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顯愈發覺得諷刺,他臉上的笑容充斥著深深的嘲諷,眼神卻寒冷似霜看著方多病道,“同樣是聽別人說你父親就絕不可能是那樣的人,那李蓮花就有可能是那樣的人了嗎?方少俠,你可真是跟你父親如出一轍啊,一樣的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方多病麵色煞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說完這些後李相顯眼中滿是疼惜地牽起了李蓮花的手,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李蓮花略帶遲疑地看了一眼方多病,而後便跟著向外走去。在經過肖紫衿和喬婉娩旁邊時,喬婉娩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無盡的眷戀和悲傷, “相夷……”


    肖紫衿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眼神中滿是嫉妒和憤怒。李蓮花的身體微微一震,他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回頭,李相顯皺了皺眉頭,他輕輕拽了拽李蓮花的手,“走吧。”


    李蓮花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孤獨,喬婉娩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望著李蓮花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痛苦和不舍。


    待出了百川院後,李相顯看著李蓮花說: “相夷,別對那些不值得的人予以同情,也別對傷害你的人予以原諒,不管他後來怎樣行事,他在當時造成的傷害已然既定,你能夠當個好人,但絕不能當個毫無原則的濫好人。”


    李蓮花輕點了下頭,看著李相顯眼中滿溢而出的關心,仿若身上有某種東西釋然放下了。李相顯看著蓮花的神態,確定他不會鑽牛角尖後突然冷聲道, “閣下看了這般長時間的戲,也該現身了吧。”


    李蓮花正心生疑惑,便瞧見笛飛聲走了出來。此刻換成李相顯怔住了,說道: “你不就是在懸崖上的那位勇士嗎?”李蓮花望著他哥,道: “這是什麽意思?你們怎麽會認識?”李蓮花一臉的茫然,眉頭微蹙。


    李相顯略帶難為情地說道: “那個啥,當時不是找你嘛,我迷路了,然後就碰到他了。”李相顯摸了摸鼻子,臉上帶著些許尷尬之色。


    李蓮花忍俊不禁,心裏想著知道你會迷路,沒想到你能迷得這麽誇張。李蓮花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悲傷逐漸褪去閃過一絲笑意。


    李相顯對笛飛聲說: “看來你當時守著的那株藥材就是為蓮花準備的。”笛飛聲微微點頭承認。李相顯擺擺手,“看來你們有話說。”接著走到一旁,沒了蹤影。


    李蓮花和笛飛聲對視一眼,一時間氣氛稍顯奇妙。李蓮花首先打破沉默, “沒想到,你和我哥還有這樣一段緣分。”笛飛聲略帶微笑微微頷首“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而李相顯離開後又重新回到百川院,眾人看見他回來,臉上滿是驚懼之色,目光緊緊地盯著他。隻見李相顯步伐沉穩地朝著肖紫衿走去,在喬婉娩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將肖紫衿全身的武功給廢掉了。


    肖紫衿慘叫一聲,癱倒在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李相顯的聲音冰冷又無情,看著肖紫衿道: “雖然我不喜歡你這一雙眼睛,但我仍願意幫你一把,現在你成了廢人了,喬婉娩為了名聲,她也得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畢竟你是李相夷他哥哥廢的呀。”


    喬婉娩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她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肖紫衿,反應過來後撲到肖紫衿身邊,泣不成聲, “紫衿……”肖紫衿則一臉頹然,眼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紛紛對李相顯的舉動感到憤懼和不解。李相顯看了一遍四周,確定沒落下誰,餘光掃過方多病那一副茫然痛苦的樣子,看不過眼對方多病開口道,“ 去萬聖道看看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百川院,方多病反應過來後急忙衝了出去,李相顯回到蓮花樓,就看見李蓮花和笛飛聲靜靜地坐在那裏,氣氛有些沉悶。那朵忘川花靜靜地躺在桌麵上,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李相顯走上前去,看了看忘川花,又看了看兩人。他的臉上帶著些許困惑之色,微微皺起眉頭,緩緩地開口說道: “這是怎麽了?”


    李蓮花緩緩地抬起頭來,將目光望向李相顯,他的眼神中明顯帶著些許迷茫與不解之色,“哥,我們……”李相顯臉色嚴肅,沒等李蓮花把話說完,便迅速地打斷了他的話,他的眼神中此刻滿滿的都是關切。 “當下最為關鍵的是要給你解毒,這才是重中之重。”


    李蓮花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然而李相顯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擺擺手,製止了他。他異常堅決地說道: “其他的事情等解完毒之後再談。”


    李蓮花一臉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最終也隻得點點頭表示同意。


    當聽到要解毒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笛飛聲不再保持沉默,他的眼神中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欣喜之色。急忙開口說道:“且慢!這忘川花的藥勁實在是過於猛烈了,李相夷如今的身體狀況恐怕難以承受得住這般強勁的藥力。”


    李相顯微微抬起眼眸,疑惑地看著笛飛聲,出聲問道:“兄台的名字。”


    笛飛聲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笛飛聲。”李相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神色,語氣中帶著幾分挖苦地說道:“有勞了,相夷中毒之後四顧門中沒有人前來相救,反倒是傳說中那惡貫滿盈的笛飛聲送來了這解藥。”


    言罷,李相顯的臉上滿是誠摯,腰彎得極低,動作極為恭謹地朝著笛飛聲行了個大禮,說道:“不管怎樣,多謝兄台。”笛飛聲微微一愕,好似對李相顯這般鄭重的舉動有些不適。


    他趕忙站起身來,說道: “無需這樣。”李蓮花在一旁瞧著,心裏亦是諸多感慨,同樣對著笛飛聲行禮感謝。


    笛飛聲神色淡然地擺了擺手: “我也僅是做了我該做的。”他的目光掠過李蓮花,又看向李相顯,“不必放在心上。”


    此時,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李相顯直起身來,看著笛飛聲說道: “不管如何,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笛飛聲微微皺眉,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份所謂的恩情,他隻是淡淡地說道: “先想法子給李蓮花解毒吧。”


    李相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李蓮花,眼神中滿是堅定:“相夷,我們這就開始吧。”李蓮花輕嗯了一聲,心中雖仍有諸多思緒,但也明白此時解毒才是最關鍵的。


    李相顯極為詳細地逐一說明了每一個解毒的步驟,他剛將那忘川花的花徑小心翼翼地摘下之後,笛飛聲便迅速拿上花徑,一句話也不說,悶著頭徑直走向廚房,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隨後廚房裏便不斷傳來陣陣添柴生火的聲響。


    蓮花樓中,李蓮花神情格外認真地看著各種各樣的草藥,仔仔細細地進行著甄別,還不時拿起一株草藥遞給李相顯,他們兩人之間的配合顯得十分默契。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眾人將精心熬好的忘川花徑水緩緩地倒入浴桶之內,看著那不斷升騰而起的熱氣,李相顯和笛飛聲二人的心中都激動難耐,難以平靜。


    一旁的李蓮花同樣也是神色緊張又充滿期待,他暗暗地握緊了拳頭,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解毒的過程能夠順利進行,不要出現任何意外狀況。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整個蓮花樓裏彌漫著一股特殊的草藥氣息,看著處於藥浴之中的李蓮花那痛苦的麵色,李相顯和笛飛聲二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緊張的神色。


    李相顯手上動作也一刻不停,他全神貫注地在李蓮花身上施著針,每一針都極為精準地落下,努力通過這種方式去為李蓮花減輕那難以忍受的痛苦,他的額頭已經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緊張,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絲毫的停頓與遲疑。


    此時,李蓮花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在被無數隻螞蟻啃噬,又痛又癢,難受至極。但他強忍著,努力保持著清醒。笛飛聲緊盯著李蓮花,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似乎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而隨著藥浴的進行,李蓮花的臉色越發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笛飛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輕聲說道: “再堅持一會兒,應該就快好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草藥氣息開始慢慢變淡,李蓮花的痛苦之色似乎也減輕了一些。


    李相顯見狀,停下了施針,急切地問道:“相夷,怎麽樣了?”李蓮花虛弱地睜開眼睛,擠出一絲笑容: “我……感覺好多了……”


    聽到這話,李相顯和笛飛聲都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依舊密切關注著李蓮花的狀況,等待著他徹底解毒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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