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這什麽烏鴉嘴,簡直不要太逆天。”


    “老子活得好好的,不要烏鴉嘴,錢會自動退還你的賬戶。”


    我拿著身份證說道:“別嘴硬,你攤上事兒了,趁早找個有本事的,沒準能救你一命。”


    說完,我轉身就走,他倒也沒有再嘴臭。


    昨晚說那些是賭氣,但今天,我是真心提醒兩句。


    這家夥身上的氣不對,按照我的經驗來說,離死不遠了。


    “宋爺,現在去哪兒啊?”劉闖問。“昨晚你們帶回來的飯菜,我是沒口福吃了。”


    我回頭看向丁默說道:“這家夥怨念已久,你找個能吃的館子,我們先吃飯。”


    丁默嗯了一聲,然後走在前頭。


    我腦海中始終在回想那個前台的情況,他胸前帶著的飾品,絕對有問題。


    丁默找到了餐館坐下來吃飯之後,我就順帶的說了這件事。


    他開口道:“你這樣講的話,顯然是有問題的,但是沒親眼看到,我也不能下判斷。”


    “哎呀,管他幹嘛啊?”劉闖笑道。“這家夥不是還嘲諷你嗎?宋爺,咱自己喝自己的唄。”


    “你倆也是夠意思的,給我留了兩瓶酒,分了喝了吧。”


    “喝個錘子。”我沒好氣地說道。“待會兒問一下聶憐薇,如果十二窟的人已經解決了,我們今天啟程,你還想在這兒待啊?”


    劉闖嘿嘿一笑:“那先留著,回去再喝。”


    “宋爺,你想幫那個前台?”丁默忽然問。


    我擺擺手:“不,我隻是比較好奇,這人嘴臭,且不聽勸告,那就跟我無關。”


    丁默也沒多說什麽,吃完東西,我打了電話給聶憐薇,問她情況。


    “十二窟的人倒是解決了,但是蛇口蠱的問題還沒有解開。”


    “這種蠱術很難辦,屬於咒蠱的一種,搞不好,我也會有危險,你們先耐心待著吧,解決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我立刻告訴她:“待個屁啊,這關山村的情況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表麵上好像正常,可是便利店都跟蠱師掛鉤。”


    “酒店破破爛爛就算了,裏頭還各種蠱蟲,你想我們死就直說。”


    “啊?”她顯然是沒想到這種結果。“關山村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行,你們稍等,我找個人送塊牌子給你,然後安排你們去驛站休息。”


    “苗爺的驛站,放心,絕對安全。”


    “這樣其實也好,可以直接對外宣布,你們是苗爺的人。”


    我嗯了一聲:“有勞。”


    這個安排,我倒是挺滿意的,不是扛不起事兒,而是能少攬點在身上終歸是好的。


    掛了電話後,我們就找了村子中央的公園暫時等著。


    “蛇口蠱,默爺,你有聽過嗎?”我趁著等人的時間問。


    丁默直接搖頭:“沒聽過,我其實對這邊的蠱術了解的很少,可以說除了相通的那幾種外,就幾乎不了解。”


    “我學的是湘西那一支,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不過,蠱術說來說去,萬變不離其宗,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去幫忙。”


    我立刻表示同意,感覺聶憐薇就是仗著苗爺的人在做事兒而已,她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少,難說。


    但我對丁默的本事是信得過的。


    現在我隻想快點離開這裏,由是,半個多小時後,聶憐薇的人找到了我們,先給我們帶去了驛站安置。


    隨後我讓丁默跟著對方過去處理。


    劉闖這小子迫不及待地提出斧頭說道:“我也跟著去吧!剛給我增強了身體,我想試試。”


    丁默點了一下腦袋:“沒問題。”


    “去吧去吧。”我也表示同意。“那就沒人煩我,我可以好好睡一覺。”


    劉闖扛上斧頭就喊了一句出發。


    旁邊聶憐薇的人一臉尷尬,我聳了聳肩:“我這哥們兒打小就腦子不太好,別介意。”


    “嘿,宋爺,有你這麽貶低自己兄弟的麽?”劉闖立即就不爽了。“我這叫熱血。”


    “而且,是你不懂,跟自己的偶像一起做事兒有多爽。”


    我點點頭:“對對對,是我不懂了,您請。”


    劉闖切了一聲,沒再跟我鬥嘴。


    他們走後,我是真困得慌,昨晚也沒咋睡好,畢竟在那種地方,我做夢都感覺床上有蟲子在動。


    更別提早上就被警察給吵醒。


    在安全的地方,我那是倒頭就睡啊。


    中午兩點左右,我再度被敲門聲驚醒,怒氣值已經快溢出來了。


    起身去開門,站在門外的卻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個人,而是身穿警服的女生。


    “你好,請問是宋禪宋先生嗎?”對方客氣地先出示證件。


    這位不簡單啊,看年紀也就在二十一二左右吧,已經任職探長了。


    我點點頭:“有事兒?”


    “是這樣,早上我們這裏出了一個案件。”她開口說道。“原本一切證據充足,塵埃落定。”


    “但是犯人忽然要求見一個人,他報出的名字就是您。”


    “會不會找錯了?”我問她。“同名同姓也不是不可能。”


    她搖搖頭說道:“不會找錯的,因為外麵來的,叫這個名字的,隻有您,他馬上被執行死刑,按照我們這裏的規定,是可以滿足他的要求的。”


    “您看,有空吧?我們可以給您一筆獎金。”


    我沒有問是誰,但腦子裏能想到的,也就一個人。


    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這探長叫婁菲,在過去的途中,已經跟我大概說了事情的經過。


    跟我所料不差,要求見我的人就是酒店前台,他叫龔偉。


    本來證據充足,他自己也認罪,但是定罪之後,他卻找到婁菲,說了一句話。


    我沒想殺人,是我女兒想殺我。


    婁菲不以為然,本來是想駁回請求的,龔偉堅持說要見我一麵。


    本著臨死前確實應該人性化一點的原則,婁菲向上級請求,並且獲得批準,這才有了來找我的事情。


    我跟著她到了看守所,她讓我進去說,時間半小時。


    “宋先生,我知道錯了,之前是我不對,你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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