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不是雪域的域主嗎?怎麽會在這裏?那他身邊的人就是剛結親的夫人?


    怎麽會是男的?


    “戚風。”


    “你父母的仇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可以幫你。”


    “我憑什麽相信你?”


    慕容澤給旁邊的人邊剝雞蛋皮,邊不急不慢的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別忘了殺父殺母之仇,你現在大可出門出門繼續查線索,反正你還是會查到凶手在主府,是遠是近,你自己選擇。”


    “那你為什麽幫我?”


    “因為家妻在之前落入懸崖,是你父母救了她。得知你父母被害,就為他們報仇作為報恩,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報仇的機會,後來是去是留,還是你做選擇。”


    “那我需要做些什麽?”


    “另說。” 之後餐桌陷入了沉默,小二送上來食物後,就開始吃飯了。


    他偶爾抬頭就看到慕容澤正在馬不停蹄的伺候旁邊的人吃飯。


    一會擦嘴,一會倒茶水。


    這真的是慕容澤嗎? 慕容澤堂堂一個域主怎麽會親手幹這些事? 等吃完之後,幾個人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街上逛了起來。


    慕容澤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手裏還拿著一袋糖炒栗子。


    一手拿零食一手牽著她,而戚風像極了電燈泡,鋥光瓦亮的那種。


    他們兩人走在前麵,戚風走在後麵,因為有了對比,才發現慕容澤好高,比自己還要高。


    一路上走走逛逛,等回到雪域就是晚上了。


    慕容澤跟南宮於染兩個人坐在前麵的車裏,戚風一個人坐在後麵的車裏。


    等到了雪域之後,他先下了車,剛下車就被雪域的風景給驚呆了,如果真的在這裏待著,也很不錯。


    他站在一邊看雪域的風景,突然被一陣女聲給拉回,回頭就看到提著黑色裙子跑過來的女子,女子直接跑到第一輪車前,跳著說:“喂!哥哥,我知道你回來了,還我小寶!”


    “小寶,娘親做了好吃的,快下來!”


    他以為他聽到的是男聲 沒想到是溫如的女聲。


    “桉桉!” 緊接著就看到穿著白色長袍,墨發被藍色的絲帶微微紮起,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卻不失一絲貴氣。


    慕容桉伸手拉住南宮於染的手,牽下車,就拉著南宮於染跑開了。


    中間險些摔倒,在身後看著的慕容澤嚇得不輕,咬著牙說:“慕容桉!她摔倒了你也完了!”


    “慕容澤不可以欺負桉桉!”


    “小寶過會來辦公室找我。”


    “不去,略略略~” 說完就拉著慕容桉跑開了,慕容桉看到自家哥哥吃癟了很是開心,終於有人能治住他了她能不開心嗎?


    慕容澤看著他們跑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宇輕看到慕容澤跟夫人回來了,很是開心,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在城門口等著。


    看到自家夫人依舊可以健康的蹦躂甚是開心。


    “宇輕,安排好了嗎?”


    “好了,主上。”


    “把他帶上。” 說完就往辦公室走去,步伐邁的依舊很大,迫使宇輕跟戚風在後麵小跑才跟上。


    慕容澤到了之後,沒有直接坐到位置上開始忙,而是先進了辦公室附帶的臥室,進去洗了一個澡。


    宇輕看到後就知道自家主上去幹啥了,估計是被自家夫人嫌棄了,不給親親唄!


    慕容澤出來之後,就看到宇輕把戚風安排好了,剛把對方送走。


    慕容澤坐在椅子上,對宇輕擺了擺手,宇輕把需要幹的事給他羅列好,放在桌子上,看到手勢後,就出去了。


    戚風被安排在了夜輕的部下,夜輕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是真的高冷,不管對誰都一樣,這個想法到了他看到夜輕對待他妻子的樣子後,無語的閉上眼睛,怎麽回事?雪域的男生都是妻管嚴?


    時間很快,戚風待在這裏已經有三個多月了,自己也逐漸有了煙火氣息,直到這一天,他被宇輕叫去地下室。


    去的時候發現裏麵站了很多人,有慕容澤,南宮於染,慕容桉,宇輕,夜輕等。


    他穿過潮濕的地下通道,豁然開朗,裏麵有很大的空間,也很潮濕,他看到南宮於染被慕容澤抱在懷裏,身上也披上了棉袍,帽子被慕容澤貼心的蓋在頭上。


    慕容澤對戚風說:“人抓來了,怎麽處理你定吧?” 戚風聽到後,渾身的血都衝向大腦,開始出現耳鳴,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有一天可以報仇!


    戚風衝進去,對裏麵不成樣子的人就開始一頓暴打,就那樣沒有任何一句話,一拳又一拳的落在對方的身上,不聽對方的求饒,就那樣像機械一樣,不知疲憊。


    慕容澤看到後,第一件事就是帶他家小寶離開,那麽暴力的場麵,怕引起不適,宇輕也跟著離開了。


    留慕容桉在哪來,慕容桉讓人拿來椅子在一旁坐下和夜輕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裏麵血腥的場麵。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隨著對方沒了聲音了很久才停下,緊接著慕容桉聽到了壓抑的哭聲。


    慕容桉拍了拍衣擺,對夜輕說:“你自己看著來。”


    夜輕點了點頭。


    慕容桉看到後,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瞥了一眼牢中低聲哭泣的人,搖了搖頭,想到什麽,就直接跑著離開了。


    戚風收拾好心情後,回頭看著夜輕,夜輕對旁邊的人點了點頭,說:“你想他死他就活不了。”


    “一命換一命,他身上的血債他還不起,讓他直接死太便宜了他。”


    “那交給大小姐了。”


    “交給她會怎麽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句話被他說的輕而易舉,說的漠不關心。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戚風跟在他身後,出了地牢。


    “你願望完成了,要離開嗎?”


    “你們要趕我走?”


    “遵循自願。”


    “我應該通過你們的考驗了吧?”


    “何來的自信?”


    “你們給的!”


    “暫時沒有職位,你去邊境吧。”


    “主上安排的?”


    “是。”


    “何時出發?”


    “明天。”


    “收下領命!”


    宇輕看到這裏之後,就沒有在看下去了,他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因為戚風的身世和夫人的差不多,戚風見過他的父母,一起生活過,而夫人沒有,從夫人出生之後冥帝跟帝後就失蹤了誰也沒見過,夫人也是在冥王的照顧下長大的,在那次意外掉入懸崖後,夫人也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父愛和母愛,可,即使再怎麽盡心盡力,那份愛始終不屬於她,她就像一個小偷一樣,偷偷占有著本屬於她的愛。


    大小姐想起這事,就急忙跑去照顧夫人的心情,事實如此,擔心的發生了,夫人那天哭的很傷心,慕容澤看著懷裏哭腫雙眼的小寶心裏很難受,隻能把她抱的緊緊的,其他的什麽都做不了。


    戚風被召回時,已經是五年以後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沒了之前年少不懂事的樣子,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


    戚風半跪在慕容澤的書房裏,低頭,說道:“戚風參見主上。”


    聽到嗯的一聲後,剛想說什麽,房門就被推開了,一抹紅色的衣服闖入眼簾,男子上來就隨意坐在慕容澤旁邊的椅子上。


    慕容澤看到後,頭也不回,說:“先出去。”


    將歸聽到後,笑道說:“聽到沒?你家主上讓你先出去。”


    “我說讓你先出去。”


    “哎~你這個人,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都不想我嗎?”


    “宇輕!”


    宇輕聽到後,憋著笑說:“公子,請吧!”


    “陰陽怪氣,走就走!” 在門關上之際,戚風聽到了一陣又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他不敢確定那個聲音是不是她。


    “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江傾兒焦急的問道。


    宇輕看到麵前的女子,加上將歸那無話可說的表情,就開口了:“主上在布置任務,等人匯報工作,所以請稍等一下。”


    她聽到後,開口對宇輕說: “公子,可以勞煩通融一下,見見主上,我這邊的事情有點急。”


    “你可以先告訴我,我去傳達。”


    “好,事情是這樣的,我是雪黎警務總處處長的江傾兒,近日開始不斷出現有人失蹤,有男子女子老人小孩,死狀各異,發現屍體的地點也不同,有向當地的警務處舉報,雖然抓到了凶手,但並未結束,又開始泛濫,死的人是之前的二倍,最近警務處的人也開始出現死亡,實在是鬧得人心惶惶,所以來求助主上,分派人手,助我一臂之力。”


    “好的,我進去說一下。”


    江傾兒見人進去了,在開門關門的時候,江傾兒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和記憶中一樣挺拔與孤冷,他無意間一個簡簡單單的回頭,便引起她的心髒亂跳。


    是他!她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她不知道他叫什麽,很可笑,她對不知姓名隻見過一次麵的男子心動了!


    戚風在房間裏給慕容澤匯報工作,聽到開門,側了一下臉,看到進來的人是宇輕後,就繼續匯報,並未注意身後那個望眼欲穿看著自己的女孩。


    等了幾分鍾,宇輕推門出來,說讓先去休息室等一下。


    江傾兒滿是依依不舍,她一點都不想去休息室,她怕他們再次錯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再次遇見。


    但迫於威嚴,還是跟著離開了,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門口,害怕下一秒門會被打開,人就那樣離開消失在人海中。


    宇輕注意到身後人的狀況,隻是抿嘴微笑,並未說什麽。


    把人引到休息室之後就離開了。


    江傾兒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腦子裏都是第一次遇見他的場景。


    大概過了10分鍾,聽到參差不齊的腳步聲,她抬頭便看到宇輕推開了門,宇輕說:“江姑娘,主上讓我給你帶個人,讓他助你們一臂之力。”


    說完站在門口側身對身後的人說:“見見麵吧。”


    “好。”


    僅僅就一個字,江傾兒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她開始慌張,理了理頭發,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就看到了那個男孩。


    她慌慌張張整理自己的樣子就這樣闖入了他的眼簾,她還是和那一次一樣沒有變化,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和星光。


    宇輕看到後,默默地退了出去,還順帶把門帶上。


    宇輕出去後,兩個人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兩個人同時開口。


    “好久不見。”


    “說說案情吧。”


    江傾兒聽到後,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把手握成拳,眼神中多了幾分失望,她以為她們會敘敘舊。


    敘舊?就在一起了幾個時辰,有何可敘舊的? 江傾兒在心裏自嘲的笑了笑,手鬆開,換上嚴肅的表情。


    “邊走邊說吧。”


    率先推門走出去,戚風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失落,他知道他說錯話了!他恨不得把剛才的自己掐死。


    他關上門,跟在她身後,聽她說:“大概的就是我告訴宇輕大人的,具體的情況要從第一件出事開始說起。”


    “死因,死狀,可有丟器官?”


    “失血過多,發現的時候屍體被解剖,器官被隨意丟棄在周圍,臉被刮傷,傷口是類似熊掌,但身上的傷口是手術刀,奇怪的是器官並未丟失。”


    “之前的與現在的相比,可有出處?”


    “沒有。”


    “有附近醫院和醫生的名單嗎?”


    “回去交給你。” 之後兩人就陷入了沉迷,坐上馬車,馬夫一揮鞭子,馬就開始助跑起來,在不遠處展開翅膀,飛行了起來。


    在起飛的那一刻有一些抖,江傾兒沒做好,直接倒在了戚風的懷裏,江傾兒聞道了和以前一樣的香味,不濃但很清冽,江傾兒不爭氣的臉紅了,抬頭看到戚風那麵無表情的樣子,好似再說,你想趴在我身上幾時?


    江傾兒借力快速坐好,腦海中全都是他那個冰涼的眼神,甚至還有一絲厭惡。


    厭惡?江傾兒在心底輕笑一聲,之後就那樣安安穩穩的坐著,沒有表情。


    戚風感受到了她的不對,想開口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從自己的出言不遜?從自己這幾年遇到的趣事來說?讓自己如何報了仇?還是從自己是怎麽被帶回來的?


    他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可他怕他是自作多情,他怕她煩他。


    之後,兩個人各懷心事,來到了雪黎山。


    剛到警務處,就有人報案說在湖邊發現一具屍體,和之前的相似,江傾兒聽到後,衣服都還不及換,拿起東西就往那個地方趕,戚風也是。


    到了之後,江傾兒快速鑽入警戒線,觀察屍體。


    戚風跟在身後,看著周圍的環境,嘴裏說道:“湖水,崖壁,叢林,熊?” 戚風在原地看到了一處草叢,走過去一看發現上麵都是血跡和有人經過的痕跡。


    在往裏麵看,沒有看到熊的腳印,卻隻有一個人的腳印,熊的腳印就憑空消失了,剛想說什麽就被一個叫喊聲,吸引過去了,一個男子倒地之著森裏說:“有鬼!有鬼,鬼啊!救命!有鬼!”


    戚風看著那個男子指的方向不正是自己這個方向嗎? 戚風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氣,而且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他發現江傾兒滿臉擔憂,腿因害怕在打顫,雪域的人都是妖,怎麽會怕簡簡單單的鬼?


    可是,隻有他知道,江傾兒是普普通通的人類!


    江傾兒看著剛死不久,此時卻站起來的屍體,安撫身邊的人,仗著膽子,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試探走幾步,發現對方沒變化,就慢慢來到離戚風不遠處,小心安撫戚風讓他別怕!


    “我知道你死的冤,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殺害你的人或者給我們提供信息!保佑我們順順利利的結案,替你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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