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豔拿著地址走回家,對於她沒有就過門的農村婦女來說,出門簡直比登天還難。


    她真的很後悔,當初不該相信那個村裏早就嫁出去的鷹鉤鼻鄒拉纖,一看她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這下真是心裏又急又怕,她拿著地址就走到自家的院子自家西廂房內西屋子,剛好西屋子裏麵的楊誌劉月都在哄孩子大孫子玩。


    她先是很和氣的說道,“打誌你現在閑著沒事,玉米地也收完了,我拿到你小妹的地址了,你去找找玉美,她都去了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看看她是不是出啥事了!。”


    她的話立馬刺激到了楊誌,他不耐煩的說道,“玉美又不是小孩子,她不是去看對象嗎?能出啥事?”


    “她多大都是我的孩子,她沒有無父親,你這個當哥哥就不能關心她一下嗎?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們別忘了你們是做大的,不應該關心一下小的嗎?”


    “媽,你別生氣,等會我勸勸大誌,等一會他想明白了就去找妹妹了。”劉月調和道。


    “勸什麽勸,我不去,我都多大了,也應該到了找對象的年齡了。話又說回來的,玉美,她要是一輩子不找對象,我坐哥也養她一輩子。”


    “行了,你就別假意惺惺的,你還養她一輩子,我看她晚嫁出去一天,你們都急的慌,她不回來了你們才高興,你們說不定在背後偷著樂多少次呢,要不怎麽不去找她。”


    刁豔繼續說道,“我去鄒拉纖的哥嫂家了,聽她哥說,鄒拉纖事先給外村她親戚家的女孩介紹的,也是七市的一個鄰居對象,女孩有兩天沒回家,家裏人就急了,兩個哥哥去了,當時把女孩找回家。你看看人家同樣是當哥哥的,你們怎麽不一樣?”


    “你當媽自己咋不去找,我又不是她父親,我憑什麽要找她,她上學那會都在故意混時間,不好好學習,還念了三個初三,我說啥了,她不夜美考上。”


    “大誌你還提她上學,你當初不是他在混時間,還說她咋樣都是一輩子,你說這兩句話,你自己啊感覺到有矛盾嗎?她想當民辦老師,你也不給他先後門,那個李家的打丫頭李麗紅做了民辦老師,你還說,那是她的父母,你是玉美的哥哥。”


    “媽,你別生氣了,我去還不行嗎,可我要是去了,找不到她你到時候可別去怪我。”


    “你能去找她已經是不錯了,說明你還很關心她。”


    “媽,我怎麽不關心她了,就是她的學還沒有念夠,民辦老師沒當上,那不是我們家的經濟和能力有限嗎,玉美剛畢業那年,她和二伯家的玉寒一起去了一春市的紡織廠上班,然後幹不幾天吃不知道那苦劉偷著跑回家了,還浪費了家裏五百元錢,她剛去紡織廠那會,我和別人一起去看她,我坐的火車差點與別的火車相撞,我差點遇難了,你還說我做的不夠好。”


    “行了,你愛去不去,你不去我去找她,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她,讓她回家再也不嫁人了。”


    “行,她一輩子不嫁人我也養她。”


    “滾犢子吧你個白眼狼,有了媳婦忘了娘的玩意。”刁刁說完將手裏的地址扔在了西屋子火炕上,然後朝自己的東屋子走去。


    楊誌叫她走遠,他看了一眼掛在西上的老式掛鍾,剛好下午一點左右時間,他穿上幹淨的衣服褲子,換上幹淨的棉鞋,拿著地址徑直朝房外走出。


    東屋子的在落淚的刁豔透過玻璃窗看見他穿著整齊幹淨,手裏拿著地址,走出院子,這是去團頂山客運站,去七市煤城找玉美了。


    兩天後,楊誌回家,卻讓刁豔很是失望,他沒有見到玉美的人,也沒有找到鄒拉纖,他把地址那張紙重新遞給到刁豔手裏,刁豔拿著這張地址放聲痛哭!


    可惜刁豔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她又不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褲兜裏也沒有車費錢,就那兩個錢緊夠玉美去煤城來回都客車票錢。


    然後楊誌回到西屋子,伸出大拇指稱讚劉月說道,“老婆,你這招真高。你真是在世女諸葛亮。”


    “就你傻,你媽整天嘟嘟囔囔的,你聽著不鬧心?不用這招來騙她,她還不磨平你的牙。我問你,你這幾天跑哪裏躲著了?”劉月問道。


    “我去外麵打聽一下有誰家用木匠活了,晚上偷摸回來住,你開門怎麽這麽墨跡,差點把我給凍感冒了,你說我們這樣對媽和玉美,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不管怎麽樣?玉美也是我唯一的妹子。”


    “你這會又變了,那你就去找你妹子唄,我又沒攔著你,你之前不是很著急她不嫁人嗎,這會她好不容易走了,省下一個吃閑飯的人,你不是半夜睡覺都偷著笑醒了嗎。”


    “你可別說了,一會讓我聽見了我在騙她,她還不扒了我的皮。”


    他們的話音剛落,隻聽見“咣當”一聲,刁豔手裏拿著那張可以找到玉美的地址,從房門徑直朝院子的南廂房走去。


    “大誌快看窗外,你媽去找二伯娘,一定讓二伯娘轉告玉寒,玉寒不是去煤城上大學去了嗎?你說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那麽大,玉美和玉寒沒個比,玉寒打小就勤快,那年她騎自行車賣冰棍,從自行車上摔下來,該差點美摔死,昏迷挺多天,等她醒了像是變了一個人,然後比以前更努力更懂事了。”


    “你那時候還沒到我家來,你啥都知道。”


    “你說啥啊?我沒到你家,我還沒有耳朵嗎?我是聽我家妹子劉英說的。還有玉寒和玉美,還有村裏的其他女孩一起去的一春市紡織廠上班,玉美和其他所有十幾個小姑娘全都吃不了上夜班的苦,就都偷著跑回家了,就剩玉寒留下來,最後玉寒在那個廠子黃了,她不得已才回家的。”


    “玉秋這丫頭是挺能幹吃苦的,以後也錯不了。對了你家劉英和她男人孫上軍去了七市煤城做買賣有一年多時間了吧?也不知道他們的買賣做的怎麽樣?”


    “買賣做的怎麽樣?怎麽你也要去?”


    “我去做什麽買賣,在家做我的木匠活,在種點地多好。木匠活現在多吃香的手藝,等在掙點錢,我們搬出去這個土院子,蓋個紅磚瓦房。”


    “行,我當初就是看上你這雙能掙錢的手才嫁給你的。哈哈!”


    “滾犢子,你和其他女孩原來一個德行,我說當初我出去幹木匠活,每到一處用我幹木匠活的人家,都有一寫小姑娘要嫁給我,原來都是為了我能掙錢的這雙大手。”


    “我是和你說笑的,我是你的初戀,怎麽會和她們一樣。”劉月說著看見玻璃窗外從南廂房走來的兩手空空的,不見了玉美的地址的刁豔臉上帶著喜悅朝這麵走來。


    然後劉月接著說道,“你看你媽臉色有點好看了,好像找到她的寶貝女兒玉美了?”


    片刻間,房門發出很重的“咣當!”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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