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楓被那拳砸得脊背微彎。


    眼神先是一暗,而後是被妒火覆蓋的暴虐。


    二話不說一拳回擊過去。


    “小白臉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早年間傅寒楓就是校園裏的校霸角色,架可沒少打。


    即便對方戴著頭盔,剛剛那拳也恐怕把對方震得夠嗆。


    “傅寒楓你幹什麽!?”


    辛青穎著急製止。


    傅寒楓心揪得更緊,酸澀增幅。


    明明他也挨了那小白臉一拳,可穎兒此刻似乎更心疼別人一些。


    傅寒楓近乎失去理智,狠狠抓住房星河的後肩,


    “你這個趁人之危破壞別人家庭的畜生!!”


    房星河沒有半分慌亂,回過身來,一拳轟在傅寒楓的麵門上。


    高定的黑色襯衫扯動間,肌肉線條充滿野性。


    傅寒楓鼻尖滲出血。


    可他定然不是吃素的,捏起拳頭更狠厲的回擊過去。


    兩人一來一回,相互之間都是疾惡如仇,很快扭打到地上。


    像猛虎與獅子的決鬥,目的隻有爭奪領地。


    兩人身上的名貴的衣服沾染上泥濘。


    傅寒楓呲著牙,半隻眼睛腫了起來,瘋了般一拳拳砸在對方的頭盔上。


    對方毫發無損,他的手卻已經是鮮血淋漓。


    “住手,不要再打了!”


    辛青穎過來拉。


    可兩個大男人沒有分毫要停手的意思。


    似乎雙方都拚了命地想致對方於死地。


    辛青穎是見識過曾經作為校霸的傅寒楓打架是有多厲害的。


    那時候的他就是學校裏一道不羈的風,桀驁不馴。


    辛青穎生怕他把這個戴頭盔的男人打出個好歹來。


    她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把兩人分開。


    直到她往後退時,一不小心被身後的碑石台階絆了一下。


    兩個男人這才驟然停止,幾乎是同時,一左一右分別抓住了辛青穎的手。


    傅寒楓臉上凶光畢露,殺意漸漲,對著另一邊的房星河嗬斥,


    “給老子放手!”


    房星河緊抓著辛青穎不放,生怕對方的搶奪把她弄痛。


    所以立刻拉著辛青穎的手與其縮短了距離,嘴上卻冷到極致,


    “該放手的是你!”


    遠處,管理員大爺老頑童的磕著瓜子,滿臉樂嗬嗬,


    “哎喲嘿,有好戲看。”


    清掃阿姨翻了個白眼,用掃帚的握把沒好氣地捅在他身上,


    “沒個正形,還不趕緊去拉架。”


    管理員大爺擼擼袖子,一激靈,


    “也是哈,我得參與進去才能知道到底怎麽個事!”


    這邊,原本俊美的臉已經腫成豬頭的傅寒楓,


    見到對方拽著自己老婆的鹹豬手越握越緊時。


    呲著牙又要揮拳。


    好在管理員大爺和清掃阿姨及時趕到。


    一邊拽一個,好說歹說才終於是把兩個人分開。


    傅寒楓原本以為哪怕再怎麽鬧小脾氣。


    看在自己傷得這麽重的情況下,


    辛青穎都應該會在第一時間衝到自己身邊的吧?


    可她沒有。


    她站在原地,盯著他的目光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寒楓不知怎的,突然心中慌的發緊。


    他與辛青穎之間,似乎有些東西正像握不住的流沙般分秒流逝。


    傅寒楓半閉著一隻眼睛,捂著不住冒血的鼻子,嗓子沙啞地走向辛青穎。


    像是在尋求安慰,


    “老婆,我疼…”


    辛青穎冷冷地將靠近過來的他推開,


    “你活該。”


    而後轉向另一頭的房星河,


    “怎麽樣?傷得嚴重嗎?很抱歉,把你拖進我的家事來,我會幫你聯係救護車,醫藥費我全部承擔。”


    傅寒楓聳拉著腦袋,駝著背,滿臉破碎地走過來。


    在聽到辛青穎口中的“家事”兩字時,


    鼻青臉腫的麵容慢慢地笑開了,一副不值錢的樣。


    穎兒對一個外人說這是我們的家事,那說明穎兒的心底還是認為和我才是一家人。


    可又見辛青穎從包裏拿出紙巾幫對方擦拭時,


    傅寒楓的眉頭又擰緊了,他湊上來,


    “老婆,我也受傷了,很疼…”


    辛青穎瞪他,


    “傅先生是在和我說話嗎?那請你稱呼我為辛小姐。


    還有,請你離我遠點。


    不過如果你是想邀請我補兩腳的話,我相當樂意。”


    “老婆,你以前不這樣的,你以前…”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


    辛青穎字字森寒,字裏行間透漏著拒他千裏之外的距離感。


    “老婆,我不想離婚,我錯了。”


    辛青穎的心一擰,手上動作一頓。


    不過這種情緒也隻是轉瞬即逝。


    她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


    沒再搭理傅寒楓,小心翼翼地想要將房星河的頭盔摘下來。


    後者及時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說話的聲音像是大提琴獨奏,好聽又低迷,


    “不摘。”


    辛青穎雖然有些奇怪,但畢竟是陌生人。


    對方若是不打算摘,她也不打算強求。


    本來也隻是想當場確認一下他的傷是否嚴重。


    傅寒楓滿臉哀傷,


    “辛青穎,他戴著頭盔能傷到哪?


    這小子連頭盔都不舍得摘,你能指望他是什麽好男人?


    頭盔裏指不定醜成什麽樣都不知道。


    我傷得明明比他嚴重多了,你為什麽就是不看我一眼?”


    辛青穎敷衍地撇了他一眼,語氣接近冷漠,


    “那又怎麽樣?你死了嗎?沒死就證明是小傷,又不是什麽大少爺,矯情什麽?”


    她又拿出隨身攜帶的便簽和馬克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房星河,


    “這是我的電話,後續治療的問題和費用都可以隨時聯係我。”


    橫在兩人跟前的傅寒楓皺起眉。


    跟股風似的一把搶過辛青穎即將遞出去的便簽。


    化身碎紙機,三下五除二就將其撕成碎片,


    “要留電話留我的!”


    辛青穎推開傅寒楓,


    “傅寒楓,我跟你已經離婚了,別再那麽幼稚行嗎?”


    辛青穎又重新拿出便簽要寫。


    傅寒楓再次作勢要搶。


    辛青穎挑了挑眉,幹脆丟掉便簽,揚起筆,


    手法既利落又行如流水地在房星河頭盔上寫下一串號碼。


    “行,記得聯係我,你走吧。”


    房星河站著不動。


    他靜止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禁欲公子的氣息。


    似乎是思考了三兩秒後,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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