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與劉月再次訂婚的第三天,劉母收到縣城裏麵親二弟的一封平信。


    信中寫到,二舅媽在縣城服裝廠上班,剛好有一個招工工人名額,前提是官職內部有關係人員才能進入。


    副廠長有一個兒子,年紀剛好和劉月差不多大,沒有對象,劉月要是沒有對象,等我下次來把他黑帶來看看。


    這封信是劉母找住在村西頭,最後排土坯房她大女兒家小外生,念給她聽的,她知道家裏人見到是縣城二舅家的來信,一定和劉月的相親有關係,所有她不讓家裏的知道這封信。


    劉母雖然不認識字,但他很熟悉二舅每次來信封都是一個樣子的黃色牛皮紙跟結實的那種。


    這封信萬一落在家裏其他的手裏,估計怕是黑毀了。


    這下她的心剛剛平靜幾天,心裏又開始長草了。


    然後又讓讀初二小外生寫了等回信,信的內容是,劉月還沒有對象,之前有過和同村小夥子訂婚,現在退親了,她二舅而舅媽,你可以給劉月介紹,就介紹這個能進廠子上班的小夥子行。


    坐在一旁的中年大閨女說話了,“媽這樣不好吧,劉月現在可是有對象的人。還讓城裏二舅介紹啥對象。再說楊誌有“木匠手藝,人家可有都是姑娘搶著要嫁呢,媽你老是讓三妹退親。將來挨埋怨怎麽辦?”


    “有什麽挨埋怨,她進城上班不好嗎?楊誌有木匠手藝是不假,可你三妹進他們楊家,還不是伺候老的少的一大幫人。一輩子窩在農村做家庭主婦。”


    “姥姥,我長大了也去城裏當工人,省得每次媽媽帶我去縣城二舅老爺家,小哥說我是泥腿子,不讓我進屋子,嫌棄我腳下有泥巴。”


    “小輝別亂說,二舅老爺家小軍哥可是一個好孩子,不會嫌棄我們的。”


    “媽,你是忘了,上次我們去他家,小軍”說我,土老杆子進城,腰紮麻繩,看場電影不知道啥名。”


    “”這孩子在哪學這一套嗑說,。”


    “媽,你啥也不記得,就是小軍哥說我的,當時就我倆在屋子,呢門出去了。”


    “小輝,好孩子,長大咱們考上大學,就有了鐵飯碗工作,咱們就穿的跟城裏人一樣了,到時候沒人說我們是農村人。”


    劉母接著說道,“小輝姥姥回去了,明天呢去團頂山中學上課,別忘了把你兒舅姥爺的信寄過去,姥姥給你拿一元錢。”


    “姥姥我都多大了,還給一元錢。”


    劉華說道,”小輝一元錢夠你吃學校的一周課中午食堂夥食。”


    “小輝是大了,都十五歲上初二了,你把信寄出去,下次姥姥來給你十元。”


    “好呀,我要買運動鞋。”


    “行,姥姥走了,一會天黑了。”劉母說完走出去,便自家走去。


    三天後,劉家住在縣城的二舅帶著一位小夥子來了。


    小夥子穿著時髦,腦袋燙著羊毛卷,還別說小夥子長得挺帥氣的,一看就是城裏人。


    不管怎麽說,劉家用什麽身份去稱呼他,反正就是招待下來了。


    二舅吃過中午飯就先走一步回縣城了。


    接著這個帥小夥被已經和劉月再次訂婚的楊家知道了,刁豔氣的後背大罵,劉月她幾個意思,和別人訂婚了,難道還要再找一個不成。


    幹脆讓楊誌把劉月一隻腳踏兩條船的劉月給退了,就憑借楊家後代的楊誌有一雙祖傳木匠手藝,找什麽仙女媳婦沒有。


    在農村也用不到找仙女媳婦,找一個會生養,能幹活的就行唄,找一個太好看的有啥用,有那句話,醜妻近地家中寶。


    太好看媳婦怕是隻有木匠手藝也會養不住。


    更可氣的是劉倆來的帥小夥一住就是有幾天啊走了,帥小夥子和劉月成雙成對,有說有笑走在村子的楊家大院門前土路上。


    幾天後,刁豔和楊占西兩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硬是拉著楊誌到隔著一家東院鄰居,獨眼龍劉路家討個說法,別讓王誌沒過門的媳婦,黑戴上了綠帽子。


    村子裏的傳的事風言風語,難道劉局倆啊懂,住在農村的人,別看平時嘻嘻哈哈,要是誰家有什麽啊好的事,一分鍾時間傳遍了整個村子。


    這叫好事啊出名,壞事傳千裏!


    所以做事要小心著點,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一個個沒啥文化,事可多著。刁豔走一路罵一路。


    “行了別罵了,到劉家少說點廢話,我跟你說,獨眼龍可狠著呢,別到時候你罵罵咧咧的,他打你我可不管。”


    “我幹嘛要少說,你怕他獨眼龍,大不了退貨。”


    刁豔一家三口,楊誌非要拉著楊玉寒也著來劉家。


    一進院子就看見劉月和那個帥男生站在院子裏有說有笑的談著什麽?


    刁豔這個氣,楊誌也是心有憤怒,就差走上前扇兩個人的大嘴巴。


    劉月發現三人腳步匆匆而來,她立刻停止對帥哥的說話,快走幾步過來迎合。


    不料她的熱臉貼在這三人的的冷屁股上。她被三人冷落在後麵,她快走幾步緊緊跟在後麵想解釋什麽?


    楊誌也很氣憤沒有理睬她,,耷拉著一張難看的臉,真想去抽她不要個臉,一下子被楊玉寒朝他斜視一眼,然後楊玉寒見他收攬起心中的氣憤,她又向他點了點頭。


    楊占西也沒閑著氣憤,一踏步邁進三間土坯房的東屋子,找老家夥算賬,退貨,一分彩禮都不能少,如數退還。


    上次退婚還少退回了一百塊錢。


    “退親。”刁豔氣的進屋子第一句話就是這兩個字。


    “我說老劉,你家這叫整的啥事?兩個孩子在訂婚上來回的拉鋸戰。這次還把真人給領到家了,我們兒子那麵剛訂婚,你們這麵就要和我兒子再次訂婚。這下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劉家是為了外麵那個男的,左三翻右三次的折騰。”


    獨眼龍坐在炕沿上,一隻皺皺老繭的手拿著一根小細木棍,不停在擺弄燃燒著的柴油燈芯,隻見小細繩燈芯,越挑燃燒的火焰越是旺盛!


    劉母同樣坐在炕裏麵在縫補衣服,挑釁的麵色就是不吭聲!


    “咳咳!” 楊誌故意咳嗽兩下,還是啊叫倆老的說話。


    這時刁豔實在忍不住,氣憤的說道,“你們也別當啞巴不說話,今天把話說清楚,你們誠心想攪和我兒子和外麵姑娘訂婚,想讓我兒子打一輩子光棍。”


    劉月走進屋子,“嬸子,你們誤會了我們了,他是我表哥。”


    帥哥緊隨其後說道,“小月,誰是你表哥,你表哥和他父母來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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