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那一拳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係統的限製,身體腎上腺素爆發,肉體力量被瞬間釋放,以至於在係統視角下,他的體力無法維持這種程度的攻擊,最終使他的體力條被瞬間清空,盡管他的肉體還有力氣。


    以多克的任何推算結果來看,雲飛的任何不穩定行為都會讓他身邊的所有人受到致命傷害。


    雲飛也明白,但他還是略帶歉意對多克道歉。


    多克:“請不必擔心,商人並不算活體,沒有正常生物的身體感官,因此您並沒有對我造成實際傷害。”


    雲飛聞言也鬆了口氣:“那就好。”


    此時雲飛回頭看著櫥窗外紅色月光,情緒又起又落。


    “在這邊開槍應該沒事吧?”雲飛突然開口問多克。


    多克搖了搖頭:“沒事,您可以隨意進行任何操作。”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雲飛最後決定在這裏狩獵血潮怪物。


    拿著羅恩的步槍,雲飛又一次回到了哨塔上,這次他靠無人機視角選了個真實視角下依然有發力點的地方,最後一槍一槍的打靶一般擊殺怪物和變異體。


    早在第一次降臨後沒多久,雲飛就已經經曆過一次血潮,但那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怪物數量確實有些多,所以他拿著一把m60進行掃射。


    擴容彈鼓把載彈量擴充到120,有傷害增幅也能做到一槍一個。


    說實話,這不是邏輯漏洞,在雲飛看來,這依然是遊戲,並且穿越的新鮮感還沒過去,加上秋岸大病初愈,那一夜比起塔防,割草慶祝其實占了大部分。


    他根本沒去過多思考怪物身體變化,也壓根沒和秋岸提。


    秋岸就更直接了,得益於六台典獄長和係統強化屬性的保留,他一定程度上也有雲飛類似的心理,那天晚上就在塔樓上定點狙擊。


    比起度過血月,這兩人更像是遊樂場裏打靶的遊戲青年,全是肆意放縱。


    以至於視覺不同的兩人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由於是城市的交界處,以至於最近的住宅區都有三四公裏,這附近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因此這裏肯定沒有任何幸存者。


    雲飛又一槍打出,呼了口氣。


    “今天晚上就這麽過吧。”


    望了望兩側遠方的城市虛影,雲飛又一次產生了那種熟悉的虛假感。


    要想接受在現實中存在虛幻,就要堅定自己的認知。


    但自己的存在又有著難以控製的因素,這導致的心理混亂其實很難理清。


    好在偶爾打打怪確實很解壓,有益於情緒平複。


    嗯……別被怪物那扭曲的軀體嚇到就行。


    ……


    隨著又一槍開出,雲飛看了看自己的子彈量。


    還是那麽充足。


    每一次擊殺都會使自己的維修工具、醫療箱數量加一,在很久之前,他就不擔心自己的裝備的維護,隻是看著背包被莫名其妙塞滿還是有些不舒服。


    雲飛思索了一下,決定趁機收拾一下背包。


    原本就有大量的物資儲蓄,雖然他單個物品的上限高達九萬閾值,但是種類還是太多了。


    即使雲飛已經很久沒去搜索係統層麵怪物的屍體,但是還是莫名覺得背包被填滿了。


    武器其實沒必要留太多,在其他無法看見的係統層麵,怪物一直都有30%的概率給雲飛掉落戰利品袋……袋子的大小,應該說是麻袋。


    雖然很大,但裏麵的物品是隨機的,有時是子彈和雜七雜八的食物,有時候也會有像典獄長、殺手級無人機這樣子的高級物品。


    雲飛思索再三,索性把普通食物賣了,騰出了八個格子,又把弩箭給賣了,這東西其實殺個雞再采個草叢就可以手搓二十個。


    反正爆炸弩箭是父親的關懷進行的轉換,普通弩矢也可以觸發爆炸。


    最後在他一頓操作下,背包由58格占用,變成了59格占用……


    “我怎麽就管不住我這手啊!”雲飛有些許氣急敗壞,但為了避免情緒上的強烈波動,又壓了下去。


    雲飛邊賣又忍不住邊買了幾把武器。


    因為有模組和現實修正的原因,這裏的武器真的多了很多。


    有一把民用的單發維克托,一把.357子彈的左輪,甚至還有一把以前很多小孩子喜歡的沙鷹,雜七雜八吸引他的武器就別說了。


    這一來二去,他的背包是少了不少雜物,結果又多了幾把槍。


    騰出了格子數量是十二,雲飛把裝備欄的一些東西放到了背包裏,加上剛買的幾把武器結果物品欄還多占了一格。


    雲飛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關閉背包欄的時候不經意看見了兩個載具。


    想起了,因為是大佬分享的原因,覺得就算不用,也做出來收藏,所以才有的這兩樣東西。


    這麽極端的玩意,自己的真的在某天用得上嗎?


    溫馨提示,不是裝甲車,不過裝甲車雲飛確實也有。


    但那兩樣東西比裝甲車攢勁多了。


    在雲飛百無聊賴的玩著新買的武器打怪試手的時候,時間也終於過去了。


    隨著係統視角對於血月特殊性,而特地安排在黎明那一刻的雞叫後。


    紅色的光芒終於褪去,一如既往的白色日光照在地麵上。


    雲飛也最後深深的呼了口氣。


    希望自己可以正常些。


    他再次回到了多克那裏。


    多克也很準時的操控了幽靈商人看向了雲飛:“玩家您好。”


    雲飛擺了擺手:“下次可以的話,喊我的名字。”


    多克:“好的,已同步告知其他管理者,屆時大家對您的稱呼將以您當下名諱為準。”


    嗯……考慮很周全,也行。


    雲飛點了點頭,多克也接著道:“考慮到您處於血月狀態下情況的不穩定,我們一致決定將答案留到能力輻射散去後再告知與您。”


    “您的軀體屬於血咒感染者,也就是您稱之為食肉者的群體。”


    雲飛一時間有些沉默,雖然自己有想過,但任何不穩定因素都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平複好心情後,雲飛問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那這具身體的完全掌控權在我手上嗎?”


    多克卻搖了搖頭:“我們推算,很有可能您自己的就是完全掌控者,但對於其他意識可能的殘留,我們無法得知,我們一直無法聯係那位血咒框架的管理者。”


    雲飛一直都好奇這個血咒到底是什麽。


    他也確實問了多克,多克:“我們初步推算,這個異常管理者可能不屬於係統層麵,但也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我們現有觀測手段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在世界融合之前,被您稱之為食肉者的存在。”


    “也就是說,那個實驗室誕生的食肉者是第一批。”


    “而血咒,很有可能是世界外的異常存在。”


    雲飛一愣:“外星人嗎?”


    多克否認:“不,它的起源更接近基諾那樣的高維生命。”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很有可能本來就被一些高等存在當作小白鼠?”雲飛有些驚訝。


    多克:“無法確認,當前無法鎖定除伽笠·五十郎、阿德諾“博士”以外的任何食肉者存在。”


    “奇怪……欸?”雲飛本來還在思考這件事,突然被多克提醒到,“博士還活著?”


    多克:“意識依然有殘留,可通過後續手段激活對方,使其再次複蘇,但極有可能導致其他意識一並複蘇。”


    “……那還不如死了。”雲飛無語,“如果阿德諾博士知道自己拚盡全力想辦法抑製的怪物意識,就因為有人打著救自己的名號一並帶回來,我估計他會氣個半死。”


    多克似乎讚同這個理論:“無法判斷,但我支持您的想法,他的意誌在死亡之前就已經確定,任何可能導致其努力白費的舉動都是不明智的。”


    雲飛這時看了看自己的手,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有什麽辦法激活我的係統嗎?”


    多克語氣又一次難得的出現變化,它遺憾的說:“係統層麵的操作處於潛意識行為,即類似人類走路,舉手等身體操作,如果您無法感受它,那麽它便和不存在無異,任何外部激活都可能導致其嚴重受損,並且使得您受到連鎖打擊。”


    “即,協助您激活係統會有99.98%的概率使您受到連鎖傷害,且係統本身有99.99%的概率受到破損。”


    雲飛突然想起一些抽卡遊戲,突然笑了笑:“那概率還挺高的。”


    多克不知道雲飛指的是什麽,隻是接話道:“如果您指的是失敗率,是的。”


    雲飛同樣感受不到食肉者那種異常,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屬於人類的範疇,與伽笠因為生物層麵的改變使得肉體數據出現變化不同,雲飛的身體依然被判定為人類。


    但是血月的異常卻提醒著他:


    你是食肉者。


    雲飛歎了口氣:“難道我每次血月都必須要離開人群嗎?”


    多克卻否定了這點:“並不是,真正導致您情況出現異變的原因是,實驗室區域的異常能量場。”


    雲飛有些難以置信:“什麽?”


    多克:“那片工廠隻是普通的食品加工廠,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汙染情況,而導致那片區域屬於血月籠罩外的真正原因是,那片區域有血咒能量殘留。”


    雲飛這時才想起來,似乎以前有人提過,實驗室特殊就是特殊在有異常與血月的能量場,使得怪物……


    不行,這個確實有點好笑,因為寄生在血潮怪物身上的能量被血咒排除掉後,血咒誕生的意識又因為軀體本事不具備活性也寄了,最後做到清理怪物的效果。


    這個情況真的有點好笑。


    雲飛壓製著那種忍俊不禁的感受,這才想起來。


    多克說,食肉者是血咒的產物,而食肉者是被實驗室提取出的異常能量輻射後誕生的怪物。


    這算是突破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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