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摸了摸他掛著淚的臉頰,手上的動作溫柔眼裏的情緒陰冷身體的動作粗魯。


    如此分裂的一個人,許澤不住得顫抖,他的內心在下著瓢潑大雨,那種絕望感又湧上心頭。


    他總是不能得償所願,他想要的東西他想留住的人他想離開的人,所有想做的事情都背道而馳。


    小時候他想要父母的關心和陪伴,可是他越想要就越沒有,上了高中大學他想要交一些朋友也沒有,因為他孤僻冷漠的性格沒有人願意跟他相處。


    工作以後他想要努力的工作證明自己,可是卻被同事一次一次搶單,離開工作七年的崗位他想體麵的離開可是被那條語音弄的聲名狼藉。


    遇到林冉以後他想一輩子照顧林冉,可是結婚不到一個月林冉就走了,林念得了病他想給自己的兒子捐腎可是也匹配失敗。


    他想留住林冉的生命哪怕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可林冉還是自殺離開,現在他想等這段關係結束以後離開沈清安,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不放過他。


    為什麽想走一條自己想走的路這麽難。


    沈清安揪著他的頭發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許澤隻是晃動著腦袋不吭聲,連最開始的唔唔聲都已經聽不見,“許澤,許澤..”


    他俯在許澤身上吻著他的耳朵叫他的名字,許澤用僅有的力氣躲避開他湊過來的唇。


    他惱怒得掐著許澤的脖子轉過他的腦袋隔著膠帶親吻他的唇,他能感覺到許澤膠帶下麵的唇抿的很緊。


    即便是隔著一層東西他都在抗拒和沈清安接吻。


    “滾...”許澤嗚咽地罵道,這一個字說的毫無力氣也聽不清,像是從胸腔發出來的一個音節。


    沈清安看著他憋紅的眼睛連下眼瞼都開始泛紅,他一把撕掉許澤唇上的膠帶。


    許澤的聲音瞬間從嘴裏躥出來,‘嗯呃..’聲音裏帶著哽咽尾音又虛的發顫。


    “你說什麽?你剛剛在說什麽?”沈清安捏著他的下頜看著他。


    許澤罵了一句,“我讓你滾..”這四個字幾乎用了許澤所有的力氣。


    他的胯骨因為沈清安動作暴力被辦公桌硌的生疼,手又一直被反剪在身後,他的整個上半身隻能死死的貼在桌麵上,沈清安摟著他的腰抱起來坐在辦公桌內的椅子上。


    許澤被突然拎起來人差點騰空條件反射的反手勾住沈清安的腰,沈清安將他的雙手捏在一起下巴放在許澤的肩上,“許澤,你離得開我嗎?”


    “嗯呃...你滾..”許澤的罵聲低的不得了,像是從喉管發出來的氣音,沈清安咬著他的下巴,“你看看你自己,你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嗎?”


    “滾..”許澤咬著牙罵道,他不知道除了滾還能說什麽,眼前這個人是潑皮無賴瘋狗畜生。


    沈清安沒有再繼續跟他強嘴,他看著許澤的眼睛露出一個邪魅地笑,他是有反應的,拒絕中的迎合才是最真實的身體反應。


    許澤的心理防線徹底碎掉,碎掉的不是別的是他心理的最後一根底線。


    他終究還是被這個包養自己的男人弄彎,他羞於自己沒有底線身體,他羞於自己沒能堅守住自己的心理防線。


    他以後該怎麽去麵對自己,他以後要怎麽度過漫長又艱難的人生。


    結婚!他以後應該沒辦法結婚了吧,或者他以後再也沒辦法接受任何人了吧,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沒有辦法再接受了。


    沈清安這個混蛋,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對自己,為什麽一定要讓他變成這個樣子,他低啞罵道,“沈清安,夠了。”


    “不夠,你還沒有...”


    “我不需要。”許澤打斷沈清安,沈清安撫著他,“夠不夠是我說的算。”


    許澤的雙眸看著眼前模糊不清地輪廓,冷笑了一聲,“那隨便你。”


    沈清安蹭了蹭他的鼻尖勾著唇笑了笑,隨後低頭吻住他。


    “清安,上次那個方案...”林森話說了一半抬眼就看到辦公桌內的兩個人坐在一張凳子上,他趕緊退出辦公室站在門口。


    奶奶的,這是什麽情況?


    林森一臉懵,他腦子快速運轉回想著剛剛的畫麵,裏麵那個男人是誰。


    沈清安居然在辦公室做那樣的事情,林森覺得自己此時的三觀比五官還要扭曲。


    傑森皺著眉恍然地坐在外麵的沙發上,前台小妹看到他一臉愁容立馬給他倒了一杯水,“林副總,喝點水。”


    林森蹙著眉接過杯子,問道,“沈總辦公室那位是?”


    前台笑笑,“那個啊,那個是今天剛來上班的主播,沈總說他要親自見一見,所以就進去了,聊了挺久了。”


    “主播,新來的?”林森的五官變得更加扭曲難看。


    他從來不覺得沈清安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公司裏的男主播不是沒有勾搭過他,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拒絕。


    現在怎麽可能跟第一天上班的主播搞在一起,還在辦公室做那樣的事情。


    林森問,“新主播,叫什麽名字?”前台小妹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好像叫什麽許什麽,噢,叫許澤。”


    許澤?林森歎了口氣癱在了椅背上。


    果然如此果然是如此,隻有許澤這個人能讓沈清安做這種不像人的事情。


    “要幫您叫沈總嗎?林副總。”前台小妹看林森的表情好像很著急,關切地詢問道。


    林森擺了擺手,蹙著眉說,“不用了,你去忙,我在這等他一會。”


    許澤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的位置,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現在慶幸沈清安把自己抱進了辦公桌內。


    如果那個人提前進來十分鍾,他不敢相信那個人會看到一幅怎樣活靈活現的春宮圖。


    那個人好像是上次在會所的那個林總,辦公桌的高度在自己的腰腹位置,他剛剛沒有走進來,幾乎是一秒之內退出去的,應該不知道倆人在幹什麽。


    是不是還可以解釋一下,解釋一下倆人隻是要擁抱或者接吻,許澤皺著眉胡亂想了一通。


    沈清安收回看向門口的眼神,摟著他的腰捏了捏,“怎麽?怕什麽?又沒進來。”


    許澤此時連脾氣也不想再發,“你等下跟他解釋一下。”


    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沈清安去解釋,否則他等下都不知道怎麽離開這間辦公室。


    以後怕也沒辦法再麵對這個林總。


    不過許澤也沒打算在這裏工作,也不需要麵對這位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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