子。


    但魅魔王的兒子跟女兒除外。


    由於體內流淌著高貴的王血,每一隻由魅魔王誕下的魅魔都會成為魅魔族與其他族群連接的樞紐。


    所以,她們被魅魔王區分開來,被要求在成為“禮物”之前,必須保持著被低等魅魔視為恥辱的純潔。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魔族的雄性生靈們趨之若鶩,把擁有一隻王血魅魔視為某種身份的象征,視為某種至高的殊榮。


    而這種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所構建起來的關係網,正是魅魔這個龐大的族賴以生存的根本。


    但艾莉爾是個例外。


    【凝視】在魅魔族算不上什麽高等的魔紋。


    與直接作為戰力的【摧毀】,又或者作用於快速提高修為境界的【汲取】,能夠控製情感的【靈魂鏈接】相比,她的血脈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幫助。


    並且,艾莉爾的性格過於冷淡。


    在作為交際花的魅魔族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所以,才會被魅魔王賞賜給司馬燭這個外來之人。


    是的,林中小屋的新主人,正是從仙域逃往魔域的天寒宮聖子司馬燭。


    這個從魔域爬進神域,並且僅僅尊者境就握有【色欲】權柄雛形的魔族,自然而然地受到了魅魔王的看重。


    尤其是這三年來,司馬燭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狠辣與隱忍,像極了一隻躲在暗處舔舐傷口的孤狼。


    無論出於何種緣由,魅魔王確確實實算是接納了這個來路不明的魔族,並且許諾了他魅魔族親王的身份與實力。


    艾莉爾,就是魅魔王送給他的禮物。


    而為魅魔王弄來一枚界主級的丹藥“血靈丹”,正是司馬燭接到的第一個獨立任務,同時,也是對於他最後的考驗。


    ......


    “艾莉爾,放輕鬆......”


    任由司馬燭的手摩挲著自己的皮膚,艾莉爾麵無表情,既未阻止,也不迎合,隻是抬起頭與他對視。


    “你太弱了。”


    “......”


    “我突破至界主境不久,還無法完美掌控體內血脈帶來的特性。”


    “你隻有帝境修為,如果強行與我媾和,必定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我吸成幹屍。”


    “......”


    “芙蕾斯並未與我們同行,你若是憋不住,可以去找樓下那幾個解決。”


    “我想,她們應該很樂意為你服務。”


    司馬燭撇了撇嘴,瞬間就沒了興致。


    艾莉爾說的沒錯,她雖然不怎麽受其餘魅魔待見,但修煉天賦在數千個兄弟姐妹中卻能排進前五。


    在司馬燭進入神域之前便已經成為了魅魔族少有的幾個界主境存在。


    雖然隻是界主初階,但也不是他這個靠著奇遇才堪堪突破帝境的魔人所能覬覦的。


    即便魅魔王把她送給了自己。


    也暫時隻是能看能摸不能吃而已。


    司馬燭往床上一躺,沒有說話。


    如果現在在魅魔族群中,還有一隻名叫芙蕾斯的高等魅魔能陪他玩一些緊張刺激的遊戲。


    但在這片荒野裏......


    至少司馬燭還沒饑不擇食到跟沉淪魔以及獨眼巨魔當同道中人。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你所向往的林蔭小路,其實早已是他人的車水馬龍......


    看著司馬燭陷入自閉,艾莉爾靜靜地退出房間。


    直到房門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她才靠著房門,目光怔怔地望著陰暗的過道。


    旅店下層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響,艾莉爾眼底卻藏著一絲鄙夷。


    當然,這種鄙夷並不是針對遵從天性的同族,她們是魅魔,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這也是大多數魅魔的修行方式。


    艾莉爾的鄙夷針對的是司馬燭。


    對方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但靈魂深處那股屬於人的臭味並不是那麽好掩藏的,即便他的身體是一具真正的魔軀。


    魅魔一族的權柄大多與心靈係相關。


    如果把世界比喻成一個網遊,那麽魅魔族的天賦點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點在智力一欄。


    司馬燭以為自己借到了魅魔族的勢。


    但魅魔王又何嚐不是在覬覦他的權柄呢......


    ......


    ......


    第二天夜晚。


    黃沙遮蔽的破舊柵欄之中,突然鑽出一道狼狽的身影。


    他衣擺上沾滿泥濘,鞋子丟了一隻,另一隻也滿是塵土與破洞,露出兩根白皙的大腳趾。


    他躡手躡腳,靠近柵欄後,出於本能地右手一撐,翻了進去。


    像隻企圖偷食村民綿羊的......哥布林。


    隻不過,柵欄裏沒有綿羊,隻有幾頭一屁股能坐塌坦克的巨大駝獸。


    那道狼狽人影打了個寒顫,抬頭往柵欄另一頭望去。


    緊接著,就看到了一道頂天立的威猛身影。


    “九號!?”


    張圓圓瞪大眼睛,手裏的刀閃著寒光,看樣子似乎正準備一刀把闖入獸欄的小賊斬殺。


    “我說呢,沙漠裏怎麽可能有傻子偷駝獸!”


    “原來是你啊,九號。”


    狼狽身影搓了搓自己微僵的臉,對張圓圓笑了笑。


    “造型挺別致啊,五號。”


    “大半夜頂著個盆在這玩一二三木頭人?”


    張圓圓白了蘇槐一眼,不想理他。


    幾萬年的老夫老妻了,耙耳朵,不丟人。


    倒是蘇槐,見張圓圓不理自己,反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至於說他為什麽會搞成現在這副樣子......


    還得從聽完阿爾忒彌斯的小故事後說起。


    當時在確認最後一層不是幻境後,蘇槐以盟友的身份提出了自己對於琉月之靈的需求。


    阿爾忒彌斯對此並無意見,隻是剛剛從蘇槐口中得知吉蒙裏已經死去數十萬年後,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悲傷。


    那麽難過,當然不可能再帶著蘇槐去摸魚。


    所以阿爾忒彌斯隻是給蘇槐指了個位置。


    蘇槐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於是便一個人跑到了月靈界的海岸。


    外界千金難求的琉月之靈雖然不至於在月靈界泛濫成災,但也遠遠算不上什麽瀕危物種。


    蘇槐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了魚竿。


    這裏的琉月之靈沒挨過社會的毒打,都是個頂個的單純。


    沒花多大功夫,蘇槐就釣到了三條。


    但等他第四次拉竿,卻釣上來一條凡魚。


    而且還是條死亡已久,已經發臭的凡魚。


    俗話說死魚正口,丟竿就走。


    但蘇槐偏偏不信這個邪!


    他伸手就要去卷褲腿,打算跟海裏的東西好好掰扯掰扯。


    可下一秒,海麵上就浮出一條傳說中的人魚。


    隻不過或許月神創造這個世界時腦抽了,別人家的人魚都是人身魚尾,而月靈界的人魚......魚身人腿!


    你能想象到一條大魚長著兩條肌肉爆炸的腿嗎?


    尤其那兩腿腿還特麽長滿了鋼釘般的濃密腿毛!


    反正蘇槐是再也無法正視人魚了。


    他默默將卷起的褲腿放下,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他願意止戈,人魚不願意啊。


    那魚頭老哥拎著把三叉戟,非說蘇槐抓走了它的小妾,要讓蘇槐代替它小妾給它生孩子。


    擦!蘇槐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


    他當即就是一發蹦蹦炸彈,往海裏丟了顆雷球。


    誰知那魚頭老哥居然砰的一聲跳上了岸。兩條毛腿健步如飛,跑的比蘇槐還快,迎麵就是一招藍熒霸王槍。


    蘇槐當即就跟它大戰起來。


    但蘇槐萬萬沒想到,這魚頭老哥看著其貌不揚,實際上卻是月靈界的海王,鎮國境大圓滿修為,還能調動月靈界的世界之力,猛的像個鐵血戰士。


    戰鬥的結果就是蘇槐惜敗一招......


    還好,他本人走的不是無敵路,不存在被人打敗就道心崩潰,修為盡散的弊病。


    但蘇槐還是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提起這件事。


    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蘇槐,衍月聖子,起源會成員,被一條魚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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