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哈基米能把剛認識沒多久的男生帶到她家裏來,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到底是對我過於信任,還是她個人過於隨便呢。


    我搞不清楚,但我覺得,她這個人沒啥邊界感,這一點讓我挺討厭的。


    一個人如果沒有邊界感,就很容易得罪人,因為你做了不屬於你現階段身份的事情,這必定會招來禍端。


    我看著哈基米把她的貓喂完,然後,我們三個就離開了公寓樓,前往ktv唱歌。


    說實話,我上次唱k還是在大學畢業的那天晚上,那一晚,我和宿舍裏的舍友一起出來唱了k,隻不過沒叫公主。


    那時候的我還是純情小處男,還是純愛戰士。


    ktv很大,裝修的金碧輝煌,就像是皇宮一樣。


    我們詢問了一下工作人員,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找到了包廂的位置。


    進門後,昏暗的環境將我吞噬,各色燈光交替閃爍,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歌聲和電視機上的mv,震得我頭昏腦漲。


    現在唱歌的是那個黑老哥,他一邊唱,一邊脫下了外套,露出了他的白色背心。


    說實話,我有點想yue,因為他唱的實在是太難聽了。


    關鍵是,他好像還唱得很陶醉,一邊唱,一邊朝著那個富貴美女移動,還順手去摸人家的下巴。


    他好像是看上這個美女了,總是跟人家眉目傳情。


    但是那富貴美女卻正襟危坐,很是緊張,睜著眼,抿著嘴巴,一副社恐的樣子。


    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三個字:救救我。


    黑老哥唱著唱著,又坐在了那美女身邊,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美女尷尬地笑了笑,往一旁挪了挪。


    剛好我跟哈基米坐下,那美女就跟哈基米挨著坐了。


    說實話,我現在的心情很不美妙,來這裏本來是想舒緩一下心情,結果這環境讓我更不美妙了。


    因為這光線,這燈光,還有這音樂,總是讓我想起我混夜店的那些日子,也總是讓我想起悠悠。


    悠悠,又是悠悠!


    我都要把她忘了,但是現實卻一次次的提醒我她曾多麽愛我,曾那麽多次對我無聲的告白過,而我卻辜負了她。


    而且,當我看到那個黑老哥調戲富貴美女時,我的心情就更低沉了,因為我想到了悠悠。


    她現在在哪?會不會在別的夜店裏?會不會也被人這樣調戲?會不會也在幹著自己很不願意幹,卻不得不幹的事情?


    她會不會被客人灌酒?會不會被客人欺負?會不會……


    我越想越抑鬱。


    這時,哈基米給我遞來了麥克風。


    “唱一首?”哈基米說。


    我接過了麥克風。


    現在點播的歌曲是《偏愛》。


    我對著麥克風,忽而想起和悠悠的時光,不免有些神傷,開口便唱出了一絲很惆悵的感覺。


    但是,當我打算唱第二口的時候,哈基米開口了。


    她那獨特的嗓音,和不知道拐到哪裏去的調調,直接把我帶跑偏了。


    我張了張口,想要把調找回來,結果哈基米那嗓門太大太尖,我一開口就會被她帶走。


    算了,不唱了,你唱吧。


    我把麥克風放下。


    “怎麽啦?唱啊!”哈基米在我耳邊大聲說,因為不貼耳朵根本聽不見彼此說什麽。


    我說:“你唱吧,我不想唱了。”


    “怎麽了?”哈基米問我。


    她居然還問我怎麽了!你自己啥音準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翻了翻白眼,說:“你們唱吧。”


    我低頭玩起手機來。


    觸景生情的我,還是沒能忍住思念悠悠。


    這都怪琪琪,也都怪劇本殺,我要是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動作,我要是不知道她那些無聲的告白,那麽,我就會在內心把她醜化成一個渣女,這樣,我就能很快忘掉她。


    把她醜化成自己內心最討厭的樣子,這是忘記一個人最快的辦法。


    但是,偏偏在我即將度過情劫的時候,琪琪出現了,劇本殺出現了,哈基米她們出現了。


    她們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無一不在告訴我我虧欠了悠悠,我對不起悠悠,我辜負了悠悠。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為什麽我們相愛的時候,全世界都在告訴我她吊著我,可當我們分開了,全世界卻又告訴我她是那麽那麽的愛我?


    老太爺,你就非要這麽玩我,是吧?


    “唉……”


    我歎了口氣,登陸了抖音小號,在搜索欄的搜索記錄裏,找到了悠悠的抖音號。


    她今晚發了一個新的視頻,是她的美妝照,配樂很唯美:會幸福嗎?會!


    看著她的樣子,我險些落淚。


    我們愛的真的好難好糾結,這份糾結,險些將我重新逼入抑鬱的死胡同。


    “你前任啊?”哈基米突然湊過來問我。


    我沒說話,默默地關閉了手機。


    哈基米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勸解道:“兄弟,看開點,隻要你有錢,女人都是張開腿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冷笑。


    你是這樣的人,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人。


    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婊子。


    我拿起眼前的酒瓶,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哈基米跟我碰了碰瓶子,和我對飲完。


    我不太喜歡這麽多人的環境,跟群魔亂舞一樣,尤其還有這麽多社會混子。


    我喝了幾瓶酒之後,實在受不了他們這五音不全的歌聲,便對哈基米說:“我困了,先走了。”


    “行,到家給我發個消息哈!”哈基米跟我招了招手。


    我應了一聲,出門就走,打了輛車,回了家。


    我不記得我喝了多少酒,隻是覺得頭有些混。


    我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想起哈基米曾讓我到家後給她發消息。


    我拿起手機,猶豫了一會,又放下了。


    算了,跟她發什麽消息?人家就是客氣一下,亦或是要幫店裏留下你這個客戶。


    可別真對她投入什麽感情,人家的關心和深情都是裝出來的。


    我心裏對自己這麽說,放下手機睡覺。


    剛閉上眼睛,我的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微信來了消息,是哈基米發過來的。


    哈基米:你到家了嗎?


    我沒回,扔下手機,調了靜音就睡了。


    這次,我不會再被女人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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