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絕對的,唯有我自己狂亂的心跳聲打破這片黑暗。


    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近了。


    “規則,丁少,很簡單。贏,或者死。”燈光閃爍著重新亮起,露出空無一人的走廊。


    我的手機躺在地上,屏幕碎了。


    是我弄掉的嗎?


    我想不起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一場旋風。


    會議室曾經是戰場,如今卻籠罩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平靜。


    趙,往常那麽健談,現在卻幾乎不說話。


    就連李,平時阿諛奉承的他,也隻是簡短地點點頭。


    我的父親坐在桌子的首位,終於認可了我近期的成功。


    “你已經證明了自己,宇,”他說,聲音缺少了往日的強硬。


    “接管東部區域。”這些話感覺……


    很空洞。


    幾乎像是事先寫好的台詞。


    後來,林幾乎是跌跌撞撞地來道賀,他往常的冷笑被諂媚的笑容所取代。


    “恭喜,丁少!妙招啊!真的很有創意!”他拍我後背的力氣有點大,手停留的時間有點長。


    我甩開了他,一種不安感爬上我的脊梁。


    這不是勝利。


    感覺像是……


    安排好的。


    那天晚上,我母親舉辦了一場慶祝晚宴。


    就連丁俊,平時滿是怨恨的他,也舉杯祝酒。


    “敬我的弟弟,”他說,笑容很勉強。


    “願你繼續成功。”他的話很有禮貌,然而他的眼睛……


    透著冰冷的光。


    我抿了一口酒,味道像金屬般苦澀。


    第二天早上,當我走向辦公室的時候,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一朵枯萎的白玫瑰孤零零地躺在我的桌上。


    它的刺被精心拔掉了。


    我把它拿起來,一陣恐懼刺痛我的脖子。


    然後,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享受你的獎賞嗎,丁少?”東方分部是被遺忘項目和疲憊員工的墓地。


    灰塵微粒在凝滯的空氣中飛舞,被閃爍的熒光燈照亮。


    抵觸情緒即刻出現,清晰可感。


    我走過走廊時,身後傳來竊竊私語。


    背後有灼灼的目光。


    以一位頭發花白、名叫張先生的老員工為首的一群老員工公然挑戰我的權威。


    “我們一直都是這麽做的,丁少,”張先生冷笑道,眼中閃著挑釁的光芒。


    “你那些新奇的想法在這兒行不通。”我笑了,嘴角緩緩地、有意地向上彎起。


    “張先生,”我輕聲回答,“我想你肯定不希望公司養老基金方麵的某些……不檢點行為……被曝光吧。”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抵觸情緒瓦解了。


    我的母親,對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溺愛孩子的家長,開始了一場不動聲色的活動,想要讓丁軍複職。


    有傳言說有閉門會議、壓低聲音的電話打到我這兒。


    一天下午,我在家庭圖書館裏發現她被文件包圍著,眉頭緊鎖,全神貫注。


    “母親,”我語調平淡地說道。


    她嚇了一跳,一遝文件掉落在地。


    “宇!你嚇著我了。”她撿起文件,手微微顫抖。


    我注意到其中一份文件上有公司的標誌。


    這是一個新項目的提案,由丁軍牽頭。


    “隻是在查看舊文件,”她喃喃說道,目光避開我。


    我什麽也沒說,但我的沉默意味深長。


    一天晚上,我在新辦公室工作到很晚,一個包裹送到了。


    沒有寄件人地址。


    裏麵,用薄紙包著的是一朵完美的白玫瑰。


    新鮮、嬌豔。


    它的刺不像之前那朵,完好無損,很鋒利。


    旁邊放著一張小卡片。


    一個字,用優雅的書法寫著:“將死(將軍)。”一陣寒意順著我的脊梁爬了上來。


    我伸手去拿電話……


    然後,傳來敲門聲。


    很輕。


    猶猶豫豫的。


    “丁少?”一個聲音從門的另一邊低聲說道。


    “是……是關於東方分部項目的……”我打開門。


    林站在那裏,臉色蒼白,眼睛睜得很大,混合著恐懼和別的什麽……


    絕望嗎?


    他結結巴巴地說著東部部門的規劃出了問題,一些關於不可預見成本的事情。


    他的話雜亂無章、毫無條理地一股腦兒冒出來。


    我看著他,一種奇怪的平靜籠罩著我。


    這又是一場遊戲,又一個小卒子。


    東部部門的項目克服重重困難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那些老頑固們,最初還抵製,現在卻對我讚不絕口。


    張先生,曾經很不服氣,現在幾乎是匍匐在我腳下。


    每天都有滿是積極數據的報告放在我父親的辦公桌上。


    他現在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眼中閃爍著一種類似尊重的神情。


    丁軍被剝奪了職位,被貶去做瑣碎的工作,在陰暗處生悶氣,是個滿心怨恨的可憐人。


    我無法否認內心湧起的滿足感。


    他曾試圖擊垮我,而現在,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站得更高。


    她自始至終都在那裏。


    每次會議、每次慶祝活動,她的存在都是一種無聲的慰藉。


    她的眼睛,曾經神秘莫測,現在則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欽佩。


    在一次慶祝項目成功的私人晚宴上,她湊近我,聲音輕柔如絲般在我耳邊低語:“你就像一顆星,丁少,”她喃喃說道,氣息溫暖地拂過我的肌膚。


    “不管在哪裏,注定都會閃耀。”她的話如此簡單,卻在我內心深處引起共鳴,一股溫暖在我內心不斷滋長的空虛中蔓延開來。


    但是那玫瑰……


    它一直是個不斷的提醒,我心頭的一根刺。


    是誰送來的呢?


    他們想要什麽?


    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一種惱人的懷疑是這次勝利……


    太容易了。


    一天早晨,我在辦公桌上又發現了一朵玫瑰。


    白色的,完美無瑕,刺完好無損。


    這次沒有卡片。


    隻有玫瑰。


    還有一股淡淡的、縈繞不去的……


    茉莉花香。


    她的香水味。


    那天晚上,她來到我的辦公室,臉色蒼白,眼睛睜得很大,混合著奇怪的恐懼和……


    興奮?


    “丁少,”她輕聲說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有件事……有件事你得看看。”她遞出一個小的天鵝絨盒子。


    我猶豫了,手懸在盒子上方。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急促而堅決。


    林的聲音,帶著恐慌,很是緊張。


    “丁少!這……這是關於獎項的……”他話沒說完。


    她笑了,嘴唇緩緩彎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打開它,”她低語道,眼睛緊盯著我。


    “這是個禮物。”## 第七章:巔峰之耀:榮耀背後的新途迷霧


    香檳的泡沫在水晶燈下閃爍,映照著酒杯交錯的人影。


    慶功宴上,我,丁宇,站在聚光燈下,享受著眾人或真或假的恭維。


    我成功拿下了一個重要的海外項目,為丁氏集團創造了巨額利潤,也暫時鞏固了我在家族企業中岌岌可危的地位。


    父親,丁氏集團的掌權者,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舉起酒杯,沉重地說道:“丁宇這次的表現值得嘉獎,為我們丁家爭光!”


    丁母,一襲華貴的禮服,優雅地站在父親身旁,嘴角帶著敷衍的笑意。


    我知道,她更希望站在這裏的是我的哥哥,丁俊。


    丁俊此刻正站在角落裏,臉色陰沉,目光中閃爍著嫉妒的火焰。


    他身邊圍著幾個阿諛奉承的家族企業中層,其中就有林秘書,他正繪聲繪色地說著什麽,不時瞟向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我冷漠地掃過他們,舉起酒杯,向眾人示意。


    我知道,這場慶功宴更像是一場暗藏危機的宴會。


    我所謂的“勝利”,不過是這豪門爭鬥中短暫的喘息機會。


    趙董事,家族企業中的老頑固,帶著一幫守舊勢力,表麵上對我表示祝賀,暗地裏卻依舊對我充滿排斥。


    李經理之類的人,更是像牆頭草一樣,見風使舵,為了自保,也加入了打壓我的行列。


    慶功宴結束後,我獨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


    璀璨的燈光,卻照不亮我內心的迷茫。


    這場勝利,並沒有給我帶來預想中的喜悅,反而讓我感受到更深的危機。


    季瑤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那個神秘莫測的女人,看似柔弱,卻總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


    她就像一團迷霧,讓我看不清,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通了她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她慵懶而調侃的聲音:“喲,大少爺,今天怎麽有空想起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季瑤,我需要你的幫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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