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連臨走前,紅鴞囑咐自己的話不知為何忽然闖入腦子。


    沒來由地,一股恐怖的預感,猛然間升上心頭。


    見自己的主人突然間臉色變得不對,葵紋的臉色也頓時嚴肅了下來:


    “接下來要幹什麽?”


    西蒙猛地坐起身,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也顧不上地上全是應該刻意避諱的黑色血水了,直接踩兩腳跨過血泊衝出門,同時對著記錄員大喊:


    “把非涅普妥善安葬好,不要留下後續隱患!”


    緊隨其後衝出門外的葵紋在身後緊追著邁步開始狂奔的西蒙:


    “主人,怎麽了嗎?我們要去哪?”


    絲毫不敢放慢腳步的西蒙三步並作兩步跑出門外,一把將正靠在車門旁抽煙的刃禦師司機推進駕駛位:


    “去紅麵鴞行會!要快!必須快!”


    ......


    “哎~怎麽之前就一直沒發現過酒這種東西這麽好喝呢,淮姐真是大好人呐~嘿嘿~”


    行會大廳裏,披著粉紫色散發、身穿著白色袍子的光腳少女暈乎乎地舉著酒瓶子走出來,嘴裏還喃喃地自顧自嘀咕著些什麽。


    坐在櫃台裏的白野鷺聽到一旁好像有點什麽聲音,側過頭一看便瞧見一抹白影閃到自己麵前,頓時嚇得不輕:


    “我靠!小洛你發什麽癲啊,大晚上的鞋都不穿就為了過來嚇我一跳嗎?”


    “彭~!”


    桉洛踮起腳將酒瓶磕在櫃台上,露出一個醉醺醺的笑容:


    “欸?我可不是故意的哦,誰讓你不開燈,黑黢黢的怪嚇人,嚇到你也正常嘛。”


    白野鷺白了她一眼,轉而繼續回頭整理著那一大本似乎永遠也看不完的文件和情報:


    “說得輕巧,賬本倒是犯不著要你算呐。雪長淮整天喝的酒已經夠多了,現在她又帶出來一酒鬼,光是這些沒有意義的花銷就已經很恐怖了,燈要是還整宿整宿地開個沒完,花的電費都夠我去競技場打一個月比賽了,我容易嗎我。”


    隻有努力踮起腳才能趴在桌麵上的桉洛同樣回以一個白眼:


    “切,等你缺胳膊斷腿兒了就知道我存在的意義了不是?用不到我就自己慶幸去吧你,呼~”


    白野鷺頓時皺起眉頭,捂住鼻子:


    “好大的酒精味兒啊,你喝了多少?”


    “這個嘛......也不多啦。”桉洛說著,伸手指向身後那個滿是紙箱子的牆角,


    現在那裏不僅有紙箱,還多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酒瓶,有玻璃的也有易拉罐的,啤的白的紅的黃的淡的烈的一應俱全,那叫一個全收集。(人物塑造需要,吸煙飲酒有害健康,未成年人請勿飲酒,成年人也適量哦。)


    看著那一攤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太太留著賣破爛的雜物牆角,白野鷺的嘴角抽了抽:


    “這頻率......雪長淮看見了都得自愧不如吧......身為醫生你難道不知道酒精的弊端有多大?”


    “嘛,當然知道啦,不過我也沒打算活多久就是,人生的意義就在於享受當下嘛。何況就算真喝出了問題,我也能自己發現自己解決~”說完,桉洛又端起酒瓶對著嘴吹了一口:“呼~”


    “是嗎?我怎麽聽說醫者不能自醫呢。”


    “你覺得我是普通的醫者?”


    “算了,你開心就好。”


    白野鷺無奈地聳聳肩,伸手扇了幾下似乎是要把桉洛身上傳來的酒氣扇走,繼續在打字機上敲著什麽:


    “哎,這一天天的,那兩個冤家從來不著家就算了,怎麽就連雪長淮也三天兩頭出門啊,好事爛事全都丟我身上了,這甩手掌櫃當得好苦......巫連,你是真出生啊......”


    與此同時,索爾薩斯教區的某個教堂地下室內,一位名叫巫連的正在翻書的刃禦師猛地打了個噴嚏。


    “沒辦法嘛,畢竟每個人都要發揮所長~不過,那幾個被巫連派去禍害別人的呆瓜和他們的刀娘貌似是快回來了。總之希望不是掛著彩回來的吧,我現在還不是很想開工呢。”


    “看吧,上一秒還在說要發揮所長,下一秒就打起偷懶的主意了......你到底是怎麽一個人活那麽久的?沒在地下室餓死還真是個奇跡。”


    “少說吉祥話啊,我可是......”


    “......”


    二人的閑聊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進行著,而始終坐在一旁的白野鷺的刀娘環雁卻忽然間從閉目養神的狀態中睜開了眼睛。


    一直坐在沙發上靜候命令、同時適當散發殺意感知以便警戒的她,忽然間心底生出一絲不太對的感覺。


    她緩緩睜開眼,視線透過半垂的稀疏劉海掃視向大廳四周。


    僅僅開了兩盞的昏暗電燈、不遠處白野鷺的背影和桉洛、被燈光照得有些發黃的棕色牆壁、格子窗外發藍的青黑色夜幕......


    一切都顯得無比正常。


    “多慮了嗎?自己嚇自己?可那股感覺......”


    腦中的疑惑讓她抬眼再次看向自己的主人,


    白野鷺依舊在忙著自己的事,同時冷不丁回頭嗆桉洛一句,他們這樣已經聊了十多分鍾了,如果要出什麽事,在明處的他們早該出事了。


    何況,身為刀娘,她不覺得有什麽東西能繞過自己時刻在釋放的殺意感知,哪怕對方強於自己,麵對這樣赤裸裸的靈能外泄,被攻擊時自己也會成為第一目標。


    而現在,除了剛剛的那股不太明顯的異樣感,確實什麽都沒發生。


    出於不打擾白野鷺他們的前提,環雁沒把這事說出來,而是緩緩站起身,從櫃台前走過,來到大廳中央的門旁。


    腳步很輕,雖然盡可能沒有發出什麽動靜,但還是吸引了身後白野鷺的注意:


    “怎麽了嗎,環雁?”


    “哦,”環雁扭過頭看向白野鷺,笑著搖搖頭:“沒怎麽的,主人。一直坐著感覺不太好,想起來活動活動,你們繼續聊,不用在意我這邊。”


    白野鷺同樣淡淡笑著點了點頭,而桉洛則借著酒氣開玩笑:


    “累了是嗎環雁姐?要不要我明天去購置一點預防金屬‘疲勞’的藥來?嘻嘻~”


    “媽的,你這,好冷的笑話......”


    環雁則禮貌地笑著再次搖搖頭,猶豫了一下後,轉過身背對著大門輕鬆道:


    “這倒是也不用,其實就是剛剛感覺有點不對勁,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我們的——”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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