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最美好的年紀,卻是那麽不美好的事情圍在他身邊,整整三年,他都不敢想象那三年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沈清安是怎麽憑著一己之力撐下去的。


    如果那時候,沈清安遇到的是一個視他如珍寶的人,他的性格一定會與現在截然不同,他一定是一個特別特別完美的男人。


    “許澤,你我戒不掉,我也不想戒。”沈清安蹭著他的肚子,低聲道,“你也別想離開我。”威脅的語氣中帶著明顯地懇求。


    許澤望著天花板,一下一下揉著他的頭發,“我本來也逃不掉,不是嗎?”沈清安哼笑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可你總有一天會自己離開的。”許澤無意識地說出了他心底的話,他是逃不掉,他沒有沈清安這麽瘋,想要的東西拚盡全力也一定要弄到手。


    “你不信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你走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沈清安聲音又沉又悶,像是壓著怒氣說出來的,許澤不以為然地笑笑,“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這是將來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歎了口氣,“誰都保證不了一輩子,一輩子太長了,長到所有的愛恨都會消磨掉。”


    一輩子,一輩子是多久呢,許澤都沒想過自己能活一輩子,又怎麽敢想有人一輩子可以陪在他身邊。


    沈清安的手突然掐緊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他,許澤被他掐的有些疼,拍了拍他的腦袋,“別掐我,疼,我就那二倆肉。”


    “你看著,許澤,我到死都會愛你。”沈清安用力得扯下他的褲子。


    許澤抓著他的腦袋,“呃?嗯……?你說什麽?愛我?”他悶哼了一聲,頭皮陣陣發麻。


    沈清安無聲得點了點頭,聲音含糊不清,“我早就說過的。”許澤蜷縮著腳趾心跳突然加速,那顆心似乎要跳出來。


    “你愛我……”許澤在朦朧的意識中呢喃,他垂眼看著沈清安,似乎明了了,“不愛他怎麽會為他做這樣的事情呢。”


    他這段時間感覺沈清安變了很多,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都變了很多,沈清安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他的心情和感受,就連做那種事情,都好像不再是為了自己舒服,而是為了讓他舒服。


    沈清安不斷的探索他的喜好,觀察他的反應,還會附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問他,“是這裏嗎?是這裏嗎?這裏有感覺對不對?”他總是不答,可是身體卻會告訴沈清安答案。


    於是沈清安就會變得更加殷勤更加賣力,許澤自打答應了跟沈清安在一起後就卸下了那個沉重的底線包袱,他現在跟沈清安是戀人關係,既然是戀人那這種事是也就沒有什麽好別扭的,也就不需要再有什麽屈辱感。


    他是舒服的,是快樂的許澤在這場莫名又畸形的感情中,找到了過去三十三年從未感覺過的快樂和安心。


    還有情事上帶來的,那種讓他全身發麻的體驗感。


    沈清安愛他,所以他做的這一切都明了了。


    可是自己愛他嗎?許澤問自己。


    他無法確定自己愛沈清安,可又無法確定自己不愛沈清安,於是心裏又開始擰巴。


    究竟怎麽樣才算是愛一個人?是像沈清安一樣瘋魔才算嗎?


    “沈清安……可以了。”許澤將人拎上來,紅著眼睛看著他,“你怎麽總是突然就這樣。”


    沈清安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他,“怎麽?你不喜歡嗎?”許澤不說話呼吸還未平穩,他捏著許澤的下頜吻上他的唇,“可是你看起來很舒服。”


    許澤按著他的後腦勺,咬住他的唇,“所以呢?你打算讓我……”


    “你要喜歡,也不是不可以。”沈清安將主動權搶回來,用力吻住他,“我愛你,我為你做什麽都心甘情願。”他又負氣道,“不像你,做這種事覺得屈辱。”


    許澤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推開他說,“那時候,你逼我,而且我那時候直男一個。”沈清安突然笑了,“所以你現在不是直男了嗎。?”


    “你別打岔,我就事論事。”許澤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過往就不提了,你起來。”


    沈清安抓著他,“起來幹什麽?還沒結束呢。”


    許澤仰著下巴躲開他湊過來的臉,“不要在這裏,回房間。”


    “還不好意思呢。”沈清安起身將人抱起來,又死皮賴臉地湊過去親了親,“你說我怎麽這麽喜歡你?”許澤捏著他的下頜推了推,“你瞎。”


    “那瞎子要辦正事了……”沈清安笑著抱著許澤往臥室走去。


    ……


    沈清安皺著眉靠坐在床頭抽煙,許澤眼睛一開一合地眨著。


    “沈清安。”許澤淡淡開口,沈清安嗯了一聲回過頭,“怎麽了?”許澤看向他,“你以後能不在我身上留這些嗎?”他指了指身上那些老的新的密密麻麻的紅痕。


    “噢?”沈清安笑了一聲,“情到深處沒忍住,這又不疼。”許澤皺著眉說,“是不疼,難看,上次林念都問我了,問我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我怎麽回答?大冬天哪來的蚊子?這得是什麽基因變異的蚊子才能咬這麽大?”許澤這話像是憋久了,說出來帶著明顯地埋怨。


    沈清安滅了煙轉過身看著他,“其實你有時候挺像小孩的兒的。”許澤斜睨著他,“你才像小孩,每天叫人叫的煩死。”


    “嘖嘖嘖,還說自己不像小孩,現在就特像。”沈清安撩了撩許澤的頭發,前額的發被汗水浸濕,“你身體很虛,過完年帶你去看看中醫,補一補。”


    許澤捏著他的手腕放下來,“我不虛。”


    沈清安的眼神裏盡顯溫柔,“不是說你那方麵虛,你氣色不好,整個人又這麽冰。”他勾著許澤的腳捂了捂,“你這腳我一晚上都捂著,醒來都是冷的,寒氣太重了。”


    許澤的胸口湧上一股心酸。


    許澤每天早上醒來,沈清安都緊緊得貼著他。


    沈清安睡覺愛拱人,不管他推開幾次都還是要拱過來,像一條纏人的蟒蛇。


    他看著沈清安問道,“所以你每天睡覺擠我是在給我暖腳嗎?”


    “不然呢?”沈清安眯著眼笑了笑,“我睡覺又不習慣抱東西,我從小自己睡。”許澤蹙了蹙眉哦了一聲,“我明天要早點去陪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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