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寒陵墨讓謹行一起伺候是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麽?可當謹行的手觸碰到寒陵墨的身體時,寒陵墨厭惡地蹙起了眉。


    以往一直是阿南在伺候寒陵墨更衣上朝,在阿南之前沒有其他宮人能夠接到伺候寒陵墨更衣的活兒,所以寒陵墨把習慣阿南為他更衣當成是之前沒受過宮人伺候的原因,可當今日謹行的手觸碰到寒陵墨身體的那一刻,一陣厭惡感油然而生,就像平日裏寒陵墨對那些企圖勾引他的女人一樣的厭惡。


    隻是謹行到底是第一次伺候主子更衣,雙手難免不熟練地在寒陵墨身上亂摸,寒陵墨的眉是越蹙越深,臉色也是越來越黑。


    “你給朕把手拿開!”當寒陵墨再也忍不住了,便開口嗬斥道。


    “皇。”聽到寒陵墨忽然發出的不悅嗬斥,阿南兩人連忙跪地。


    “罷了,罷了,難免給朕先出去吧。”揮了揮手,寒陵墨命兩人速速告退。


    “是。”


    “是。”


    阿南帶著謹行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迅速朝房外奔去。


    禦書房外,謹行捂著胸口,一臉失措地問道:“師父,剛才皇到底是為何事動怒啊!我,我害怕。”謹行雖說經曆頗多,可她到底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麵對寒陵墨的龍威,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就連阿南,她都對寒陵墨忌憚三分,就別說是謹行了。


    “我想是皇那討厭女人的毛病又犯了,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女人呢。”


    “那為何皇對師父你不討厭呢?難道,難道師父你不是女的!”聽到自己的奇葩徒弟又爆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阿南此刻隻能無語地抽著嘴角了。


    “胡說八道!總之你記著,屋裏頭那位精神上跟心理上都是毛病,以後我們可要小心伺候著,別得罪屋裏頭那尊大神就行了。”阿南裝出一副凶狠的模樣,把謹行逗得想笑卻不敢笑出聲。


    “恩,我知道了師父。不過我想皇不厭惡的,該不會真像外界傳言,他對你......”不得不說,咱們家謹行的八卦因子又發作了。


    “別再給我胡說了。好了,既然屋裏頭的主兒不讓我們伺候,我們剛好可以趁機回屋偷個懶,睡個回籠覺。走吧。”草草敷衍了謹行,阿南轉頭便往自己房間走。


    “師父,師父......”看著阿南離開,謹行也扯著裙邊,一路喊著追了上來。


    不理會身後謹行的喊叫,阿南又陷入沉思。是啊!為何一向討厭女人的寒陵墨會對自己不厭惡,如果說他讓自己靠近他是為了能夠多加查探自己的底細,那麽謹行呢?他也一樣厭惡了呀。


    難道真像謹行說的,寒陵墨對自己有......不對不對,你在想什麽麽呢?寒陵墨是自己的仇人,而自己也是他防備的對象,他對自己有感覺,絕對不可能。可那天湖畔的吻到底是為何?雙手不自知地撫上自己的唇瓣,那日自己貌似也情動了。


    而在屋內剛剛發了一通火氣的寒陵墨此刻葉冷靜了下來,屋內氣壓低沉地令人窒息。


    剛才自己為何會發脾氣,就因為那個宮女近身伺候我,可是我平日裏一直便是言盡伺候的,我也從未對她感到厭惡啊。不過言盡真的很特別,她是第一個讓我放下對女人厭惡感覺的人,如果你要不是嗜殺的殺手,我想我願意接受你的。


    “誒!”寒陵墨重重歎了口氣,任腦中思緒混亂不堪。想起那日湖畔的吻,寒陵墨竟跟阿南一樣有了情動的感覺,可兩人又同時自虐般克製著心中的那陣悸動。


    他,為了他的江山,因為他知道,此刻的江山還不穩固,一時衝動去愛上來路不明的人將會是一個可能導致江山覆滅的錯誤。


    而她,為了她心中的仇恨跟愧疚,他是殺害她師父的凶手,她如何能愛上仇人呢?這讓她如何對九泉之下的師父解釋,如何麵對師父。


    半晌過後。


    “皇,該上早朝了。”屋外傳來寺度裏不陰不陽的聲音。


    寺度裏一早便看到阿南北寒陵墨從房間裏趕了出來,也聽到阿南跟身邊謹行說的回屋睡回籠覺啊!皇厭惡女人的事情,便知道自己露麵拍馬屁的機會來了。


    這不,寺度裏從阿南兩人走後便一直在屋外守著,按著差不多時辰該上早朝了,這才出聲提醒寒陵墨。


    寒陵墨不喜人貼身伺候,原本寺度裏也以為寒陵墨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也想進屋伺候寒陵墨更衣,可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寒陵墨惡狠狠地轟了出來,便知道寒陵墨的性取向還算正常,又或許他不喜男,也不喜女,也就死心了。而自從阿南來了以後,竟然允許阿南貼身伺候,這可讓寺度裏嫉妒跟窩火了很久,今日看著阿南也被趕了出來,寺度裏感到心情大好,可又不能進屋去伺候,於是便一直等在外麵,等上朝的時候提個醒也是一種取得主子信任的方法。


    果然,寒陵墨聽到寺度裏說早朝的事後,立馬從混亂狀態中清醒過來,如墨一般的眸子如鷹梟一般透著果斷,睿智的光芒。寒陵墨在任何時候,都把江山放在首位,任何事隻要跟江山沾邊,便會被他輕易舍去。這是一帶皇者的天性,也是寒陵墨的天性。隻是這以江山為重的天性,遲早會讓他失去最心愛的人。


    “皇,皇,該上早朝了。”門外的寺度裏見寒陵墨沒什麽動靜,便再次提醒道。


    “寺度裏。”


    聽到寒陵墨叫自己,寺度裏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連忙回答道:“奴才在,皇有何吩咐。”


    “你給朕進來,伺候朕更衣。”


    寒陵墨的目的很明確,讓寺度裏為自己更衣,看看自己是否真的隻能夠接受阿南的接近。盡管寺度裏是一太監,命根子沒丟掉以前也是個男人,所以用他來測試,最好不過。


    而寺度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啥,一向對人有心理陰影的寒陵墨今天怎麽主動要人伺候他更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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