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淙:“九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當著長輩都欺負張瞻,背後不知道如何欺辱的。”


    趙思危:“你是真的病好了是吧,不知道哪條狗讓人有做不完的事,多大了,還要陪讀!哪個字不會認啊,我教你。”


    張瞻:“別吵了。”


    “你閉嘴。”趙思危凶人。


    趙思淙:“九弟難怪沒什麽朋友,這樣如何讓人願意跟隨。”


    “你找打是不是?”趙思危啐趙思淙。


    張瞻突然很想跪到二人中間去,“趙九,太子是您哥哥,您尊重些。”


    “我還比你大呢,你也尊重我些,閉嘴!”趙思危冷聲。


    趙負蒼別頭翻白眼,“你們三個要不要出去打一架再回來說!”


    趙思危、張瞻、趙思淙立刻跪好不吭聲。


    趙負蒼手指瞧著桌案,警告下麵三個人,“你們如果是要私了,朕給你們塊地隨便你們打打殺殺,要是想要都清清白白的,就給朕乖乖的!”


    趙負蒼是真怕兩個親兒子打起來,“張瞻,跪中間。”


    重新跪好,趙負兒先開口,“張瞻的話,皇後覺得沒道理,那本宮的呢?不是也不能作證?”


    燕皇後對趙負兒是有忌憚的。


    趙負兒起身行禮,“皇兄,鹿肉是我送去給張瞻的,冬獵我愁晚宴花樣,是張瞻給我了不錯提議,這事兒皇兄現在就可以讓人去挨著查。”


    還用說嗎,出事後,趙負蒼就去查了,否則趙負兒現在已經去雍州了。


    張瞻的確得了好東西,都會拿去給趙思危。


    燕皇後啞言,隻能說惹得起的,“張瞻,你不好好陪著太子,你和九殿下廝混什麽?”


    “什麽叫廝混?”嫻妃不樂意了,“張瞻又不是太子的附屬官員,就是個陪讀而已。和我兒子就是廝混,那和你兒子是什麽?密謀?篡位?”


    燕皇後臉色陰沉,“嫻妃出口有點忌諱。”


    趙負蒼又頭疼了,吵得他不行。


    趙負兒繼續說,“眼下太子突然鬆口,不就是發覺這件事再查下去對你不利嗎?”


    她又看燕皇後,“皇後會抓九殿下,不就是因為宮宴是嫻妃負責嗎?”


    最後又看向趙思淙,“太子會出事,就是因為口中的東西,所以,我把當日太子進過口的東西都查了一次。”


    儲君衣食住行都是有專人記錄負責的。


    趙負兒深吸口氣。


    而後,她睜開眼,目光冷幽幽盯著張瞻。


    張瞻露出莫名神情,“***看我做什麽?”


    趙負兒:“你是跟著太子馬車來的。”她看趙思淙。


    趙思淙點點頭,不點頭也沒用,許多人都看到了。


    “太子馬車上吃了什麽?”趙負兒自問自答,“一壺酒對吧?太子怎麽不點頭了?”


    趙思淙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了。


    的確是喝酒了,但是,那是張瞻帶來的,是用食盒裝著的,離開的時候,張瞻也提走了,所以,除開張瞻,沒人知道的。


    若是張瞻要用這個害他,也是說得通的。


    趙思淙餘光望著張瞻,莫名離他遠了一點。


    “什麽意思?”趙負蒼說。


    趙負兒:“皇兄,那酒水和宴會預備的酒水,其中釀製加入的東西相克,隻要多喝多食,就會造成腹痛吐血然後昏迷,所以,是太子故意為之的。”


    她說著,就有人把酒壺拿了上來。


    “而”


    趙思淙厲聲,“小姑姑你誣陷我!”


    趙負兒說:“是不是人證物證都在!張瞻,這也有你的分吧!”


    張瞻開口,“公主是說,我和太子想殺九殿下?我真要殺九殿下,機會太多了,而且,用太子的命去構陷九殿下,是不是成本太高了?”


    趙思危已覺得這二人是在演戲了,這種戲碼他都不信,更別說父皇了,讓他死的更快才是。


    張瞻腦子怎麽會想出這種救他的戲碼,還不如等他母妃去哭。


    趙負兒深吸口氣,“徐菟菟,也是你張瞻的手筆吧,讓趙思危成了包庇你的同謀,如此一來,徐國公府就不會想著把徐菟菟嫁給趙思危了,好個一石二鳥。”


    趙思危蹙眉,徐菟菟的事怎麽可以拿到明麵來說?


    張瞻也有一瞬間的驚駭,這件事,他沒有告訴趙負兒。


    那麽,隻能是紀汀窈了!


    這個女子到底要做什麽!


    這下輪到趙負蒼激動了,“徐菟菟是你們兩個幹的?”


    趙思危:……


    冤枉,真的冤枉,他沒幹,是張瞻幹的。


    “別什麽都扯人家張瞻。”趙負蒼揉著眼側開口。


    趙思危則是目光複雜望著父皇,他甚至都在懷疑,父皇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張瞻是他的兒子了,皇子裏麵包庇他作死,他和張瞻打鬧都是他的錯。


    這種時候,還是覺得張瞻一定是清白的。


    趙負兒盯著張瞻,這是汀窈告訴她的,讓他把徐菟菟出事,拿到明麵來說,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陛下就越想快點處置完。


    她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又覺得,這好像有點可能,所以真的去查了查……


    站在暗處的汀窈也是捏緊了手指。


    光按照張瞻想的劇本,讓這件事翻過去還是太難了。


    所以,她加了一點猛料。


    但是,跟著趙負兒說的話,讓汀窈眼神晃動。


    “我親自查驗了現場,跟著的還有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北鎮撫司鎮府,發現了有貓兒的蹤跡,還有貓毛,宮中貓兒多,徐菟菟自己也說,她是被什麽嚇到了,合理推測應該是一隻貓。”


    “大內養貓的主子不多,可徐菟菟出事時,張瞻你是不在的,那麽,你是有很大嫌疑的,別說你沒貓兒,能聽你張瞻話的貓兒大內還真是有一隻的。”


    “那隻三花貓,除開你和趙九誰都叫不動,隻有個老婆子專門負責喂飯,那貓兒因要抓人,所以都放在單獨一件屋子養著,每日隻有你們兩個誰有空,誰帶出去放放風。”


    “所以貓兒被你抱走,嚇了徐菟菟下水,我沒有物證,但是這隻貓足夠推斷,徐菟菟雖然天真,但是能讓他單獨離開的,除開趙思危,隻能是你了。”


    趙負兒說著,隻是盯著張瞻,似乎覺得她不應該用這件事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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