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息怒!”


    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


    帳內一位身形瘦削,目光深邃的軍師站了出來。


    “大王,眼下並非攻打大乾的最佳時機。”


    北蠻王怒氣未消,“拓跋烈,你什麽意思?難道要本王忍下這口氣?!”


    拓跋烈不慌不忙地分析道:“大王,大乾與北燕聯姻,實力大增,如今我軍長途跋涉,糧草不足,貿然開戰,恐有不妥。不如先穩住局勢,待時機成熟再做打算。”


    北蠻王雖然怒火中燒,但也不得不承認拓跋烈的話有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拓跋烈胸有成竹地一笑,“大王,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一樣東西,隻要得到它,便可扭轉戰局。”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到時候,別說一個大乾,就算整個天下,也唾手可得!”


    與此同時,沈玉書在金鑾殿上強硬回擊北蠻使者的消息,早已傳遍大乾朝野。


    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對這位年輕的攝政王更加敬佩。


    “沈大人真是好樣的!狠狠地打了北蠻的臉!”


    “這下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沈大人真是我大乾的英雄!”


    ……


    回到府邸,沈玉書褪去朝服,換上一身素淨的白衣,整個人顯得更加清冷出塵。


    李承軒上前一步,恭敬地稟報道:“主子,北蠻已經將所有侵占的城池全部退還了。”


    沈玉書微微頷首,神情波瀾不驚,“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明日便啟程回大源。”


    “是,主子。”


    李承軒領命退下。


    “玉書,你真的要走嗎?”


    一個聲音傳來,姬無月款款走來。


    沈玉書轉過身,眼神淡漠,“大乾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姬無月走到他麵前,“玉書,留下來不好嗎?我們可以一起治理的,我不會再犯傻了。”


    沈玉書語氣冰冷的說道:“不必了,還有大乾現在是大源的附屬國,擺好你的位置。”


    姬無月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玉書,你真的這麽無情嗎?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沈玉書打斷她的話,語氣決絕,“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沈玉書轉身離去,隻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次日清晨,沈玉書一行人離開了大乾,踏上了回大源的路。


    一路上大乾百姓對這位讓他們揚眉吐氣的攝政王,表達著最真誠的感激。


    他們將鮮花和果籃拋向沈玉書的馬車,高呼著“沈大人一路平安”、“沈大人,大乾永遠記得您”的祝福。


    姬無月身著華麗的宮裝,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眺望著遠去的車隊。


    想起他曾在她耳邊許下的諾言,如今都如過眼雲煙,隨風飄散。


    她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淚水落下。


    沈玉書一行人抵達雲城時,正值午後。


    朱穎早已在城門口等候,一身紅衣,英姿颯爽,隻是臉色還略顯蒼白。


    見到沈玉書,朱穎故作輕鬆地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要留在大乾做駙馬了呢!”


    沈玉書溫柔一笑,“我答應過要接你一起回去,怎麽會食言呢?”


    周圍眾人見狀,都識趣地退到一旁,將空間留給二人。


    李承軒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立在馬車旁。


    “傷勢如何了?”


    沈玉書關切地問道,目光落在朱穎的胳膊上。


    朱穎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臂,“早就沒事了,這點小傷算什麽,我可是能一拳打死一頭老虎的女俠!”


    沈玉書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就是嘴硬。


    雲城城主聞訊趕來,對沈玉書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他擺下盛宴,款待沈玉書一行人。


    酒過三巡,城主之子,雲城守備軍的年輕統領章邯,也來到了宴席之上。


    他身姿挺拔,目光炯炯,一進來就抱拳道:“沈大人,末將久聞您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末將敬佩大人文韜武略,今日能得見天顏,實乃三生有幸!”


    說罷,章邯雙手捧起酒杯,一飲而盡,以示敬意。


    城主也趁機說道:“是啊,沈大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績,真乃我輩楷模!不費一兵一卒,便讓大乾俯首稱臣,這份智謀,實在令人歎服!犬子對大人也是仰慕已久,恨不能早日追隨大人左右,效犬馬之勞!”


    沈玉書淡淡一笑,舉杯回敬,“城主過譽了,在下愧不敢當。至於章統領,年輕有為,將來必成大器。”


    章邯聽到沈玉書的誇讚,麵露喜色,連忙說道:“多謝大人誇獎!末將定當勤勉操練,不負大人厚望!”他激動地再次舉杯,“沈大人,末將再敬您一杯!”宴會結束,沈玉書婉拒了城主的盛情挽留。


    她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狀似無意地問道:“那大乾女帝,對你還有意思吧?”


    沈玉書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朱穎略顯別扭的臉上,他怎會不知她的小心思?


    他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麽,吃醋了?”


    朱穎一撇嘴,拍開他的手,“誰吃醋了!我隻是隨便問問。”


    與此同時,在大源邊境連綿起伏的大山中,一個身影正快速穿梭於茂密的叢林之中。


    他身著粗獷的獸皮衣,頭上戴著綴滿羽毛的皮帽,腰間懸掛著一把彎刀,正是北蠻人的典型裝束。神情緊張,不時地回頭張望,似乎在躲避著什麽,但臉上卻帶著幾分興奮。


    緊緊地攥著手裏的一個布包,好像裏麵裝著什麽珍貴之物。


    他一路狂奔,直到翻過一座山頭,看到遠處北蠻部落的點點燈火,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


    他打開布包,裏麵赫然是一張皮卷——正是大源皇室世代相傳的聖物,天地圖騰!


    將圖騰高高舉起,對著北蠻的方向,興奮地大喊:“我成功了!我找到了連他們自己人都沒找的天地圖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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