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和他老婆沒離婚,也離不了。


    薑如星有點怕陸珩,不吭聲了。


    柳昭平靜看了陸珩一眼,沒什麽反應:“就這樣吧。”


    作為對照組的夏潯池韶安自然是第一組上場,剛才鏡頭聚焦在主要嘉賓身上,池韶安一直坐在一邊沒說話,現在鏡頭過來了,他抬起柔弱的眼:“我上去吧。”


    夏潯沒什麽異議:“好啊。”


    池韶安在上麵綁安全繩的時候,導演組分別問兩人:“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你覺得你們的默契程度如何呢?”


    直播間裏,夏潯揚眉笑笑,語氣輕鬆:“不能說毫無默契,起碼也是一塌糊塗。”


    彈幕也跟著笑起來。


    另一邊的池韶安溫和注視著攝像機:“我……相信夏老師。”


    然後超絕“不經意”道:“我有點恐高,希望夏老師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他從高台上,目光瞥向陸珩,倏然變冷。


    陸珩完全沒在注意這邊的動向,正歪頭跟池硯之說著什麽,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凶,很乖。


    池韶安麵上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心裏冷笑連連。


    他和陸珩相識於幾年前那次聯誼,兩人有共同朋友,之後也見過很多次,關係稱得上朋友的朋友。


    陸珩不愛理omega,池韶安也不是什麽愛倒貼的人,所以交集並不很多。


    直到陸珩跟池硯之結婚。


    那天池硯之很高興。


    總是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居然帶著那麽明顯開心的笑意。


    他憑什麽那麽笑?


    池硯之就該爛在泥地裏,用一輩子償還他的那十年。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池韶安故意接近陸珩,變成他“狐朋狗友”中的一員。


    池硯之越是喜歡陸珩,他才越要搶過來。


    隻是他沒想到,他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換來了陸珩的厭惡。


    陸珩腦震蕩住院的時候他跟著陸珩其他朋友一起去看望,他當然注意到了門外的池硯之,所以故意借口頭暈,讓陸珩的其他朋友把病床邊的椅子讓給了他。


    他知道池硯之那個人情緒一旦出了問題,就不會注意到別的事物。


    房門半掩著,其實池硯之隻要推門進來就會發現病房裏一群人,且陸珩根本沒理他,在聽另一個人說話。


    手裏跟池硯之發消息的聊天框都沒退出,一片綠色和小狗表情包,生怕白色氣泡出現他不能及時看到似的。


    池韶安知道池硯之不會推開那扇門。


    陸珩不理他沒關係,他隻要讓池硯之看到他希望池硯之看到的就行了。


    他去看陸珩自然也不是因為有人跟他說白月光之類的事情,那隻是一個借口罷了,他知道池硯之會信。


    隻是……池韶安眼裏劃過一些恨意。


    他生日宴那天陸珩帶池硯之離開,沒一會兒就返回來跟他爸單獨說了什麽。


    具體內容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池林當晚就因為被信息素壓迫而進了醫院,家裏公司的股票第二天出現暴跌。


    他用警告池家唯一的alpha的方式來庇護池硯之,直接攻擊最強的一個比逐個擊破更有威懾力。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是陸珩第一次用陸家的關係去打壓別人。


    為了池硯之。


    可惜了,陸珩沒長嘴,池硯之也不會領情。


    沒長嘴的陸珩現在正在捏池硯之的手指:“一會兒你不要……”


    “知道了,”池硯之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怎麽這麽囉嗦。”


    年紀輕輕的跟個老大爺似的。


    陸珩熟練重複一條龍的動作,濃密且又長又直的睫毛低低覆下來。


    池硯之轉開視線。


    破狗。


    長這麽好看是要勾引誰。


    陸珩用酸疼的腺體持續釋放安撫信息素,現在濃度低了一些,淡淡的,很舒服。


    他知道自己不夠好,但是他在努力了。


    十四歲到二十四歲,十年時間久到讓他忘記自己曾經是會愛人的了。


    小狗天生就有愛人的本能,暫時忘記了,也會找回來的。


    節目組:“下來之前跟對方說點什麽吧。”


    池韶安收回目光,看了看跳台下麵:“我真的恐高。”


    他剛才都說了恐高了,怎麽這些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夏潯直腸子,“你恐高幹嘛主動要求上去?”


    他差點就想說你不會準備上去博同情的吧。


    薑如星:“要不安哥你別跳了,換夏老師吧?”


    謝廷玉蹙眉:“別耽誤時間。”


    池硯之看著完全置身事外的陸珩,突然問:“……你不說點什麽嗎?”


    陸珩全身的警報都拉響了:“這是拒絕我的新型手段嗎?”


    池硯之:……


    這幾天陸珩的態度他不是真的沒有動容,想了想:“等會兒結束了我有問題問你。”


    “現在不可以問嗎?”陸珩疑惑。


    生病讓池硯之多了一個習慣——重要但不緊急的事情他會往後拖,在令他安心的時間地點再慢慢做。


    眼下環境嘈雜,他很難專注。


    現在他在回祁星河的消息。


    他拜托祁星河幫他找個好一點的喪葬團隊。


    祁星河快嚇瘋了,差點當場把電話打過來,好在池硯之及時說了平叔的事情。


    「交給我你就放心吧,」祁星河回消息,「你安心跟陸珩談戀愛。」


    談戀愛?


    他看著像在和陸珩談戀愛嗎?


    池韶安又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閉眼倒了下去。


    夏潯順利接住他,扶他站穩。


    第二組是柳昭薑如星。


    從站上跳台薑如星就一直在哭:“我不錄了……”


    “你到底在怕什麽?”柳昭有些不耐煩,“沒有危險。”


    “我信不過你。”


    人在恐懼之下確實會說出一些實話。


    柳昭點頭:“沒事,我也信不過你,但既然是節目安排,我就會接住你。”


    有的事情不是確定了沒有危險就一定敢做,每個人的閾值不同,薑如星是真的膽小。


    最終他還是從上麵走了下來。


    他的行為引發了一些思考。


    「這就是婚姻嗎?兩個雖然結婚不久,但離婚也不過一個月,是從來沒有建立信任,還是這信任太脆弱了呢?」


    「沒有信任的婚姻是注定失敗的。」


    「不過可以理解吧,換我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安危交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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