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打開箱子。” 楊宏走到黃箱子跟前,一把扒拉開楊占南。


    兩小跟班直勾勾看著王主任,不知道是應該打開黃箱子,還是不應該打開。


    “你們倆看著我幹什麽?楊叔不是讓你們打開?你們眼睛是瞎了,難道還勞駕楊叔替你們打開不成?”王主任說話同時用兩隻耗子眼睛向他倆直眨眼。像是用聲東擊西戰略。


    “是,主任我們馬上打開。”倆跟班剛轉頭同時伸手去打開兩個黃箱子,還沒等他們落手,楊宏瞬間一下子同時打開兩個黃箱子木蓋。


    “謝謝了大叔。”倆跟班說完馬上低頭看向黃箱子裏麵,立刻傻眼定神!


    然後同時大叫,“這也太滲人了!”


    王主任驚詫中快走幾步,到了兩箱子跟前定神一看,也傻眼了。然後失落的轉過頭吩咐,“撤,去別處給我繼續接著搜,我就不信大肚皮能上天了。”


    然後看見楊宏還站在身邊,立馬變得假笑,“大叔,見諒了,是一場虛驚!走到其他房間去找!”王主任耀武揚威的對倆跟班說道。


    “咳咳!”


    王主任聽見楊宏咳嗽兩聲,一下子才想起來,去其他房間找人,事先得請教一下楊宏。


    先要走個排場,征求一下他意見,不管怎麽說,給他一個麵子,畢竟楊家是村裏最大一戶的一家之主。


    前麵她兒子結婚打家具,用到了楊宏可伶自己免費贈送了打完後很精美的當時流行的家具桌椅板凳。


    現在說不定哪天自己的孫子娶孫媳婦,還會找到新的接班人楊占南給孫子打家具。等孫子再有了兒子,就是自己的同孫子。


    自己的同孫子再娶同孫媳婦,還要打家具,又要找楊家下一個木匠接班人,誰叫楊家祖傳的木匠手藝活那麽好,村裏村外其他男人木匠活都不如楊家男人木匠手藝。


    她想了片刻差點自己給自己逗笑了,“艾瑪,這給自己留的後路也太長了...到那時候自己都成狐仙奶奶了。”


    她開始淡定了一下,然後朝麵部冰冷的楊宏微笑著說,“叔我可以去您院子的其他房間找?”


    楊宏聽見她給自己在這麽多家人麵前留看麵子,也就順著這個台階下了,然後落下難看的臉輕點頭。


    王主任見事立刻歡心,隨即揚起一隻胳膊,“走!”走了一步忽然停住腳步,然後轉頭嬉皮接著問道,“楊叔那您的東廂房...老太太?”


    “你們大膽的去吧,不過要聽老太太的安排。”楊宏不冷不熱的回複。


    “好!”她得意的帶著兩人快速走出南廂房的房門。


    楊宏隨即派楊衝楊誌跟在王主任後麵走去。


    楊占南事先幾步到黃箱子前麵,看過後一臉懵逼,他明明把弟妹兩個最小的孩子放在裏麵,這會怎麽兩隻大黃箱子卻是空空蕩蕩?


    其他家裏不知情的也走上近前看了滿眼花。


    王主任帶著兩跟班,接著檢查西廂房,北廂房,在征求楊老爺子意見後,就連東廂房也檢查了。


    三人在檢查東廂房內的每個箱子櫃,犄角旮旯裏麵的東西,都得由楊宏事先派來的楊衝楊誌兄弟倆來翻動,老太太不讓陌生人入手,怕是弄髒了她一輩子攢下來的東西。


    老太太這個舉動,都是楊老爺子老太太給王主任好大的臉了,還不是當年王主任欠了楊家一個人情。


    同時楊老爺子老太太能到王主任的特別尊重,並非因為二老年紀大了的緣故,當年自家大兒子娶媳婦那會,楊宏給她的大兒子打結婚家具,娶媳婦都是拉饑荒欠錢的,就沒給楊木匠做家具手工費,直到今天楊宏都沒要這個錢。


    王主任還算有點良心,也沒忘記這件事,後來原本是同村的小女孩長大嫁到外村,做了窮人家的媳婦,又不知道什麽原因做了婆家村子的婦女主任,現在由婦女主任轉到本公社的搞計劃生育辦的人了。


    這是她的職業,就得做到職業工作者者應該做的事。她應該做的事,楊宏就得放行。但不能投機取巧,或是從中得到什麽好處,這個楊宏可是不讚同的。


    反正楊宏點頭了,她們可以任意在大院裏出沒。


    最後楊宏發話,僅限於此,下不為例!


    三個人檢查完了所有廂房內,不見蛛絲馬跡。然後三人一同杵在院中心,不知道院子還沒有別處,可以藏人的地方?


    “主任,我們已經很認真檢查過所有屋子,院子也檢查了,就連廁所,廚房都做了檢查。他們大院外的院場,我們來之前同樣檢查過。那個院場還養著十幾個白大鵝呢?”武大說著說著感覺一邊嘴角流下一竄冰水。


    “武大你說到大鵝嘴就饞了,你嘴角都流冰了。愛吃大鵝肉回家養幾天,別惦記別人家的。”


    “你瞎說個啥?萬一他家丟了大鵝,到時候還不得懷疑我偷的?”


    “嘴角被冰水凍上了還能說話?”


    “這麽冷的天,唾液能不凍結才怪了!”


    “都住口,你倆又扯皮了,要是沒了找的地方我們就撤離。”


    “沒了,回家吧主任。太冷了,我快感冒了。”武大抽了一下鼻涕。


    “行,撤。”楊家幾人跑出屋子,站在院子看著三人朝大門走,楊占西走過去要關大門。


    突然三人站定。


    “主任我們南廂房後院還沒有找。”


    “別找了,在找一會,我都得把自己放這了。”


    “武大你進屋子暖和去,我和王主任去找。”


    “西慶那可不行,應該女主任進屋暖和去,我們倆去找。”


    “別囉嗦了,武大你去進屋暖和。走西慶我們去後院去翻,我還真不信邪了,那個大肚婆明明身邊還有一個高個子的和幾個小孩一同進了這院子,怎麽就消失了,我料定他們一定是一家人,難道這一家人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主任,這一家人該不會讓,那個狐狸雞給刁去了吧?”武大說完還做了一個狐狸臉瞪大眼睛湊到西慶麵前,示意讓他看。


    “滾犢子,你以為我還怕你?”


    說著三人分別打開各自手裏的白鐵皮手電筒的亮光,徑直朝南廂房的後院狂奔!


    站在房前的楊家人,楊占南,楊占西,楊占北,楊衝,楊誌,楊玉寒,楊玉秋,劉淑蘭,每個人都是心提到嗓子眼了,楊玉寒看著這幾人那臉上的愁容,她都要笑出聲了。


    楊宏知道了事件的緣由,在孩子們勸誡他外麵太冷別凍到了身體,早回了自己的屋子。


    刁豔和楊玉美這倆人還在熟睡中被三人搜查時吵醒,然後大概知道了啥情況,天氣太冷怕凍到病了得不償失,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也就接著睡了。


    同樣楊衝和媳婦,還有倆孩子被搜查驚醒,倆孩子大哭一陣子也就安靜了,搜查後老婆和孩子接著睡覺,楊衝去湊合熱鬧。


    站在前院幾個楊家人急忙跟著三人跑去後院,見倆跟班正在彎腰拿掉,菜窖口上麵覆蓋一些玉米秸稈,一看就知道是用枯萎的玉米秸稈作為掩飾,下麵一定有情況,二人便加快了手的動作。


    快速拿掉遮掩的玉米秸稈後,接著倆跟班同時迅速打開菜窖口上的木板蓋,木板蓋大小成正方形,並用三小塊榆樹木板大鐵釘子釘在一起的,並沒有加鎖頭。


    這時楊占北就要上前去阻止,一下子被老二抓住一隻胳膊,月光下楊占南朝久逢的四弟發暗的俊臉搖搖頭。


    占北定住。然後楊家幾人一同提著心朝菜窖口看著。


    倆跟班將菜窖口木板打開的那一瞬間,便聞到,從菜窖口發出來一股潮氣發黴的味道!


    接下來二人軀身低頭向菜窖裏麵看去,裏麵太黑,除了有大白菜葉子,大紅蘿卜,綠蘿卜,黃色胡蘿卜大蔥的味道,什麽也看不見!


    二人看不見菜窖裏的樣子,武大卻是想象中,每家農村的院子都是這樣的菜窖,自己家也不例外,裏麵放著生產隊分的各家菜地秋收後的菜,放在菜窖裏作為一家人冬天吃上一冬天的。


    到了分產到戶之後,各家菜地就會被大隊收回作為分田地裏麵的一部分土地。當然這是後話,後話也是現在時間沒幾年就要實現了。


    王主任站在菜窖口一邊急的直跺腳,不知道是被零下三十幾度°凍得還是著急要菜窖裏麵的效果,她齜牙咧嘴的問道,“你倆到底看見啥了?快點說。真他奶奶的墨跡。”


    “主任,啥也看不見,就是爛菜葉子味”


    “你倆靠邊,我看看,”王主任墩身下去,麵部距離菜窖口幾乎緊貼,她的一伸頭,瞬間從菜窖下衝出一隻紅狐狸雞,差點衝破到王主任女人的那張臉!


    王主任一下子摔成了仰麵朝天,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大”字。


    倆跟班前去扶起她,武大的兩隻腳一滑,瞬間很巧合的摔下菜窖裏麵。


    西慶去抓武大的一條短腿,不料沒抓到,他竟然摔成了蛤蟆功的模樣!最後麵部朝下變成了一個“太”字。


    王主任見西慶摔得滿臉鐵青,這個氣惱,還是自己努力掙紮站起身算了。


    主任見掉下菜窖的武大有一會沒有出來了,然後讓西慶下去看看。


    這時楊家人也跑到菜窖口,怕是萬一出了人命,畢竟是自家的菜窖,到時候有口難辯!


    西慶剛要下去,見武大自己灰突突的登上,事先楊家人放在菜窖口一麵的長木梯子的中上端部位。


    “西慶你怎麽還不快點下去,還磨嘰啥?”


    “主任,武大他人上來了。”


    “他上來了,你也下去。”王主任沒有捋順情緒,有點忽然頭被大冷天凍暈了。


    “主任他上來了,咋還要我下去?”


    “是武大上來了,你趕快問問他看到了啥?找到人了嗎?”


    “嗯。”西慶自言自語,“你隻會關心你的工作,武大不知道摔成了啥樣?”


    “你啞巴了不問?”王主任朝菜窖口問了,卻沒有回音。


    武大緩緩繼續雙腳努力登上木梯的最上端那節粗木稱子,最後西慶彎腰伸出一支長臂將他拉了上來。


    此時楊家幾人焦慮的情緒也得以緩解了!


    “武大快點說你看到了啥?”


    武大滿臉黑乎乎的灰塵,坐在菜窖口處,看著王主任那焦急的樣子,然後緩緩的說道,“主任我看到了,看到了...”


    “你看到了,看到了,嗨,我怎麽跟你學舌了,你別吞吞吐吐的,菜窖裏麵到底有沒有那個大肚婆女人?”


    武大在王主任的逼問下看了下自己的人,又看了看楊家人,最後將渾濁的目光放在自己人身上,然後微微動了動僵硬的嘴巴,緩緩的說道,


    “主任,西慶,你們倆認真的聽著,我在菜窖裏看到一堆堆白菜幫子,爛葉子...又看到不該我看到的東西...”


    “行了,別賣關子了,快說...”


    最後,武大恍惚間看到西慶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看到了,西門慶去找潘金蓮了,被武鬆打的臉都青了,你們看西慶的臉是不是鐵青...哈...”武大說完心有力力不足便仰躺下去。


    西慶氣得剛要張嘴罵他,然後驚詫,“主任,武大他暈倒了。”


    “這小子還真僥幸,難怪他事先說了要感冒,又掉下菜窖裏麵,西慶你個子大把他背回家。”


    “啊!我個子大,我們來的時候可是騎自行車,咋背回八裏多地團頂山的家?”


    “不能背也得背,難道把他放在人家嗎?”


    “行了,把他放到南廂房我屋子去暖暖身,我到東廂房老太太那拿一粒藥,他吃下去立馬就好了,你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二大伯,不能留他們...”楊誌說道。


    回答他的是快速直奔院子的東廂房房內。


    果真武大吃了楊占南從老太太手裏拿來自家生產的少之又少的,一顆圓圓黑色黃豆大一點小藥丸,不一會功夫武大病情好了!人也精神了,有了力氣!


    這種小黑藥丸種子,每年的春天,奶奶在屋後麵的小園子種上十幾棵苗,然後發芽茁壯長大後,開了幾種不同很美的顏色。


    有白色,粉色,紅色,紫色,黑色,花瓣脫掉,結了果實,奶奶拿著爺爺刮臉的薄刀片在果實上隻需輕輕一刮,便會立即流出白漿液,白漿液放入準備好了的小玻璃瓶裏即可成為黑狀物體!


    後來這個美麗的花隨著爺爺奶奶的離世,而再也看不見了!


    三人便道謝後離開南廂房東屋子,離開楊家大門。


    王主任還不死心,“明天再來,不見兔子不撒鷹。”


    三人走到大門口外幾步遠,王主任一下子被楊占北給叫住,二人走遠點說話。


    他從褲兜事先準備好的一遝錢票,“嫂子,拿著您別嫌少。”


    從此,小姨這件超生遊擊隊事件到此結束!


    下雪了,距離玉秋結婚正日子,還有六七天的時間,天空中的雪花越飄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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