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謝將軍。”


    “蟹將軍。”


    “剛才是哪個賤婢在威脅本將軍的下屬。”馭風常年浴血沙場,本身就沾惹了無盡的殺氣,不威自怒,再加上謹行本就是理虧在先,又是一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深宮女子,竟被馭風說的有些底氣不足。


    “回,回將軍,是奴婢。”


    “哦,你一小小宮女竟敢威脅本將軍的侍衛,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將軍,奴,奴婢。”謹行此刻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可這隻有謹行知道,她是被凍得說不出話的。


    “如果是本宮,將軍你認為有沒有資格啊。”


    “師,師父。”


    “是你。”


    “貴妃娘娘。”


    阿南自從跟嗜陽說了自己的身份後,回屋便一直沒有睡著過。謹行的偷偷溜走跟回來被堵在了門口的事情,一向耳力不錯的她都知道地清清楚楚。


    這不,聽到謹行跟守門侍衛吵了起來,該死的馭風還來搗亂,嚇唬自己的徒兒,自己作為師父怎能不為自己的徒弟出頭。


    自己雖然還未被正式冊封為貴妃,可卻是寒陵墨下過聖旨親自冊封的皇貴妃,自己雖然恨不想承認這個分身,可關鍵時候這個身份還是挺好用的,比如說現在。


    “馭風將軍,本宮的徒兒為本宮出去辦事,辛苦勞累到現在才回來,將軍竟讓你的手下堵了她的去路,還口口聲聲說她壞了規矩,將軍這是在責怪本宮壞了規矩吧。”


    “卑職不敢。”盡管不想承認,可眼前這個讓自己討厭的女人確實已成為了皇的女人,寒蕭後宮唯一的貴妃。


    “既然不敢,那麽將軍就是自知理虧了,那還不快讓路讓本宮進去。”


    “回娘娘的話,卑職這是為皇的安全考慮,並不覺得自己有錯誤之處,規矩就是規矩,誰也更改不了,除非皇親自下旨廢除這規矩。”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就是說連本宮都沒權利破壞這規矩了,好啊!那本宮今日就是要破壞這該死的規矩了。”說著,阿南趁著大夥兒的不注意,竟也跨出了宮門,此刻,她也是壞了規矩還想進禦書房大門的人。


    “將軍,既然你說壞了規矩就許再進禦書房半步,那本宮現在就走,不來為難我們盡忠職守的馭風將軍了。”朝著馭風挑釁地望了一眼後,阿南轉身便打著謹行離開。“對了,明日皇早朝就勞煩馭風將軍為皇更衣了,不過馭風將軍可得當心,皇可不喜歡男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


    “你......”馭風被氣得不行,可又無法反駁阿南,隻能臉色鐵青地暴怒著。


    “將軍,你這是冷著了嗎?你先回去吧!這兒有卑職守著就行。”原來守門的侍衛以為馭風臉色鐵青是被凍著的,這倒是讓馭風麵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要是被自己的下屬知道自己被一女人氣成這樣,他領導的麵子還情何以堪。


    路上,謹行一聲不響地跟在阿南身後,臉上,眼裏滿是愧疚跟自責,都是她害得,讓師父要陪她一起受凍,師父現在一定很生氣吧。


    “謹行,你可知錯?”阿南忽然停止,背對著謹行問道。


    “知錯,知錯,謹行知錯了,謹行不該不聽師父的話,擅自跑出去的。”謹行緊緊拽著衣角,滿臉的愧疚。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而愧疚,那你真是讓為師失望了。”


    “師父,徒兒不明白。”


    “你是誰的徒弟?”


    “師父你的。”


    “師父是什麽身份?”


    “殺手,潛伏在皇宮的殺手。”


    “那殺手的徒弟難道就會一味的低頭認錯,還是沒有大腦地就會拿出自己上頭的人去欺壓別人?”


    “不會。”


    “那麽,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謹行明白了。謹行如果被那些侍衛攔住去路,就該用師父教過的方法解決,而不該明目張膽地跟他們杠上,還牽出師父來,馭風將軍是師父的仇人,牽出師父來反而會讓場麵更難看,還有,作為一名合格的殺手,要懂得隱忍,能屈能伸,謹行今天太毛躁了。師父,謹行說得對嗎?”


    “孺子可教。謹行,師父現在教你如何用輕功翻牆進去,你想學嗎?”


    “太好了,想學想學,學會了輕功,我就不用擔心那些什麽門禁的破規矩了,以後我想翻那一道牆就翻那一道大牆,沒人阻止地了我。”


    “那好,我現在就教你,為了今晚不在寒風底下過夜,你可學好了。”


    阿南不知道,謹行因為這一晚的門禁事件,跟她教她輕功的合理時間,已經讓謹行此刻種下一顆神偷的種子,未來的幾年裏,神偷雪若煙將崛起於江湖,她的所到之處,財寶片文不留,再是如何難以攀越的圍牆跟難以打開的鐵鎖,在她眼裏就如一玩物,破解他們輕而易舉,因為她輕功蓋世,偷功無雙。


    那一夜,師徒兩人便在寒風中度過了輕功傳授的第一課,當謹行終於能夠自己翻過圍牆上床休息時,天已經快亮了。謹行為自己終於練成輕功而開心。阿南倒是很意外自己跟謹行在圍牆外鬧騰了大半夜,馭風竟沒來阻止。


    當兩人順利翻過圍牆,踩到實地後,阿南終於知道為何馭風不來阻止她們的原因了。寒陵墨一身黑狐皮的披風,散落的黑發在猛烈的寒風下絲毫不見淩亂,他便這麽站著,等待自己未來的妃子跟妃子的徒弟爬牆爬進禦書房來。


    “終於爬好牆了,朕的愛妃?”寒陵墨的語氣中帶著些看好戲的調調,阿南渾身哆嗦了一番,她有預感,寒陵墨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皇,宮規可沒有規定不許爬牆哦,而且現在也過了門禁時間,奴婢爬牆可受不得罰。”


    “難道愛妃不知道,爬牆可不是一女子該做的事情。愛妃爬牆是想給朕扣綠帽子嗎?”


    “奴婢不敢,以後要是沒有門禁這個規矩,奴婢想以後也不會爬牆了。”阿南口頭上這麽說著,心裏卻不這麽認為,而且多年後爬牆就將成為她的專利。


    “奴婢,朕可是記得朕已經封愛妃為皇貴妃了,愛妃為何還以奴婢自稱,應該叫臣妾。”


    “奴婢不敢。奴婢雖被皇封為貴妃可冊封大典還為舉行,奴婢還是奴婢,應該自稱奴婢。”


    “愛妃這是在責怪朕了。放心,冊封大典明日就舉行,朕期待愛妃成為朕的女人。”寒陵墨這句話說得曖昧不明,讓阿南不由紅了臉,卻又不禁暗暗擔心萬一寒陵墨到時候對自己動手動腳怎麽辦,自己是巫女,一旦犯了禁忌就是死路一條。雖然她想寒陵墨死,可師父的遺願還沒完成,怎麽能這麽死去呢。


    “奴婢知道了,會回去好好準備,不讓皇失望的。”


    “好,朕就等著我的皇妃。”


    “奴婢恭送皇。”


    終於送走寒陵墨,阿南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猜不透寒陵墨在寒風中等她半天就是為了通知明日此風大典的事情。


    “師父,恭喜哦,你明日要成皇妃了呢?還是皇貴妃,就是不知道你的封號會是什麽?”


    阿南此刻沒有心情回答謹行這個關於明日鋒妃的問題,草草敷衍了謹行幾句便把謹行打發走了。


    “明天是嗎?寒陵墨,你既然這麽心急娶我,但願你能克製不動我吧。我雖想讓你死,可不是讓你死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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