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酒呢?我那麽大一瓶酒呢?”許韓看向杵著當雕像的祁言,祁言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許韓狐疑的打量了幾眼,然後重新走到酒櫃前。


    結果,明明剛剛還輕輕鬆鬆就能打開的酒櫃這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拉不開,許韓還哪能不懂,氣呼呼的瞪著祁言。


    祁言睜著無辜的雙眸,要不是認識時間夠長,許韓還真能被他騙了過去。


    一手環胸,一手攤開擺在祁言麵前,祁言想也不想把手放上去卻被一巴掌劈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別裝傻,鑰匙給我!”


    “你在說什麽啊,鑰匙一直是小魚保管的。”說著還指了指樓梯方向道:“要不你現在上去找他們拿?”


    啪的一聲,又是一聲脆響,許韓氣呼呼的拉開凳子坐在餐桌旁,用一種“原來你是這樣的祁言”的眼神看著他。


    “你當我傻嗎?現在上去找死嗎?”


    “不一定是找死,可能會剩下半條命。”祁言悄無聲息的挪到許韓身後,剛想環住他的腰,手又被賞了一巴掌,生生給拍紅了。


    “你別碰我,今晚不讓我喝酒你就睡客房去!”


    要知道許韓可是最愛喝酒了,這一酒櫃的酒都是得知許韓要搬過來住的時候溫嶼去搜羅的,每一瓶說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這次因為連續受傷,許韓都好久沒碰過酒了,今晚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


    一看表情就知道許韓在想什麽,祁言寵溺的笑了笑,極盡蠱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等你傷徹底好了,我陪你喝。”


    “真的?”許韓驚喜的揪著祁言的袖子。


    要知道,祁言因為職業原因,很少碰酒,即便酒量過人他也不愛喝,但許韓知道,喝醉了的祁言簡直可愛到爆炸。


    讓做什麽就做什麽,聽話的緊,而且會撒嬌會賣萌,還會奶呼呼的叫哥哥,給許韓萌得不要不要的。


    隻可惜認識了這麽久,許韓也就見過一次而已,後來他就死活不肯碰酒了。


    祁言也想到上次喝醉了的經曆,紅著耳尖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許韓揪著他的衣領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然後高高興興的拿著筆記本電腦,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眸色漸漸變得深沉。


    就在他處理完一些不太緊急的公務後,不安分的大掌終於落到他的後腰,摩挲著逐漸往下。


    “你知道,剛剛在這個餐桌上發生過什麽嗎?他們剛剛……”


    隨著越來越深入的描述,許韓聽的臉紅耳熱,心情又激動又羞赧。


    “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也想這麽做啊!


    “唔……”


    這一夜,交響曲奏響,跌宕起伏的又何止是節奏,還有珍愛之人的心。


    一周後,再次以同款姿勢出門的兩人無言,心情卻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你……”兩人同時出聲。


    許韓揉著酸痛的後腰道,“你也?”


    溫嶼苦笑著點頭。鬼知道那兩人是怎麽做到的,明明住在同一個別墅,結果整整一周,兩人是真的連麵都見不到。


    要不是每回睜眼環在腰上的溫度證明身邊的人未曾離開過,他們都要懷疑這倆人是不是約好的了。


    突然就有種想哭的衝動,很想撲到韓哥懷裏告訴他自己有多委屈。


    結果這個想法剛剛飄過,還沒等落實,腰上就環上一條強有力的臂膀。


    跟毒蛇似的,嚇得溫嶼差點就跳開了,最後還是幾乎崩潰的理智硬生生把他拉了回來。


    “啊,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一步。”許韓很有眼色直接遁走,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溫嶼睜開的五指和哀求的眼神。


    就在許韓剛剛走到門口時,可視視頻突然亮了起來,許韓順手就點了接通。


    就看見翎依舊麵無表情的,在門口恭恭敬敬站著。


    “您好,門口來了一位自稱姓祁的管家說是要見許先生,請問要放他進來嗎?”


    聽見姓祁,屋內三個人都收斂了心神,臉上明晃晃寫著來者不善。


    因為這一段時間,祁言也對他們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帝國掌權者的老來子。


    因為不願從政,所以毅然決然參了軍,機緣巧合之下被編入特殊部隊,位置越爬越高。


    本以為這樣就能擺脫家庭束縛,畢竟軍政不分家,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家族中有不少優秀子弟都在政界站穩腳跟,所以祁言從來不擔心父親還會繼續逼迫自己。


    沒想到,迎接他的是一紙婚約,也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


    對方是父親老友的孫女,一次意外被正在出任務的祁言所救,從此一眼萬年。


    本來還想著利用家族勢力拉他一把,多番調查卻發現對方身份不簡單,從而起了念頭。


    雖然差輩了,而且兩人年齡差有點大,但是兩個老頭都極力看好這一對,用盡全力撮合。


    說來,祁言能遇見許韓還得感謝對方,要不是那次相親的時候喝了對方遞過來的咖啡,又恰巧遇見喝多了的許韓,祁言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愛情的滋味有多美妙。


    也可能會按照父親的要求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然後相敬如賓一輩子。


    確定了自己心意後,祁言直接向父親坦白,結果被拐杖打得幾乎沒了半條命。老頭子說,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當沒有他這個父親。


    於是,心裏裝著事的祁言在出任務時出現了重大失誤,這個失誤導致他差點丟了性命,最後關頭他心裏想的是許韓,心中的天平也才徹底傾斜。


    因為重傷瀕死加重大失誤,祁言直接引咎辭職,來到許韓身邊。


    本來以為沒了身份加持的他就沒了聯姻價值,沒想到對方卻不依不饒的糾纏,甚至,他沒說的是,這幾次暗殺可能都和那個女人有關。


    室內的幾個人都走神了,還是翎的聲音讓他們回了神。


    “boss,要讓他進來嗎?”


    知曉溫嶼不喜歡接觸陌生人的性格,許韓朝身後看了一眼,淡淡道:“還是我出去吧。”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霍池肆輕咳了一聲,走到門邊,按著可視門鈴上的說話按鈕。


    “讓他進來吧。”


    “是。”翎領命離開。


    許韓睜大了雙眼,不解的看向溫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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