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四聲關門聲後,雲飛四人出現在一個教堂的圍欄外。


    在工廠事件後,雲飛終於發現了自己與其他人視角的不同,所以他現在基本上將無人機常駐了。


    高高在上的無人機最終給雲飛提供了真實視角。


    在雲飛麵前,這個教堂被鋼絲鐵網以及鐵質拒馬團團包圍,大門更是被鋼板加固過的。


    但在無人機的視角下,整個教堂破爛不堪,幾處圍欄的水泥牆麵都已經徹底破碎,所謂的加固門也是破了個大洞的普通鐵柵欄門。


    雲飛視角下的教堂本身也是如此,雖然有幾處深色的汙漬,但在這末日之下已經可以算是幹淨整潔了。


    但還是無人機視角,整個教堂殘垣斷壁,不說屋頂上星星點點的破洞,那近三米的雕塑都隻剩一截還插在那,還有一個飛行怪物死在那上麵,血跡早已幹涸。


    雲飛搖了搖頭,還真是麻煩。


    如同今天這般外勤還好,無人機給自己提供了真實視角,要是依然用係統視角,分分鍾暴露。


    雲飛沒有說話,指了指這個“破舊”的教堂:“喲,先生們,還有女士,禱告時間到。”


    雲飛對著無人機視角下的大門伸出了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的嘴還在碎碎念:“無論是什麽信仰,上帝也好,三清也好,飛天泡麵也好,讓我們手拉著手,虔誠的……”


    秋岸早已習以為常,將槍掛在身後,走過雲飛身邊時,眼前瞥了瞥教堂,又瞥了瞥雲飛。


    雲飛注意到後也明白了:秋岸的視角也有問題。


    難道和我一樣嗎?


    紅翎自顧自的直接掏出了秋岸左腿上的沙影,歪過腦袋無語的看了眼雲飛後,也跟了上去。


    伽笠則是守著車子,看了眼雲飛:“先生,車子怎麽辦?”


    雲飛擺了擺手:“不管它,這玩意怪物不會主動攻擊,要是給咱正好引來幾個幸存者還正好呢。”


    聞言伽笠也不說什麽,也跟了上去。


    雲飛想要看的也看見了。


    他們毫無阻攔的就這麽進去了,那扇在雲飛眼中是鎖著的大門,根本攔不住他們。


    雲飛將無人機的視角稱之為“真實視野”,自己的則為“係統視野”。


    在“係統視野”下,三人就好像新建出的模型一般直接穿了過去,毫無阻攔。


    而“真實視野”下,三人是穿過了破舊的大門,秋岸一揮手還替紅翎拍掉了一個飄揚的垃圾。


    雲飛趁紅翎與伽笠沒注意自己,用手不經意的碰了碰那扇隻有自己能碰到的……鐵門。


    嗯,很結實呢……


    雲飛一陣蛋疼,深感其煩。


    麻煩事又多一個。


    先前的車並不是他徹底擺爛放出,而是這之後與伽笠的組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即使自己不顯露,在某一天,伽笠也絕對會發現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取出什麽東西。


    與秋岸可以把武器和雜樣物品放到自己衣服口袋不一樣,雲飛根本沒辦法打開口袋,就像早些年一些牛仔褲會縫上口袋把它純做裝飾一樣,雲飛的口袋根本沒辦法打開,接口處就像被縫起來一樣,沒法用,所以除了一兩把被他用綁帶帶在身上的槍外,他根本沒辦法解釋過多的東西是怎麽來的。


    按雲飛的計劃,他會在確認伽笠的可信程度後,慢慢把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而在最後,如果伽笠可靠也可信,他會好事做到底,給予“遠征”自己最大的幫助,即使不然,他至少也會做到兩不相欠。


    如果沒出岔子的話。


    就在雲飛稍微回想這些事情時,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伊戈爾怎麽可能會這麽精準的聊到有關語言的話題?又為什麽沒有問我為什麽會這麽多語言?


    雲飛被墨鏡遮掩的目光中的那抹淡淡的藍光,高空上的無人機就這麽看著那個叫紅翎的女人。


    一個年紀輕輕就當上管理者的女人,如果不是關係戶,那就是深藏不露。


    按照雲飛和秋岸認識這六年(其實是九年,但中間有三年倆人沒有任何聯係),以他對秋岸的認識,除非紅翎是關係戶,能力一般,否則秋岸根本駕馭不住這種心思縝密的女人。


    但如果是紅翎有意接近秋岸的話……


    “這幫人還真是有意思呢……”雲飛暗自嘀咕,但臉上依然掛著那抹賤笑。


    呀……怎麽就不能和爽文一樣全員降智就主角智商在線呢?這一個兩個隻要稍微放鬆警惕就全是心眼啊。


    “那現在該怎麽辦,翻牆過去嗎?”雲飛這麽一耽擱,三人即使再心大,也該注意到在門口遲遲未進的雲飛。


    呀……要是真翻牆,這可不是打個哈哈就能糊弄過去的事情。


    難道要我承認自己腦子有病?那大可不必。


    在雲飛想著要不然步伐誇張點,把這麽用腳給踢開的時候,這門突然自己打開了。


    在雲飛的視角下,吱呀作響的大門就像被一個無形的手打開了一般,打開的動作並不像機械般對稱,仿佛真有人站在門前開門一樣。


    雲飛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還是迎著三人的目光向前走去。


    毫無阻攔。


    “怎麽回事……”


    秋岸歪了歪腦袋看向雲飛:“咋了,瞅著啥東西了?”


    其他兩人沒開口,但也一樣疑惑。


    雲飛摸了摸鼻子,目光飄忽,晃著腦袋:“看見有美女在雲端上向我招手。”


    “……”紅翎、伽笠。


    秋岸:“那你回應她沒有?”


    雲飛:“硬了。”


    紅翎、伽笠:“???”


    秋岸:“你最好是回應了而不是真……算了,不和你扯淡。”


    話及此處雲飛突然開始胡思亂想:話說在中文裏硬了和應了是諧音,在r語裏好像不是吧?那伽笠他聽見的是啥?


    ……


    雲飛看著眼前的教堂,微微歎了口氣,進去之後自己的視角就徹底獨立了,沒有無人機提供的真實,他隻能聽秋岸他們描述了。


    雲飛看向秋岸,思緒雜亂。


    幾人就這麽徹底進入了荒廢的教堂,好在教堂的大門還在,雲飛沒必要祈禱這破門和大門一樣可以自己打開。


    秋岸、紅翎、伽笠視角:破口的窗戶偶爾吹進幾縷風,廢土的塵埃被帶進些許蓋在早已無人使用的家具上,教堂早在災變開始時,就因為接納災民也成為了攻擊點之一,雖然大家就極力反抗,但沒有增援,被攻破本就是遲早的事,現在教堂哪怕的禱告台都早已被卸去,替換在那的是多個沙袋,禱告台被拆後可能成為了木拒馬,也可能被大家用來燒火煮食,信仰隻在人們得以喘息之時可用,真在生死時刻,不作為者早被怪物分食殆盡,教堂不大,並沒有二樓,隻有一層,但因為前後確實隻有這一處大門,小門都被堵死,說好聽就是易守難攻,但也可以說是無路可退,教堂外的圍牆就已經宣告了此地的結局,但不知為何,四處用於禱告者的座椅卻依然待在原地,按理來說,連禱告台都被拆卸了,這些座椅被用來做阻礙才更合理吧?


    而雲飛視角:灰暗的教堂還掛著幾處亮堂的燈,整個不算太大的空間被這些燈具勉強照亮,牆壁並沒有破損,但禱告台確實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圍起來的沙袋防線,與秋岸三人不同的是,大門一邊的角落裏,用於懺悔的房間還在,大廳兩側還有完全不符合這場地的自動售貨機,以及少數盆栽,而最大的不同就在那沙袋圍起來的小空間內,一個穿著醫生服飾的女性,是的,不是護士製服,而是醫生的白大褂,醫生服飾的女性站在那後麵,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雲飛。


    “是她了。”雲飛墨鏡下漆黑的眼眸也直視回去。


    “係統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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