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畜生,差點就交代在那裏了……”


    沈玉書心有餘悸地摸了摸懷裏的九轉還魂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油然而生。


    沈玉書跌跌撞撞地回到寺廟,身上的衣衫早已被荊棘劃破,多處露出血淋淋的傷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齊麟第一個發現他,驚呼一聲:“玉書兄!你這是怎麽了?”


    他連忙上前扶住沈玉書,看到他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朱穎也聞聲趕來,看到沈玉書遍體鱗傷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柳眉倒豎,怒道:“哪個不開眼的敢傷你?說!老娘去宰了他!”


    她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眼中卻充滿了擔憂。


    沈玉書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這時,寺廟的主持無塵大師緩緩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沈玉書,語氣平靜地問道:“九轉還魂草,拿到了?”


    沈玉書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裏麵金光燦燦的九轉還魂草。


    無塵大師接過九轉還魂草,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好,很好。你且先去休息,將這東西交給我,我去為你煉製丹藥,需要三天時間。”


    沈玉書應了一聲,正準備回房休息,無塵大師又開口道:“這三天,你還需融會貫通《玄元心經》。屆時,需以《玄元心經》輔助藥物,方能奏效。”


    沈玉書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沈玉書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盤腿坐下,默念《玄元心經》的心法口訣。


    曾經,這些口訣如同涓涓細流般滋養著他的經脈,如今卻如同鋒利的刀刃,在他殘破的經脈中肆虐。


    每一次真氣的運行,都伴隨著錐心刺骨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浸濕了衣衫。


    他緊咬牙關,臉色蒼白,卻始終不肯放棄。


    三日時間,如同煉獄般漫長。


    沈玉書不眠不休地修煉,房間裏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他體內受損經脈破裂後滲出的血氣。


    三天後,無塵大師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個精致的瓷碗,碗中盛著一枚金光閃閃的丹藥。


    “玉書施主,丹藥已煉成。”


    無塵大師將瓷碗遞給沈玉書。


    “服下後,需立刻運功調息,切記不可分心。”


    沈玉書接過瓷碗,沒有絲毫猶豫,將丹藥吞服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如同冬日裏的暖陽,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受損的經脈貪婪地吸收著藥力,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立刻閉上雙眼,按照無塵大師的吩咐,運轉《玄元心經》。


    這一次,真氣運行無比順暢,如同奔騰的江河,在他體內肆意流淌。


    曾經阻塞的經脈,如今暢通無阻,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


    不知過了多久,沈玉書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閃爍。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到體內細微的真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修為還沒有恢複,但已經有了明顯的提升。


    “多謝大師。”


    沈玉書起身向無塵大師行禮,“此恩,玉書沒齒難忘。”


    無塵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施主不必客氣,你我有緣細微。”


    沈玉書走出房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隻覺得神清氣爽。他抬頭望向天空,萬裏無雲,陽光明媚。


    齊麟和朱穎二人笑嘻嘻的走來,齊麟遠遠地就瞧見沈玉書站在院中,臉上帶著笑意,不禁打趣道:“呦嗬,看你臉色這麽好,看來咱們的大宗師要回來了呀?”


    沈玉書淡淡一笑,笑容裏卻帶著一絲苦澀:“大宗師?如今的我,不過是個剛剛恢複丹田的人罷了。”


    齊麟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他上前一步,伸手在沈玉書胸口錘了一下:“說什麽喪氣話!你忘了你之前怎麽教訓我的了?就你這恢複速度,不出一個月,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龍!”


    朱穎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沈玉書,你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這點小傷算什麽?想當年你……”


    “好了好了。”


    沈玉書連忙打斷朱穎,他可不想再聽她回憶自己輝煌的過去,那隻會讓他更加痛苦。


    “不說這些了,最近可有什麽新鮮事?”


    齊麟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地說道:“還真有!你猜怎麽著?我聽說……”


    他故意壓低聲音。


    “聽說女帝病重,眼看著就不行了!”


    沈玉書臉色一變,問道:“你說什麽?消息可靠嗎?。”


    “宮裏一個灑掃的太監,喝酒的時候說的,說是太醫院那幫老家夥,一個個愁得跟死了爹娘似的,就知道圍著女帝轉悠,屁用沒有一個!”


    齊麟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沈玉書聽後,心頭一緊,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朱穎見沈玉書神色有異,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一把拉住沈玉書的胳膊,語氣帶著一絲焦急:“沈玉書,你不會是想進宮吧?你可別忘了那女人是怎麽對你的!她巴不得你死,你這時候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沈玉書苦笑一聲,搖搖頭道:“你們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傻了,為她付出那麽多,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會因為她的死活而擔心嗎?我擔心的是大乾的百姓。女帝若是駕崩,朝局動蕩,受苦的還是黎民百姓。”


    齊麟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茬?玉書兄你就是心善!不像我,就知道吃喝玩樂。”他說著,嘿嘿一笑,又湊到沈玉書身邊,擠眉弄眼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女帝要是真死了,改朝換代,說不定也是件好事。你說呢?”


    朱穎狠狠地瞪了齊麟一眼:“就你話多!女帝好不好關你什麽事?吃你的燒雞去!”


    沈玉書沒有接話,隻是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他心裏清楚,女帝雖然對他冷酷無情,但治國理政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些年大乾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這其中女帝功不可沒。


    若是女帝突然駕崩,朝中那些虎視眈眈的權臣們,必然會為了爭奪皇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到時候,大乾的百姓又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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