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把白色的夾子拿出來。]


    [b.不拿出白色的夾子。]


    “說起來,我有一個和這個很像的飾品,也是夾子。”


    你將從老板那邊買來的夾子從腰側的背包裏拿了出來,純白的葉子上,有幾顆綠色的斑點。


    “這是……”尼爾有些詫異,在看了你一眼確定可以接觸後,將白色的夾子拿到了手上,和那枚綠色的進行比對。


    “刻紋和細節處理上幾乎一模一樣,卡諾絲你的這枚,磨損會嚴重一些,除此之外,除了顏色,沒有差別。”


    “我手裏的這枚是來自司諾克斯家族。我是很邊遠的旁支,不太清楚,家族裏類似的東西很多嗎?”你接過尼爾遞回來的夾子,放回盒子。


    尼爾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這個應該是很唯一的,但是……如果隻是仿製品,一模一樣的紋路難度不小,那又為什麽會選白色的材料。”


    “也許,正因為是仿製品,所以才選擇了白色?”


    你拿過尼爾的那枚仔細查看,確實是一枚綠意盎然的葉子,但在和夾子的機關連接的地方,隱隱透露出一抹白色。


    如果真的是前後時間線的聯係,那麽尼爾就是店長口中的父親,那麽,白色葉子和綠色葉子其實是同一枚夾子,因為一些事情,綠色,或者說綠色就是一種能量,因為一些事情能量耗盡了,露出了本來的白色。


    那麽問題就來了,按照店長的說法,他的父親因為偶然滯留山下,所以躲過了滅村這一劫,那麽又是因為什麽事消耗的夾子的能量呢?


    另外就是,為什麽要屠村?


    如果是整個村子都不小心窺到了某種秘密,那麽那個秘密是什麽?又是怎樣“不小心”被全村人知道的呢?


    “也許吧。對了,還沒問卡諾絲你、你們來休比斯的原因,看上去,卡諾絲你也不像是藥劑師。”


    你將對琳撒的謊簡單複述了一遍,並提出了想要雇傭他擔當向導的意願。


    “卡諾絲,我並沒有休比斯其他人那樣熟悉悅鈴花的生長地,你還是選擇其他人作為向導吧。”


    →[a.勸他擔任向導]


    [b.另找他人]


    你緩緩喝了口茶,根本沒把尼爾的推脫放在心上。


    別的不說,單就是唯一幸存者的可能,就已經足夠把他綁在一條船上了。


    “尼爾你想的過於困難了,圖鑒的資料編寫和配圖采集是兩個不一樣的環節。而且,是琳推薦的你,我想,她的推薦應該是有考量的,你有自己也不清楚的優勢。”


    “而且,這個任務的周期還挺長的,有時間可以來適應和調整。如果不合適,我以及我的同事們也會主動提出的,不用擔心。”


    你冷靜地和尼爾解釋著,一旁,西瑞爾也大致明白了你的想法,配合著點頭。


    又有來有回打了幾圈太極,尼爾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隻好點頭同意了。


    “那麽,就這麽說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離開了,具體合約會盡快擬定的。”


    你起身,西瑞爾也跟著站起來,往外走去。


    [柏莎視角載入……]


    另一邊,在卡諾絲和西瑞爾離開後沒有多久,蘭斯和柏莎一前一後走在休比斯的鄉間小路上,向村民打探消息。


    “柏莎學姐,要和我結盟嗎?”


    突然,蘭斯開口了,腳下的步伐沒有停下,甚至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


    柏莎有些反應延遲,不能明白蘭斯話裏的意思:“結盟?”


    “是的。從王後桃樂絲一代開始,艾比倫斯家族就淪為了王族的走狗,作為養子的西瑞爾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和兩位王族殿下都很親近,如果那位下命令讓他殺人,他不會猶豫的。”


    話裏,柏莎明顯感覺到蘭斯對於王族以及艾比倫斯家族似乎有一種偏見,但是她沒有在意,人類貴族間的彎彎繞繞和她一個獸人有什麽關係呢。


    見柏莎無動於衷的樣子,蘭斯繼續勸說道:“畢竟在一個學校,柏莎學姐聽過西瑞爾的傳聞吧,那種毫不在意自己的自殺式的攻擊方式,沒有魚死網破的決心,對上這樣的人,那簡直是災難。”


    “可是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柏莎覺得蘭斯有些莫名其妙,不喜歡思考這些麻煩的事,不代表她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們現在和小公主並不是什麽你死我活的關係吧,有必要嗎?說不定人家什麽都沒有想,你這樣一來,反倒逼著對方做點什麽了。”


    柏莎借著身高拍了拍蘭斯的肩,這一拍,倒是讓他驚醒過來。


    “這……隻是防範於未然。”蘭斯有些卡殼,他這是怎麽了?猛然察覺,父親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回響。


    明明在此之前都想好了要自己來辨別這些人是否真的是罪人,卻還是下意識被影響做出了這樣的防範,真是……


    “我應該和她坦誠交流的。”想通了的蘭斯低聲喃喃道,“……的存在果然影響判斷。”


    “啊?”這話自然被聽覺靈敏的柏莎捕捉到了,隻能感歎道:“你們人類可真是複雜啊。”


    [視角結束]


    此時,天色朦朧,遠處的事物隻隱約看得清輪廓了,繞村而過的河流很是安靜,連鳥叫蟲鳴也沒有一聲,河麵上浮起輕薄的霧氣,和包圍休比斯的霧氣牆卻是涇渭分明的。


    尼爾堅持要送你們回旅店,說是鄉村的間路徑不容易辨認,容易踩到村民田地裏的幼苗。


    鄉間的小路並不寬敞,對於並排走還是有些勉強,你們三人幾乎是走成一排的,從頭到尾分別是尼爾、你、西瑞爾。


    “卡諾絲,你喜歡現在這個休比斯嗎?”靜默走了一陣,尼爾突然開口問道。


    你敏銳察覺到尼爾話語裏的不對勁,“現在的休比斯”?


    斟酌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比起鄉村,我更習慣城市的生活。”


    “這樣啊。我沒有離開過休比斯,隻是從書上看過、從其他人的談論中聽過外麵世界的事,能讓卡諾絲喜歡的,一定是很好的地方吧。”尼爾的話語變了調子。


    這不是尼爾這個人設應該說出口的話!


    你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西……”呼喊西瑞爾的話還未完全出口,你就感覺到施加在手腕上的一股力道。


    那力量極大,幾乎就在一瞬間,你被那力道拽著向後跌倒,胸口的雪花胸針在那一瞬間散發出紫色的光芒,在光芒裏,你看到了西瑞爾近乎停止的動作。


    但很快,你的眼前被黑暗籠罩。


    等眼前的黑暗散去後,眼前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河岸,甚至你的位置都沒有移動,隻是你維持著跌倒在地的動作,而尼爾和西瑞爾不見了蹤影。


    雪花胸針的紫光散去,隻留下一層薄薄的熒光,不仔細辨別,甚至會被誤認成熒光石。


    手摸上腰側,背包還在。


    你起身,拿出背包裏的武器法典,抱在懷裏。


    一陣風吹過,寂靜的夜裏終於有了聲響,樹葉沙沙地響著,讓你無端聯想起卡爾曾經送給你的那個沙錘,搖一搖,會出現像是細雨落下的聲音。


    下一步該去什麽地方呢?


    西瑞爾又去了哪裏?


    還有剛剛尼爾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柏莎和蘭斯怎麽樣了?


    越是思索,所麵臨的疑問就越多。


    [西瑞爾視角載入]


    眼前突然多了團紫色的光芒,很快消逝,但就是這麽一瞬間,西瑞爾從混沌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腦子還在一陣一陣隱隱作痛,西瑞爾明白過來是精神方麵的攻擊,而他因為實驗的關係,精神上薄弱,容易受到這些方麵的影響。


    剛才紫色的光是……胸針?!


    斷斷續續圍觀了盧修斯製作胸針全過程的西瑞爾認出了胸針上法陣發動的動靜。


    “卡諾絲?”西瑞爾呼喚著那位佩戴公主的公主殿下,雖然清醒了,但是眼前還是一片迷蒙,根本看不清四周。


    胸針的光芒一閃而逝,是危機解除了,還是她出了事?


    沒有回答,四周寂靜地可怕。


    壞了,那個尼爾,有問題。


    顧不了那麽多,從腰側摸到匕首,西瑞爾直直劃向自己的大腿,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布料,刺入皮膚。


    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疼痛碰撞在一起,西瑞爾的眼前終於清明了一些。


    四周還是河岸的那副景色,天色朦朧,霧氣湧起,尼爾正站在他麵前,麵露擔憂,而走在兩人之間的卡諾絲卻不見了蹤影。


    “她呢?”西瑞爾條件反射一般行動了起來,一個閃身瞬移到了尼爾的背後,尼爾的雙手被西瑞爾單手扣住,匕首抵在脖子處,作為威脅,刀尖甚至劃出了一條很淺的血痕。


    尼爾呆愣地被西瑞爾挾持著,然後才反應過來一般,急忙辯解:“等等,艾比倫斯先生,冷靜一點,我也是突然發現卡諾絲不見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她,請相信我,我可以以司諾克斯家的榮譽發誓,這一切和我無關。”


    西瑞爾沒有作聲,鬆開了扣住尼爾的手,從腰間摸出了一瓶苔蘚綠色的粘稠液體,拇指頂開塞子,手肘繞前擊打尼爾的腹部。


    尼爾吃痛張口,液體被西瑞爾生硬地全部灌了下去,末了,空瓶子放回腰側,用卡住脖子的方式迫使尼爾全部咽下液體。


    做完這一切,西瑞爾才把匕首移開,冷漠地走開,全程就像是看待一個死物一樣。


    尼爾癱坐在地上,猛烈地咳著,大口喘著氣,脖子上的痕跡很是明顯。


    “說謊的話,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西瑞爾不想浪費口舌解釋藥劑的作用,要不是卡諾絲的失蹤可能和這個人有聯係,管他是什麽情況,匕首已經割斷這人的喉嚨了。


    “走,去旅館。”西瑞爾皺著眉,要盡快去旅店找到柏莎和蘭斯。


    一陣風吹過,草木發出聲響,而聲響過後,萬籟俱寂,尼爾的呼吸聲也消失了。


    西瑞爾往還癱坐在地上的人身上踢了一腳,那人好似一具木偶,順著西瑞爾的力道,倒在了地上,胸口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視角結束]


    風隻是一陣,風過後,休比斯再次恢複了寧靜,一輪圓月從烏雲後露了出來,銀色的月光灑落,視野明亮、寬闊了許多。


    一聲咳嗽突兀地傳來,一個人影自小路那頭出現,手裏提著不甚明亮的燈盞。


    “是誰?”男聲聽上去有些虛浮,沒有氣力的樣子,話才說出口,又咳嗽起來。


    “你好。”你警惕地站在原地,避重就輕地介紹自己道,“我是今天才來休比斯的,正在回旅店。”


    “啊,是這樣啊。你好,我是莫林·休比斯。”自稱莫林的人提著燈盞往你的方向又走了幾步。


    莫林?村長那先天不足的兒子?


    畢竟不久前才聽說過,你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反應過來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麽,在這種小地方,還不至於會重名。


    你臉上是禮貌而溫柔的笑,手卻扣緊了法典,一旦對方有什麽不妙的舉動,風雪夾雜著冰棱就會甩到莫林身上。


    待莫林走近了一些,你這才完全看清楚了他。


    莫林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有著像是黑珍珠一樣的圓瞳,長相弱氣,但和蘭斯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莫林表現出的弱氣更多是一種病氣,五官屬於耐看的類型,在燈盞暖色的火光下,臉色還是白得嚇人。


    帽子、圍巾、大衣一樣不少,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因為骨架偏小,衣服有了明顯的蓬鬆質感。


    “我是卡諾絲,卡諾絲·司諾克斯。”你維持著貴族式假笑,搶先發問,“聽你一直在咳嗽,這麽晚了,夜間溫度會降低,還是要注意身體。”


    “多謝關心。”莫林有些受寵若驚,臉上湧現的紅色十分明顯,“叫我莫林就好,村裏大多數人都是姓休比斯的。”


    “卡諾絲姐姐也姓司諾克斯,身上還有果茶的味道,是剛剛見過尼爾哥哥嗎?姐姐和尼爾哥哥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我剛剛從那邊回來,至於關係,司諾克斯家族人不少,我是很偏遠的旁支,之前沒有見過。”突然從路上消失,又突然遇見莫林,直覺告訴你關於尼爾的事不應該深聊下去,“說起來,莫林怎麽這個時間出門?”


    “我要去找尼爾哥哥。” 莫林思索了一會兒,將手裏的燈盞遞到了你麵前。


    “姐姐,這個給你,你要回旅館吧,路上黑漆漆的,可以用這個照明。我從小就在休比斯長大,對這裏很熟的。”


    “謝謝。”你試探著接過燈盞,眼前莫林那如孩子般純粹的笑容讓你有些恍惚。


    但緊接著聯係起尼爾的事情,你不由得不寒而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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