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中島敦的沉默不配合,太宰治嘟囔似的嘁了一聲,一點都不好玩,閑的無聊拿‘五虎退’挽刀花的他,一把將其拋到中島敦的衣服裏。


    別人的東西,他可不感興趣。


    “織田作的?好家夥,這是又多了多少張吃飯的嘴,織田作的稿費還有結餘嗎?”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小尺碼的衣物,隻有看可能是織田作之助的,聽說他最近又收留了幾個小孩子呢,似乎還有個隻能喝奶的小嬰兒。


    唔,前麵回來為了逮大黑,他還沒見識過織田作新收的拖油瓶呢!


    “織田作,是織田作之助啦!”看著中島敦抬起頭時的迷茫,太宰治補充到。


    這白虎是剛剛他一巴掌甩到頭了嗎?怎麽呆呆的。


    織田作?中島敦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後麵合上織田作,織田作之助的名字,原來織田哥哥的名字,還能這麽斷句的嗎?


    “回神!”太宰治在中島敦麵前打了一個響指,讓愣神的中島敦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


    “太宰哥哥?是羊的人嗎?那那那為什麽要這麽逗我啊!”


    中島敦撿完自己的衣服,然後哭喪著來臉瞪視著太宰治,所以說這個人早就認識自己了,一直是在逗他玩啊!


    從最初的遇見開始,到現在的再遇,這個叫太宰治的人,真的好惡趣味啊!


    “當然是很好玩啊!敦君真的是一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好孩子啊!”


    “嘻嘻嘻,騙你的,我是來找你算賬的,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所以我來找你報仇來了。”


    背光的陰影之下,鳶色頭發的黑衣少年,顯得格外恐怖。


    太宰治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恐嚇自己麵前這個戰戰兢兢的中島敦。


    當然這一次太宰治不走心的偽裝,沒能欺騙到中島敦,白發紫金眸的少年,停止了自己顫巍巍的抖動,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太宰治接下來的表演。


    太宰治嬉皮笑臉道:“哎呀,沒騙到啊!”


    “算了,這樣子的敦君一點的不好玩。”


    “阿敦,帶我去找織田作吧!反正你要去找織田作。”


    太宰治理直氣壯的讓中島敦帶著他,一起回去,雖然他明明可以自己去的,結果就是非要調戲一下中島敦不可。


    中島敦破防了,天底下為什麽會有這麽難搞的人啊!他不是可以自己去,為什麽要他帶路啊!他才不想和一個惡趣味狂魔一起回去啊!


    不過,他也在這個時候才完全放下心防,麵對著笑的不可開支的太宰治,他還能怎麽辦,也隻能顫巍巍的,慫兮兮的點點頭了。


    中島敦順便摸了摸自己衣服裏,被太宰治還回來的‘五虎退’,然後他抱著一大堆小朋友們的髒衣服,在前麵給太宰治帶路。


    看上去,就像是被大魔王,壓迫到了極點的小可憐一樣。


    時間就這樣過得飛快,一天的光陰轉瞬即逝,一之宮白霜一晚上都沒睡好,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噩夢的內容記不清了,但是那種心有餘悸的感覺,一直徘徊在心裏。


    她搖搖頭,用冷水拍了把臉,盡量將腦子裏的事情都清理了出去,終於清醒的她,想起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


    森羅月裏司是說今天要過來,還讓她找個空曠的地方,而一之宮白霜打量了一下羊,啊這,羊裏堆積的東西屬實不能說是空曠。


    算了,去海邊,那邊就算森羅月裏司鬧出大動靜,也不會引人注意。


    打定主意的一之宮白霜,她就這麽悄悄的離開了鐳缽街,為了防止被哪個孩子看見她,想要跟著她一起跑,她可是偷偷出的門。


    到地方的一之宮白霜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岸,難得陷入了遐思。


    很多人都喜歡大海的,曾經的一之宮白霜也不例外,現在嘛!習慣成自然,隻能說大海還是很美麗的風景的。


    很美!但是此時的她早過了會在沙灘上撿尋貝殼的年紀,同時溫和的陽光也讓她產生了少有的倦怠。


    她想著森羅月裏司什麽時候到,又想自己對於森羅月裏司的到來是不是過於積極了。


    一時之間,一之宮白霜都要忘記了害得自己昨夜,整夜未眠的煩惱之事。


    雖然平日見到的都是帶著腥味的商貨碼頭,但是橫濱這邊還是有適合單獨一個人呆著的海岸的,畢竟她怎麽也算的上橫濱本土人士,她可是在橫濱足足生活了十幾年啊!


    人生又能有多少個十幾年呢?她從重辣重油重鹽的種花家人,變成了現在這種輕食少油鹽的霓虹人,這其中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晴空萬裏無雲,天際與海際連成了一片,比寶藍更淺的天藍色,看上去讓人感覺極為舒坦,迎麵而來的海風,溫暖舒適並不刺眼的陽光。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一之宮白霜,越發沉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可是,一陣外來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沉思。


    “呐,猜猜我是誰?”


    纖細骨感的手指,突兀的覆蓋在一之宮白霜那雙紅色的眼睛之上,為她帶來一絲淡色的冷意。


    一之宮白霜驚詫了一瞬,大腦裏想法在此時運轉得飛快,沒有危險的氣息,這種清涼的感覺,還有這個聲音,這個地點,以及早就做好的約定。


    於是,一之宮白霜果斷,又不容置疑的回答道:“森羅月裏司!”


    森羅月裏司拿開自己的手,一邊聽著一之宮白霜後續的碎碎念“月裏司,你幼不幼稚啊!多大人了。”


    一邊回應道:“哎呀,我好同鄉,今天火氣咋這麽大啊!誰惹你了,來,名單給我,殺人還是放火,你說個準數,保證給你辦的服服帖帖。”


    一之宮白霜好奇的,張望著麵前的森羅月裏司,紅色的瞳孔裏是顯而易見的驚喜,她回首,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完好無損的森羅月裏司。


    過去的幾年裏,她一直跟森羅月裏司是網上交流的狀態,零星見過幾次森羅月裏司的隨從,看見的也是在陳舊記憶裏的刀劍付喪神,可是終於森羅月裏司沒帶任何東西,包括初見時讓她為之心寒的狐之助。


    說實話,要不是森羅月裏司的存在一直提醒著她,她早就把審神者,刀劍付喪神什麽的忘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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