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山一聽徐天嬌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原來馮盛調查一中是經過她同意的。既然這樣馬青山還能說什麽呢?於是他黑著臉離開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在過道縣長馬青山和縣紀委書記馮盛相遇,馮盛剛想和馬縣長打個招呼,一看他陰沉著臉,隻是點了個頭,擦身而過。


    馬青山自從知道馮盛在調查馬騰的時候,就對馮盛恨之入骨。


    然而這個時候,馮盛來找縣委書記徐天嬌,就是打算要抓馬騰的事情。抓馬騰馮盛已經想了好久,就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看到馮盛進了她的辦公室,徐天嬌就問:“這次你可解氣了吧?”


    聽了這話,馮盛的臉一沉就說:“徐書記,你這是什麽話?難道我是為了我個人的恩怨嗎?隻要我發現一點苗頭,我就會一查到底,這是我做事的風格。如果不發生金鳳的那件事,查一中隻是時間的問題。”


    “一中的處理,基本都是按你的意思辦的,這一塊的問題就查到此為止,不要再查下去了,不然會引起教育局方麵的恐慌。”徐天嬌看著馮盛說道。


    馮盛想了一下說:“好吧。不過我要問徐書記,教育局為什麽要恐慌?他們沒有做虧心事,恐慌什麽?說明他們還是有問題的。為了正陽縣的大局著想,我可以暫時不深究下去,如果讓我再發現什麽線索,我會把這些蛀蟲一個個地揪出來。”


    “那你現在來找我什麽事情呀?”徐天嬌看著馮盛問道。這兩天她看馮盛的時候,沒有以前那麽反感了,說的語氣就相對要溫和一些。


    馮盛能突然通過常委會的表決,恢複紀委書記的工作,讓徐天嬌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徐天嬌知道一定是上麵有人給縣長馬青山施壓,馬青山才會做出這樣反常的事情來。難道是馮盛去找了市委唐書記?徐天嬌不得而知,但這件事情在徐天嬌的心中就成了一個謎。


    見縣委書記徐天嬌問他,馮盛馬上說:“我要抓捕馬騰,是來想你請示的。”


    一聽要抓馬騰,徐天嬌先是一愣,接著有些驚訝地看著馮盛問道:“你已經下決心了?有確鑿的證據嗎?別剛抓就放人,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馮盛滿有把握地說:“我之所以沒有立即抓捕馬騰,就是在找他的鐵證。我知道你對抓馬騰很有顧慮,但不抓馬騰,就等於隻是敢打蒼蠅,不敢打老虎。我想老虎蒼蠅一起打。要改變正陽縣的歪風邪氣,打老虎是重點。”


    “馮書記,我在想你的動作是不是有些大了?抓馬騰畢竟不是一件小事,馬縣長會不會對你下手?上次你被停職以後,我深刻感覺到馬縣長這股力量不可小視,你和我都是部隊轉業的軍人,都有不怕困難不怕死的精神,但風險太大的事情,我們做之前是要有充分的估量才行。”徐天嬌很擔心地對馮盛說道。


    馮盛從徐天嬌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善意,說明徐天嬌在慢慢地改變對他的看法和態度。


    馮盛堅定地說:“我曾經說過,前麵哪怕是地雷陣,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畏縮不前不是我的風格,越是艱難的事情,越能激發我的鬥誌。大不了一死。在正陽縣,正因為有許多人懼怕馬青山,所以這股歪風邪氣一直在蔓延。隻要有真憑實據,就是縣長馬青山犯了事,我也照抓不誤。抓他兒子,就是在提醒他,不要藐視國家的法律,不要濫用自己的職權,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徐天嬌看著馮盛問道。


    馮盛沒有躲避徐天嬌的眼神,而是直視著她說:“就這兩天,我隨時準備抓他,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打算以什麽樣的罪名來抓他?”徐天嬌直截了當地問。


    馮盛直言不諱地說:“以雇人謀殺的罪名抓捕馬騰。馬騰上次安排他的心腹李三雇傭六指人,卸鬆了我們坐的小車的刹車螺絲,才導致小車刹車失靈。小車司機的死亡他脫不了幹係,你跳車時頭部著地,最後做了開顱手術,都是拜他所賜。如果我們不是特種兵出身,我們倆和司機都會一起車毀人亡。


    現在李三的口供、六指人的口供,還有黑組織人員坤哥的口供,都指向馬騰。坤哥還提供了一份和馬騰的談話錄音。人證物證齊全,隻等一聲令下,就可以抓捕馬騰。”


    “謝謝你,還一直惦記著為我報仇。”徐天嬌有些感動地說。


    馮盛則一笑說:“不用客氣,雖然你忘記了我們的過去,但我沒有忘記。我還是愛你的,為你報仇是應該的。因為你曾經為我也付出了很多,再說我當時也是受害者。”


    聽了馮盛的話,徐天嬌的心裏有了一絲暖意,對馮盛不再陌生,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很難得地對馮盛笑了一下說:“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我支持你。馬騰不是一般人,你要慎重對待,要抓就要把抓後的事情都要預料到。”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馮盛剛說完這句話,他的傳呼機就滴滴滴的響了起來。馮盛拿起來按了一下看到:輝煌大酒店見,有事商量。馬騰。看到這個留言,馮盛的眉頭皺了一下。


    “誰給你打的傳呼?”徐天嬌很好奇地問道,給平時她是不會過問的,但今天她很好奇,想知道是誰給馮盛這個時候打的傳呼,是苗紅嗎?還是其她的女人?徐天嬌為自己的這種好奇而感到驚訝。


    馮盛沒有隱瞞徐天嬌,說道:“是馬騰給我留的言,想讓我到輝煌大酒店和他見麵,說有事情跟我談。”


    一聽是馬騰,徐天嬌很敏感地說:“他和你談什麽?難道他已經聽到了風聲?”


    “不管他要和我談什麽,我先會會他。上次我們倆去馬縣長家裏給馬縣長過壽的時候,見過馬騰一次,此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麽。”馮盛很隨意地說道,但徐天嬌聽後表情很複雜。


    “我們兩個還去馬縣長家裏給他過了壽?”徐天嬌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馮盛笑了一下說:“是的,你可能忘記了,但我卻記憶猶新。那個城建局的副局長馬向東打的那個電話,讓我終生難忘。他現在恨死我了,不但沒有當上城建局的局長,還損失了五十萬,最後又被調到其他單位。”


    “馮書記,你不會恨我吧?我自從手術後對你一直很冷淡,而且還停你的職。不過今天和你說了這麽多,我和你之間的那種陌生感消失了。我對你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願我能盡快記起我們之間以前的事情。”


    馮盛見徐天嬌的語氣很溫和,他也放低了嗓門說:“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有時不能保護你。你老爸曾經拜托我照顧你,我沒有做好,我很慚愧。”


    徐天嬌也有些動情地說:“這不怪你,有時候我可能也有責任。你快去吧,別讓馬騰等著急了,去看他要跟你談什麽?”


    十分鍾後馮盛開車來到了輝煌大酒店。輝煌大酒店裝修考究,屬於高檔酒店。馮盛和徐天嬌在情人節那天來過這裏,馮盛還給徐天嬌鬆送了九十九朵玫瑰。


    馮盛剛一走進大廳,就看到馬騰正坐在那裏喝酒,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馮盛走到馬騰的跟前問道:“找我什麽事情,說吧?”


    馬騰用右手撩了一下他的披肩發,有些女性話地說:“坐下喝一杯,我們邊喝邊聊。”說完馬騰就柔聲喊道:“服務員――再拿一個酒杯來。”


    馮盛這才看清,馬騰喝的是一瓶人頭馬路易斯十三,價格估計在上萬元一瓶。看到馬騰這樣的奢侈,馮盛不覺地就有些想打人。他在心裏罵道:他媽的,你這個人妖,雇人謀殺,別人受罪,他自己卻在這裏悠閑自得地,喝上萬元的人頭馬。你想幹什麽呀?是顯擺我不敢抓你嗎?


    馮盛正這樣想的時候,衛生間突然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向馮盛和馬騰這邊走來,等走近之後,馮盛不由地一愣:“米香,你怎麽在這裏?”當米香看到馮盛的時候,也是一驚。隨後便冷如冰霜地說:“我陪朋友來喝醉。”


    說完話後,米香去貼著馬騰坐了下來。看到這樣的情景,馮盛心裏很亂。米香和馬騰啥時候成朋友了?米香是怎麽認識馬騰的?二人的關係發展到什麽地步了?一連串問號在馮盛的腦海裏出現。


    馮盛和米香分手後,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聯係過。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米香竟然會和馬騰這樣的人妖在一起,讓馮盛有些難以置信。“米香,去給馮書記把酒倒上。”馬騰笑嘻嘻地對米香說。


    米香很順從地拿起人頭馬酒瓶,來到馮盛的身邊給他倒酒。馮盛一下子覺得米香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活潑頑皮直率的米香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沉默寡言又很順從的米香。


    “我不喝酒,一會我還要開車。”馮盛用手擋住了酒杯。


    馬騰看馮盛不喝酒,粉臉一冷對米香說:“米香,馮書記不想喝這個酒,你想想辦法。如果想不出辦法讓馮書記喝酒,你知道後果。”聽了馬騰的話,米香滿臉的懼色。


    “馬騰,你對米香做了什麽?你是不是欺負她?”馮盛看著馬騰怒聲問道。


    馬騰依然女聲女氣地說:“我沒有欺負米香,不信馮書記可以當麵問。”


    隻見米香用幽怨的眼:“馬騰沒有欺負我,你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請馮書記別替我擔心。”


    聽了這話,馮盛的心裏很難過,這是米香的真心話嗎?她為什麽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馮盛從米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米香對馬騰很懼怕,她懼怕什麽?有什麽困難,米香為什麽沒有給他打電話說?難道兩個人之間不能成為戀人,就必須會成為陌生人嗎?


    馮盛看米香很為難的樣子,就把手從酒杯上拿開了。等米香倒完酒之後,馬騰看著馮盛很痛苦的樣子,瞬間就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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