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抬手捏著他的手腕,他覺得這句話簡直離譜至極,“是你把我帶回了你家。”他想掰開眼前人的手,卻發現有極大的力量懸殊。


    “是你爬上了我的床。”李淵用力捏著他,像是很憤怒他的反抗,他的下巴被捏的生疼。


    他看著眼前這個人,隻覺得可怕,明明在會所的時候還是那樣禮貌儒雅的一個人,怎麽發生了一次那樣的意外就會變成這樣。


    他不是喜歡許澤嗎?


    “你不是喜歡許澤嗎?”林森歎了口氣問。


    李淵麵不改色道,“我喜歡他是單純的,我可以不去擁有他。”


    林森被他這種感情觀逗笑,喜歡可以不去擁有,那為什麽要找自己這個不喜歡的。


    “但是,做了我的人,就隻能是我的人。”李淵又道。


    他看著李淵,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已經記不清那天到底是誰先觸碰了那條底線,倆人都喝多了,他隱隱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是卻根本拚湊不起來。


    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散架,全身酸痛無法直立。


    如果不是看到地上亂扔著的衣,和床單上的那副景象,他都不敢相信倆人昨天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而林森在他知道他性取向時,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


    如今是自己被人上了,上了他的人還來找他算賬,他覺得無語又離譜。


    “我是上麵的,你把我上了,你還來找我說這種話,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林森越想越覺得鬱悶,竟然突然委屈起來。


    李淵捏著他的下頜湊在跟前,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所以我來負責。”


    “我不用你負責。”林森用力掙開他的手。


    不到兩秒重新被李淵捏住,“如果我非要負責呢。”


    李淵不喜歡林森,不能說是不喜歡,隻能說沒感覺,但是他們睡了,在他保守的觀念裏既然兩個人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必須要負責。


    他看出了林森滿臉的不情願和厭惡,但是他隻知道他必須要對這件事負責,林森也必須為這件事負責。


    “被人上一次就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林森皺著眉低沉道。


    李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找他,隻是心裏那個聲音不斷叫囂,所以他便來了,果然是土匪基因,霸道專製都刻在骨血裏,在這件事情上淋漓精致地體現出來。


    “你覺得你有其他選擇嗎?我不會每天要求你跟我上床。”李淵像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但是你必須履行你該履行的義務。”


    我有什麽該對你履行的義務,簡直是霸王條款,林森隻覺得離譜,難道他跟這個人發生了一次一夜情,就要永遠被他困在身邊。


    “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看吧。”林森一瞬間覺得,合作什麽的都是屁,他舔著臉求來的合作,現在在這一刻無比想反悔。


    “你說誰有病?”李淵淡漠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林森無語地直翻白眼,誰有病當然是你有病,不然是我有病,把人拉來這種地方,強行對別人負責,還說自己沒有病。


    簡直是病的不輕,老東西。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應該聽沈清安的,可是誰又能想到那天風度翩翩成熟儒雅的男人,是一個病態的偏執狂。


    本來就被早上的那個電話弄得心情煩躁,沒想到生活從來隻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他身上,好像這一生,遇到沈清安就已經是他最幸運的事情。


    沒有一個健全健康的原生家庭就算了,性取向也跟正常人不一樣,現在連自己另一半的選擇機會都要剝奪。


    生活到底帶給過他什麽?除了那一輩子擺脫不掉的陰影,那個陰影他到現在都沒有擺脫掉。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即將要成為他新的夢魘。


    “林森,做選擇吧,留在我身邊,或留在那裏,你選一個。”李淵的目光看向前方,看向那條一望無際的湖,林森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你在威脅我?”林森雖然心裏有些發怵,但是還是有點不服氣。


    李淵看著他說,“那你可以試試我不是在威脅你。”


    “現在是法治社會。”林森眼神飄忽地看向窗外。


    李淵微眯著眼睛看了他幾秒,“哦?”他湊近林森的臉看著他,“那你要試試?”


    我試你媽,試試試,真的是神經病的不輕,有病能不能去看看。


    難怪四十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腦花是豆腐腦做的吧?


    他知道李淵的家庭背景雄厚,想解決掉一個人,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得消失,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他現在還不想死,他的人生怎麽可以這樣結束。


    怎麽隻是一場不經意的擦槍走火,就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噩運,林森真的死一萬遍都想不明白,隻能當自己倒黴,“我現在不想死。”


    林森歎了口氣,他認命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李淵微眯著眼睛看著他,頓了頓道,“聽話就對了。”


    “過來。”李淵看著他說,林森皺了皺眉不耐煩道,“幹什麽?”


    “來履行一下你的義務。”李淵點了點自己的唇,林森冷哼了一聲,帶著怒氣抿著唇過去親了他一口。


    “可以了沒?”林森不耐煩地問,李淵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吻了一下,“現在可以了。”


    “那就趕緊送我回公司。”林森冷冷道,李淵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他把車掉了個頭,在林森上班之前將人送回了公司。


    李淵好像不太能理解人的七情六欲,就算在那天晚上酒精的借助下,他除了本能的生理反應,大腦裏沒有任何其他的波動,就連心跳加速都沒有。


    可他卻聽到了林森那瘋狂亂動的心跳聲,還有他在自己身下發出來的那種奇怪又陌生的聲音。


    他看到了林森因為欲念使然而向他索求,也因為達不到快感而蹙起眉頭,又在到達頂點時失神,那都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知和欲望。


    但是他覺得林森那種模樣很有趣,很有新鮮感,就像他看到一個感興趣的項目一樣有趣。


    所以李淵把林森當成自己已經談成的一個項目,隻專屬他一人的項目,別人不能惦記,就連看一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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