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雲夏目不轉睛盯著宣雲諾,把宣雲諾都盯毛了。


    “你……你幹嘛這麽看我,怪可怕的……”


    宣雲諾想到他身上還有隻‘鬼’,心有餘悸的往沙發裏縮了縮。


    “把你身上的道具拿出來。”


    遲雲夏也不跟她廢話,伸手看著宣雲諾。


    宣雲諾眼睛瞪大,麵露心虛。


    “你……你怎麽知道……”


    遲雲夏抖了抖手,麵露不耐。


    “是你拿出來,還是我叫所有人過來?”


    “那些人要是知道你有道具,你看你能活過今晚嗎?”


    宣雲諾慫慫的扁了扁嘴。


    林州說的果然沒錯,這個男人是魔鬼。


    她不情願的將一塊石頭,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進遊戲前,二表哥給我的。”


    “他說不知道進的是什麽副本,但這個可以幫我增加運氣,多少管點用。”


    遲雲夏接過石頭,瞬間眼睛一亮。


    這塊石頭,明顯帶著不同磁場。


    握在手裏,感覺四周都溫暖了很多。


    “這就是她觸犯禁忌也沒有被罰的原因?”


    殷辭湊近看了看。


    “嗯,這塊石頭,不僅她說的那麽簡單。”


    “這應該是某個祭祀副本開出的道具,上麵的磁場可以讓擁有者不被boss關注。”


    “而且會成為少數的幸運者,躲避假信息。”


    “這東西上麵有血,可見道具來的不易。”


    遲雲夏盯著道具,又看了看宣雲諾。


    “假信息?所以那條隱藏是假的?”


    “不確定,但有這個道具在,她的可信度會更高。”


    宣雲諾驚恐地看著遲雲夏跟空氣說話。


    再次確定他身邊有鬼,還是一個脾氣大戾氣重,差點把她摔死的鬼。


    “那個……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宣雲諾還沒說完,那塊石頭就被扔了回來。


    “藏好了,沒了它你死得更快。”


    遲雲夏將道具扔回去,不再理會宣雲諾慫顛顛的藏東西。


    這時,老管家衝他們走了過來。


    “二位,晚餐準備好了。”


    “今晚老爺會和大家一起用餐,還請二位移步。”


    遲雲夏看了一眼宣雲諾,隨後起身走向了餐桌。


    宣雲諾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坐在了遲雲夏身邊的位置。


    偌大的長餐桌,昨晚還有十幾個人。


    此時卻隻剩七八個落座。


    基本上都是三兩一夥,已經有了自己的陣營。


    剛第二天,就刷掉了近一半的人。


    真不知道第七天,還能有幾個喘氣的。


    遲雲夏正想著,一個拐杖的聲音,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從樓上走了下來。


    眾人側目,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穿著重工考究的墨色歐式禮服。


    手裏拄著手杖,步步沉穩的走到了餐桌的主位。


    一旁的老管家沉聲道:“這位就是莊園的主人,喬理斯先生。”


    喬理斯站在餐桌前,犀利的目光掃過眾人。


    “五天後的晚上,古董展將開啟。”


    “祝各位玩得愉快。”


    說完,喬理斯竟然直接邁步走了。


    眾人都很費解,難道這個npc出現,隻是為了介紹自己?


    可當喬理斯敞開禮服外套,慢悠悠上樓時。


    眾人的目光都變了。


    喬理斯的腰間,掛著一個麵具。


    一個帶著蕾絲花邊呼吸罩的麵具,顯然這是給女士用的。


    遲雲夏看了一眼,目光便看向了玩家。


    玩家中,除了宣雲諾,所有人眼中都帶著貪婪。


    他不禁想到了那條隱藏支線任務。


    看來所謂的隱藏,是所有進過花房的人,都收到的隱藏。


    遲雲夏勾了勾唇,還好有宣雲諾這個大愚若智的傻白糖。


    玩家中,隻有她拿到的才是真的隱藏任務。


    眾人見喬理斯上樓,都沒了吃飯的心思。


    三三兩兩的都上樓了。


    宣雲諾嚼著牛排,一臉迷茫。


    “他們怎麽了?是有線索嗎?”


    遲雲夏心情愉悅的喝了一杯紅酒,側目看宣雲諾。


    難道林州他們家的人,都是傻人有傻福?


    “你要是聽我的,今晚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離開房間。”


    宣雲諾舉著叉子,有些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交代完,遲雲夏就拎著紅酒上樓了。


    等那些玩家搶完麵具,他再找機會跟喬理斯聊聊不遲。


    回到房間,遲雲夏剛將紅酒放下,身體就被人撲到了床上。


    “你起來,沉死了……”


    “不要!”


    殷辭果斷拒絕了他。


    “嘶!你幹什麽?”


    “你。”


    遲雲夏:???


    “夏夏,你太招蜂引蝶了。”


    “男的女的沒完沒了的纏著你,我不開心。”


    遲雲夏眼見著自己被固定在床上,欲哭無淚。


    “阿辭,你……”


    遲雲夏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即便眼前什麽都看不到,但熟悉的氣息和近乎恐怖的侵略感。


    讓他心裏有些發毛。


    白天在街上,他是嘚瑟的有些過頭了。


    但過了一天,他以為殷辭早就氣消了。


    可現在某人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氣勢,著實有些可怕。


    “阿,阿辭,等下,我喘不過氣了……”


    “夏夏,我說了,晚上洗幹淨屁股等我。”


    陰惻惻的威脅,聽得遲雲夏一哆嗦。


    “沒洗幹淨,我沒洗澡,我可髒了……”


    人吧!一旦慫了什麽話都會說的。


    “嗬……夏夏,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殷辭被他的話逗樂了,但手上的動作半點沒停。


    “沒事,我幫你。”


    “幫你妹啊!”


    遲雲夏剛罵完,眼睛陡然瞪大,身子頓時就軟了下來。


    “再讓我聽到你滿嘴髒話,我不介意找東西給你堵上。”


    殷辭字裏行間都是威脅。


    遲雲夏也隻有變成烙餅,被人反複翻騰哭哭唧唧的份兒。


    直到窗外透過微光,遲雲夏才像從水裏撈出來似的,連手指頭都沒力氣了。


    他雖看不到折騰他的狗男人。


    但也不禁開始後怕。


    難道殷辭這三年沒對他下手,是在保護他?


    這個狗男人到底是怎麽做到,不上壘卻能要他半條命的?


    一想到昨晚上的荒唐事,還有滿身見不得人的紅印。


    遲雲夏今天都不想出門了。


    “既然不想出門,不如繼續深入學習下。”


    “我還有很多理論知識,沒實踐呢!”


    遲雲夏被人從背後抱在懷裏,耳邊的聲音,仿佛是惡魔低語。


    “滾……”


    他連罵人都沒力氣了。


    遲雲夏難以想象,這麽恐怖的男人。


    是怎麽在他的勾引撩撥下,忍了三年的?


    害得他天天懷疑殷辭是個直男,懷疑自己不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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