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寧恬凝跟著江昀初來到他的公寓，這還是第一次，她來江昀初的住宿。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沒有華麗的裝潢也沒有那些奢侈名貴的家具，簡單的布局中透露著濃濃的生活氣息。
江昀初將寧恬凝扶到沙發上坐下之後，折回廚房，再出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杯白開水。
“時間不早了，我去做晚飯，你自己看電視吧。”
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遞給寧恬凝，江昀初沒有那麽多的話，提起方才放在玄關口的購物袋進入廚房。
客廳剩下寧恬凝一個人，手裏拿著水杯還有遙控器，可所有的注意力卻轉移到了廚房那邊。
感覺空氣中的因子都藏有屬於江昀初的味道，拘謹得令她怎麽都放不開。
手機被偷，好像身上什麽被割去了一樣，心也空落落的。遙控器把所有電視頻道都轉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提起興趣看。果斷把電視給關了之後，想站起身來，結果腳上的傷將鑽心的疼痛蔓延到身體各處，無力跌坐回沙發上。
指腹輕輕摩挲著水杯上的花紋，細看才記起是caffebene的標誌。
這一間咖啡廳，寧恬凝很喜歡去，愛它的咖啡，也愛它的華夫餅。
而她那段不想為人知的感情，也是從這間咖啡廳開始，至此，她不敢再去觸碰，即便國內開了多少家連鎖，每每看見，仍舊避之甚遠。
江昀初走出來的時候，一眼看見的就是這樣失了神的寧恬凝，手握著杯子，目光落在花紋上半天，未曾察覺周圍的一切，將自己丟入另一個空間中。
睹物思人？
也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突然就竄出來這個詞語，而隨後湧上來的那股感覺微微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這種感覺，他能夠理解，能夠感同身受，可作為一個男人，當結婚對象在自己麵前想另外一段感情，怎麽都覺得不舒服。
“肚子如果餓了的話，我給你先盛一碗湯？”
寧恬凝搖了搖頭。
江昀初默默地看了她有幾秒鍾後轉身準備離開，腳剛邁出去，手就被寧恬凝給拽住，目光順著那雙白希的手看過去，最終落在她那張有些無措迷茫的臉上。
“江昀初，你為什麽答應跟我相親，沒有愛情的婚姻，你也覺得無所謂嗎？”
寧恬凝的聲音很輕，輕到連她自己都不敢把頭抬起來看向江昀初。
生怕那麽聰明的男人一秒鍾就洞察到她的內心。
“你在乎是愛情，還是婚姻？”
問題就像皮球一樣又滾回到了寧恬凝的懷裏，她有些疑惑不解，驀然抬眼看向江昀初，接下來的話也沒有經過大腦思考隨意蹦躂出來——
“我聽說你之前有過婚約，也有過喜歡了很長時間的女人，既然如此深情，那麽你現在為什麽還要答應跟我相親，跟我結婚。”
一口氣把這句話說完，直到看見江昀初眼底翻湧的情緒時，寧恬凝才意識到，她踩到了禁區，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已經不能收回了，也沒法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說過。
“寧恬凝，你是覺得經曆了一場感情失敗之後，就該把下半生葬送在這段情感上呢，還是覺得你的愛情比別人的來得要更加淒美，令你不得不用餘生去祭奠？”
江昀初忽而輕輕笑出聲來，這笑聲裏，寧恬凝聽出了那麽一絲的輕蔑。
“你沒有必要把你自己的問題，轉嫁到我身上來問，因為我們不相同，也不可以同論。”
掌心滲出汗珠來，也隻有寧恬凝知道此時她的心有多麽難過。
就這麽被陌生人一眼看穿，可見她從來學不會偽裝。
“江昀初，我有那麽失敗嗎？”
寧恬凝苦笑。
在愛情這條道路上，寧恬凝絕對不是第一個栽跟頭，失敗的人。
站在她麵前品嚐她這一份失落的江昀初，曾經也感同身受過。他的愛情裏，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人去喜歡，一個人去守候，一個人去執著，最後，也是一個人離開。
她跌進的是一個無法自拔的深淵，曾幾何時，他不也一樣。
心裏麵蔓延開來的苦澀淹沒了寧恬凝，讓她一時之間找不回理智。仿若想起什麽一樣，猛地抬起頭來，雙眼閃著希翼的光看向江昀初，說出口的話幾乎沒經過大腦思考。
“那麽，你願意把我從過去帶出來嗎？”
回答寧恬凝的是江昀初長久的沉默。
她漸漸注意到他眼底翻湧的情緒，直到指尖戳痛了掌心，疼痛感通過神經傳遞到，思維被迫拉回的時候，寧恬凝才知道，她問了一個多麽愚蠢的問題。
收回目光，低下頭，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她真是作踐自己。
寧恬凝想著，她的人生大抵是要這樣了。被人狠狠推入深淵，然後也沒有人能夠拯救。曾經自以為輸掉的是愛情，現在才知道，輸掉的還有人生。
低沉輕柔的聲音落在發頂。
“抱歉，我不喜歡當黑騎士。”
因為黑騎士的命運，注定隻能守護。
他已經花了足夠長的時間，在這條路上體會黑騎士的偉大與悲劇。
在愛情這個戰場上，最需要的是並肩作戰，而不是誰來守護誰，因為到最後，你護著的天下，或許會成為別人的。
這個，江昀初再明白不過。
同樣的事情，他又怎麽會做第二次。
努力讓自己的心鎮定下來，咬著牙擠出一絲自以為很自然的微笑，寧恬凝看著江昀初，輕聲地說對不起。
晚飯的菜色很簡單，可總歸是色香味俱全的。
在江昀初的攙扶下來到餐廳，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肚子很配合地咕嚕嚕叫起來，寧恬凝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
“比較簡單，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夾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味道真的是棒極了！
“大老板，你還有什麽是不會的嗎？”
寧恬凝帶著驚奇的眼光看著江昀初，她真的是不想說什麽了，飯菜都能夠做出這麽一流的味道，這男人……
江昀初低頭微笑。
做飯的手藝，當初還是為了顧亦晗才學的。
“多吃一點吧，都這麽晚了。”
樓念念聯係上寧恬凝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因為手機丟了的緣故，江昀初出錢給她買了一部新的，腳傷還沒好，也被勒令隻能乖乖待在家裏，不用去工作。
從一開始來到江昀初公寓的拘束跟不自然，到現在對環境的熟悉，花了一天的時間。
不過寧恬凝能夠用“熟悉”這兩個字放上的，也隻有客廳的沙發跟餐廳這兩個地方了。至於睡覺的地方，跟無數的偶像劇小說的設置一樣，沒有半點新意的。
其實寧恬凝心裏麵是很不好意思的，千百顆心不願意去住臥室。江昀初的家裏布局是典型的家居戶型，一個客廳一個餐廳一個廚房一個書房一個臥室外加一個陽台。
根本騰不出另外一個地方給寧恬凝睡覺。第一天晚上，她抱著枕頭跟被單徘徊了很久，始終都不敢鳩占鵲巢。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好員工，絕對不忍心看著自己老板一米八五的高個子，擠在書房裏一張一米六多的軟榻上。
所以在寧恬凝的軟磨硬泡下，江昀初不得不答應她，給她睡在書房的軟塌上。
故事到了這裏，你是不是以為寧恬凝就安安心心睡在書房了？都說故事的結局是沒有半點新意的了，所以你也別抱有希望……
當她從軟榻上圓滾滾華麗地摔下來，結果被江昀初拎著領子丟回到臥室裏的大床上時，你才知道，這就是結局。
江昀初黑著一張臉警告寧恬凝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乖乖睡覺，再摔下床，他可不想再抱著進一遍醫院。
知道自己犯錯的寧恬凝也隻能是耷拉著腦袋乖乖點頭。
估摸著大半夜悄悄下床，扶著牆壁偷偷跑去書房看大老板能不能夠安穩睡著。可結果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大床太舒服了，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所以你們現在的進度就是等同於同居了？”
樓念念的這句十分具有代表性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寧恬凝都想捂著耳朵假裝沒聽到了。
“我的天啊，你的相親對象怎麽會變成江昀初呢，雖然世界本來就不大，跌跌撞撞也能夠遇到熟人，加上你們工作上又是同事關係。成為朋友並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可是成為相親對象就……”
樓念念說不出來心裏麵那股別扭的感覺。
記憶始終停留在江昀初摟著顧亦晗的腰，微笑地說是她的男朋友。
寧恬凝哪裏知道樓念念在想些什麽，磨磨蹭蹭好半天才鼓起勇氣開口詢問：“念念姐，他，恩，我指的是江昀初，你覺得他人怎麽樣？”
***
啊啊啊，我今天真的是倒黴透頂了啊！
碼了六千字，準備更新。結果呢，wps卡了！點了立即關閉，知道再次打開一定會彈出文檔來……
結果！！！！
沒彈出來！
我靠。我是用新的文檔寫得，沒保存，所以就……
華麗麗哭了……
不想讓大家失望，憑借著最後一點記憶也隻能在十二點之前打出三千字來了。
眼睛還沒好，希望姑娘們不要介意。
多多去支持新文好麽好麽好麽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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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初忽而輕輕笑出聲來，這笑聲裏，寧恬凝聽出了那麽一絲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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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進的是一個無法自拔的深淵，曾幾何時，他不也一樣。
心裏麵蔓延開來的苦澀淹沒了寧恬凝，讓她一時之間找不回理智。仿若想起什麽一樣，猛地抬起頭來，雙眼閃著希翼的光看向江昀初，說出口的話幾乎沒經過大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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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初低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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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寧恬凝的軟磨硬泡下，江昀初不得不答應她，給她睡在書房的軟塌上。
故事到了這裏，你是不是以為寧恬凝就安安心心睡在書房了？都說故事的結局是沒有半點新意的了，所以你也別抱有希望……
當她從軟榻上圓滾滾華麗地摔下來，結果被江昀初拎著領子丟回到臥室裏的大床上時，你才知道，這就是結局。
江昀初黑著一張臉警告寧恬凝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乖乖睡覺，再摔下床，他可不想再抱著進一遍醫院。
知道自己犯錯的寧恬凝也隻能是耷拉著腦袋乖乖點頭。
估摸著大半夜悄悄下床，扶著牆壁偷偷跑去書房看大老板能不能夠安穩睡著。可結果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大床太舒服了，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所以你們現在的進度就是等同於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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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你的相親對象怎麽會變成江昀初呢，雖然世界本來就不大，跌跌撞撞也能夠遇到熟人，加上你們工作上又是同事關係。成為朋友並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可是成為相親對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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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恬凝哪裏知道樓念念在想些什麽，磨磨蹭蹭好半天才鼓起勇氣開口詢問：“念念姐，他，恩，我指的是江昀初，你覺得他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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