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伯通的質疑,孟禮暗自一歎。


    原劇郭靖能被周伯通傳授九陰真經真是主角光環作祟,巧之又巧:先是機緣巧合救了周伯通,然後憑借全真內功無形地拉到了一定好感,接著因為赤子之心無意間跟王重陽想法一樣,又得了朱聰間接的助攻,這才得傳真經。


    要是放在遊戲裏麵,這絕對是個隱藏的連環任務。


    孟禮複刻不了,隻得用自己的方式處理。


    他稍作思忖,對周伯通道:“你說的有些道理,那我們換種玩法怎麽樣?”


    “換什麽玩法?”周伯通問。


    孟禮答道:“很簡單,以武功換武功。”


    “據我所知,九陰真經上卷和下卷大有不同,上卷記載的內容分十二部分,並不陰損毒辣。”


    “它們分別是九陰總綱、北鬥大法、易筋鍛骨章、療傷章、點穴篇、解穴秘訣、閉氣秘訣、收縮筋骨法、飛絮勁、蛇行狸翻之術、移魂大法、鬼獄陰風吼。”


    “其中九陰總綱有均衡調和之效,學會後再修練真經上的其餘武功,能夠陰陽互濟,不偏陰柔。”


    “北鬥大法乃是修習上乘功夫的根基法門,玄妙深奧,學會以後可與九陰真經中的道家武學以及其他道門武功互為印證,若處處合符節,將獲得不少進益。”


    “易筋鍛骨章是動靜結合、體用雙修的內功,練成後可提升根骨,使功力、武學等方麵均進展迅速。”


    “療傷章為療傷之用,亦能用以增加功力,在治療內傷方麵具有極其強大的功效。”


    “點穴篇主講人體穴道以及點穴要旨。”


    “解穴秘訣是自通穴道之法,在穴道被人點中或閉塞時,可用此法自行打通。”


    “閉氣秘訣能讓人長時間不呼吸。”


    “收縮筋骨法為最下乘功夫,是鼠竊狗盜的打洞穿穴之術,但練到最上乘,卻能將全身筋骨縮成極小一團,就如刺蝟箭豬之屬遇敵蜷縮一般。”


    “飛絮勁是一種卸力的巧勁,可將對手強勁的力道化為無形。”


    “蛇行狸翻之術是借地利翻滾閃避的身法。”


    “移魂大法能夠攝人心神,卻隻對心誌不堅的人有效。”


    “鬼獄陰風吼是音波功,以音傷人,以音索魂,跟碧海潮生曲效果相仿。”


    “我說的對嗎?”


    周伯通沒回答,而是在心裏快速回想,越想越驚,最後目瞪口呆道:“你看過九陰真經上卷?”


    郭靖和穆念慈見他這般,頓知孟禮說的沒錯,一時間也感到驚訝。


    既驚訝孟禮對九陰真經上卷這般熟悉,又驚訝真經的內容。從孟禮描述的效果看,這九陰真經上卷的內容的確沒有什麽陰毒之處,至少不像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那般惡毒地需要用活人練功。


    麵對周伯通的話,孟禮搖了搖頭:“掐算到一個大概,具體內容不知道。”


    接著,他又道:“你看過九陰真經,甚至會上麵的武功,卻因重陽真人的遺囑不能用,等於坐守寶山不得出,實在可惜。如果你能用上麵的武功,或者用厲害程度與之差不多的武功,實力必然能夠追平四絕,甚至超過他們。”


    “而我恰好會一些不輸九陰真經武學的上乘武功。”


    “所以,我們可以做個交換。”


    “我用自身武功,換取九陰真經上卷感興趣的內容。”


    “這樣一來,我能滿足自己收集武功的喜好。你也能學到更多可用武功,增強實力。再遇上歐陽鋒跟黃藥師,不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至少不用擔心打不過他們。”


    “若是遇到不得已的情況,也可以用從我這兒學的武功應對,不必擔心誤用九陰真經的武功,違背諾言。”


    “如何?”


    周伯通沒立即回答,而是原地轉圈地思量起來。


    實際上,他對於九陰真經也很糾結。其中的內容他都知道,知曉它們的厲害,但礙於師兄王重陽的遺囑,沒有去學跟練,反而想把它們忘卻。


    但人有時候越想忘記什麽,反而會記得越清楚。


    周伯通之於九陰真經就是如此。


    被困在桃花島的這些年,他不但沒能忘記九陰真經,還把上麵的內容學會了。


    周伯通本是頑童心性,得了好東西難免想炫耀。同時,他很好奇把九陰真經學全並施展出來會是個什麽水平。可礙於王重陽的遺囑,他沒法使用九陰真經上的武功。


    所以,周伯通一直有些心癢癢和憋悶。


    孟禮提出的交換之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的炫耀心理和好奇。


    半晌後,周伯通拍手答應道:“好,就這麽辦。我們先比一場。你若能勝過我,就證明你沒有吹牛,我們就進行武功交換。如果你輸了,交換的事作罷。”


    孟禮頷首:“一言為定。”


    周伯通摸著胡須道:“你剛才救了我,我讓你先出手。”


    孟禮沒客氣,直接以狂龍掌起手,攻向周伯通。


    周伯通聽得龍吟、見得真氣化龍形,詫異道:“降龍十八掌?”


    轉瞬,他搖頭道:“不對,這不是老乞丐的降龍十八掌。”


    話說完,孟禮一掌已至近前。


    周伯通不敢大意,連忙施展全真掌法應對,但沒幾個回合就感覺難以招架,於是隻得切換成自創的空明拳。


    空明拳屬性至陰至柔,對上剛猛狂暴的狂龍掌,有幾分以柔克剛的意思。


    孟禮順勢變招,切換成七傷拳。


    七傷拳,一拳七傷,出拳之時聲勢煊赫。以孟禮練到極致的水準,一拳打出,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


    空明拳以柔克剛,卻克不了其餘勁力。


    周伯通接了一拳後感覺勁力一股接一股來,還不重樣。


    他是頭一次遇到這情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即露出破綻。


    孟禮立即抓住機會一拳攻向其麵門,卻在距離一寸的地方收力停住,隻讓拳風吹動周伯通的須發。


    而後,他收回拳頭,看著呆住的周伯通,麵露淡然笑意:“你輸了。”


    “你這是什麽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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