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費可走上前來,張萱立刻停止了對陳佳佳的追責。她癡癡地望著費可,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迷戀與傾慕,仿佛整個世界裏就隻剩下了費可一人。


    陳佳佳見此情景,頓時又怒火中燒,猛地從劉漠身後衝了出來,迅速伸手就要去揪張萱的頭發。


    費可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抓住了陳佳佳的手,沉聲道:“冷靜,別失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聲音低沉且有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接著,他轉身看向張萱,說道:“我記得你,你是舞蹈係的學妹,不過你怎麽變樣了,這麽……額。”


    費可欲言又止,臉上的疑惑和不解毫不掩飾,眼神中甚至還透露出一絲戲謔。


    陳佳佳聽到這話心中一喜,急忙插口道:“風塵。是吧。”


    這話一出,張萱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原本癡迷的眼神瞬間被熊熊燃燒的仇恨所取代,那目光像利箭一樣直直地射向陳佳佳。


    陳佳佳卻越發得意,直接掏出五千塊錢,在張萱麵前得意地晃了晃,趾高氣昂地說:“這是給你的賠償,畢竟,你這樣的人,也不值更多錢了。”


    費可趕忙阻攔,指責陳佳佳道:“即使人家是這種人,你也不該這麽直白地說出來。”


    張萱聽了,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她緊緊咬著嘴唇,身子微微顫抖,努力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費可是她入校以來一直的白月光啊,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他麵前如此難堪和狼狽,沒想到自己滿心的傾慕卻換來這樣的局麵,她的心仿佛被無數把刀狠狠刺痛。


    張萱絲毫沒有怪罪費可,在她心底,費可單純善良,擁有那般優渥的家世,又怎會有意那般對她呢?這一切都是陳佳佳這個女人在從中挑唆,而且她一直死皮賴臉地纏著費可,這些她可都看在眼裏。


    陳佳佳瞧著張萱那委屈巴巴的模樣,愈發得意忘形,趾高氣昂地將劉漠拉到跟前,肆意奚落張萱道:“瞧瞧,這是我家司機,長得還算不賴吧,瞧瞧你們同樣的家世,我家司機賺錢那可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再瞧瞧你,哼,真是沒法比!”


    張萱終於忍無可忍,聲嘶力竭地大聲反駁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有錢又怎樣,人家明明對你毫無興趣,你還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你以為他能看得上你這副德行?”


    陳佳佳一聽,更是怒不可遏,猛衝上去就和張萱撕扯扭打在了一起。劉漠和費可趕忙一人拉住一個。陳佳佳瞅見費可去拉張萱,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般愈發旺盛,扯著嗓子大喊:“費可,你不要去拉她!”


    劉漠實在沒轍,幹脆直接將陳佳佳扛在肩上帶出了酒吧。陳佳佳不停地拚命掙紮著、破口大罵著:“放我下來,劉漠,你個該死的混蛋!”


    陳佳佳走後,這裏終於消停了下來。酒吧裏剛才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喧囂過後,隻剩下一片狼藉和安靜。


    張萱一臉緊張地看著費可,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中充滿了忐忑和期待,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費可略帶幾分戲謔地瞧著張萱,“你想和我表個白?”


    張萱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顫,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她的雙眸瞬間迸發出璀璨的光芒,滿心以為自己終於盼來了期待已久的契機。


    她羞怯地低下頭,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哼哼:“我喜歡你,李承澤學長。”


    她滿懷憧憬地緩緩抬起頭,卻發覺李承澤隻是漫不經心地瞅著自己,那眼神裏的滿不在乎讓她刹那間仿佛置身於寒冷的冰窖之中,這才恍然明白人家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罷了。


    她的臉蛋瞬間紅得好似熟透的蘋果,羞愧與尷尬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恨不得當下就找個地縫鑽進去,於是紅著臉轉身匆匆跑走了。


    費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隨手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翻開嶄新的一頁,神色鄭重地寫下了“第 86 個”。


    陳佳佳在張萱走後急忙殺了回來,原本急促的步伐在看見費可獨自一人在吧台喝酒時,才緩緩放慢了下來。


    費可看見她回來,目光掃過她的身後,沒有看見劉漠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歎了口氣,有些明白為什麽前世他倆會是個悲劇了。


    這次他沒有再去理會陳佳佳,站起身來,腳步匆匆,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酒吧。


    畢竟,就在剛才,他已經接到陳樹發的電話了。電話那頭,陳樹發開出的條件極其誘人,讓他難以拒絕,他決定答應對方的要求,離開他的女兒陳佳佳。畢竟那個價錢嘛,確實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陳佳佳追了許久,可最終還是把費可給跟丟了。她累得氣喘籲籲,臉上滿是失落與不甘,神情落魄地回到家。


    她剛一進門,就瞅見陳樹發看著她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瞬間就明白是父親從中作梗,怒火“騰”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衝著陳樹發大聲叫嚷道:“是不是你幹的好事?你為什麽總是要插手我的生活!”


    陳樹發也毫不退縮,扯著嗓子回擊道:“我這是為了你好!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


    兩人如同兩隻憤怒的獅子,互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聲音震耳欲聾。


    午飯時間,佳佳遲遲不來,陳樹發無奈地擺擺手,對劉漠說道:“去,給佳佳送飯。”


    陳佳佳朝著劉漠怒吼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給通風報信的,我討厭死你了!”


    留下劉漠一個人在房門口呆若木雞,失魂落魄,手裏還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半天沒有一絲動靜。沒過一會兒,他默默地離開了房門,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緩緩撥出了一通電話。


    他的眼神黯淡無光,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滿心的苦澀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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