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辜負這場難得的跨國之旅,以及,彌補落在首都又不敢下地的補償心理,一之宮白霜是真的打算,帶著森羅月裏司好好逛逛莫斯科。


    一之宮白霜為此,還專門拜托了,奇跡暖暖一樣的森羅月裏司,給她換了身好看的衣服。


    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是一身格外清麗的裝扮,白色的套頭衛衣,粉色的馬甲,藍色的七分牛仔褲,一頭被高高盤起的銀色長發,今天也是半盤在肩頭,額角零星散落的幾縷發絲遮住了,那隻有著缺陷的眼睛。


    有一說一,森羅月裏司的審美還不賴。一之宮白霜對這副模樣,很滿意,滿意到作為交換,她很懂事的忘記了,森羅月裏司在飛機上犯蠢的樣子了。


    “聽說俄羅斯的雪景很好看,可惜了,我們這個時節過來,看不到雪。”一之宮白霜有些感慨,身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她很少看見雪,重生後,在霓虹的橫濱也隻見到過薄薄的一層雪。


    想起旅遊手冊上那厚度驚人的雪層,她難得有些唏噓。


    森羅月裏司不能理解雪有些好看的,他在本丸的時候,可以肆意輪換四季,所以對著這些完全無感,所以他吐槽:“雪有什麽好看的!”


    剛從紅場那邊出來,見證一番正統的俄式建築群,所以心情不錯的一之宮白霜也沒有對他的不解風情反駁什麽。


    她隻是簡單的給了,直男款的森羅月裏司一肘子,反正現在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也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站在一所豪華似宮殿的建築物前,她們兩個成功迷路了,一之宮白霜不背鍋,是森羅月裏司非要瞎走,她攔不住,所以兩個人一起迷路迷到這個地方。


    森羅月裏司一拍板就想進去,跟隨了一路的一之宮白霜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他的不靠譜,完了又嘮叨了一堆聽不懂當地話的事情。


    其實本來真的想找個翻譯的,可是她倆都人生地不熟的,索性就擺爛了。


    反正現在隻有他們兩個,所以在旅遊途中,這場爭執之下,就用了他們兩個在外麵基本不用,卻深深印在腦子裏麵的種花語。


    “東方的小玫瑰,你也喜歡戲劇嗎?”


    ‘這孩子至少170吧!’一之宮白霜內心這麽想到,看著差點懟在自己臉上的稚氣麵孔,這個難以置信的自來熟,讓她難得有些被嚇到了。


    一個白色頭發的少年?麵容真的很稚嫩,但是他真的很高,所以一之宮白霜有些不太確定。


    這莫名其妙搭話的人打扮得很…?浮誇的樣子,披著一件外套樣式的白披風,身上掛著白色的絨球,戴著一頂同色係的高帽,


    有一隻眼睛是被撲克牌?或者說是撲克牌一樣的眼罩擋住了,也不知道是為了耍帥還是真的跟她一樣眼睛有問題。


    “戲劇?”一之宮白霜抬頭看過去,華麗建築上麵那些不認識的字體仿佛有了解釋,什麽戲劇院啊!修得這麽豪華幹什麽,誤人子弟。


    森羅月裏司不爽的嘁了一聲,對於戲劇這玩意,他和一之宮白霜一個態度,那個玩意有啥好聽的,他拉著一之宮白霜就想走。


    “謝謝你給我們解惑,抱歉我們隻是走錯了路而已。”


    一之宮白霜反手拉住沒禮貌的某個人,雖然還是用著種花語言,身體卻習慣性的鞠躬道謝。


    “好心人拜拜”


    麵對一之宮白霜和森羅月裏司的無意交談,那個少年沒有再擋他們麵前,他對著一之宮白霜同樣的揮手告別“呀,再見!”


    他眯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離開的兩個人,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麽興趣一般,表現的有些乏味。


    這一小插曲,雙方都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一之宮白霜而言,隻是一個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對於那個少年來說,則隻是一場不值得銘記的心血來潮。


    又被一之宮白霜數落了一頓的森羅月裏司,他沒有解釋什麽。


    那個人笑嘻嘻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來自戰場之上的他,感受到了一些掩蓋在那個白發少年麵下的惡意。


    況且,無緣無故上來就找女孩子搭訕,還把女孩子叫做小玫瑰的人,怎麽可能是好人。


    啊呸,這不走,留著幹什麽。


    這些話很明顯不能跟一之宮白霜說,所以森羅月裏司隻能老實在在的,承受著來自一之宮白霜的數落。


    什麽沒禮貌,什麽講禮貌,什麽別人說話要好好聽完,什麽不能對陌生人甩臉,人家態度好你的態度也不能差,至少要留下個好印象……


    森羅月裏司久違的感受到,來自家長一樣的製裁,有一縷不服帖的小呆毛都塌拉了下來,黑色的眼睛之中寫滿了生無可戀。


    他還不能捂耳朵不聽,不然被數落的就不僅僅是他沒禮貌這件事情了,一之宮白霜能給他上升到另外一個新的高度,在飛機上已經深有體會。


    “森羅大人,急報!”


    尖細的聲音從腳邊傳來,同時吸引了一之宮白霜和森羅月裏司的注意力,一之宮白霜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總覺得這隻狐狸每次出現沒啥好事。


    第一次出現,貢獻了一場血腥的畫麵,第二次出現,嗯,差點又沒,反正一之宮白霜對著這隻在手機上看上去可可愛愛,現實上一般的毛茸茸,沒啥好感。


    畢竟是能把九歲孩子扔上戰場的狐之助,嘖,森羅月裏司不生撕它,她都想找個機會,套麻袋打一頓那隻花紋狐狸。


    “wus世界……”狐之助似乎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在普通人麵前說這些,後續的話又被它下意識的吞了下去。


    “不去,我的假期還沒有結束!”對此,森羅月裏司麵色冷酷的拒絕,毫不留情麵。


    安靜聽著他們交談的一之宮白霜,默默點讚支持,說得很好,這一聽就是讓森羅月裏司去救火。


    戰場啊喂,那可是戰場,雖然不能理解,但是往最壞的地方想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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