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清安,精明中帶點蠢,很小心眼。


    從他進來到現在將近一個小時,這沈清安的眼神時不時的有意無意的看向許澤。


    這個沈清安難道就是許澤傳聞中的那個粗魯男人。


    竟然還是一個情敵。


    他暗戀許澤這麽多年,準確的來說不叫暗戀,也可以說是有好感的窺視,感情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有會為他的生活添一抹色彩,沒有他的生活也依舊是照常過。


    他從來沒想過要去追求,也沒有刻意的想要去擁有什麽人,李淵一直覺得喜歡的人也好東西也罷,看見也可以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滿足。


    “李總,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沈清安勾著林森的脖子,眼神怔怔地看著李淵,。


    他身上沒什麽勁,不勾著林森感覺整個人都會倒下去。


    李淵淡漠地看了沈清安一眼,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推過去,“我會給他安排別的工作。”


    沈清安怔住了,他發懵得晃了晃腦袋用了好幾秒時間才消化了這句話。


    為什麽要你安排工作?憑什麽要你安排工作?老子在這要你安排個屁的工作?


    沈清安嗤笑了一聲說道,“李總,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李淵不加掩飾得點了點頭,“嗯。”


    他從來沒有刻意的是隱瞞過自己的性取向,因為從來沒遇見過感興趣的人,所以公司的人就自動把他定義到眼光高挑剔的那一類型裏麵。


    從李淵看到沈清安看許澤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來了,這個人跟他是同類,不僅僅是他,連身邊這個林森也是同類。


    不過這個林森給他的感覺,很像十幾年前的自己,看這個人像是在照鏡子。


    溫和儒雅,紳士素質,謙遜有禮。


    “嗬,別想了,李總,別惦記他,你這條件何必找他呢。”沈清安無所謂得擺了擺手。


    他突然起身站起來,小俊忙起身扶著他問道,“沈少,怎麽了?”


    沈清安嘖了一聲抬手甩他開,嘟囔了一句,“別攔著我,我要去撒尿。”


    他推開小俊抬腳出去,兩條腿搖搖晃晃的走到衛生間門口。


    衛生間就在包廂門口的位置,沈清安歪著腦袋到許澤身邊看著他。


    許澤也轉過臉看著他,沈清安散著一身酒氣,死死地盯著他。


    “沈老板,怎麽了?”許澤禮貌詢問。


    “你,扶我進去上廁所。”沈清安用手指著許澤,抬手就去勾他的脖子。


    許澤被勾住脖子差點一個踉蹌摔到他胸前,“好,客人,您慢點。”


    帶客人上廁所這件事,也是vip包房的服務生該做的,有時候客人喝多了站不穩又要放水,用他們撐一下,或者幫客人扶一下,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高端會所,自然是服務至上,就算客人拉著mb或者服務生在廁所裏做些什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許澤扶著人進了廁所,順手把門帶好,沈清安轉過身哢噠一聲反鎖了門。


    許澤聽到這一聲哢噠聲,太陽穴猛得跳起來。


    “給我脫褲子。”沈清安站在馬桶前麵賴唧唧道,許澤蹙了蹙眉,把馬桶蓋翻開,不情不願得給沈清安解皮帶。


    “好了,客人。”許澤收回手把頭偏到一旁。


    沈清安垂眸看了一眼,轉過頭看著他,問道,“沒了?這樣我怎麽尿?”


    許澤眨著眼睛看著他,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掏出來尿啊。”


    他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看著不像是完全醉了,廁所都上不了的那種程度,隻是有些站不穩而已,褲子都給他解開了還問這種廢話。


    “你這什麽服務態度?沒看我站不穩嗎?”沈清安紅著一張臉,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許澤簡直想趁著他不清醒甩他一巴掌,他白了沈清安一眼,說道,“我這不是扶著您嗎?您掏一下不就行了嗎?”


    沈清安將手肘撐在許澤的肩膀上,嘴裏散發著濃烈的酒味,賴唧唧地說,“我,沒,力,氣。”


    他說的又有力又輕佻,嘴唇都快貼上了許澤的嘴,許澤皺了皺眉一直往後躲。


    鬼才信你沒力氣,傻逼,許澤在心裏啐罵了一句。


    剛剛摟自己時候力大如牛,他知道這瘋狗是仗勢欺人的毛病又犯了,咬著牙狠狠道,“那,我,幫,您。”


    許澤這四個字說的鏗鏘有力,恨不得把他塞馬桶裏衝走。


    真是沒見過這麽煩的人。


    他抓著沈清安的手去掏他的鳥,沈清安皺了皺眉不高興得掙開他的手,說道,“不要這樣。”


    “你這不是挺有勁的麽?”許澤陰沉著臉,看著這個紅臉無賴,催促道,“趕緊啊。”


    沈清安煩躁得捏住許澤的下巴使了使勁,“老子是客人還是你是客人,你喊個屁?”


    他湊在許澤的唇邊,言語輕佻地說,“你掏不掏?不掏咱們就在這耗著,你說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倆在裏麵..”。


    “掏掏掏,我掏行吧。”許澤煩躁地打斷他,他要知道今天出門能碰見這個瘋子,打死都不會來賺這380塊的窩囊錢。


    沈清安嘖了一聲罵了一句髒話,“又他媽打斷老子,你們年紀大的人都這樣是不是?”


    許澤擰著一張臉,嫌棄地給他掏出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尿啊,要給你吹口哨嗎?”


    “吹啊,剛剛想尿,現在都他媽被你耽誤了。”沈清安抬著下巴皺著眉一臉地不情願。


    也多虧包間的音樂聲音夠大,許澤做夢都沒想過,還會給除了林念以外的男性把尿吹口哨。


    心理防線又斷掉一根。


    有錢人可真變態。


    許澤悶著一口氣,做了好幾秒的心理建設,才不情不願得給他吹口哨。


    沈清安舒坦地鬆了一口氣,聽著許澤的口哨聲才開始開閘放水。


    沈清安一晚上連著喝了好幾瓶酒,這一泡尿愣是尿了將近一分鍾。


    許澤看他解決完了就立馬嫌棄的鬆開了手,沈清安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怎麽?不管售後啊?”


    “沈清安,你故意的吧?你的手明明好好的,你故意折騰人是不是?”許澤看著他這副潑皮無賴的模樣一點辦法也沒有。


    沈清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鳥在那幹晾著,許澤不想跟他浪費時間,隻能又給他把褲子穿好皮帶扣好。


    一頓操作極其粗魯,沈清安也不吭聲,反而一臉賤相。


    “好了。”許澤鬆開他轉身去洗手台洗手,擠了好大一坨洗手液,兩手搓得十分用力,指甲都刮出了響聲。


    沈清安站在身後看著他,看著他一副嫌棄自己的模樣,火氣已經頂到喉管,想撲上去咬死這個老直男。


    看見這個臭直男就莫名的心煩莫名的躥火。


    這許澤是他媽的汽油投胎的吧?


    許澤皺著眉,手背都被他自己的指甲刮紅了,仿佛自己剛剛抓的是一團屎,臉上嫌棄的表情映在了鏡子裏,都被身後的人全部看在眼裏。


    沈清安突然環住他的腰,許澤驚訝地轉過頭看著他,低聲嗬斥道,“沈清安,你幹嘛?”


    “幹你啊。”沈清安俯在他背上,看著鏡子裏的人,在他耳邊輕佻又憤怒地說,“你嫌棄我?你沒舔過嗎?”


    許澤被這久違的汙言穢語驚的頭皮發麻,好不容易才忘記那件讓他自尊掃地的事情,現在又被這個人赤裸裸地說出來。


    這個混蛋,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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