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上去好像又風平浪靜起來,回歸了不打草驚蛇的行動步調了,但又因為你言明見到了蘭斯一事,讓整件事充滿了不確定性。


    蘭斯看到了多少,又聽到了多少,教派那邊會有什麽反應,這一切都需要納入考量。 在帶你回到旅館休息之後,拉瑞歐又急匆匆出了門,看方向是安娜家的位置。


    旅館的火焰沒有了拉瑞歐這位火焰女巫的調控,劈裏啪啦地燃著,你坐在房內喝著熱茶,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麽走。


    在見過蘭斯對你的反應之後,你就在質疑斯塔夏對於蘭斯的一見鍾情的真實性,畢竟前一個一見鍾情的人是你自己,而你的一見鍾情裏有多少水分,你也很明白。


    你並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那麽能讓斯塔夏產生一見鍾情甚至到了要置親人朋友於不顧的地步,你的第一反應就是蘭斯那奇特的精神控製能力。


    摩挲著杯壁,熱度從指尖傳導而來,你對蘭斯現在的情況也有了頭緒。 屋外風雪聲漸歇,你聽到了清晰的叩響窗扉的聲音。


    轉頭看向窗子的方向,一抹綠意在漫天的雪白和暗色裏十分地顯眼,纖細的藤蔓正一下又一下地扣著窗扉。


    →[a.打開窗戶查看情況]


    [b.無視藤蔓的動作]


    你打開了窗戶,這藤蔓和蘭斯當日束縛你的藤蔓如出一轍,你沒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藤蔓順著你開窗的縫隙纏了進來,卻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而是好像在尋找什麽一樣,支著身體,頂端的嫩芽顫抖著。


    你想了想,將手靠近了藤蔓,纖細的藤蔓感受到了熱度,立刻親熱地纏上了你的手腕,還人性化地輕蹭了幾下,比起蘭斯現在的態度,可要親近不少。


    藤蔓纏住你的手腕就往外扯,似乎是想要帶您去什麽地方。


    →[a.跟藤蔓走]


    [b.不跟藤蔓走]


    綜合考慮了蘭斯對你的態度,你認為自己可以再大膽一點,任由藤蔓纏著你,你扯著藤蔓入屋內,披上灰色的鬥篷,又將行李裏的各種飾品都佩戴上了,以防萬一。


    做好了準備,你這才根據藤蔓的牽引,從旅館二樓跳下,又走灌木叢躬身繞路。


    在距離旅館有一段距離的小樹林裏,藤蔓停止了指引。


    地麵覆蓋著薄雪的樹林裏,自你身後響起沙沙的聲響,回頭卻發現是另一根藤蔓,正纏著一枝常綠樹木的樹枝,掃過地麵,抹去你的足跡。


    “沒想到公主殿下的膽子如此大。”藤蔓的主人披著一身灰色的長鬥篷,扣著兜帽,隻露出一張精致而冷漠的臉。


    “所以你終於想要和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嗎?蘭斯。”


    蘭斯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對上你的視線,兩人之間又仿佛隻剩下了沉默,雪還在無聲地下著,樹枝清掃的聲音逐漸消失。


    良久,蘭斯動了,他轉頭看向旅館的方向,你也跟著轉頭,一大片跳動的黑色火焰跳躍在旅館之上。


    你一下就明白了,那火焰是因為你而燃起的,想要奪走你的性命:“你對教派說了我在女巫鎮的事情?”


    “為什麽要隱瞞?”雖然是反問,但也是對你的問題的肯定回答。


    你突然有些猜不透蘭斯的想法:“教派想要殺掉我?那你呢?是在救我嗎?”


    黑色的火焰跳動著,卻無法在蘭斯的眸子裏留下半分的顏色,已經枯幹的琥珀,不會再把任何東西給包容在內裏了。


    “有些人太衝動了,你死了會造成很大的麻煩。”蘭斯回答的聲音很輕,好像說出口的瞬間就會被埋進雪裏,“那你呢?你又為何跟著藤蔓出來?”


    “因為我知道藤蔓的另一頭是你。”你上前去,捧住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讓那雙琥珀色眸子裏映出你的藍色。


    蘭斯沒有反抗,甚至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你做著這一切。


    “蘭斯,我不明白。我一直在想,擁有那麽柔軟的內心的你,為什麽會和零殘餘組成的團體綁定在一起。”


    “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麽做出這樣的抉擇,又是為誰去燃燒的自己。現在的你,又好像回到了你我初見的時候,明明孤獨卻還要疏遠人群。”


    “蘭斯,我不願見到你孤獨,我想讓你看到世間所有的繁花盛開。”


    “殿下應該將我當做陌生人,免得徒生悔意,當時的我縱容了自己……”蘭斯拒絕說。


    你感覺到意識在漸漸沉淪,不由想到蘭斯還真是一位狠人,人的感情是不可能一夕之間就全部消散的,不僅是對他人下控製,對他自己他也下了控製。


    “我不要!為什麽要將你當做陌生人,我沒有後悔過任何一件事,我也不會後悔任何已經做下的事。”


    借著甩頭的動作,鏤空球型的耳墜也跟著甩動,裏麵的綠珠子滾了好幾圈,微不可聞,但卻讓你的神誌馬上清醒過來。


    蘭斯吃驚地瞪大了眼,而後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悠悠歎了口氣,緩緩將手覆蓋在你的眼眸之上:“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你一手握住蘭斯的手腕,一手扣著對方蒙眼的手指,一齊往下拉,再次對上那琥珀色眸子。


    “鎮長安娜正在被圍攻。”蘭斯別開臉,轉身欲走。


    “我明白了。”


    “你要做什麽?”見你轉身走了,方向卻是溫情相反的旅館,而不是安娜的住處,蘭斯不明所以地追了上來。


    你沒有回答他,隻是接下身上的鬥篷,拎著兜帽的位置,讓鬥篷下擺被黑色的火焰燒出痕跡,接著把這件鬥篷再披上。


    “我走了。”打了招呼,你披著鬥篷,沒有再看蘭斯一眼,向著安娜住處的方向跑去。


    看著你的背影,蘭斯又仰頭看了看著火的旅館,冷漠的神色有些動搖。


    當你趕到時,女巫方和教派方已經呈對峙之勢,但明顯女巫方正處於劣勢。


    安娜的衣裳上已滿是鮮血,以胸口處的顏色最為深沉,正虛弱地被蕊攙扶著,而作為妹妹的斯塔夏,卻一臉麻木地站在教派的陣營裏,雙手滿是鮮血,捧著什麽。


    “放棄反抗吧,還會讓你們死得利落一點。”教派為首的人是曾經的卡文迪許伯爵——羅利·卡文迪許。


    “別妄想了,為女巫鎮而死,大家都心甘情願。”拉瑞歐厲聲斥責,卻也沒有輕易出手打破對峙,“王國和百獸會那邊很快就會派人前來,你們逃不了的。”


    “可惜,以兩邊的行動速度,你們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隻憑信念,嗬。”


    “隻憑信念就夠了。”你出聲,從女巫一邊的陣營後走至中間,“有我在,羅利先生認為王國那邊的速度會是如何?如果不能盡快趕到,豈不是辜負了羅利先生一番想要殺死我的謀劃。”


    “卡諾絲殿下既然清楚,單槍匹馬還敢出來,被那位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吧。”羅利對於你的出現,雖然吃驚,但情緒很快就穩住了。


    你沒有理會羅利,反而看向拉瑞歐:“老板,你們確定有寧為玉碎的信念吧?”


    沒有等拉瑞歐回答,你將目光移向聚集在此的女巫們,點了點頭:“我感受到了,足夠達到違規操作的標準了。”


    手指劃過左手手腕上的手鏈,手鏈便化為了流光,又迅速重鑄成一柄冰藍色的長劍。


    “宣告:誓約!”配合著將劍插入地麵的動作,你半跪於地,以劍柄為中心,繁複的巨大圖案展開一瞬。


    女巫身上紛紛溢出微光,匯入了圖案,而圖案又迅速將增幅反饋給了女巫們。


    【宣告:誓約】是希那艾特王族的一種特殊手段,以法陣庇護者的信念為養料,將信念又轉化為對庇護者本身的能力增幅,這種增幅也是清零戰爭中能認同國王身先士卒上場的很大原因。


    很有意思的一點是,這種宣告隻有王族才能學會,而一旦同代中有王族正式成為王,其他王族便會失去這份能力。


    舉例來說,現在能使用這份力量的有三人,你、國王和卡爾,而一旦卡爾繼位成為了國王,你將會失去這份能力,而不會影響卡爾的孩子學習這份能力。


    單手持著劍,另一隻手將一邊的耳墜解下,拍入了圖案裏,而附著於耳墜之上的清心靜神的能力被擴散和反饋到女巫們身上,甚至在你的有意下,擴大影響到了教派陣營裏的蘭斯和斯塔夏。


    又接連取下身上的幾枚飾品,一一拍入圖案裏,各種buff的加持下,對峙雙方的能力再度持平了。


    “羅利先生要試試嗎?我身上這種飾品可還有不少,能不能撐到舅舅帶人來呢?”你冷著臉看向教派陣營,絲毫不露怯。


    “在我看來,你隻是在裝模作樣。”


    “我隻是在盡自己的全力避免可能的犧牲而已,我的確是單槍匹馬,做不到攔住你們,但要防住你們,還是做得到的。” 你給了拉瑞歐眼神,對方接受到了,配合地放出了火焰。


    炙熱的火焰意思意思地化作了一麵不高的牆,分割開了兩邊的陣營,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火焰有著足以讓人焚燒殆盡的溫度。


    在圖案的加持下,女巫一方迅速恢複,能力甚至被加持,的確不能完全壓製住教派,但教派想要滅亡女巫們,也不是能輕易達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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