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過飯,楊玉寒,楊玉秋,楊占北,鄒拉纖,鄒軍,於豔麗等六個人坐上村子老牛趕的白馬車,準備去縣城。


    村子生產隊的馬車也不能白坐,事後得給大隊一點車錢,白馬車走了大約半小時到了團頂山公社街西大客站點,剛好去縣城的大客車在路邊停著。


    司機不在車裏,在後麵兩間紅磚瓦蓋小客運站房裏麵等發車時間。


    車門是關著的,大客車門口被要上車的乘客圍得滿滿,像農村廚房大鐵鍋裏麵蒸的粘豆包擁擠,每個人像是在隨時準備搶先上車。


    六個人下了白馬車,老牛調轉馬車車頭然後趕車離開,他去街東豆油廠,買些喂馬匹拌草料用的大豆餅。


    老牛接著到街中心的供銷社,買了自家廚房用的三斤大粒鹽,這樣的大鹹鹽粒子同時給馬喂少許。


    這年代的人和馬吃一樣的散裝鹹鹽,同樣給馬拌料的烤熟的大豆餅,人也可以吃。他將買好的東西一塊放到馬車上,然後他便趕車回家了。


    楊玉秋和鄒軍倆人體檢,其他人都是陪伴。


    一邊陪伴,一邊來玩玩,倒是也不錯,畢竟大興安村,距離縣城中心需乘坐大客車得需要一個多小時。


    平時沒事很少出門,索性自家人有事辦,就出來透透氣散散心也是不錯的事!


    這年代冬天很冷,圍在車門口準備上車的乘客,凍得不停在原地來回晃動身體,雙腳不停在上下輪流踢地,更好的讓腳部血液循環,以保持熱量。


    過了十幾分鍾,司機從小客運站內慢慢的走出來。這時候大客車門口的人情緒開始騷動。


    楊玉寒看這上車的架勢,一定是誰搶先上車,誰就會有座位。


    落在人後麵的自家人不想辦法可能會一路起站票,上車得站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四叔”


    “幹嘛?玉寒。”


    “這樣...”她在楊占北耳朵上嘀咕兩句,接著又在鄒軍耳朵上嘀咕幾句。


    接著又分別在玉秋,鄒拉纖二人耳朵上嘀咕一句。


    於豔麗朝她直瞪眼。玉寒索性也不去搭理她,她愛有沒有座位,活該她上不去車。


    然後,她開始兩隻大眼睛盯住客車司機,趁他剛要靠近客車門,她用口號為令。站在車門人群最外圍的不想點辦法,一定上車會落在最後。


    時間在一秒一秒過去,這會司機的兩隻腳才幾步遠,就走到把車門圍得嚴嚴實實連一條縫都沒有的乘客附近。


    誰也不舍的移開,怕是有誰要是不注意,稍微動一下,恐怕就會被擁擠的人群排斥出圍。


    司機走到跟前用眼睛一斜視,不用開口,擋住車門口的乘車人群立馬讓位置,讓司機開門。無可奈何必須向後移動。


    而後,這一動還真的有一些明明站在靠近別門口,還真是被擁擠出局了。


    這時楊玉寒用暗號,她“咳,咳”兩聲。趁司機剛打開電車門的那一刻時鍾,立刻她耳語過的五個人瞬間排成一條直線,向車門前快速出擊!


    都他奶奶個腿啥時候了,誰認識誰?管他三七二十一,能坐上位置才最重要。省下站票的力氣,等著用在進縣城溜達玩才對。


    不去擠上前也沒人誇你是活雷鋒!等上了車,萬一真遇到年紀大了的再另當別論!


    楊占北衝在第最前麵,緊貼在他身後是楊占北,後麵是楊玉秋,楊玉寒,鄒拉纖。


    這招太管用了,五個人緊緊的貼近,排成一條線,向前衝破的力量猶如,一條鋼絲繩,抽打強敵的作用。


    氣得被這一突如其來的一條人力繩子,擠出外圍的力氣小的,身體差的,婦女兒童,孤軍作戰的怎麽能抵擋住楊家子弟兵的人鏈條。被淘汰出局的朝他們直瞪眼,差點哭爹喊娘,就是沒有膽量罵出來。


    因為這一行人五個,個個長的太另類。


    要麽太帥氣,要不肩寬馬大,要麽柔情似水,要麽太靚麗,要麽是鷹鉤鼻子綠豆眼。


    不管怎麽樣,上去的五個人,每個人都有座位,而且還是最好的位置中前排!


    車子開了一段路,這時鄒軍才看到身邊少了一個人?


    “媽,媽?”


    “兒子,鄒軍,等等我,我在車外麵,把我落下了,你快讓客車司機停車,等等我...。”


    於豔麗沒上去客車,然後絕望的開始哀嚎中!


    大冷天,凍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望著遠去大客氣後麵急的直跺腳。


    起初車內楊玉寒看著車外的於豔麗,笑的都要哭了。然後沒忍住罵了自己一句,“我還挺壞的,怎麽就沒安排鄒母站隊形呢?”大客車開始加速,透過車後麵的窗玻璃,於豔麗的影子越來越渺小了。


    此時,於豔麗還在望著跑遠大客車綠豆大的背影,她顯得神情錯亂,四肢無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從後麵拍了她一下。


    她一回頭,“啊,是你?你怎麽來這裏,你也去縣城?”


    “我不去,我是來買東西的,老太太給我拿錢來買的。你是陪鄒軍她們去縣城做體檢,你怎麽沒去?卻在這裏發呆?不冷嗎?”


    “坐車人太多,我沒上去車,被他們給擠下來。再說扔是擠上車還不把我的骨頭給擠斷了。”


    “我聽鄒拉纖回我家說的你家來親戚,我有時間請他到我家吃頓飯,畢竟是親戚。聽說他長得挺帥氣?占北這孩子小時候就長的好看。”


    “我四小叔子,他離開家有些年沒回家了,家裏人對他突如其來,當然吃的不能和以前一樣,天天白菜蘿卜土豆子了,也得隔三差五改改夥食。”


    “他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知道走不走了。不過有件事,四小叔子現在還是不原諒老爺子老太太。”


    “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村子裏傳的沸沸揚揚的,他離家出走那會,你公公婆婆給他找了大媳婦。”


    “他們之間不止這些,可能連占北自己都不知道,有一次我起夜上廁所,不小心聽到的,東廂房的老太太和老爺子在夜裏嘮嗑說四叔他...”


    “你聽了四小叔子啥事?”於豔麗驚詫問道。


    話說玉寒這路人馬,坐了一個多小時客車。安全到達古城縣步行街站點下了車。


    五人先是逛了步行街,然後從步行街走出來,打了兩輛出租車,當然這些錢都由鄒軍負責。


    又打車到了尼姑庵逛了一圈後,也是中午飯,每人吃了一碗齋飯,一碗飯一元錢。


    然後在尼姑庵休息了半小時左右時間,準備打出租車到縣城的北江沿坐坐船玩玩。


    小縣城是北方很有名氣的小古城,宋朝誰了坐井觀天的縣城。拍過電影《我的青春我的夢》《依蘭愛情故事》兩部電影。當然這幾部電影都是在二零年後的傑作。作為現在七十年代末的人不可能知道這個電影。


    電影《傲蕾一蘭》就是在這座小縣城拍攝後,剛好在現在的1979年上映。作為現代時期開始時期的黑白電視機在農村還不是很普及。


    隻有在城市才有大部分城鎮戶口的上班族,家裏大部分會有一台黑白電視機,才能看到這部剛上映的《傲蕾一蘭》電影。


    女主當然在前世看過此片,她也當然是這處北方城裏人的大美女一族。


    這地方出美女一說。


    到了北江沿下了兩輛出租車,北江沿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通往全國各地鬆花江河流。


    這裏的北江沿是鬆花江的一小段河流,此岸邊有幾隻小木船,流淌著河流中有一艘中型的旅遊輪船。


    鄒軍買了五張每人五元錢的旅遊船票。五元船票隻是從這邊上岸登上玩船,然後僅有三十幾分鍾到達另一岸邊的快速渡船的遊玩。


    鄒拉纖,鄒軍,楊玉秋,三人已進入船艙內坐著觀賞。


    玉寒和帥氣四叔則站在船艙外的護欄邊。


    帥氣的四叔被寒風吹幹的臉色紅白相間,神采奕奕,風度翩翩,雪白的嫩稚的一雙大手輕撫白攔,二目帶珠神情愉悅的望著遠處的對岸山環纏綿!


    玉寒看著四叔的雙眸的神色,越發像她前世一個男生勾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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