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六個人回到房間後,便開始一頓手忙腳亂地收拾,裝扮場地,大家都在為接下來的“驚喜行動”做準備,可羅詩雨拍著拍著照卻像是完全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回想起當時,幾個人正糾結著誰去拖延準備的時間,羅大小姐那高高揚起的小手一揮,自信滿滿地說道:“包在我身上,放心吧,拖延時間我最會了!” 那語氣,好像這世上就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兒。


    太棒了,羅詩雨真的“很會”拖延時間。原本說好的二十分鍾,可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卻連她的影子都沒見著。六個人在客廳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無奈與焦急。周飛剛要掏出手機給羅詩雨打電話,卻被秦淮伸手打斷了。


    “我來吧,她也不是傻子,今天這事兒完全亂套了好吧,究竟誰想的這損招啊?”秦淮皺著眉頭,語氣裏帶著幾分懊惱。


    “你,”幾個人異口同聲,手指齊刷刷地指向問話的秦淮,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控訴”。


    “我?!”秦淮先是一愣,隨即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嗬……還真是我,但我以為租的地方離海邊沒多遠啊。”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


    “是不遠,我和陳默裝模作樣拉架,都拉了二裏路,”張帥往沙發後邊一靠,整個人都快癱在沙發裏了,“太搞笑了,隻姐肯定以為我們有病。”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


    “誒,張帥,你好意思叫隻隻姐,你明明比隻隻大!”王嫣像個敏捷的從沙發後邊猛的揪住張帥的耳朵,疼得張帥直咧嘴。


    “哎哎哎,疼,我那是敬佩,由衷的敬佩,單槍匹馬勇鬥歹徒,我想都不敢想,”張帥好不容易把耳朵從王嫣手裏解救出來,還不忘給秦淮豎了個大拇哥,“兄弟,也就你能駕馭,”眼裏調侃的意味十足。


    周飛順勢點點頭,卻被旁邊站著、像是在神遊的林北星突然給了一腳。這一腳來得毫無征兆,周飛整個人都懵了。


    “你幹嘛?!林哥!”莫名其妙挨了一腳,周飛當即就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腳跳出林北星好遠,臉上滿是委屈與不解。


    “腿抽筋了。”林北星整了整衣服,嘴角微微上揚,好笑地倚在牆邊,自然的仿佛剛才的事兒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了,別鬧了,看結果吧。”陳默從袋子裏摸出幾個拉花和彩帶槍,一一遞給除秦淮以外的幾個人。見秦淮半天不動彈,他疑惑地轉過頭,“愣著幹嘛,抓緊去啊?”


    “有點緊張。”秦淮又下意識地掏了掏兜,手指在兜裏不安地攪動著,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


    ……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羅詩雨那邊拍完照終於想起了正事。她一拍腦門,哎呀一聲,趕緊把相機往脖子上一掛,拽著路隻隻的胳膊就往海景房跑。


    “誒,小雨,跑這麽快幹嘛?!”路隻隻被她拽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臉上滿是疑惑。


    這不,一開門正好趕上屋裏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一瞬間,尷尬得讓人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最後竟然還是秦淮先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啪”地一下關了燈。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仿佛被一塊黑色的幕布籠罩。


    “今天有人過生日?”路隻隻本來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屋裏過於喜慶的裝扮,眼睛還在四處打量著那些五彩斑斕的裝飾,可視線突然一暗,一下子什麽都看不見了,徹底摸了瞎。


    “到底誰過生日?”路隻隻小心翼翼地探著手往前摸了摸,又往身邊探了探,試圖找到一點熟悉的東西,“小雨?”可她喊了半天,前後左右一瞬間都沒了人,回應她的隻有一片寂靜。


    ……


    “秦淮?”路隻隻極力眯了眯眼睛,可在這黑暗中,依舊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心裏不禁犯嘀咕,看電腦還會增加夜盲症的嗎?


    黑暗中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輕地挪動腳步。路隻隻本想順著聲音摸去,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那熟悉的觸感,還有那熟悉的氣味,是秦淮,嗯……今天他還噴了香水?


    “沒有人過生日,隻隻。”秦淮說話的間隙,“嚓”地一聲打亮了火機,咻的一陣小火苗瞬間點亮了路隻隻眼前的畫麵。路隻隻這才發現,秦淮一改剛才的衛衣牛仔褲,換上了白襯衫西褲。白襯衫被熨得平平整整,衣角塞進西褲裏,顯得格外精神。額前的幾縷毛發上散發著定型水的味道,看起來十分利落。路隻隻極其遲鈍地反應過來了……不怪她,她根本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到自己身上,就像在做夢一樣。


    “但是有一個蛋糕,是你喜歡的味道。”借著打火機微弱的亮度,秦淮輕輕地牽引著路隻隻的手,慢慢走到了桌旁。隻見桌子上邊赫然放著一個心形的巧克力蛋糕,巧克力的光澤在火光下若隱若現,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路隻隻的心怦怦跳得厲害,仿佛要衝破胸膛。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該說些什麽。她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是她想的那樣嗎?!是嗎?!


    然後路隻隻的手環再次閃著紅光,像是在故意“出賣”她的緊張。她聽到秦淮的輕笑聲,剛要羞憤地瞪回去,就見秦淮拉著她的手,緩緩點燃了蠟燭。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們的臉龐。


    “要,要許願嗎?”路隻隻聽見自己抖著聲音問,太緊張了,就單單這幾個字她都差點走調,那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


    “嗯,對,我許。”秦淮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回蕩。


    “你許?”路隻隻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甚至聽到有人在憋笑,隱隱約約的笑聲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但秦淮依舊意誌十分堅定,蠟燭暖色的光映得秦淮鋒利的下顎都溫潤了些,配上那雙被燭光搖曳得一閃一閃的眸子,顯得整個人仿佛染上一層聖潔的光。他微微低下頭,看著路隻隻,輕聲問道:“如果我許願成功的話,你來吹掉蠟燭?”


    “我?”路隻隻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疑惑,她心裏正琢磨著,秦淮怎麽就認定她知道許願成不成功這件事呢?剛要開口詢問,卻冷不丁被秦淮用手輕輕捂住了嘴,她甚至能感受到秦淮手掌上傳來的溫熱和微微的顫抖。


    “路隻隻,”秦淮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流淌出來,“之後的路,要不要一起走?”他明明說要許願,可開口卻依舊是帶著小心翼翼的問句。他沒有自顧自地訴說自己的想法,而是將選擇權完完全全地交到路隻隻手中,詢問她願不願意。借著蠟燭的火光,路隻隻看到秦淮呢眼裏滿是期待與緊張,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她聽到自己的心跳,“你願意的話……”


    路隻隻望著眼前單膝跪地的秦淮,心髒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這一刻,她終於理解了為什麽那些被單膝下跪的女孩,第一時間都會捂臉。


    在這種時刻,人真的會失去對表情的控製,不是所有人都會立刻流下感動的淚水,更多的是緊張、興奮到了極點,那種情緒在心底翻湧,讓人想不顧一切地嚎叫,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想要抽搐,甚至整個人都抑製不住地微微顫抖。


    路隻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慌亂地將閃著紅光的手環背到身後,整個人無措到甚至想去扶秦淮起來,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她內心的緊張與激動。


    秦淮微微低下頭,手伸進兜裏在裏麵磨蹭了半天,眉頭微微皺起,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個小方盒,然後有些顫抖的手忙腳亂地打開盒子,隻見裏麵靜靜躺著一對粗環銀戒指。戒指的表麵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咳,”秦淮清了清嗓子,嗓子裏像被什麽黏住似的,“這個比較耐磨損,金的話,金價現在飆的有點高…”臉紅的厲害,卻依舊在偷偷觀察著路隻隻的表情。


    看著秦淮略顯局促的模樣,路隻隻感覺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好吧,這家夥果然正經不了太久。不過,此刻的她,目光停留在那對銀戒指上,秦淮大概是知道的,她一向不太喜歡易磨損的臻奢飾品。


    “還有,”秦淮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微微側身,又從後口袋摸出幾本小冊子,動作略比以往笨拙些,卻又帶著絲不容置疑的認真,“房產證,存折,銀行卡……”


    這話一出口,原本還算安靜的屋子裏頓時響起幾聲倒吸氣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人突然被冷風嗆到了喉嚨。路隻隻聽到這些聲音,臉上瞬間滾燙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下意識地抬手捂臉,手指都不自覺發顫,差一點就把捂臉的手指塞進嘴裏了。


    “咳,給個準話,”秦淮的耳朵紅得厲害,像是被火燒過一般。路隻隻一直不說話,饒是一向厚臉皮的秦淮,心裏也開始有些犯怵,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緊緊地盯著路隻隻。


    “咳,嗯,咳,”路隻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衝破胸膛,心髒“砰砰”地撞擊著胸腔。她口幹舌燥,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猶豫片刻後,她幹脆低頭,微微俯身,幾乎是秉著呼吸輕輕吹滅了蠟燭。燭光熄滅的瞬間,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屋子,她又屈膝蹲在秦淮身邊,聲音因為緊張和激動而澀啞得不行,“起…來,”那聲音小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你願意了?”秦淮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驚喜與不確定,在黑暗中輕輕飄蕩。


    “嗯嗯嗯,快起來!”路隻隻忙不迭地點頭,雖然在黑暗中,但她那慌亂的模樣實在過於明顯。


    刹那間,屋裏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屋子裏隻餘一些腳步聲。不遠處的幾個藏在門後的朋友又開始竊竊私語。


    “這次是真看不到了,他們是不是親嘴呢?”一個聲音帶著好奇與八卦先開了口,這是張帥。


    “胡扯,戒指還沒戴呢!”另一個聲音立刻反駁,語氣中滿是篤定,這是周飛。


    “到哪步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了?”又有人小聲地嘀咕著,這是羅詩雨。


    依舊沒有回應,黑暗中大家都豎起了耳朵,試圖捕捉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


    “我覺得……”陳默小心翼翼地摸索到牆附近,手指在牆上摸索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開關,“啪”的一聲開了燈。他眯了眯被燈光刺痛的眼睛,隨後示意幾人往桌前看,“他們應該是上樓了。”


    “沒人性啊!酒還沒喝呢!”張帥扯著嗓子大吼一聲,那聲音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響。他的情緒激動極了,一下捏爆了手裏的彩帶槍,彩色的紙屑瞬間飄落在地。


    “不是啊……”一直不出聲的林北星指了指落地窗外沙灘上的兩人,低垂著眼,“他們倆在外邊。”


    ……


    ……


    窗外沙灘的夜色下,月光如水般灑在沙灘上,泛出淡淡的銀色光芒。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發出悅耳的聲響,仿佛是一首輕柔的夜曲。


    路隻隻用戴著戒指的右手無名指,小心翼翼地勾了勾秦淮的左手無名指,嘴角是壓都壓不下去的笑容,那笑容燦爛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她開心到眼眶微微濕潤,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身體因為過度分泌多巴胺,仿佛有種沸騰到要飄起來的感覺。


    很好,今天暫時原諒這個世界n秒。


    “我沒想到,我真的以為你們要過生日,”離開大家的視線後,兩個人心裏的緊張褪去不少。但路隻隻的臉頰依舊像兩朵燒紅的晚霞,紅得奪目,眼神裏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羞怯,時不時地瞟一眼秦淮。


    “其實今天整個計劃全都垮掉,”秦淮一步步牽著人在海灘繞圈,兩人的腳印在沙灘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痕跡。月光下,秦淮的臉龐顯得格外溫柔,“咳,你知道,戒指什麽意思吧?”


    “情侶戒?”路隻隻想當然回答,說完後還歪著頭,一臉天真地看著秦淮。


    “不是…反正你今天戴上去以後就不能摘下來。”秦淮瞪著雙大眼,眼睛裏滿是驚訝與不解,他都這麽明顯了怎麽就猜到這啊?


    他實在想不明白路隻隻到底屬於哪款女生,在心裏琢磨了半天,最後發現路隻隻完全是屬於獨一無二那一款。她整體木訥得過分,少見的口嗨,又少見的呆萌,總是能做出一些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又總做出一些能讓他瞬間崩潰的事。


    “真的假的?是摘不下來嗎?”路隻隻聽了這話,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順著還真要摘下來試試,她剛要用手指捏住戒指試試,被秦淮攔住。


    “真的,憑此戒指免費獲得成為開掛了老板娘的機會,”秦淮攥緊路隻隻的手,那雙手溫暖而有力。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路隻隻遊離的視線,“總之,我覺得沒什麽場合需要摘下來。”


    路隻隻聞聲一愣,突然又起了想逗逗秦淮的意思,“那我以後要想換金的呢?”她眨了眨眼睛,眼神裏帶著一絲狡黠。


    “那我到時候就再做一對,”戒指被秦淮捏著磨蹭兩下,路隻隻總覺得這戒指好像粗得有點過分。她仔細端詳著戒指,月光下,戒指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再做一對?!這個,是你做的?”路隻隻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眼神裏滿是驚訝與驚喜。


    “對,加了點東西,用你的方法。”秦淮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得意,又是那副欠揍又炫耀的模樣。


    路隻隻不可思議地抬起手,借著月光左看右看。加東西,她的方法,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定位芯片?”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


    “嗯,五年內都有效,”秦淮誠懇地點了點頭,眼神裏滿是認真。


    “靠,秦淮,這不公平,”路隻隻輕輕拍了一下秦淮的肩膀,眼神嗔怪。


    “怎麽不公平?”秦淮歪著嘴角,一眼就看破了路隻隻心裏的小九九。


    “我也要定位你!”


    “當然,隨時恭候,”秦淮誇張的行了個紳士禮,“走吧,屋裏那群人再晾可就晾幹了。”


    “那我什麽時候能定位你?”路隻隻被秦淮拽著,步子仍舊倔強,每一步都慢吞吞的。


    “傻啊,那肯定是一對兒啊。”


    “一對兒?你沒給陳默做?”路隻隻止不住嘴角的笑,三兩步跟了上來挨在秦淮身邊。


    “?”秦淮嗤笑一聲,眼神上下打量幾眼路隻隻,氣的頂了頂腮。


    路隻隻意識到不對,往後一縮脖子訕笑,倒退著步子就要往後跑“沒事了,沒事了。”


    還沒跑出一米就被秦淮一把抓了回來,一邊笑一邊有節奏的點著腦袋,“行啊,原來你天天想這呢,反正你也沒跑了。”


    “我真錯了!你看,他們幾個等著喝酒呢!”路隻隻靈機一動指了指站在海景房推拉門外的六個抱臂雕塑。


    “行,你等晚上的,”秦淮一鬆手,路隻隻就撒丫子撲向了王嫣和羅詩雨。


    兩人敏捷的從中間撤回,偷笑著對視一眼又拽住了路隻隻即將撲在地上的手臂。


    “小氣……”路隻隻站起身嘀咕一聲。


    “小氣?!!!天呐!!隻姐被秦淮傳染了吧!!近墨者黑!!!”張帥捶胸頓足不滿的大喊,“你知道我們幾個人今天吃了多少狗糧嗎!?這是我活這麽大第一次吃這麽大劑量的……”張帥說到最後還用袖口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就是,秦淮真是平時不鳴,一鳴則已啊!這可太坑哥們了,直接就開大,你讓我以後怎麽混……”周飛誇張的哽咽幾聲,被羅詩雨猛的拍了下背。


    “閉嘴,難聽死了,”羅詩雨拉著路隻隻手臂夾在身側,又看看秦淮,“我以前還覺得秦淮摳,現在,他隻要不對你摳我就放心了……”


    “嗯,說的我有種嫁閨女的感覺…”王嫣攬住路隻隻另一邊手臂,也看向秦淮,“你要是對隻隻不好,我就雇人把你打成沙包。”


    “嗯,我也有點人脈,”林北星插著口袋站在一側,眼神跟秦淮對視上時又笑著錯開視線看向了桌上的餐食和酒水。


    “放心,秦淮可是我看著長大的,”眼看著一圈“娘家人”衝著秦淮要開批鬥會似的,陳默抬手攬住秦淮肩膀充當起了“婆家人”,“是吧?秦淮?”


    “嗯,”秦淮難得沒反駁,看著眼前的一圈人眼眶微紅,突然升起了一種不真實的幸福感。


    ……


    “今天就當喝他倆喜酒了哈,這到了年齡可得趕緊領證,別到哪天突然就讓哥幾個喜當爺了……”張帥喝的暈暈乎乎,後腦勺突然就挨了王嫣一巴掌。


    “說人話。”


    “去你的,怎麽就爺爺了?!我今天就把你喝成孫子!”秦淮大概今天有點過於興奮,喝到一半猛然站起來踩到了凳子上。


    ……


    一時間幾個男生大型混戰,王嫣和羅詩雨喝多了突然抱著頭就開始哭,因為之前的事腸胃變差的林北星一瓶就已經醉的歪歪在沙發上頭一點一點的挨著沙發靠背。


    ……


    路隻隻對這個體質真的是又愛又恨,清醒的自己好像來到了動物園,於是又默默開始收拾起殘局,等到收拾完桌麵,那邊幾個玩遊戲的也醉的歪倒在了牆邊。


    路隻隻歎了口氣,她今天極有可能要把大家一個一個扶進臥房。


    “有清醒的嗎?”


    沒有回應。


    路隻隻深吸一口氣先把羅詩雨和王嫣兩個輕體量的扶上了二樓。


    ……


    再回來時,“嗯?”客廳幾個人怎麽全沒了?


    “人呢?”空蕩蕩的房間伴著海浪聲,有點詭異。


    “在這,”身後突然擁上一雙溫熱的手,要不是聞到熟悉的味道,路隻隻差點要嚇得大叫。


    “你搞什麽啊,秦淮!”路隻隻吸了吸鼻子轉過頭對上一張有些紅暈的臉,“你喝多了嗎?秦淮。”


    “沒有,”秦淮晶亮的眸子好似溢滿炸開的火花,“就是好奇你,怎麽一直不醉?”


    “你忘記啦,醫生提過得,我是耐受體質~”路隻隻怔愣一瞬又立刻換上笑臉攬過秦淮的脖頸,湊近親了親,“你醉沒醉?”


    “你覺得呢?”秦淮勾了勾嘴角,一手放到路隻隻後腰,彎腰一下撈起了路隻隻的腿彎。


    ……


    ……


    照舊是一樓的房間,氛圍卻與那時再不相同,這些天的功夫,秦淮左手力氣已經練的與右手不相上下,背著身鎖上門直接就把人抱進了浴室。


    周身是酒精的味道,但路隻隻有些半醉半迷糊的源頭並非冰涼的酒液,而是麵前微喘著氣,麵色潮紅的扯著領口的秦淮。


    “當時誰說要幫我的?”秦淮把人放在墊了浴巾的洗手台,低著頭動動鼻尖在路隻隻頸窩蹭了蹭,開了三顆紐扣後仍舊難解熱意。


    路隻隻全身上下的血好像都要衝到腦袋裏了,浴室?!怎麽會是浴室?腦子裏不自覺就開始想起王嫣和羅詩雨在她腦邊嘀咕的顏色小說。


    浴室的花灑不知什麽時候被秦淮打開了,在昏黃的燈光下霧氣繚繞的讓這個有些狹小的空間更加曖昧了。


    “嗯?”秦淮抬起頭,眼睛盯著路隻隻的唇瓣,過分灼燙的手心從衣擺滑進,路隻隻滿腦袋的血一下又衝到在後腰,熱意隨著秦淮的指尖上湧。


    “嗯,”癢意從尾椎骨蔓延,難耐的聲音不自覺從喉嚨溢出,路隻隻仰著頭去看頭頂掛了些小水珠的天花板,她好像穿的有點太多了,“這裏好像有點熱…”


    “不熱,”秦淮說著貼近路隻隻下額,一點點向上,從唇角研磨著咬了咬路隻隻的下唇,一雙手在後腰摩挲,上移,幾番周折解開了排扣。


    鼻息纏繞,那股癢意帶著股過電的麻已經竄到了後腦勺,路隻隻想躲,但秦淮似乎手裏握著她新長的尾巴。


    越是想辦法後退,越是被秦淮拉著向前,一手托著她的後腰便把人徹底拉近,“唔,”小腹抵上一股熱意。


    “再動?”秦淮啞著聲音拽了拽路隻隻身上的毛衫。


    路隻隻不出聲了,眼神下意識往下掃一眼,又被驚得立刻抬起了頭,“你…你,比之前,嗯……怎麽長大了?”


    “嗯,隨便你怎麽理解,”秦淮的額頭溢出一層薄汗,麵上帶著笑意,眼神卻侵略般的肆虐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嗯…”大腦似乎已經停止思考,缺氧…秦淮的視線像在與她的每一根發絲交融,身體不自覺發顫,暈紅的臉頰比高燒更甚,大腦下達的最後指令便隻剩錯開這道視線,危險,光是視線相接就已經讓她筋疲力盡,路隻隻下意識把頭靠在秦淮的脖頸。


    衣擺被扯動幾分,下一秒他聽到秦淮暗罵,接著那股熱源離開,騰出一隻手伸向身前。


    “怎麽了?”路隻隻聲若遊蚊,動了動腦袋看向身下,那件毛衫的不規則的下擺纏上了秦淮的褲口。


    半天沒有撥弄開,褲子倒是越來越緊了,路隻隻完全不敢插手,“要不……把扣子拽掉吧,”隻能嘴上小聲嘀咕。


    “那條褲子有醬油,”秦淮依舊低頭擺弄,粗喘的聲音越來越重。


    “麻煩……”路隻隻不知哪來一股力氣,伸手拽掉了毛衫下擺那根粗線頭,脫開組織的毛線頭一下拽出老長,眼看著衣服就要短一截,路隻隻破罐子破摔脫了上衣往毛巾架一丟。


    “……”秦淮的視線明顯更灼熱了,剛剛早就開了扣的裏衣擋不住眼前的一片風光。


    路隻隻臉色羞紅的推了推麵前的秦淮,示意還和毛衫連著的紐扣。


    秦淮抿了抿嘴角,三兩下除了衣服一口氣都丟到了浴室外,有點荒謬,可能明天都沒法穿了。


    ……


    ……


    吻沿著下腹一點點蔓延,指尖的熱意雖不低真槍也足夠讓人難挨,路隻隻抖著身子往後躲,秦淮一把抱起人坐進了放好水的浴缸,白色的泡泡伴著溫熱的水一起溢出浴缸落向地麵。灼熱後背相貼,路隻隻喉嚨支吾幾聲,大腦霹靂嘩啦的一陣白光閃過,便軟了身子。


    “這就不行了?”秦淮將人往後拉了拉整個圈在自己懷裏,“嗯?”


    “我……也用,手行嗎”喘息一陣,路隻隻從秦淮胸前抬起腦袋,小臉紅潤潤的帶著些淚光。


    “我沒說隻用手,”秦淮嘴角帶笑,盯著獵物般的眼神引得路隻隻後背發毛,攀著浴缸邊想往另一頭躲又被秦淮拉住。


    “不逗你了,”秦淮往後撩了撩發絲上的水,抬腿跨出浴缸,給自己披了件浴衣,又展開塊浴巾示意路隻隻,“過來,給你擦幹。”


    “腿,腿軟了……”路隻隻想站起身,噗通一聲又坐回了浴缸。


    ……


    ……


    最後被秦淮抱起又折騰著吹幹頭發後路隻隻像隻受驚的兔子般把自己裹在被窩。


    聽著秦淮將衣服都放進全自動洗衣機裏又冒出一雙大眼睛盯著看。


    “秦淮……”


    “嗯?”秦淮動了動脖子,一個大跨步把人裹在懷裏擠進了被窩。


    “秦,秦淮,唔!”路隻隻哀嚎半聲就被秦淮抬手捂住,安慰般細細吻過脖頸,肩膀,又掐著路隻隻的胯往後貼了貼。


    熱源淺嚐截止的靠近又繁複快速的擦過,路隻隻紅著眼眶嗚咽,又被秦淮抬手撐在身前吻住,大手滑過腿根並緊,“別動,待會真走火了。”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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