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哭笑不得。


    隻有吳梅梅最開心,心裏默念“忘了好,忘了好,這樣我就有機會了。”


    在吳梅梅這裏,鄭鑫長對自己是有好感的,起碼是不討厭的,不像楊小倩。


    鄭鑫長是發自內心的討厭她。


    楊小倩並不知道鄭鑫長哪裏去了,她最近一直在找他,打聽了好幾個學校的同學,都說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轉學過來。


    她心裏也納悶,一個大活人,怎麽說人間蒸發就人間蒸發了呢。


    鄭鑫長的出國留學,是秘密的,他不想讓更多同學知道,畢竟那不是自己想去的,是被爸爸逼著去的,多少有點不光彩。


    吳天昊見李久久哭,覺得是自己說話太重了。


    想去哄她,又想到了杜鵑。


    他還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李久久回來的第一天,班主任已經說了,李久久傷了大腦,不要欺負她。


    現在把李久久惹哭了。


    所有人都在指責他。


    “吳天昊,給久久道歉。”


    “吳天昊,不許欺負我們久久。”


    “對,道歉,道歉。”


    他內心壓力也很大。拉著吳梅梅就出去。


    兩人走到了沒人的走廊上。


    “我不想演大熊了。”


    他把帶著大熊圖案的校服脫掉,扔到了地上。


    吳梅梅撿起衣服。


    遞給了吳天昊。


    “哥哥,我馬上就要成功了,等我到了m國,見了他,你就解放了。可以嗎?我的親哥。”


    “杜鵑被小混混跟蹤,我必須要放學的時候送她。”


    “哥,你確定要送她,除了周六,放學早一點,其他時間要上晚自習,八點五十才晚自習。你要到三中,要花半小時,送到她家要花十分鍾,再回來,要花四十分鍾。這樣,你回到家裏就是十多了?現在學業怎麽重?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可是除了這個方法,我沒有其他辦法。”


    吳天昊把校服穿上,轉身進了教室。


    李久久已經不哭了,她在認真寫作業。


    班裏的同學又小聲議論。


    “現在的李久久好會哭啊,動不動就哭。”


    “是呀,也是可憐,自從受了傷,就成這樣了。”


    “我們以後都不能欺負她了。”


    “對,不能欺負她。”


    李久久聽著那些人的議論,還很感動。


    同時她的腦子裏也想起來一個不美好的言論。


    “這個李久久,就是清高,明明倒數第一名了,還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李久久看看班裏同學,大家都在認真寫作業。沒有人說她,這是怎麽回事。


    李久久拍拍腦門子。


    腦袋發暈的要命。


    楊毅見李久久滿臉都是汗,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久久點點頭,“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罵我。”


    楊毅捂住她的耳朵“這樣就聽不見了。”


    李久久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臉上的汗慢慢消失。


    “現在好點了嗎?”


    李久久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楊毅。


    “我剛才怎麽了?”


    楊毅搖頭“沒事呀,你剛下很好呀。”


    這樣的事情,楊毅已經回看見很多次了。


    他從電視上看過,有的失憶的人,經常會出現一些異常,腦袋疼,流虛汗。


    難道是想起來人的一個信號嗎?


    楊毅也不想李久久能夠想到鄭鑫長。


    盡管他每天看見李久久和吳天昊一起上學放學,那是因為吳天昊穿了帶大熊的衣服。


    一旦吳天昊脫掉那層皮,李久久基本上就不記得那個吳天昊了。


    楊毅還等著李久久高中畢業呢。


    這樣說不定兩人就可以一起進入到同一所大學了。


    楊毅的思維定勢裏,李久久一定會選擇家近的大學讀。


    因為她最放不下的人是她媽媽。


    同樣惦記著李久久的還有周末。


    從他在醫院裏看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李久久是她夢中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子,幹淨,純潔,一身白裙子,對著他微笑。


    周末想著,禁不住笑了。


    “少爺,你在笑什麽?笑得那麽開心。”


    小保姆月月拿著抹布走來搭訕。


    距離他很近,幾乎要靠到他身上去。


    周末嫌棄的不行,又拿她沒辦法。


    月月一不樂意,就喜歡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是吳媽的親生女兒。


    吳媽是媽媽身邊的厲害人物,周末可不敢得罪她。


    自從爸爸媽媽離婚以後,媽媽的事業越做越大,買了大別墅,又和別的男人生了小妹妹,最後去父留女。


    周末總覺得自己的爸爸也是這樣被媽媽拋棄的。


    離婚後的爸爸沒有地方去,就一直陪著周末在國外上學。


    媽媽每個月會付給他們父子昂貴的生活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現在住在媽媽的大別墅裏,周末多少有點不自在。


    周末姓周,和媽媽同姓。


    爸爸媽媽離婚以後,周春宏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兒子改了姓。


    周春宏回來了,看見小保姆和周末離得那麽近。


    輕輕咳嗽了幾聲。


    小保姆馬上站起來,哭哭啼啼的。


    “太太,少爺他輕薄我。”


    周末聽了,不可置信。


    他看著狡猾的月月。


    想要給自己解釋。


    奈何周春宏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


    “好呀,周末,你竟然敢欺負月月,你知道她媽媽是誰嗎?”


    周末看著媽媽,問道“是誰呀?”


    “月月的媽媽救過我的命,月月在我這裏就和親生女兒一樣,你不要欺負她。”


    “媽媽,我沒有欺負她。”


    周末給自己辯解,可是怎麽辯解都很無力。


    周春宏不聽他的話,“這周,扣掉你所有的生活費。”


    周末盤算著,要是沒有生活費,吃土嗎?


    還不如在國外好玩,沒人管著自己。


    他才想起來,回來以後,忙碌,還沒有去看外婆。


    於是起身就走。


    周春宏盯著他問“又去哪裏?”


    “去外婆家。”


    “不用去了,你外皮已經死了。”


    周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質問媽媽“死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上個月的事情了我見你學業繁忙,沒有告訴你。”


    “媽媽,你怎麽可以這樣子,你不告訴我就是不尊重我。”


    周春宏沒理他,走到房間裏,拿出來一包東西,扔給他。


    “呐,你外婆給你留的東西。你小子可以,我這個女兒,她什麽都沒有給我留。倒是給你留著一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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