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生、密蛇都隱藏在山坡上,居高臨下,視野十分開闊,遠處的動靜太大,沒道理不發現。警惕性極強的密蛇眼看著載有大批軍警的車隊呼嘯而來,再加上他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當機立斷的密蛇小心翼翼地溜下山坡,抽身而去。至於錦叔等人與喪狗手下還有扶桑人的恩怨情仇,他才不想理會。


    親眼看著密蛇溜走,葉榮生根本沒有出手阻攔,這裏是高地,他們二人一旦交手,必然被下麵的人發現,還有密蛇是個殺手,從他狙擊射殺喪狗可以看得出來,槍法不錯,而死者喪狗一個喪心病狂的毒販罷了,葉榮生怎麽會為這種人出頭呢。


    密蛇一走,失去了狙擊手壓製的下麵的一眾人裏麵,扶桑人首先感覺出來了,這也跟他們戰鬥意識強大有關。也有可能他們有著自己的信息渠道,知道了大批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


    扶桑人憑借強大的火力,再加上良好的組織,過人的戰鬥經驗,重新奪回了戰場主動權,將錦叔等人壓製得動彈不得,有幾個農夫幹脆被殺。倒是後來的沈耀、文哥他們因為處在最外圍,與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遠,眼看扶桑人火力強大,都遠遠的把自己藏得好好的。


    “好多的條子,快跑啊!”不知道是誰在外圍大喊了一句。


    場上的眾人心裏大吃一驚,文哥也喊一句,“都撤,都撤,有條子。”嘴裏喊著,文哥他們都朝著麵包車聚攏。


    收到撤退的命令之後,沈耀這些人主動後退,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防止被警察包圍。


    葉榮生看到這裏,從山上溜下來,朝著來時的路狂奔,眼下他要靠自己的一雙腳跑贏四個輪子,跑得慢了都容易被堵在這裏。


    很快葉榮生跑到了釘子他們的地方,招呼他們收拾,開車。這個時候正好給文哥打電話,把線路通知過去,叫他們走這邊,有人會在這裏給他們打掩護。


    釘子跟文哥聯係好,開車。不一會來到一處小橋處,葉榮生喊停,叫他們繼續走,自己下車,因為他要給文哥斷後,他準備把石碾子推倒在小橋邊。


    不一會的功夫,文哥他們的車也到了,後麵還有好幾輛追兵。讓過自己人,葉榮生將石碾子推到在道路中間,阻斷去路,然後鑽入小樹林,消失不見。


    半小時後,葉榮生接到了東子的電話,來到約定的地點,東子把他帶到一個小診所。文哥的人在剛才的槍戰裏受傷,沈耀也傷了,已經在手術取子彈了,剩下的兩個人傷勢不嚴重,其餘人都散了,文哥帶著黃毛、秦猛留下來,此時正在打電話跟人說話。


    既然這樣了,也是沒有辦法。不一會,文哥電話打完了,跟葉榮生打了招呼,帶著眾人進去,手術很順利,子彈也取了出來,三個人都包紮好了,大夥七手八腳把他們抬著跟在文哥身後,送去一戶人家,主人安排好了大家,把鑰匙留下就走了。


    葉榮生看著床上包紮得像個粽子似的沈耀,眉頭皺了皺。


    秦猛五大三粗,麵對葉榮生卻有些內疚的小聲說,“榮哥,不好意思,我沒有保護好耀哥。”


    文哥見此,對著秦猛擺擺手,“猛子,不關你事,是扶桑人火器太犀利了,要不是你幹掉他們的司機,咱們這些人都不好脫身。你是好樣的,耀哥他幾個隻是運氣不好,現在都過去了。”不得不說文哥這個人還是很大氣,再有秦猛確實是個猛將,文哥起了愛才之心。沈耀三個人都搶救過來了,此時更不能讓猛子傷心。他作為首領必須要主持大義。


    葉榮生伸手在猛子手臂旁拍了拍,“想啥呢,阿耀跟你是兄弟。”


    黃毛也說,“猛子,戰場的事,子彈也不長眼睛,扶桑人的長槍完全壓製咱們,要不是你幹掉他們的司機,指不定還要有人受傷呢,你做得很好了。”


    文哥對著葉榮生說,“阿耀他們的車走後麵,扶桑人行動很快,又是長槍,我本來以為他們會很慘的,沒想到猛子槍法這麽棒,可是幫了大忙,沒有他第二輛車的人後果不敢想。”


    葉榮生點點頭,“人沒事就好。”


    文哥見他開明,笑了笑,“多謝榮哥。”


    “哪裏話。”葉榮生知道他說的是感謝自己給他們斷後,給他們爭取了時間,讓他們得以從容擺脫追兵。


    社團給準備的這家房間很多,把傷員安頓好,大家也都累了,橫七豎八各自休息。


    折騰了大半夜,一個個都累得夠嗆,時間不長,都熟睡了過去,一時間房間裏很是安靜。


    葉榮生睡不著,走進房間,房間裏麵隻有沈耀一個人,而且還在沉睡。幸好受傷時,沈耀已經在車裏,子彈擊穿麵包車,打在他的胸部,打斷肋骨,他肺葉組織受創,血管破裂。瞬間失去自主活動能力,包紮自己都做不到了。倒在了座位上,其餘二人也差不多,幸好身邊都是自己人,受到了很好的照顧,再加上迅速脫離戰場,加上給他們手術的是個行家,外科手術做得很到家,此時來看三個人都沒啥大礙,基本上都處於睡眠當中。


    葉榮生把門關好,反鎖。走到沈耀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緊皺著的眉頭,身上的白紗布纏的很重,依然可以看見殷紅血色。


    葉榮生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伸手拿起剪刀,把沈耀右胸口的紗布剪開,露出被縫的好好的傷口,看了眼門口,伸手從懷裏拿出個小瓷瓶,倒出一顆梧桐子大小的丸藥,用手掰開,把一半放一邊,剩下的用手指碾壓成一張餅,薄薄的,輕輕貼在傷口上,重新把紗布包上。


    就在他剛剛拿起剪刀準備剪斷布條時,沈耀就睜開了眼,此時輕聲問道,“表哥,你給我上的什麽東西,我覺得傷口哪裏又麻又癢?”


    “當然是好東西。”葉榮生輕聲說,手裏絲毫不慢,剪斷紗布,把剪刀放下。拿起剩下的半顆藥丸送到沈耀嘴邊,“吃下去。”


    沈耀機械地張開嘴,藥丸塞入,瞬間嘴裏滿是清香,緊接著化為一股暖流順著喉管滑下,緊接著胃裏暖洋洋的,別提多舒服了。


    “嗯,”沈耀舒服得呻吟出聲,沒辦法,癢啊,這種癢可不是人能夠忍得了的。


    “這個可是好寶貝,療傷聖品——洗髓丹。你小子便宜大發了。你這是肺部中槍,雖然子彈取出來了,但是它給你肺部造成的創傷卻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如果沒有這丹藥,你小子四十以後很可能會咳血,就算你花大價錢調養身體,六十歲又是一道難關。”


    “有這麽嚴重。”沈耀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一下子被葉榮生的話嚇到了。


    “那醫生隻是盡力挽救你的生命而已,現在看來你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他無法徹底治愈你肺部的傷,以後你難受的日子長著呢。肺乃後天之本,平常人一旦肺脈受創,基本上也就廢了。”葉榮生盡量把聲音壓低,但是聽在沈耀耳中,還是令他心頭狂震。


    “啊!”沈耀有些緊張,“那你給我吃的這個什麽丹,它管用嗎?”


    “洗髓丹,治你的傷綽綽有餘。不但可以治好你的傷,外傷不留疤,內傷不留根。而且這丹藥的主要作用是洗毛伐髓,徹底改變一個人的體質,增強細胞再生能力,延緩細胞衰老速度,令你的身體更加強壯。”


    “真的?”沈耀麵露喜色,“哥,半顆怎麽夠啊,你瞧我這傷如此嚴重,怎麽也得十顆八顆才治的好。”


    聽他這麽一說,倒把葉榮生氣樂了,伸手點了點他,“別做美夢了,你能夠吃上一顆都是天大的造化了,這個藥丸即使是在師門都是了不得的東西。你想想這是改變一個人體質的寶貝,是所有習武還有準備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而且服下這一顆能夠令身體健康之人增加五年壽數。日後你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葉榮生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接著道,“就以你師父侯北川為例,他一身外門橫練功夫已入化境,早練就一副銅皮鐵骨,可以說深海市我沒有看到一個人是他的對手。達到外門巔峰,但是也就止步於此了。哪知道他有了什麽機遇,叫他摸到一點點內功的門徑,局限於他年紀大了,今生想要內外兼修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對他而言,五髒六腑,肌肉、筋膜是他練不到的地方,最終免不了垂垂老去。但假如給他一顆洗髓丹,對他而言無異於脫胎換骨,增他五年壽數,若是再有那麽一門內功心法,嘿嘿那成就可就不好說了。我認為就此一粒換他半個身家不為過。”


    “洗髓丹,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個丹藥可以增強細胞再生能力,絕對是任何人夢寐以求的至寶。人之所以會衰老,根本原因是細胞再生能力變慢了,生長的速度慢於衰老的速度,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樣逆天的寶貝啊。”沈耀畢竟受到過高等教育,知識麵是有的,說話時眼睛裏全是驚喜的光芒。


    “你知道就好。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許外傳,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小子不客氣。”葉榮生正色道。


    沈耀嘻嘻一笑,腆著臉說,“表哥對我好,我這心裏都記著,怎麽會亂說,表哥你就放心吧。”說完話他眼角示意門口的方向。


    “這個不要你操心,我早有準備。”葉榮生說。


    接下來兩個人轉換話題。就這樣慢慢的把發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一件件緩緩跟對方說出來,當葉榮生告訴沈耀回來的路上,他順手在七叔身上做了些手腳時,沈耀聽了也是十分高興。


    “後海北路18棟b座403,”沈耀嘴裏喃喃,努力回想。看來隻能夠等身體好了再去看看,哪裏藏著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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