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道:“你知道謠言是如何出現的嗎?又是如何得到大規模傳播的嗎?當a說了謠言,他可能隻將謠言傳給了b,但如果b不加考證就隨意傳播,他就可能傳給c和d,當c和d再像你一樣不加考證就隨意傳播就可能傳給e,f,g,h,也就是說,謠言的傳播是以指數增長的,很小的聲浪很可能就因為你的傳播進而產生惡劣的影響。


    其次,什麽話題能帶來關注和流量呢?當然是極端反智或極其錯誤的話題。打個比方,兩個標題:我今天吃了兩碗米飯;我今天吃了兩碗沙子。你會點開這兩個標題的哪一篇文章呢?顯而易見,你肯定想知道我為什麽吃沙子,而不會有興趣知道我為什麽吃兩碗米飯,這就是一個傳播學邏輯!


    而很多自媒體就樂意炮製或者蹭這樣的反智言論來為自己謀利,自媒體的傳播速率就更快更廣了,漫天謠言就是這樣出現的,而絕大多數網民接觸的信息都是碎片化的,他們沒有足夠的精力或能力或時間去考證信息的真假,平庸的話他們記不住,隻有反差極大的言論才會讓他們印象深刻,當他們有過之前錯誤言論的熏陶,再遇到類似討論時,為了融入話題或者為了展現自己與主流意見的不同,將錯誤的言論或者文章發布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讓他們有太多的心理負擔,畢竟,他們得到的消息也是從別人那裏來的,錯不錯,他們不在乎!


    而就因為這樣的人很多,有些第一次接觸的人就會看見那些不實言論,他們可能就會將這樣的言論傳播到其他地方,謠言就是這樣傳播開來,並屢辟不止的。


    所以,辟謠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傳遙,嚴以律己做好自己就行!所以,你傳播謠言,思想觀點不符合我們的價值觀,所以,麻煩你出去一下謝謝。”


    “李總,你這樣說的不對,你有你的觀點,我當然也可以有我的。”


    “你可以有啊,我沒有說你不能有,但是你的觀點來源是錯誤的,底層邏輯是反智的,它就是不該出現的,我不認可,所以,我不接受。”


    “李總,你這說的不對,拋開事實不談,你憑什麽不能允許我有自己的觀念。”


    “怎麽了?我沒說什麽呀,我隻是告訴你,你的結論是錯的,如果想反駁我,去找有力的數據來駁斥我。”而且,話鋒一轉李彪又道:“有一點你又錯了,拋開事實不談?這是極端利己主義者的中心思想,我告訴你,沒有事實怎分對錯?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對吧!麻煩你出去謝謝。”


    “李總,您不能仗著自己權威就封殺我的觀點吧?拋開事實不談,你難道就沒有說錯的地方嗎?”


    “怎麽又拋開事實了?沒有事實怎分對錯呀?麻煩出去,謝謝。”


    “李總,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今天就不走了!拋開事實不談,你難道就沒有說錯的地方嗎?”


    “你想問什麽呀?你說我哪裏錯了? 沒有事實怎分對錯?這句話錯了?還是我其他方麵說錯了。如果你真要糾結,那就是誰主張誰舉證,是你主張的那請你告訴我我哪裏說錯了?”


    “李總,既然你說謠言的傳播很快,那為什麽沒有強力部門去阻止它的傳播?它能得到有效傳播是不是足以說明有其合理的可能性?”


    “你的觀點又錯了,你還年輕並不懂,先不論我國的網民基數,也不談謠言的嚴重和輕微,隻說一點就能讓你們這類人陷入最基本的自我矛盾之中。強力部門如果刪除了你散播的謠言消息,你會不會說言論不自由呢?以你的口吻一定會說:拋開事實不談,你憑什麽刪除我的言論?同理,如果不阻止你散播謠言你是不是就會對你的謠言深信不疑呢?以你的口吻一定會說:拋開事實不談,你憑什麽不管控謠言? 所以,我隻想問你,你到底是想要什麽呀?橫豎是不是你們都沒錯?你們真的沒錯嗎?這不正是極端利己主義者思考問題的方式嗎!好了,好了,說的夠多了,麻煩出去謝謝。”


    “李總,你說的不對,拋開事實不談傳播的土壤是存在的,那是不是就一定有市場有可能性?”


    “差不多行了,你說不過我,又開始耍情緒價值了?傳播的土壤存在還不是你這樣不加考證就隨意傳播虛假消息的人太多了?辟謠終究是慢於謠言傳播的,不是不辟謠,而是你們傳播謠言的速度太快。”


    “李總,我怎麽了?你是在侮辱我嗎?”


    “我沒有!我隻是在糾正你的問題,你聽了之後願意用心去想就去想,不願意去想也無所謂,現在我隻能告訴你,你的麵試不合格,請離開我的辦公室謝謝。”


    “你就是在侮辱我!”


    說著,張哞哞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拍攝功能對著李彪說道:“拋開事實不談,你有沒有在侮辱我?你剛剛那句話就是在貶低我,侮辱我!”


    “你到底想幹什麽?”李彪無語,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是不慌。


    “腦聯集團老總,李教授,李彪,李總一直以‘你們’來代指我,就是蘊含侮辱之意,身為資深領域的專家你不羞愧嗎?”張哞哞大聲吼道,仿佛手捧攝像手機就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利一般。


    李彪麵色鐵青,回道:“不要在我這裏尋找你的情緒價值!我沒說什麽,我說的隻是社會現象,社會上存在著一部分對於各種消息不加考證就隨意傳播惡意誇大甚至亂帶節奏的人。當然我也沒有把你歸納進去,你如果硬要對號入座也請便,你的觀點是自由的。


    “你又在侮辱我?不要臉,不知廉恥,欺負我大學生。”


    “我……我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言論,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尊重我的應聘規則賴著不走,現在我隻想請你出去。”


    “我隻想要個公平,想要個道歉,你不能仗著權威就欺負我,侮辱我,甚至還要霸淩我。”張哞哞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亢奮,似乎她的表演天賦在鏡頭麵前才能得到最強有力的發揮,情到深處竟不禁雙眸泛紅聲音哽咽。


    李彪麵無表情已經不想再開口說了,向她解釋簡直是浪費時間,但他穩坐釣魚台的沉穩姿勢讓愛表演的張哞哞找到了破綻。


    她拿著手機,身體突然向前仿佛被人猛然拽過去一般向李彪直接撲去,雙手從他的腦袋劃過他的麵頰最終扯到了他那受傷的左臂。


    而她的手機也應聲跌落,攝像頭隻拍到噴濺的鮮血錄到了張哞哞的尖叫,錄像戛然而止。


    之後,120的嘯叫劃破了京城第一科技大學嘈雜的過道,張哞哞著實給李彪露了一手差點把他送走,他那傷口太深又傷到了大臂,為了讓骨骼更快的長好,醫生曾用冒險的方式在那骨骼上開了一些交錯的犬齒,就是這犬齒愈合麵在未愈合充分的情況之下就如同一根杠杆,張哞哞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力就險些將他大臂掰斷。


    而就這一下李彪就已失血嚴重,醫生曾幾度下達病危通知。


    但毫無疑問彪彪也是幸運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前腳剛被救護車拉到醫院,後腳,由院士牽頭組建的專家小組考察調研的大巴車就開進了京城第一人民醫院。之後,彪彪就幸運的成為了所謂的典型臨床案例。各類專家學者接連出入病房,似乎僅在學術交流之中就完成了對他的搶救。


    不僅如此,這位極具權威的院士一駐就駐了五天,期間曾多次親臨一線,帶著專家小組對彪彪的恢複情況進行觀測分析和討論。


    白靈拉著白淺靜靜的站在最後麵,聽的是雲山霧繞。她長這麽大,即使家裏再有錢,也從未享受過如此待遇,彪彪實在幸運。


    來醫院看彪彪的張迪也曾被這場麵震驚過,不過,他卻沒敢打擾他們的學術交流,僅僅拍了張照片將其發到了兄弟群中,向大家報了個平安。


    但,毫無疑問,經過這次意外,幫彪彪找個保鏢的事情是該提上日程。他們在群裏激烈的討論,詢問哪裏能找到一些厲害的高手。


    最近一直玩失蹤的夜凱大哥久違的在群裏發言,不過也隻有一句話:“我找了一個,現在已經往京城去了,他會直接去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到了之後他會打你電話的。張迪記得接應一下。”


    “好,好!”


    之後,夜凱大哥便再無回應,似乎真的很忙很忙。


    兩天後,便有年輕人打來電話,正是夜凱大哥介紹的那個,張迪在醫院裏見到了他。


    這是一個精壯小夥二十來歲,麵頰輪廓和身體塊頭像極了夜凱大哥,不過,兩人也區別明顯,夜凱大哥相對強壯,而這小夥明顯更加敏捷。


    其目光堅毅不拔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身手不凡。


    “你叫什麽名字呀?”


    “張叔好,我叫夜歡。”


    “你不會是夜凱大哥的……”


    “對,他是我爸,我剛退役正找工作呢!我爸就介紹我過來了。”


    “可以,可以!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李叔可能需要你照顧一下。”張迪道。


    “我知道,我爸和我說過了,放心,有我在,以後沒人能傷害我李叔。”小夥說話非常自信。


    張迪領著夜歡上樓,見到了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李彪,隻剩白淺坐在病床邊上,專家組已經離開了這裏。


    張迪和夜歡站在窗外靜靜地看著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響。


    隻是,夜歡似乎很快便帶入了自己的角色,他隔著窗戶雙眸微眯,麵露憂慮,似乎對這一幕很有感觸。


    “你不要太過緊張,你李叔已經脫離了危險!”張迪麵露尷尬拉著夜歡在一邊坐下。


    “也沒有,我隻是聽我爸說過,李叔是個很好的人,好人遇到如此不公之事,我隻是悔恨惋惜。”夜歡道。


    “你別這樣說,以後你就跟著他,就當是他的助理秘書,幫他開開車就行,可別表現的太在乎他的安全,不然他能氣死。”


    “我會的,我經過培訓,也略懂一些行政事務,我會是一個很好的助理秘書。”


    “部隊裏也培養這個?”張迪一陣奇怪。


    “當然不是,我說我看過類似的電視,看也學會了三成左右。”


    “那可以!”


    之後,張迪又向夜歡簡單的介紹了一些醫院裏的情況,他剛到這裏有些東西需要知道,比如打熱水的地方,醫院食堂位置,以及超市所在等等。


    “我明白了,張叔叔,單位有事您就去忙吧!我可以的。”


    “行,靠你了,你就在這裏守著,你白姨等會會帶飯過來,你也不要自己去食堂買了!對了,那個小女孩,她是你李叔閨女。”


    “噢,我看出來了。”


    等張迪徹底離開並坐車離開了醫院,夜歡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


    “我已接觸目標……是是是,我會叫李叔的。您外勤可一定得注意安全,國外雇傭兵我打過交道,他們謊話連篇不可信,隻是一群亡命之徒,請您一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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