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似的的世界意識,對上死盯著自己的森羅月裏司,連聲附和道:“對對對,大佬您說的都對。”


    當然不是,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有小女孩才是,不過大佬硬要攀扯上這一層關係,當然也可以的啦!


    所以,能放過它嗎?


    森羅月裏司看著在自己麵前一上一下,嘩啦作響的書籍,莫名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從未見過如此識時務的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難道不該是博大,神秘,不可言說,高高在上的嗎?


    他想起從前的那些不識時務的,已經被他人道毀滅了的對手,難得的覺得自己的情緒,又那麽一瞬間的奇怪。


    這個世界意識也過於人性化了,不過沒有影響,如果敢傷害白霜的話,那就送它去見它的那些前輩就好。


    無聲的威脅,讓“人性”明顯的書籍,直接僵住了,它明明隻是一個顯現的假性形象,為什麽它會覺得有一種,自己跳過消亡,馬上就要被毀屍滅跡的感覺。


    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你確定白霜的心理問題是自身的緣故?再沒有其他的隱瞞因素?”


    不再糾結上一個話題的森羅月裏司,又一次對世界意識的能力提出了質疑,不由得他慎重,一之宮白霜本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哪怕她本身沒有這個意識,但是他會在一之宮白霜不知道的地方,盡自己所能,保護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森羅月裏司並不信任世界意識,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以及說的這些無關話題,都隻是為了讓這個看上去不太聰明的世界意識,更加放鬆下來。


    “大佬……,其實,這跟我也是有那麽一丟丟的關係。”


    心虛至極的書籍,這個世界的意識,在森羅月裏司的凝視之下,越發心虛,最重要的是,大佬嘴上說著不計較,但是行動上根本沒有一點放過它的意思。


    在迎來森羅月裏司的怒火之前,世界意識終於聰明了一回,它強製喚醒了一之宮白霜。


    那個因為思緒堵死,為難自己的一之宮白霜,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看著麵前的科幻一幕,一之宮白霜居然已經習慣了,反正她現在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根本講不了科學,她真的習慣了。


    總是有那麽一些離譜且奇怪的東西,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她扯了扯森羅月裏司的袖口,眼神示意他,趕緊解釋。


    比如貓咪,比如“貓咪”?


    表情並不好的森羅月裏司,看見突然蘇醒的一之宮白霜,他果斷的收回自己麵上的冰冷,語氣溫和,態度從容的,將麵前這本書籍虛影的真實身份,一五一十的透露了個徹底。


    被撤銷發言權的世界意識,很想驚恐臉,可是它被森羅月裏司強行定住在原地,根本動不了一下。


    在外人麵前,特指某位世界意識,一之宮白霜是很靠譜的,從一小段沉睡之中醒來的她,心頭的痛苦與鬱悶,暫時性的被壓下。


    一之宮白霜一向是這樣子的人,她給予自己的失態機會,永遠隻有那麽一兩次,永遠隻有那麽短短的一段時間。


    因為她是姐姐,她是一個合格又不合格的成年人,她的背後是生命,是孩童,是未成年。


    聽清楚森羅月裏司的解釋之後,一之宮白霜大驚失色道:“你的意思是,這本書是這個世界的意識,然後我能在這個世界上重生,都是它的原因嗎?”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她的重生原來不僅僅是意外,原來她的重生與穿越,更是一個世界的自救。


    可是,為什麽不能說出來呢?而且這種事情,這種事情,為什麽是她呢?她不想死,也不想離開自己的世界,哪怕現在她有著新的羈絆,新的家人,但是這從不意味著她不想念自己曾經的家,曾經的家人。


    而且,記憶之中親緣的模糊,在森羅月裏司之前未能說出口的秘密,這些都是曾經的小女孩,現在的一之宮白霜,無聲的痛苦。


    “對!”


    森羅月裏司點點頭,黑發黑眸的少年麵容柔和的,看著銀發紅眸的少女,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隻為她而矚目。


    就像一之宮白霜能看見森羅月裏司一般,森羅月裏司也隻願意自己的注意力被一之宮白霜所牽動。


    得到肯定回複的一之宮白霜,表情越發激動,她已經不在意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說的上是救世主的身份,更是想不起來自己養的那些小孩,以及雙生的弟弟,哪怕是同鄉的森羅月裏司,亦不能在此時此刻得到一之宮白霜的注目。


    “世界意識,你,你能送我回去嗎?”


    “可以的吧?一定的,可以的吧?”


    “呐,月裏司我們可以回去的吧?對吧?一定可以回去的吧?”


    一之宮白霜像是想要得到確切答複一般的,這般問道,銀發紅眸的少女,在黑發黑瞳的少年麵前,像是整個人都快要碎掉了一般。


    這一刻,一之宮白霜什麽都沒能想到,她的第一反應隻有回去,回去哪裏呢?


    那個記憶之中足夠磅礴大氣的國度,那個如同所有遊子眷戀的搖籃家園,啊,身為姐姐的一之宮白霜要失職了,她想不起來此世界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想不起她所養育的那些孩童。


    她,她現在所謹記的隻有那個快要遺忘的家,以及那真正現存與她身邊的,不是家人更勝似家人的森羅月裏司。


    “可以哦,我們可以回去的,我保證。”


    被尋求答案的森羅月裏司愣神了一瞬,他在一之宮白霜察覺之前,果斷的應和,他握住一之宮白霜不由自主的,左右揮舞的雙手,語氣柔和的,如此簡單的承諾道。


    “這太好了,那還能認出我嗎?我變成了這個樣子,對了,還有國籍,啊,樣貌,記憶,經曆……”


    “不,不對,我真的還可以回華夏嗎?不不不,我好像不能回去,我殺人了,有記錄的,不,不行,不對……”


    混亂的言語,以及從紅瞳之中不由自主的,溢出的眼淚,銀白色的長發在這一刻,莫名顯得黯淡無光,形同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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